第四十五章 姐弟
如江柏所料，邓理离开一会儿，一管家模样的老叟，带着一位家将，几位家仆，朝江柏走来。
老叟行至江柏面前，恭敬行礼：“浙州邓家庄管家邓二福，见过公爷！”
江柏等人在此逗留的时间，邓二福已打听到了江柏的身份。
“免礼！”
邓二福等人起身后，江柏说道：“你家公子，心有善念，但不通世俗，若此次春闱得了官位，官场内处处碰壁，不免心灰意冷，我刚忽悠你家公子去做了乞儿，尔等私下切忌接济你家公子，这是为你家公子好！”
“我家公子能结识公爷，乃公子的福分，二福谨记公爷所讲，断然不会接济公子！”邓二福再次行礼。
“我们还有事，不逗留了！”江柏上了车舆，做车把式。
邓二福带着一众随行，又行礼：“恭送公爷！”
江柏与两位皇子，没走几步，江柏说道：“今年春闱之事，往年是哪些人干的，今年同样让那些人去干，咱们只做一件事……”
江柏把闹春闱的妙招告诉了两位皇子，最后说道：“这帮老家伙，运营了这么多年，别被一下子捅穿了！”
“公爷这法子甚是巧妙！”萧吉赞叹道。
“刚才耽搁了些时间，吏部我不去了，春闱的安排，我不做过问，两位公子，此事交给你们了。”语毕，江柏与两位皇子告辞，调转马头，回家。
江柏回到家中，进入小院，就见琴棋舞画四女正候着自己，见江柏入院，她们赶忙起身，上前迎接。
江柏知她们腹中有事，对欢喜姐弟道：“去书房告诉夫人，说我回来了！”
支走两小孩后，江柏对四女道：“这么幽怨得看着我干嘛？我欺负你们了？”
泉韵说道：“公子才智灌顶，会不知我们姐妹为何幽怨？”
江柏岂能不知，这两日，他有意疏远四位姑娘。
“今日小姐也在此，泉韵把我们姐妹的心思道与公子。”泉韵接下来所说，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姐妹梳拢之日，公子行荒唐之事，姐妹们得以保全身子，公子蒙圣恩，我们姐妹被赐予公子，姐妹们离了风尘之所，至公子家，本应为仆为妾，可公子待我们姐妹如家人，每日用膳，让我们上主桌，吃穿用度一切从优，连家中账本之事，都愿托与我等，我们姐妹无以为报，愿此生侍奉公子。”
其她三人跟随泉韵行礼，说道：“愿此生侍奉公子！”
“你们不愿嫁就不嫁！公子永远把屋子给你们备着！”江柏讲完，往书房走。
江若珏每日与四位姐姐相见，知晓她们的心思，她快步跟上江柏：“二哥，会有人说小妹是妒妇的！”
江若珏这话，间接告诉琴棋舞画四姐妹，我接受了你们，四姐妹心中一喜，悄然跟上两兄妹。
江柏说道：“你别忘了，你二哥是个童养婿，入赘之身，只能娶你一人。”
“二哥已经是公爷了！”
“是公爷也改变不了我是个童养婿！”
“二哥~！”江若珏撒娇。
江柏加快脚步，不搭理小妹。
进了书房，李云娥问江柏：“你今日用一番口舌，把一书生糊弄去做乞儿？”
“我来讲！我来讲！”江若珏把乞儿之事，巨细复述了一遍。
与兄妹一道进屋的四姐妹，都笑道，怎有这么个书呆子？
笑后，泉韵对江柏道：“公子，你这下可把满朝的文官全得罪了！”
江柏说道：“我不上早朝，怕他们作甚？”
……
如泉韵所言，第二日的早朝，有人把此事捅到了萧琛处。
萧琛坐在圣人之位：“诸位爱卿，你们认为，该如何惩罚逍遥公此举？”
文官们商量了起来，半晌后，也没个确定方案，于是有官员说道：“此事还请殿下圣裁！”
萧琛说道：“罚他俸，我还欠他一座国公府，再罚他一点，他也不在乎；削他爵位，爱卿们可还记得那日封赏，他直言自己惫懒，允其不来早朝，这才受了封，这到底是罚，还是赏？收回他手上的权力，吏部尚书！工部尚书！朕命江柏理仙灯与春闱事宜，他去办了几次差？”
吏部尚书出列：“回禀殿下，逍遥公一次都没来过！”
