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四不分
萧珉一番话，将江柏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萧珉，堂堂王爷之身，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话来，那就做不了假。
行嗔却是不信，他与江柏接触的时间长，没发现江柏身具意种，他追问道：“大兄弟真的能使意？”
萧珉答道：“可不是单单会使那么简单！”
江柏也懵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岂能不知，他望着萧珉：“老东西，你可别晃点我！我怎不知道我会使意？”
说罢，江柏拔出刀来，回忆着滚牛坡挥刀姿势，狠狠劈了出去，并无特别之处。
赵平目视二人，萧珉言之凿凿，所讲不像假话，江柏这副模样，亦不像是装的，奇也怪也！
萧珉回想那夜，在大哥铁匠铺内喝酒闲聊时，曾言语提到过，江柏所使之意，是一国之君独有的万民之意，此意被称为世间最强之意，是因其来源，不是使意人本身，而是源于世间百姓。
生灵一道，所作所为，无非是想活得舒服点，而要活得舒服点，便需要突破种种规则的桎梏，世间百姓，将他们这些意愿寄托在一国之主身上，民意聚集，便形成了世间最强之意。
虽然不知道江柏从哪来的民意加身，皇兄说他所使之意为万民之意，那便错不了！
萧珉目视江柏挥刀，口中说道：“出使赵国之前，皇兄曾与我言，战败之国，理应不受免税之策，若你能在比试中败敌，征服赵国之后，此地亦受三年免税之策！”
“长青，咱们北上之时，在北阳境内，你曾留下，让筠儿催生了粟米，分给沿途南下的赵国百姓，你觉得，他们会希望你赢得此战吗？”
赵国方众人，对萧珉所讲感到愤怒，那口吻，说得征服赵国如探囊取物般。
赵平，中立之人，及梁国方数人，却在思索，萧珉与江柏讲这番话，目的是何？
赵平寻思，江柏的意，难道与百姓有关，而与百姓有关的意，只有万民之意！
江柏转过身来，与赵平说道：“要不你认输吧，三年免税唉！”
赵平感受到了江柏的变化，旁人也感受到了，他与赵平商量作假之时，没有半点取胜之心，而现在，取胜之心，格外强烈。
赵平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使意！”
江柏举起横刀，仔细观看后，垂于身侧，又道：“太子殿下，我为人处世，准则简单，自己舒服就成，旁人看来，我的行为有些不可理喻，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我刚才不想与太子殿下动手，是因我是被那老东西逼迫的，先是到我家，以无赖手段相邀，这才与其北上。”
“途中，又以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诱惑，这才答应参加比试。”
“随后，又是耍无赖的手段，逼着我练刀法，我刀法没咋练，练的都是插眼、袭胸、撩裆等下三滥招式，目的嘛，在比试过程中，让老东西长长脸。”
“太子殿下刚刚才答应，帮我寻人，承你这份情，这些长脸的招式，我是用不出手！”
“我自知，武艺不如太子殿下，更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意为何物，可是，要是能在这场比试中败了你，我想我会很舒服！”
江柏再次举起横刀，目视刀锋：“太子殿下，我只出一刀，胜与败，皆在这一刀！”
赵平拔出了佩剑，象征皇家之意的一言九鼎，附着在了剑身之上，持剑以待。
江柏举刀，踏着第一场比试被踩碎的青石砖，卷起落叶，奔向了赵平，目光散发着坚韧。
赵平目视江柏奔来，全神贯注之中，面对江柏一刀劈来，举剑格挡。
刀剑相撞，赵平手中宝剑，应声而碎，刀锋直奔赵平面门而去。
危机时刻，赵平居然未做任何应对，赵国方人手见状，飞奔向赵平。
萧珉动作更快，一瞬，身影已到了赵平身前，出手拦下了向他砍去的横刀。
赵平眼前就是刀锋，刀芒落入他眼，他抬起手来，示意赵国方的人，他没有事，同时看着萧珉，问道：“为何江柏能使万民之意？”
此刻，江柏已经晕了过去，被萧珉提拎在手，如庞大的流言蜚语能压迫得人发疯一样，江柏还承受不了那么庞大的民意。
萧珉收起江柏的横刀，简单解释了句：“正是因为他，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萧珉言罢，提着江柏，走向己方，梁国之人，皆是震惊得注视着晕倒的江柏，一国之君独有的万民之意，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萧珉与巫斌道：“文武，在咱们回京之前，你日夜守在江柏身旁，此事传开之后，我怕有人对其起歹心！”
