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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克鬼

    “哎呀,憋死我了。”

    白云初单手扶墙,吹着口哨,忘记在哪个不知名又活跃的男性健康公众号看到过一段话,其中有一句话印象极为深刻:嘘嘘利于嘘嘘。

    忍不住抖一下,畅快!

    “你夹带私货了。”

    白子烁突然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把白云初弄糊涂了。

    “什么私货?”

    打开水龙头放热水,将脱下的湿衣服和新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里,倒多少洗衣液全凭心意。

    “刚才那个姓赵的男人在你面前走来走去时,你尿裤子了。”

    白云初下意识地捂住裆部,恼羞成怒,偷窥隐私,变态!!!

    “白子,以后我一个人在家,不谈鬼神,怪吓人的。”白云初又忍不住发抖,满身鸡皮疙瘩,装作不经意,透过洗手间的玻璃打探房间内的状况。

    一切正常。

    “我不是开玩笑,白子。”白云初往身上浇了一瓢热水,水温合适,拿起花洒喷头,从头淋到脚,舒舒服服。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痛痛快快地走出洗手间换上干净衣服,正要打开落地窗兼玻璃门透透气,电话铃声猛地响起,震动个不停。

    又是未标记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学着他说话,接着传来动听的笑声。

    “谁啊?”白云初不耐烦道。

    “含妈成分的话…”

    不等对方说完滔滔不绝的口头禅,白云初知道是谁了,笑道:“有何贵干啊,吴主管,先说好,我不加班。”

    吴主管正是白云初的顶头上司吴斯乔,性别女,年纪比他小一岁,工龄比他多一年,

    “你怎么不存我号码?”吴斯乔先声夺人。

    “大姐,你好像没给过我号码,总不能随便存个123456吧。我现在立即存。”白云初无奈笑道。

    两人闲扯了几句,吴斯乔点明正题:“明天我们组的组员打算小聚一下,不下雨的话就去爬山,小雨就唱K或聚餐,AA制,你来不来?”

    白云初最烦这种临时的决定,他已经规划好明后两天的安排,工作繁忙,难得放松,打游戏发泄释放埋在心里的情绪,睡觉则是补充睡眠和打游戏所耗费的体力脑力。

    既动脑,又动手,劳逸结合!

    “你不要想多,小组里面只有我有你的电话号码,你平时在办公室又很少说话,所以他们几个联系不到你,让我征求你意见。”

    在白云初看来,吴斯乔的解释有点多余,他完全没有那方面想,更不会因为被孤立而有想法。

    “那个,主管,后天行不行,我明天有点急事要处理。”白云初违心撒谎,他不怎么喜欢团体活动,关系处理得再好,离职之后照样该删的删,不删的基本上联系也是越来越少。

    “什么急事啊,组里好几个人都说你不合群,可是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你说我是哪样的人。”

    白云初和吴斯乔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他们两人关系非常不错,至少白云初认为是这样,只要完成业绩和吴斯乔分配布置的任务,基本上不会出现上级趾高气昂训斥下级的画面。

    “外冷内热的憨批。”吴斯乔又笑了,笑完帮他做决定:“明天早上十点等通知,其实我也不喜欢爬山和聚餐,哈哈哈。”

    遇到这样的主管,白云初只有苦笑的份,不过,他庆幸自己刚出社会遇到的两个主管都非常不错。

    另一个是上一家公司的张主管,比他大三岁,他在那家公司干了一年半,两人的关系极为不错,上个月语音聊天聊了一两个小时。

    “吓死狗了,哪里来的鬼东西,走开,走远点,本狗怕你,再不听劝,本狗提前帮你预订狂犬疫苗了。汪…汪汪…”

    “兄弟姐妹们,一起上,围住他,咱们五个还打不过一个吗?汪…大黑…你先上…”

    “汪汪汪…我是来看热闹的,别把我算进去…”

    “咯咯咯,别拦着我,要不是我在铁笼里,今天必须让那些整天乱叫的狗明白什么叫鸡飞狗跳。”

    “咯咯咯,什么意思啊?”

    “公鸡飞起来吓得狗急跳墙而走。咯咯咯。”公鸡把自己说笑了。

    “…”

    白云初实在听不下去了,那只鸡太…太过分,

    早上吵我睡觉不说,现在又来侮辱我的智商。

    “你去哪?”

    “我要去找到那只鸡,然后把他买下来,接着清蒸红烧和熬汤。”白云初忍那只公鸡很久了,自从他搬来,不管晴天雨天,无论上班还是放假,鸡叫声堪比闹钟,却总是至少提前一个半小时。

    “昨天晚上我听到狗叫声了。”白子烁默默说道。

    白云初一愣,几个意思,怂恿我买狗还是杀狗?