工部尚书：“回禀殿下，逍遥公受封那日去了一趟东市，之后，再没去过！”
“众爱卿，你们听听，这逍遥公是不是惫懒得很，这权力收与不收，又有何区别？”
江柏对功名利禄不上心，文官们拿他没办法，最后罚了江柏三个月的薪俸。
……
转眼，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的夜间，京城会挂满花灯，夜晚不行宵禁，以便百姓赏灯游玩。
十五的夜晚，仙灯升起之时，是上元佳节的高潮，又因仙灯在东市升起，东市成了当夜的核心地点，另一核心地点，与东市一街之隔，花萼相辉楼，今夜，圣人在此宴请百官，与百官一同欣赏仙灯升起。
夜色将至，萧琛扶着康宁太后上了花萼楼，在最好的观灯点，欣赏今年的傲寒玉莲灯，太后落座，萧琛落座，整个皇室落座，文武百官落座。
圣人宴请百官，座位都有讲究，江柏身为国公爷，身份显赫，座位排在前列，可他今日没来，空着的位置，甚是显眼，被太后一眼瞧了去，太后问道：“这是哪位公爷，怎不来赏灯？”
此等筵席不现身，朝堂上下只有江柏有这个胆子，萧琛对太后道：“母后，是逍遥公江柏的位置！”
想起嘴摸了蜜的江柏，太后说道：“仙灯一年就瞧一次，怎能错过，差人去把逍遥公寻来！”
“儿臣领命！”萧琛得令，望向祖忠，“祖老将军，逍遥公今日去统领仙灯事宜了？”
祖忠起身：“禀太后，殿下，微臣今日没在衙门见到逍遥公！”
祖忠此话留了心眼，他拢共在衙门见了一次江柏，却说今日没见。
萧琛准备再做询问，另一位老臣起了身，安东郡公唐竺，唐瑜的爷爷。
“禀太后，殿下，逍遥公与臣的小孙子唐瑜在一起！”
萧琛问道：“他俩在一起做什么？”
唐竺心知那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便道：“请容微臣慢慢道来，臣的小孙子无法继承爵位，为了弥补他，平时对其多有宠溺，他整日里喝酒狎妓打马球，去年，他去了一趟长山寺，回家后，告诉微臣，他要经商，臣由着他，给了他些许银两，他呀，转头就把银两拿去扩建他的马球场，花光了，没找微臣要，去拜访了一圈公爵子弟，美名做投资，赚了钱拿分红，又得了不少银两，还是全花在了那马球场，臣担心他负债过多，硬逼着他说是什么买卖，微臣愚钝，只知他要举办马球比赛，没窥见其中赚钱的门道，他还告诉我，那主意是逍遥公给他出的，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上元佳节这三日！”
萧琛听了半天，提取出了关键信息：“马球比赛？赚钱？”
“微臣也不明白，请殿下亲自问逍遥公！”
唐竺在萧琛的示意下，重新落座。
萧琛看向百官：“唐瑜要举办马球比赛，诸位爱卿可有听闻？”
做大臣的，哪有时间关心家中子嗣做乐之事，一时间无人应答。
妤姝两姐妹邻桌而坐，萧妤在萧姝的眼珠子里，看到了跃跃欲试。
受邀来的行嗔，脑门反光，大兄弟搞事情怎不带上我？师兄不许我下山，这些日子过得甚是寂寥。
最后，小侯爷凌普起了身：“禀太后，殿下，此事不假，唐公子年前来寻了小臣，说要举办马球比赛，请小臣训练的马球手参赛，若夺头筹，有赏钱白银一万两。”
马球运动深受贵族喜爱，为了消遣或交际，门下养了一些马球高手。
康宁太后知道此风，回想那日江柏告黑状，倒不如说，是讲些趣闻与她听，她对江柏印象颇好，现又闻马球比赛，来了兴趣：“皇儿，快差人去把逍遥公寻来，我要听听他说这赚钱之事！”
萧琛得令，唤来李宝：“快去寻逍遥公！”
李宝领命后，离了花萼楼，今日上元佳节，满街都是赏灯的人，逍遥公也会出来赏灯，李宝差人，满大街去找江柏与唐瑜的踪迹。
老叟行至江柏面前，恭敬行礼：“浙州邓家庄管家邓二福，见过公爷！”
