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事业有成的老同学
不出门则矣，出门必赶上人山人海，过第一个红绿灯时被人推着走，鞋后跟被踩掉，白云初习以为常。
平时白天上班和偶尔每天加班到晚上九十点，没有时间外出瞎溜达，周末补觉肯定要从天黑睡到天黑。
但是好不容易有三天元旦假期，他在放假前已经规划好，第一天出去浪，第二天打游戏，第三天不吃不喝光睡觉，梦里啥样的饭菜没有，不怕梦不到，就怕想不到。
陪女朋友？白单身狗！
找女朋友？不存在的。
在第一家公司上班时，整个部门上至男经理，下至他这种刚毕业的小白，一起抽烟闲聊时，每个男员工献计献策，总结出找女朋友的坏处，简直不要太多：影响打游戏的手速，促使脱发，以及帮助泪腺神经走上可持续发展的道路，甚至从零开始培养推理能力和反侦查能力，帮助反应能力和逻辑思维、口才等全方面发展，其余等等。
他不想变得太优秀。
更何况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去，那是个啥玩意，吓死我了。铲屎的，赶紧跑，狗命不保。”趁着女主人和不熟的人假客套，一条深褐色毛发的柴犬瞳孔收缩，突然狂吠，边叫边往后退，恨不得咬断圈在脖子上的狗环。
站在柴犬旁边的白云初悄悄往等红灯的人群里缩，真的吓死他了，还是二连吓那种。
他被伯兮大道另一侧的灰黑色玩意吓得起鸡皮疙瘩，被吓尿的柴犬慌不择路，没注意到旁边有人，稳稳当当地踩到了他左脚上。
估计柴犬也是二连吓，发现踩到人，回头呲牙。
白云初歉意颔首，身子又往里挪，暗道：若不是看你毛发柔顺，个头高大，四肢发达，价格不菲，我定要让你许下下辈子投胎为人的心愿。
“烁啊，那是啥个玩意？”
白子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明知故问。”
白云初又想往阳气足的地方挤，绿灯亮了。
柴犬在过马路的时候夹起了尾巴，一声不吭。
白云初走在最右边，身前身后是两个阳气充足的金童玉女，男人一百六十斤往上，女人一百二十斤往上。
“哎哟。”突然脚下被东西绊到，好在反应快，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无偿表演翻跟斗。
“汪，吓死我了，谁压住我的狗腿了，好痛好痛。”肇事者柴犬先发制人。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中间大概有一两米的距离。
“烁啊，你作证，是它急刹车的。”
白子烁无语但有礼貌：“双方都有错，你和狗计较有什么意思。”
“汪，小子，过来道歉，我绝不让你打狂犬疫苗。”暴脾气又不讲道理的柴犬被弯腰的女主人扇了两巴掌，它伸出舌头想舔女主人的手，嘴里呜呜地哼哼唧唧：“你打我干嘛，我的狗腿差一点就折在这里了，我不管，今天要吃肉。”
“帅哥，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白云初摆手，虚假的笑道：“没事没事，柴犬挺可爱的。”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不耽误女人的时间，他点点头，往前走去，没走多远，神鬼不觉地回头看那个巷子口。
说是巷子，其实是一条较窄的两车道，白云初不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名字。沿着往里走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型商场，旁边是两条主打男女服饰店铺的街道和休闲娱乐场所。
巷子口绿化树的树荫下有一道模糊的黑影脚不着地，缓缓飘动。不仔细看，仿若是一匹防尘黑网挂在树上。
“鬼不怕阳光吗？”
白子烁也是急性子，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百科全书，鬼知道他们怕不怕。”
“耐心点，烁弟，不耻下问是我的为人准则。其他人好像没看到鬼，为什么只有我看到？”
白子烁被打败了，奈何寄人篱下，他只好不厌其烦地解惑：“你昨天拥有了重瞳，重瞳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可以叫我冥虎或者白子烁，不要喊烁啊、烁弟之类的。还有，你以后不要熬夜自摸了，影响记忆力。才过一个晚上，你就忘了两件事。”
“好的，白子，我会克制的。那个…在我自摸的时候，麻烦你回避。”
白子烁：“暂时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其实，白云初挺享受和冥虎白子烁聊天的乐趣，他有点轻微社恐，常常宅在租房里，与手机为伴，毕业两三年了，友情淡得淡了，该忘记他的早把他忘了。
工作中大多是利益维持关系，他努力尝试过交朋友，往往换来身心疲惫，由此，他慢慢走上自娱自乐的不归路。
“白子啊，以后不要轻易说这句话，伤人心。”
