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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们的爱在闪闪发光

    。。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我一脚踹开棺材板,从墓地里爬出来了。

    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活了。是的,不是穿越,不是献祭,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就是我曾活了十八年的那个世界。

    我拍拍身上的泥土,借桥下清澈见底的湖水映出自己的模样。十年了,这副躯体还是十八岁的状态,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

    我突然好想家人和朋友,想要立刻回家中看看,学校,同学们肯定都毕业了吧。至于喜欢的人……那个少年?我头痛欲裂,扶着墙壁到长椅上坐下。

    现在是正午十时。

    我花了一个小时走路回到家,家门虚掩着,便推开走了进去。看到正在做饭的外婆感到十分亲切,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外婆习惯的应了,又似乎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惊恐。

    在我身后的玄关处,少女的黑白照片笑得灿烂。

    脱去泥迹斑斑的外衣,我换上平日爱穿的米色碎花长裙,踩着黑色凉鞋叭嗒叭嗒的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房间还如十年前一模一样。

    打开qq,找到他的好友,在我数百条消息的聊天记录上,他依然只字未回。

    现在的我,只想在小房间里好好待一待。

    你肯定会觉得奇怪,死去十年,醒来后只想在房间里看新出的番吃新产的零食。

    那这与十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回来了?"全家都感到很不安。除了弟弟没心没肺的说着想我。十年了,他早从之前七岁的小奶团子长成翩翩而立的十七岁少年。站在一处,瞅着倒比我还要高上一头。

    总之,在确认了我不是变异成了僵尸,吸血鬼,今天也并不是愚人节,大家暂时放心。

    由于我的身体还是十七八岁,而同龄人早已工作结婚,家里大人决定送我重读高三。

    我恍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梦醒了,喜欢的少年变成鸽子飞走啦。

    "囡囡阿,真不在家多待几天啦?前几周买的衣服、裙子喜欢吗?书包本子都准备好啦,到了学校好好学习。零食好吃也不能当饭,好好吃饭,晚上十点前必须睡呐,反正都学过一遍了……"临行前一天,外婆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放心好啦!"我笑着道。

    "姐,那裙子就脱了吧,十年了,早不流行碎花了。穿新买的那件吧,可爱点。"弟弟抱着篮球从门外进来,伸手边擦汗边说。

    这是那个少年夸过的裙子,十年前,我曾穿着它,与他约会。只是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当我一想到此,就心口痛得难耐。

    入学那天,我穿着学校的校服,十分可爱。这早已不是曾经的面粉口袋运动服,而是一件印了校徽的甜美小裙子。有春夏秋冬四款,还有体育必备的运动服。

    爸爸带着行李送我到寝室,选了下铺的床位。

    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室友,本来各干各的,见我进来了,都围过来有一搭的扯闲话。

    "我叫张妍,是这个寝室的寝室长,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这是个带着银色细边框,白白净净,一看就学习好的姑娘。她扎着一个低马尾,手里拿着上课做的笔记在背诵。

    “嗨,新同学,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田径队的李民萱,要不要加入我们田径队?来嘛不要拒绝我!”这是个小麦色肌肤、眼神明亮,一头超短发身着运动服的酷girl。

    "嘤嘤嘤,你们不要忽视咱家鸭!窝是花小昔,泥可以叫我昔酱啦~”这是个双马尾穿着粉粉的小裙子的软妹纸,一边化妆一边娇滴滴的说道。

    "呃,昔酱……"我犹豫的叫了一声,被李珉萱打断:"这自我介绍太搞笑了,翠花~新来的小姐姐,她大名叫金翠华,你可以叫她翠花!"真……真是接地气的名字。我默默擦汗。

    金翠华同学大喊着:"讨厌不许喊那个名字鸭,我会生气气哒!"却被李珉萱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盖过。

    "我是安馨言,刚转过来请多指教!"我撩了撩黑长直的头发清清嗓子。

    "好,那你加一下寝室群吧,别忘了下午六点上晚自习。"张妍甩给我一个qq号,就继续背书去了。

    李珉萱和我互换了联系方式,就称田径队有训练先走一步。

    自称昔酱的翠花儿同学梳了梳头发,终于涂完了口红。只见她一脸热切的看着我:"小姐姐,进一步聊?"我点点头,不明所以的坐在她旁边。

    "来了即是缘分,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就让我做你的好闺蜜叭!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带你去操场转转!"少女甜美的说,拉起我的手。

    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呀。

    顾润墨坐在车里,看着校门口那两个姑娘,一个双马尾穿着层层叠叠的洋装,一个公主切长发穿着印着校徽的浅紫色小裙子。她转过来了,真是双漂亮的杏眼,看上去要一直好看下去呢。双马尾的女生喊她"馨言。"只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有意思,跟上她们。”顾润墨不紧不慢的开车跟在她们后面。安馨言?骨头都该烂成渣了吧。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倒要看看是谁在搞鬼。