江柏等人在此逗留的时间，邓二福已打听到了江柏的身份。
“免礼！”
邓二福等人起身后，江柏说道：“你家公子，心有善念，但不通世俗，若此次春闱得了官位，官场内处处碰壁，不免心灰意冷，我刚忽悠你家公子去做了乞儿，尔等私下切忌接济你家公子，这是为你家公子好！”
“我家公子能结识公爷，乃公子的福分，二福谨记公爷所讲，断然不会接济公子！”邓二福再次行礼。
“我们还有事，不逗留了！”江柏上了车舆，做车把式。
邓二福带着一众随行，又行礼：“恭送公爷！”
江柏与两位皇子，没走几步，江柏说道：“今年春闱之事，往年是哪些人干的，今年同样让那些人去干，咱们只做一件事……”
江柏把闹春闱的妙招告诉了两位皇子，最后说道：“这帮老家伙，运营了这么多年，别被一下子捅穿了！”
“公爷这法子甚是巧妙！”萧吉赞叹道。
“刚才耽搁了些时间，吏部我不去了，春闱的安排，我不做过问，两位公子，此事交给你们了。”语毕，江柏与两位皇子告辞，调转马头，回家。
江柏回到家中，进入小院，就见琴棋舞画四女正候着自己，见江柏入院，她们赶忙起身，上前迎接。
江柏知她们腹中有事，对欢喜姐弟道：“去书房告诉夫人，说我回来了！”
支走两小孩后，江柏对四女道：“这么幽怨得看着我干嘛？我欺负你们了？”
泉韵说道：“公子才智灌顶，会不知我们姐妹为何幽怨？”
江柏岂能不知，这两日，他有意疏远四位姑娘。
“今日小姐也在此，泉韵把我们姐妹的心思道与公子。”泉韵接下来所说，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姐妹梳拢之日，公子行荒唐之事，姐妹们得以保全身子，公子蒙圣恩，我们姐妹被赐予公子，姐妹们离了风尘之所，至公子家，本应为仆为妾，可公子待我们姐妹如家人，每日用膳，让我们上主桌，吃穿用度一切从优，连家中账本之事，都愿托与我等，我们姐妹无以为报，愿此生侍奉公子。”
其她三人跟随泉韵行礼，说道：“愿此生侍奉公子！”
“你们不愿嫁就不嫁！公子永远把屋子给你们备着！”江柏讲完，往书房走。
江若珏每日与四位姐姐相见，知晓她们的心思，她快步跟上江柏：“二哥，会有人说小妹是妒妇的！”
江若珏这话，间接告诉琴棋舞画四姐妹，我接受了你们，四姐妹心中一喜，悄然跟上两兄妹。
江柏说道：“你别忘了，你二哥是个童养婿，入赘之身，只能娶你一人。”
“二哥已经是公爷了！”
“是公爷也改变不了我是个童养婿！”
“二哥~！”江若珏撒娇。
江柏加快脚步，不搭理小妹。
进了书房，李云娥问江柏：“你今日用一番口舌，把一书生糊弄去做乞儿？”
“我来讲！我来讲！”江若珏把乞儿之事，巨细复述了一遍。
与兄妹一道进屋的四姐妹，都笑道，怎有这么个书呆子？
笑后，泉韵对江柏道：“公子，你这下可把满朝的文官全得罪了！”
江柏说道：“我不上早朝，怕他们作甚？”
……
如泉韵所言，第二日的早朝，有人把此事捅到了萧琛处。
萧琛坐在圣人之位：“诸位爱卿，你们认为，该如何惩罚逍遥公此举？”
文官们商量了起来，半晌后，也没个确定方案，于是有官员说道：“此事还请殿下圣裁！”
萧琛说道：“罚他俸，我还欠他一座国公府，再罚他一点，他也不在乎；削他爵位，爱卿们可还记得那日封赏，他直言自己惫懒，允其不来早朝，这才受了封，这到底是罚，还是赏？收回他手上的权力，吏部尚书！工部尚书！朕命江柏理仙灯与春闱事宜，他去办了几次差？”
吏部尚书出列：“回禀殿下，逍遥公一次都没来过！”
工部尚书：“回禀殿下，逍遥公受封那日去了一趟东市，之后，再没去过！”
“众爱卿，你们听听，这逍遥公是不是惫懒得很，这权力收与不收，又有何区别？”