白子烁“嗯“了一声，“暂时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白云初摇头傻笑，冬天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竟意外博来两个女生的交头接耳。
“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长在我的审美上了，走到他前面去，你装作系鞋带，我转过头看他正面。”
“真受不了你，花痴，鬼点子也多。”
她们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脸的胶原蛋白，没有科技的痕迹，应该是刚毕业不久的小女生。
白云初微微扬起头，嘴角勾起，心里数到三，立即低下头，正好碰上那个女生的目光。
他莞尔一笑，单手插兜，挪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偷窥被抓现行的女生有点小激动，挽着同伴的胳膊，低声道：“好帅，好阳光。”
“我还好晴朗呢。”另外一个女生调侃道，随后催促赶紧走，说道：“前两天这里有个男人跳楼，我总感觉阴森森的。”
“你呀，胆子太小。我们去商场买口红，好不好？”第一个女生错开话题。
我的帅在凡人眼中，果然是转瞬即逝，有点小失落…白云初故意放慢脚步，短暂欣赏两个青春靓丽女生的背影，不禁又回头审视巷子口的黑影。
“唉。”
“白子，怎么了？”白云初关心问道。
“我有点后悔让你共享双瞳了。”
白云初像发现了宝藏，惊讶道：“哇，你竟然有双瞳，带有双瞳的白虎，光想想就知道你有多威风了。”
“你听我把正经事说完，其他的疑惑啊、问题什么的，以后多的是时间解释。你克制下好奇心，不要总往那里看。既然他仍流连人间，说明心有所念，别给自己自找麻烦。尽量做普通的正常人。”白子烁谆谆教诲。
他太服气了。
想去厕所听小白虫的品尝美食心得，偷听狗与狗之间的骚话，与狗过不去，对鬼过分的好奇，真不晓得以后还会做什么更离谱的事。
“你还说你不是百科全书。快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听到别人的悄悄话。“
白云初再次圈错了重点。
“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憨货。第一，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特别小；第二，八卦之火能激发人的潜能。总之，与我没有鸡毛关系。”白子烁急忙撇得一干二净。
“这样啊，既然你那么那么优秀，知不知道福彩或者体彩的中奖号码？”白云初想到一个绝妙的发财大计，成与不成取决于百科全书冥虎白子烁。
“我知道，福彩的中奖号码是01-02-09-13-15-39-08，体彩是05-04-11-13-25-01-06-19，快去买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我明天就去买。”
“别宣扬出去，自己一个人亏就好了，千万不要拖累他人。不是我说你，有空多读读书，对你我有好处。”白子烁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说他单蠢还是没脑子。
“好，我明天下单买书。看小说行不行？”白云初回道，拿起一件新款极薄羽绒服试穿，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就是腿短了点，询问旁边的导购员有没有其他颜色，比如黑色、深灰色等耐脏的颜色。
羽绒服嘛，洗了会缩水，缩水不暖和。
“稍等，我找找看，什么码呢，帅哥？”
“xxl，谢谢美女。”
白云初礼尚往来之后挑选修身的裤子和保暖的长袖T恤衫。
突然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白…云初。”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球，不对，一个男生，目测体重应该往一百八以上走，身高大概在一六五浮沉。
那人走近，脸上绽放笑容，“还真是你小子，老同学。”
眼睛小…白云初记起他的名字了，高中同学肖振军，十年不见，时光催人胖！
“老肖，肖振军？”
胖子推了他一下，笑道：“是我，越来越帅了。”
哎呀，我受伤了，肩胛骨错位…看在我们老同学和你喊我帅哥的份上，我不躺在地上哭哭唧唧了。
想归想，白云初抱住他的肩膀，不知怎么，手总往下滑，问他最近在哪里工作，过得怎么样，谈女朋友没有。
接下来准备共同回忆高中往事。
“我是这家店的负责人，混得一般般，打算今年五月份结婚。”肖振军还是老样子，有问必答，除了身材突变之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暂时与印象重合，“你呢，大帅哥，在哪里发财？”
没有接下来了，我不够档次和你一起回忆高中往事。