    我懂了,翠花儿同学让我跟她出来,无非是想找个跟班,摄影、提包、买饮料一手包揽的那种。阳光火辣辣的照在身上,我左手提着她买的大包小包,脖子上挂着用来拍照的手机,右手举着一杯加冰的可乐。阿,我堂堂安家长女为什么要在这给她当小弟阿!在我忍耐忍耐不暴走的时候,李珉萱出现了。

    “嗨,转学生!”李珉萱走过来,帮我提了左手边的袋子。“被迫害了啊。翠花不是什么坏人,但我劝你离她远点。”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惹火上身就不好喽!”

    “我真的是……”正准备大倒苦水,昔酱从店里出来了,她提着裙摆,打着小洋伞,袅袅娜娜的从甜品店走出来,娇声娇气的说:“珉萱同学,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正在女孩子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从后面的黑色桑塔纳车上走下来一个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他面容白净,身材瘦削。他走到我旁边,说:“我是顾星探,你们被选中了,来工作室试镜吧。”

    怎么看都很可疑阿。这个男人,看上去是那么俊朗,三分贵气,七分危险。我本能的想拒绝,却被昔酱的“我就知道诶!”的欢呼,和李珉萱的神经大条拉着上了车。

    到了所谓的工作室,昔酱和李珉萱在试衣服、化妆。我看着衣架上的连衣裙发呆时,耳边忽然传来——“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的瞳孔猛然一缩。

    转头,是那个男人,他靠在衣柜上,玩味的剥开一根棒棒糖。“小馨言,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复生的,呢……”

    “我是怎么死的?”头脑变得混乱一片。“你知道李羽君吗?他现在在哪!”李羽君李羽君李羽君……这个名字,是那么清晰而深刻的出现在脑海,每想起一个字,我心脏就钝钝的疼痛。

    “这要问问十年前的你了。”他含着糖果微笑,“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未来,本就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李羽君,哦~你很在意他呀。你喜欢他,可他何曾想过你?你墓碑前洁白的花儿可有一朵是他送的?我想想,你死去的这十年他是否夜不能寐。”

    “你知道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忍住即将倾泻的眼泪,一字一句的问他。

    “不好说呢……毕竟他当年可是放开了你的手,独自一人逃出生天呢。”顾润墨皱着眉想,就好像上帝之手在玩时间沙漏,他们的时间被什么人改变了,或者说玩弄了也说不定。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时候明明是那么快乐阿,距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偷偷和喜欢的人约出来放风,穿着心爱的碎花长裙,接过他手递来的甜筒,笑声与心动都被吹散在风里。

    不知谁提起去老街玩,老街是我们俩小时候住过的街道,虽然那时墙砖已斑驳,却种了很多牵牛花,五彩斑斓。

    “馨言,我们长大后,就住在一起吧。”李羽君笑着说,十七岁的少年郎,笑容朝气。我坐在他凤凰牌自行车后座,迎着耀眼的阳光说,“好啊好啊,我们还要一起去旅行,把大千世界都看遍!”

    老街所在的地方是个海滨小镇,我和他脱掉鞋子,光脚踩进冰凉的海水里,嬉笑着互相泼水。

    树叶轻轻随风摇曳,眼前的美景让人心醉。十七八岁的我们风华正茂,手里的冰淇淋就快要化掉,好想陪着你,把世界都忘掉。

    变故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潮起潮落,天空中倾刻间电闪雷鸣。

    “怎么了?”

    “涨潮了,快,回到岸上去!”李羽君拉着我的手,踩着突然间没过膝盖的海水朝岸上吃力的走着。可是浪越来越大,终于,一个大浪袭来,吞没了我们两个小小的身影。

    “唔唔!”我憋着一口气,紧紧拉着李羽君的手。李羽君带着我试图游回岸上,可是此刻的海洋就像一个孩子把玩在手里的鱼缸,尽管再怎么努力,仍是不断下沉着。

    好亮,是什么东西?海水里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发着光,璀璨又温暖,让人想要接近。李羽君伸出手,碰到了那块发光的碎片。

    然后,他不见了。他与那块碎片,一起消失了。

    徒留我一人,在失重的漆黑海洋里越沉越深。

    “所以,李羽君后来去哪里了?”