江柏对功名利禄不上心，文官们拿他没办法，最后罚了江柏三个月的薪俸。
……
转眼，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的夜间，京城会挂满花灯，夜晚不行宵禁，以便百姓赏灯游玩。
十五的夜晚，仙灯升起之时，是上元佳节的高潮，又因仙灯在东市升起，东市成了当夜的核心地点，另一核心地点，与东市一街之隔，花萼相辉楼，今夜，圣人在此宴请百官，与百官一同欣赏仙灯升起。
夜色将至，萧琛扶着康宁太后上了花萼楼，在最好的观灯点，欣赏今年的傲寒玉莲灯，太后落座，萧琛落座，整个皇室落座，文武百官落座。
圣人宴请百官，座位都有讲究，江柏身为国公爷，身份显赫，座位排在前列，可他今日没来，空着的位置，甚是显眼，被太后一眼瞧了去，太后问道：“这是哪位公爷，怎不来赏灯？”
此等筵席不现身，朝堂上下只有江柏有这个胆子，萧琛对太后道：“母后，是逍遥公江柏的位置！”
想起嘴摸了蜜的江柏，太后说道：“仙灯一年就瞧一次，怎能错过，差人去把逍遥公寻来！”
“儿臣领命！”萧琛得令，望向祖忠，“祖老将军，逍遥公今日去统领仙灯事宜了？”
祖忠起身：“禀太后，殿下，微臣今日没在衙门见到逍遥公！”
祖忠此话留了心眼，他拢共在衙门见了一次江柏，却说今日没见。
萧琛准备再做询问，另一位老臣起了身，安东郡公唐竺，唐瑜的爷爷。
“禀太后，殿下，逍遥公与臣的小孙子唐瑜在一起！”
萧琛问道：“他俩在一起做什么？”
唐竺心知那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便道：“请容微臣慢慢道来，臣的小孙子无法继承爵位，为了弥补他，平时对其多有宠溺，他整日里喝酒狎妓打马球，去年，他去了一趟长山寺，回家后，告诉微臣，他要经商，臣由着他，给了他些许银两，他呀，转头就把银两拿去扩建他的马球场，花光了，没找微臣要，去拜访了一圈公爵子弟，美名做投资，赚了钱拿分红，又得了不少银两，还是全花在了那马球场，臣担心他负债过多，硬逼着他说是什么买卖，微臣愚钝，只知他要举办马球比赛，没窥见其中赚钱的门道，他还告诉我，那主意是逍遥公给他出的，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上元佳节这三日！”
萧琛听了半天，提取出了关键信息：“马球比赛？赚钱？”
“微臣也不明白，请殿下亲自问逍遥公！”
唐竺在萧琛的示意下，重新落座。
萧琛看向百官：“唐瑜要举办马球比赛，诸位爱卿可有听闻？”
做大臣的，哪有时间关心家中子嗣做乐之事，一时间无人应答。
妤姝两姐妹邻桌而坐，萧妤在萧姝的眼珠子里，看到了跃跃欲试。
受邀来的行嗔，脑门反光，大兄弟搞事情怎不带上我？师兄不许我下山，这些日子过得甚是寂寥。
最后，小侯爷凌普起了身：“禀太后，殿下，此事不假，唐公子年前来寻了小臣，说要举办马球比赛，请小臣训练的马球手参赛，若夺头筹，有赏钱白银一万两。”
马球运动深受贵族喜爱，为了消遣或交际，门下养了一些马球高手。
康宁太后知道此风，回想那日江柏告黑状，倒不如说，是讲些趣闻与她听，她对江柏印象颇好，现又闻马球比赛，来了兴趣：“皇儿，快差人去把逍遥公寻来，我要听听他说这赚钱之事！”
萧琛得令，唤来李宝：“快去寻逍遥公！”
李宝领命后，离了花萼楼，今日上元佳节，满街都是赏灯的人，逍遥公也会出来赏灯，李宝差人，满大街去找江柏与唐瑜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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