“帅哥，你要的衣服挑好了。”女导购手上拿着两三件不同颜色的XXL羽绒服过来，看到肖振军，热情笑道：“总经理大驾光临啊，哪门子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抽…抽…抽风。
尼玛，你丫管理一个大区域的总经理居然好意思眼红一个店面的店长位置。
我瞧不起你——白云初！！！
“今天放假，到处走走。徐店长，你忙你的生意，不用管我。对了，帮我老同学打个五折，算在我的帐上。”肖振军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呵呵道。
徐店长开玩笑道：“帅哥，难得肖总经理开金口，你帮忙多买几件，你有新衣服穿，我有业绩。”
“好的，我看看。”白云初笑着婉拒。
他随便挑了三件衣服，付完款，两人在最近的奶茶店找空位坐下。
肖振军掏出一盒烟，说道：“咱们高中就开始抽烟，被班主任不知说过多少次，现在还抽吗？”
白云初接过烟，看了下品牌，下定决心换烟，深感愧疚，没别人赚的多，抽的烟比别人贵。
“抽烟有害健康，少抽点，快结婚的人了。”
肖振军弹了弹烟灰，吞云吐雾，道：“戒过五次，没一次超过一个月，戒不了了。你住附近吗？”
白云初点头，不知问些什么。
十年时间足以从头到尾地改造一个人。
肖振军自来熟，说话很有分寸感，绝口不主动提起自己升为总经理的事，而是谈起其他的人高中同学，比如某某某刚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某某某考上了哪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某某某在哪个特有名的公司上班。
简单一句话，白云初知晓有同学比他混得好，有同学比他混得差，还有同学已经走了。
谈到那个同学时，两人一阵唏嘘。
说着说着，话题被白云初有意扯到了前两天跳楼的男人身上。他感叹道：“没有天大的难处，绝不会在新年前跳楼。”
肖振军一言不发地闷声抽了一根烟，肃穆道：“他是我的一个长辈，我刚从他家里出来，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活着总比死了好啊。”白云初感慨道。
可能触及到肖振军的某个痛点，他叹息道：“被熟悉的人骗了，半生积蓄全没了，你说怎么办？孩子读书要钱，家里生活要钱，赡养老人要钱，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白云初明白了白子烁的话，原来真是心有不甘或者舍不得家人，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其实我不相信他会自杀。”
肖振军抬起头，眼睛被烟熏得流泪。
平时白天上班和偶尔每天加班到晚上九十点，没有时间外出瞎溜达，周末补觉肯定要从天黑睡到天黑。
但是好不容易有三天元旦假期，他在放假前已经规划好，第一天出去浪，第二天打游戏，第三天不吃不喝光睡觉，梦里啥样的饭菜没有，不怕梦不到，就怕想不到。
陪女朋友？白单身狗！
找女朋友？不存在的。
在第一家公司上班时，整个部门上至男经理，下至他这种刚毕业的小白，一起抽烟闲聊时，每个男员工献计献策，总结出找女朋友的坏处，简直不要太多：影响打游戏的手速，促使脱发，以及帮助泪腺神经走上可持续发展的道路，甚至从零开始培养推理能力和反侦查能力，帮助反应能力和逻辑思维、口才等全方面发展，其余等等。
他不想变得太优秀。
更何况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去，那是个啥玩意，吓死我了。铲屎的，赶紧跑，狗命不保。”趁着女主人和不熟的人假客套，一条深褐色毛发的柴犬瞳孔收缩，突然狂吠，边叫边往后退，恨不得咬断圈在脖子上的狗环。
站在柴犬旁边的白云初悄悄往等红灯的人群里缩，真的吓死他了，还是二连吓那种。
他被伯兮大道另一侧的灰黑色玩意吓得起鸡皮疙瘩，被吓尿的柴犬慌不择路，没注意到旁边有人，稳稳当当地踩到了他左脚上。
估计柴犬也是二连吓，发现踩到人，回头呲牙。
白云初歉意颔首，身子又往里挪，暗道：若不是看你毛发柔顺，个头高大，四肢发达，价格不菲，我定要让你许下下辈子投胎为人的心愿。
“烁啊，那是啥个玩意？”
白子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明知故问。”
白云初又想往阳气足的地方挤，绿灯亮了。
柴犬在过马路的时候夹起了尾巴，一声不吭。
白云初走在最右边，身前身后是两个阳气充足的金童玉女，男人一百六十斤往上，女人一百二十斤往上。
“哎哟。”突然脚下被东西绊到，好在反应快，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无偿表演翻跟斗。
“汪，吓死我了，谁压住我的狗腿了，好痛好痛。”肇事者柴犬先发制人。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中间大概有一两米的距离。
“烁啊，你作证，是它急刹车的。”