    在我英年早逝的这十年里,在我的家人悲痛欲绝的这十年里。

    我的尸体本该腐化为白骨,我的名字本该随着一次新闻报道后被人渐渐遗忘。

    可是,本不该回来的我回来了。李羽君又在哪里呢?说到底,我恨他吗?我是那么的想念着曾经的美好少年。又怎么提的上恨。

    “你恨他吗?”顾润墨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露出我琢磨不透的笑意。

    “我只是,只是。”只是想要他好好活着。迎接每一天的阳光、品尝美味的饭菜,在学校里念书,毕业后实现自己的梦想什么的,可是他身边,再也不会有我了。

    想到这儿,我一败涂地,捂着脸哭的歇斯底里。

    顾润墨静静的看着我哭泣,抚上我的头发说,“他今天大婚。请你忘了他,好好活下去吧。”咔嚓,他口里的糖果碎了。我的心也碎成了一片片。

    我在一片温暖明亮的白光里,穿着白色绸布做成的衣裳,光着脚,背后生长着柔软羽翼。

    前面有个眼熟的少年,穿着像是来自未来的衣服,他温柔的笑着说:“馨言,我来接你了。”

    是李羽君阿。我放松的笑着,拉住他的手。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呢。

    只是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他的食指抵住我的唇,“馨言,见了这一面后,我们……就此别过吧。”

    诶?羽君——

    “馨言!你醒了,你可算醒了。”李珉萱咋咋呼呼的说,张妍、昔酱与顾润墨都围在我床前。

    刺鼻的消毒水味与满目的白色背景告诉我,这里是医院。

    “昨天你突然晕过去了,吓死我啦。”昔酱真心实意的落泪,眼线与眼影晕染成了一团。

    “馨言,不是说了有什么都可以依靠我这个寝室长的吗?”张妍皱着眉,有些不悦,今天她的手边没有形影不离的复习笔记。

    “阿,让你们担心啦。”我揉揉头发,好像、好像梦到了谁?

    “看翠花儿的脸,像熊猫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我要拍下来!”

    李珉萱捂着肚子,从包里翻出手机,想拍下来。

    “哇,不要!”“什么鬼阿(笑)”“真的嫌弃的一批诶。”“张妍,你也来,1.2.3,茄子!”随着房间里的吵吵闹闹,顾润墨悄悄退出了房间。

    他关上门,低声叹道:“兄弟,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帮你完成了。”

    李羽君当年拿到的,是一块陨石碎片。而这种陨石碎片,是25世纪,蔡璟他们所在的时空中,科学家们用来研究时空穿梭机的主要用物之一。它上面附带着一股特殊的磁场与神秘的力量,使拥有它的人,可以穿梭于时间里。只是这种时空穿梭,会带来不可低估的蝴蝶效应。

    李羽君在碰到碎片时,就不可控制的来到了十四岁那年,只是他的十四岁,是之前时空中的四年后。而这个世界,没有安馨言。他曾上门拜访,却被玄关旁摆着的相框中的黑白照片刺痛了双眼。他来到她的墓碑前,于四月的春天献上束洁白的花枝。

    此后又过了三年,李羽君迎来他第二个十七岁。

    李羽君开始研究那块陨石碎片,一天,于虚无中的一个声音发话了。

    “少年,想实现愿望吗?”

    他一点也不害怕。“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奥。只是你将踏上漫漫长途,永生不老,在数十年如一日里反复穿梭。还要实现吗?”

    他点点头,“我想复活一个人。”

    距上次老街一游的十年后的一天,安馨言一脚踹开了棺材板。

    代价之一是,李羽君和安馨言所在的世界,再不会相交。

    李羽君拜托曾经的好友顾润墨帮他带话,一开始顾润墨怎么也不信世界上还有如此玄幻的事情,还就发生在他自己身边。

    十年后的顾润墨,早已是事业有成,一只脚踩进婚姻殿堂的人了,以三十而立来说,突然出现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叫他兄弟,还拜托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你十岁那年喜欢集小浣熊卡片,金色传说怎么也集不到,你答应帮我追馨言,我就把我的金色传说卡片给你了。”

    “你十二岁那年喜欢上班里的阿香,写了一封字体歪歪扭扭的情书帮我转交给她,被拒绝了后哭着在操场上疯跑。”

    “你十五岁迷上杀马特,染了五彩斑斓的头发逃学去迪厅跳舞一夜,班主任揪着你的耳朵把你带到办公室。”

    ……

    顾润墨目瞪口呆,他喝了口茶水缓了缓,打断了李羽君的“顾润墨黑历史倾诉”,点头同意了昔日兄弟的请求。

    也许像李羽君这样持有陨石碎片,能够穿梭时空的人,不止他一人。

    属于李羽君和安馨言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安馨言必将在这个时空好好活着。李羽君和陈末还会在未来相遇吗?也许吧,时空旅行,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