巫斌抱拳：“巫斌领命！”
童宁与姜晃二人，回想萧珉出发时与二人所讲，果然是他俩想象不到的意！
行嗔收起震惊，背起筠儿，跟上萧珉的步伐：“王爷，我这大兄弟究竟是何来历？”
出使赵国的目的，不是为了比试的输赢，而是将江柏能使万民之意的事，暴露给天下，以便萧琛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目的达到，萧珉心情不错，听闻行嗔所问，他猜测着以江柏的性子会如何作答，他看向行嗔：“有个能使万民之意的大兄弟，还不够你臭屁的啊？”
再观场上的赵平，萧珉离去之后，他呢喃道：“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
赵平魔怔当中，一位谋臣，冒死上前，说道：“殿下，此子所调动的，乃是我国的民意，一个他国之人，调动我国民意，此子不除，定为后患，请殿下速速回城，调遣兵马，除去此人！”
谋臣的话，起了作用，赵平从魔怔醒来，面露笑容：“多谢秦大人指点！”
随后，赵平冲远处的杨霜道：“杨大儒，是赵平输了！”
言罢，赵平领着随行之人，往霞光寺外走去。
这位秦大人，不解赵平脸上的喜意，问道：“殿下如此开心，是为何故？”
赵平抬起头来，感受着晨光，那模样像是在回忆某事：“师傅曾与我言，他能传授我的东西有许多，可有一样东西，传不了，说不明，道不清，现在，我终于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了！”
赵平口中这位师傅，可不是教他皮影戏的乐霸，另有其人。
赵平那位师傅，主传赵平谋略与施政之策，这两项本事，计较的是得失，用这两项本事，首先想到的，便是，敌友，正邪，善恶，黑白……
赵平开始明了师傅口中所说。
这位秦大人又道：“殿下，有所悟，乃是好事，可现在宜速速回城，调兵除掉江柏这人！”
赵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扫过随行之人，正声相问：“诸位，有的跟随我多年，有的仅仅跟随了数月，赵平今日若调兵除掉了江柏，往后还会这般竭力与我出谋划策？”
“赵平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们！”
言罢，赵平大步走向霞光寺外，至于他身后之人有何感想，他管不了，他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能做的。
……
昏过去的江柏，做了一场梦，梦中，他泡在温泉当中睡觉，暖洋洋，懒绵绵，未临世前，在母亲子宫之内的感觉，大抵是这样吧！
僧寮内，江柏醒来之时，正值半夜，睡在他身旁的，是筠儿，如好哥哥所讲，她被打疼了，他会心疼，同理，他被打疼了，她也会心疼。
守在一旁的巫斌，察觉到了江柏苏醒，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取出了食盒，与江柏取吃食。
江柏小心翼翼，不惊了熟睡的筠儿，下了炕头。
接过巫斌递来的薄饼之时，江柏轻声道：“多谢巫哥了！”
巫斌不语，难怪王爷如此欣赏这小子，他待人以真，又生了个八面玲珑心，旁人的所作所为，全被他解读到了，这才醒来，就知我在保护他。
江柏拿着薄饼，向屋门走去，出屋之后，在屋檐下的台阶之上坐着，抬头望着夜空。
巫斌也走将出屋，与江柏并坐。
江柏嚼着薄饼，瞧着月色，回忆白日里劈出的那一刀，那是一种信任的力量，给他提供这些力量的人，无条件相信他的所作所为。
靖王萧珉出现了，巫斌见状，赶忙起身施礼。
萧珉受礼后，在巫斌所坐之处落座。
江柏察觉来人，说道：“老东西，那种力量，不是我该拥有的！”
“告诉你吧，你刀中劈出的力量，名叫万民之意。”
江若珏给江柏借回家的书籍当中，描述过此意，国君特有。
江柏自己为何能用，他不去深究，眼神不善得盯了眼萧珉：“你算计我？”
“你太惫懒了！明明所思所想开阔得很，却只想做一只井底之蛙，只能把井口给你扩大一点！”
江柏寻思，自己能使万民之意，传了出去，不知会带来多少麻烦，不过还好，这个老东西，虽然不是好东西，却明摆着想要自己给他干活，他铁定会护着自己的。
萧珉又道：“你要给亲朋好友带的貂皮，我已差人进安都买来了，你不用亲自去了！明早，我会打道回京，由文武陪你去蒲州城，见妤儿的救命恩人！”
江柏瞥了萧珉一眼，我要去蒲州城之事，想来是好姐姐告诉他的。
萧珉的话依旧未停：“你能使万民之意这件事，皇兄比我还先发现，有皇兄与我护着你，还有大哥与云妹为你撑腰，你可以放心回京城！”