白子烁无语但有礼貌：“双方都有错，你和狗计较有什么意思。”
“汪，小子，过来道歉，我绝不让你打狂犬疫苗。”暴脾气又不讲道理的柴犬被弯腰的女主人扇了两巴掌，它伸出舌头想舔女主人的手，嘴里呜呜地哼哼唧唧：“你打我干嘛，我的狗腿差一点就折在这里了，我不管，今天要吃肉。”
“帅哥，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白云初摆手，虚假的笑道：“没事没事，柴犬挺可爱的。”
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不耽误女人的时间，他点点头，往前走去，没走多远，神鬼不觉地回头看那个巷子口。
说是巷子，其实是一条较窄的两车道，白云初不知道这条路叫什么名字。沿着往里走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型商场，旁边是两条主打男女服饰店铺的街道和休闲娱乐场所。
巷子口绿化树的树荫下有一道模糊的黑影脚不着地，缓缓飘动。不仔细看，仿若是一匹防尘黑网挂在树上。
“鬼不怕阳光吗？”
白子烁也是急性子，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百科全书，鬼知道他们怕不怕。”
“耐心点，烁弟，不耻下问是我的为人准则。其他人好像没看到鬼，为什么只有我看到？”
白子烁被打败了，奈何寄人篱下，他只好不厌其烦地解惑：“你昨天拥有了重瞳，重瞳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可以叫我冥虎或者白子烁，不要喊烁啊、烁弟之类的。还有，你以后不要熬夜自摸了，影响记忆力。才过一个晚上，你就忘了两件事。”
“好的，白子，我会克制的。那个…在我自摸的时候，麻烦你回避。”
白子烁：“暂时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其实，白云初挺享受和冥虎白子烁聊天的乐趣，他有点轻微社恐，常常宅在租房里，与手机为伴，毕业两三年了，友情淡得淡了，该忘记他的早把他忘了。
工作中大多是利益维持关系，他努力尝试过交朋友，往往换来身心疲惫，由此，他慢慢走上自娱自乐的不归路。
“白子啊，以后不要轻易说这句话，伤人心。”
白子烁“嗯“了一声，“暂时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
白云初摇头傻笑，冬天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竟意外博来两个女生的交头接耳。
“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长在我的审美上了，走到他前面去，你装作系鞋带，我转过头看他正面。”
“真受不了你，花痴，鬼点子也多。”
她们看上去年纪不大，一脸的胶原蛋白，没有科技的痕迹，应该是刚毕业不久的小女生。
白云初微微扬起头，嘴角勾起，心里数到三，立即低下头，正好碰上那个女生的目光。
他莞尔一笑，单手插兜，挪开视线，继续往前走。
偷窥被抓现行的女生有点小激动，挽着同伴的胳膊，低声道：“好帅，好阳光。”
“我还好晴朗呢。”另外一个女生调侃道，随后催促赶紧走，说道：“前两天这里有个男人跳楼，我总感觉阴森森的。”
“你呀，胆子太小。我们去商场买口红，好不好？”第一个女生错开话题。
我的帅在凡人眼中，果然是转瞬即逝，有点小失落…白云初故意放慢脚步，短暂欣赏两个青春靓丽女生的背影，不禁又回头审视巷子口的黑影。
“唉。”
“白子，怎么了？”白云初关心问道。
“我有点后悔让你共享双瞳了。”
白云初像发现了宝藏，惊讶道：“哇，你竟然有双瞳，带有双瞳的白虎，光想想就知道你有多威风了。”
“你听我把正经事说完，其他的疑惑啊、问题什么的，以后多的是时间解释。你克制下好奇心，不要总往那里看。既然他仍流连人间，说明心有所念，别给自己自找麻烦。尽量做普通的正常人。”白子烁谆谆教诲。
他太服气了。
想去厕所听小白虫的品尝美食心得，偷听狗与狗之间的骚话，与狗过不去，对鬼过分的好奇，真不晓得以后还会做什么更离谱的事。
“你还说你不是百科全书。快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听到别人的悄悄话。“
白云初再次圈错了重点。
“算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憨货。第一，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特别小；第二，八卦之火能激发人的潜能。总之，与我没有鸡毛关系。”白子烁急忙撇得一干二净。
“这样啊，既然你那么那么优秀，知不知道福彩或者体彩的中奖号码？”白云初想到一个绝妙的发财大计，成与不成取决于百科全书冥虎白子烁。