萧珉此话讲得隐晦，江柏却明白其中之意，他非国君之身，能使万民之意，各国国君与储君会作何想，萧琛那两位皇子，会如何待我呢？
萧珉，堂堂王爷之身，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话来，那就做不了假。
行嗔却是不信，他与江柏接触的时间长，没发现江柏身具意种，他追问道：“大兄弟真的能使意？”
萧珉答道：“可不是单单会使那么简单！”
江柏也懵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岂能不知，他望着萧珉：“老东西，你可别晃点我！我怎不知道我会使意？”
说罢，江柏拔出刀来，回忆着滚牛坡挥刀姿势，狠狠劈了出去，并无特别之处。
赵平目视二人，萧珉言之凿凿，所讲不像假话，江柏这副模样，亦不像是装的，奇也怪也！
萧珉回想那夜，在大哥铁匠铺内喝酒闲聊时，曾言语提到过，江柏所使之意，是一国之君独有的万民之意，此意被称为世间最强之意，是因其来源，不是使意人本身，而是源于世间百姓。
生灵一道，所作所为，无非是想活得舒服点，而要活得舒服点，便需要突破种种规则的桎梏，世间百姓，将他们这些意愿寄托在一国之主身上，民意聚集，便形成了世间最强之意。
虽然不知道江柏从哪来的民意加身，皇兄说他所使之意为万民之意，那便错不了！
萧珉目视江柏挥刀，口中说道：“出使赵国之前，皇兄曾与我言，战败之国，理应不受免税之策，若你能在比试中败敌，征服赵国之后，此地亦受三年免税之策！”
“长青，咱们北上之时，在北阳境内，你曾留下，让筠儿催生了粟米，分给沿途南下的赵国百姓，你觉得，他们会希望你赢得此战吗？”
赵国方众人，对萧珉所讲感到愤怒，那口吻，说得征服赵国如探囊取物般。
赵平，中立之人，及梁国方数人，却在思索，萧珉与江柏讲这番话，目的是何？
赵平寻思，江柏的意，难道与百姓有关，而与百姓有关的意，只有万民之意！
江柏转过身来，与赵平说道：“要不你认输吧，三年免税唉！”
赵平感受到了江柏的变化，旁人也感受到了，他与赵平商量作假之时，没有半点取胜之心，而现在，取胜之心，格外强烈。
赵平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使意！”
江柏举起横刀，仔细观看后，垂于身侧，又道：“太子殿下，我为人处世，准则简单，自己舒服就成，旁人看来，我的行为有些不可理喻，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我刚才不想与太子殿下动手，是因我是被那老东西逼迫的，先是到我家，以无赖手段相邀，这才与其北上。”
“途中，又以我无法拒绝的条件诱惑，这才答应参加比试。”
“随后，又是耍无赖的手段，逼着我练刀法，我刀法没咋练，练的都是插眼、袭胸、撩裆等下三滥招式，目的嘛，在比试过程中，让老东西长长脸。”
“太子殿下刚刚才答应，帮我寻人，承你这份情，这些长脸的招式，我是用不出手！”
“我自知，武艺不如太子殿下，更不知道你们口中的意为何物，可是，要是能在这场比试中败了你，我想我会很舒服！”
江柏再次举起横刀，目视刀锋：“太子殿下，我只出一刀，胜与败，皆在这一刀！”
赵平拔出了佩剑，象征皇家之意的一言九鼎，附着在了剑身之上，持剑以待。
江柏举刀，踏着第一场比试被踩碎的青石砖，卷起落叶，奔向了赵平，目光散发着坚韧。
赵平目视江柏奔来，全神贯注之中，面对江柏一刀劈来，举剑格挡。
刀剑相撞，赵平手中宝剑，应声而碎，刀锋直奔赵平面门而去。
危机时刻，赵平居然未做任何应对，赵国方人手见状，飞奔向赵平。
萧珉动作更快，一瞬，身影已到了赵平身前，出手拦下了向他砍去的横刀。
赵平眼前就是刀锋，刀芒落入他眼，他抬起手来，示意赵国方的人，他没有事，同时看着萧珉，问道：“为何江柏能使万民之意？”
此刻，江柏已经晕了过去，被萧珉提拎在手，如庞大的流言蜚语能压迫得人发疯一样，江柏还承受不了那么庞大的民意。
萧珉收起江柏的横刀，简单解释了句：“正是因为他，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萧珉言罢，提着江柏，走向己方，梁国之人，皆是震惊得注视着晕倒的江柏，一国之君独有的万民之意，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萧珉与巫斌道：“文武，在咱们回京之前，你日夜守在江柏身旁，此事传开之后，我怕有人对其起歹心！”
巫斌抱拳：“巫斌领命！”
童宁与姜晃二人，回想萧珉出发时与二人所讲，果然是他俩想象不到的意！
行嗔收起震惊，背起筠儿，跟上萧珉的步伐：“王爷，我这大兄弟究竟是何来历？”