“我知道，福彩的中奖号码是01-02-09-13-15-39-08，体彩是05-04-11-13-25-01-06-19，快去买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好，我明天就去买。”
“别宣扬出去，自己一个人亏就好了，千万不要拖累他人。不是我说你，有空多读读书，对你我有好处。”白子烁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说他单蠢还是没脑子。
“好，我明天下单买书。看小说行不行？”白云初回道，拿起一件新款极薄羽绒服试穿，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就是腿短了点，询问旁边的导购员有没有其他颜色，比如黑色、深灰色等耐脏的颜色。
羽绒服嘛，洗了会缩水，缩水不暖和。
“稍等，我找找看，什么码呢，帅哥？”
“xxl，谢谢美女。”
白云初礼尚往来之后挑选修身的裤子和保暖的长袖T恤衫。
突然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白…云初。”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球，不对，一个男生，目测体重应该往一百八以上走，身高大概在一六五浮沉。
那人走近，脸上绽放笑容，“还真是你小子，老同学。”
眼睛小…白云初记起他的名字了，高中同学肖振军，十年不见，时光催人胖！
“老肖，肖振军？”
胖子推了他一下，笑道：“是我，越来越帅了。”
哎呀，我受伤了，肩胛骨错位…看在我们老同学和你喊我帅哥的份上，我不躺在地上哭哭唧唧了。
想归想，白云初抱住他的肩膀，不知怎么，手总往下滑，问他最近在哪里工作，过得怎么样，谈女朋友没有。
接下来准备共同回忆高中往事。
“我是这家店的负责人，混得一般般，打算今年五月份结婚。”肖振军还是老样子，有问必答，除了身材突变之外，说话的语气和习惯暂时与印象重合，“你呢，大帅哥，在哪里发财？”
没有接下来了，我不够档次和你一起回忆高中往事。
“帅哥，你要的衣服挑好了。”女导购手上拿着两三件不同颜色的XXL羽绒服过来，看到肖振军，热情笑道：“总经理大驾光临啊，哪门子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抽…抽…抽风。
尼玛，你丫管理一个大区域的总经理居然好意思眼红一个店面的店长位置。
我瞧不起你——白云初！！！
“今天放假，到处走走。徐店长，你忙你的生意，不用管我。对了，帮我老同学打个五折，算在我的帐上。”肖振军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呵呵道。
徐店长开玩笑道：“帅哥，难得肖总经理开金口，你帮忙多买几件，你有新衣服穿，我有业绩。”
“好的，我看看。”白云初笑着婉拒。
他随便挑了三件衣服，付完款，两人在最近的奶茶店找空位坐下。
肖振军掏出一盒烟，说道：“咱们高中就开始抽烟，被班主任不知说过多少次，现在还抽吗？”
白云初接过烟，看了下品牌，下定决心换烟，深感愧疚，没别人赚的多，抽的烟比别人贵。
“抽烟有害健康，少抽点，快结婚的人了。”
肖振军弹了弹烟灰，吞云吐雾，道：“戒过五次，没一次超过一个月，戒不了了。你住附近吗？”
白云初点头，不知问些什么。
十年时间足以从头到尾地改造一个人。
肖振军自来熟，说话很有分寸感，绝口不主动提起自己升为总经理的事，而是谈起其他的人高中同学，比如某某某刚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某某某考上了哪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某某某在哪个特有名的公司上班。
简单一句话，白云初知晓有同学比他混得好，有同学比他混得差，还有同学已经走了。
谈到那个同学时，两人一阵唏嘘。
说着说着，话题被白云初有意扯到了前两天跳楼的男人身上。他感叹道：“没有天大的难处，绝不会在新年前跳楼。”
肖振军一言不发地闷声抽了一根烟，肃穆道：“他是我的一个长辈，我刚从他家里出来，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活着总比死了好啊。”白云初感慨道。
可能触及到肖振军的某个痛点，他叹息道：“被熟悉的人骗了，半生积蓄全没了，你说怎么办？孩子读书要钱，家里生活要钱，赡养老人要钱，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白云初明白了白子烁的话，原来真是心有不甘或者舍不得家人，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其实我不相信他会自杀。”
肖振军抬起头，眼睛被烟熏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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