出使赵国的目的，不是为了比试的输赢，而是将江柏能使万民之意的事，暴露给天下，以便萧琛实行接下来的计划。
目的达到，萧珉心情不错，听闻行嗔所问，他猜测着以江柏的性子会如何作答，他看向行嗔：“有个能使万民之意的大兄弟，还不够你臭屁的啊？”
再观场上的赵平，萧珉离去之后，他呢喃道：“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敌友不问？正邪不分？善恶不辨？黑白不明？”
……
赵平魔怔当中，一位谋臣，冒死上前，说道：“殿下，此子所调动的，乃是我国的民意，一个他国之人，调动我国民意，此子不除，定为后患，请殿下速速回城，调遣兵马，除去此人！”
谋臣的话，起了作用，赵平从魔怔醒来，面露笑容：“多谢秦大人指点！”
随后，赵平冲远处的杨霜道：“杨大儒，是赵平输了！”
言罢，赵平领着随行之人，往霞光寺外走去。
这位秦大人，不解赵平脸上的喜意，问道：“殿下如此开心，是为何故？”
赵平抬起头来，感受着晨光，那模样像是在回忆某事：“师傅曾与我言，他能传授我的东西有许多，可有一样东西，传不了，说不明，道不清，现在，我终于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了！”
赵平口中这位师傅，可不是教他皮影戏的乐霸，另有其人。
赵平那位师傅，主传赵平谋略与施政之策，这两项本事，计较的是得失，用这两项本事，首先想到的，便是，敌友，正邪，善恶，黑白……
赵平开始明了师傅口中所说。
这位秦大人又道：“殿下，有所悟，乃是好事，可现在宜速速回城，调兵除掉江柏这人！”
赵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扫过随行之人，正声相问：“诸位，有的跟随我多年，有的仅仅跟随了数月，赵平今日若调兵除掉了江柏，往后还会这般竭力与我出谋划策？”
“赵平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们！”
言罢，赵平大步走向霞光寺外，至于他身后之人有何感想，他管不了，他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能做的。
……
昏过去的江柏，做了一场梦，梦中，他泡在温泉当中睡觉，暖洋洋，懒绵绵，未临世前，在母亲子宫之内的感觉，大抵是这样吧！
僧寮内，江柏醒来之时，正值半夜，睡在他身旁的，是筠儿，如好哥哥所讲，她被打疼了，他会心疼，同理，他被打疼了，她也会心疼。
守在一旁的巫斌，察觉到了江柏苏醒，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取出了食盒，与江柏取吃食。
江柏小心翼翼，不惊了熟睡的筠儿，下了炕头。
接过巫斌递来的薄饼之时，江柏轻声道：“多谢巫哥了！”
巫斌不语，难怪王爷如此欣赏这小子，他待人以真，又生了个八面玲珑心，旁人的所作所为，全被他解读到了，这才醒来，就知我在保护他。
江柏拿着薄饼，向屋门走去，出屋之后，在屋檐下的台阶之上坐着，抬头望着夜空。
巫斌也走将出屋，与江柏并坐。
江柏嚼着薄饼，瞧着月色，回忆白日里劈出的那一刀，那是一种信任的力量，给他提供这些力量的人，无条件相信他的所作所为。
靖王萧珉出现了，巫斌见状，赶忙起身施礼。
萧珉受礼后，在巫斌所坐之处落座。
江柏察觉来人，说道：“老东西，那种力量，不是我该拥有的！”
“告诉你吧，你刀中劈出的力量，名叫万民之意。”
江若珏给江柏借回家的书籍当中，描述过此意，国君特有。
江柏自己为何能用，他不去深究，眼神不善得盯了眼萧珉：“你算计我？”
“你太惫懒了！明明所思所想开阔得很，却只想做一只井底之蛙，只能把井口给你扩大一点！”
江柏寻思，自己能使万民之意，传了出去，不知会带来多少麻烦，不过还好，这个老东西，虽然不是好东西，却明摆着想要自己给他干活，他铁定会护着自己的。
萧珉又道：“你要给亲朋好友带的貂皮，我已差人进安都买来了，你不用亲自去了！明早，我会打道回京，由文武陪你去蒲州城，见妤儿的救命恩人！”
江柏瞥了萧珉一眼，我要去蒲州城之事，想来是好姐姐告诉他的。
萧珉的话依旧未停：“你能使万民之意这件事，皇兄比我还先发现，有皇兄与我护着你，还有大哥与云妹为你撑腰，你可以放心回京城！”
萧珉此话讲得隐晦，江柏却明白其中之意，他非国君之身，能使万民之意，各国国君与储君会作何想，萧琛那两位皇子，会如何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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