    空气安静了半分钟,他拿起雨伞毅然决然地出门,没过半分钟,装作若无其事地小跑回来,轻轻关门上锁,靠在门上小声喘气。

    “他怎么来了?”

    白云初口中的他正是那个赵梓明的鬼魂,僵硬地往巷子里飘去,四条狗呈扇形偶尔无能狂吠。

    没看到那只叫大黑的狗,也没看到那只博学多才的公鸡。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眼看出他来这里的原因。”隔了一分钟,白子烁才慢悠悠回答,

    “什么办法?”

    白云初痛恨自己的好奇心,明明怕得要死又特别感兴趣。

    “你跟上去看看。”

    白子烁吐出一句不是废话的废话,接着立马继续道:“不准骂我,除非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或者你不是男人。”

    “烁啊,你这话过了,好不好奇和男不男人不存在逻辑上的关系。”白云初指正他的逻辑错误。

    “你不去看,你就不是男人。”

    白云初觉得白子烁不大正常,前脚刚说让他做普通人,后脚又让他跟踪鬼魂,这是普通人做的事吗?

    一般只有喝醉酒的男人、和尚和男道士才能担起这份重担和拥有可嘉的勇气胆气。

    “你别有用心。”白云初想了想,笃定说道。

    “你不是说他住在附近吗,我怀疑他之所以不可能走是因为牵挂家里人,或者可能有其他原因。”白子烁不否认白云初的猜测,坦白交代。

    “我头皮发麻…不去。”白云初抠脑壳,扯掉三根头发。

    “你怕个锤子,拜托你稍稍多花一点时间了解我,你想屁吃呢,别杠成不?我说你多看书,多因特内特下有用的知识,听说过虎镇鬼没,听说过虎有煞气吗,听说过怅鬼吗,知不知道冥虎的冥是啥意思?有我在,你尽管大胆输出。他敢惹你麻烦,我让他有今生没来世,成不?”白子烁一口气说完一堆话,博古通今啊,知识面不可谓不全面。

    说完,立马诚心忏悔认错。

    白云初虚心地因特内特搜索,好家伙,全是文言文,还要动脑筋,查看译文,白子烁所言非虚,虎克鬼,他冷不防耍了个冷幽默:“听说话的口音,冥虎是东北虎分支,还是你出生在东北?”

    “你真的够无聊,说过多少次,做好你的普通人,不要拐弯抹角地套我的话。”

    白云初凌乱加麻木了,漫漫人生路被打了一个蝴蝶结,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去吧,听我的准没错,帮鬼一次,渡他也渡你自己。”白子烁换着词忽悠兼怂恿。

    “你拿什么保障我的安全。白子,实话实说,我心里没底。”白云初动摇了,但毕竟鬼魂不在课堂书本上,对这玩意地了解让他心难安。假如真如传说那样被上身或被附体,万一冥虎躲起来,后果不好说。

    藏在他身体里和他本身是老虎,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你真墨迹,爱去不去,不去拉倒。”白子烁不耐烦道。

    去去去……白云初重新换上运动裤,换上运动跑鞋,手机保存三张截图,全是驱鬼符的清晰大图。

    走出公寓,循着狗叫声方向,穿过巷子,看到赵梓明徘徊在一间五层老旧民房下,他粗略数了下,每层楼大概十间房,每层楼都有一些没开灯的房间。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21:38。

    “接下来怎么做?”

    “你上前和他说话。”

    白云初惊得不能再惊,顿时毛骨悚然,先不说会不会自己吓出心肌梗塞,他生怕吓到别人,或者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变态那种。

    换作谁大晚上的碰到一个人傻不拉几地对着空气说话,绝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避而远之,再多点正义感,精神病医院的车和警察指不定谁先到。

    二选一的选择题,没有正确选项。

    “你傻啊,手机拿来干嘛的,装作打电话啊,难不成有人贴着你手机听你打电话吗?”

    白子烁一言惊醒梦中人。

    已经习惯他超现实思维的白云初迈步走过去。

    “汪汪汪,勇士,不怕鬼的勇士,你大胆往前走,我们给你声援助威,安全第一,勇士,汪汪汪。”

    “汪汪汪,你快回来啊,前面有危险,傻鸟,前面有鬼。汪汪汪。”

    “汪汪汪,兄弟们,你们猜有没有可能他是去找朋友的,我们要不要吓跑题,不然的话,被鬼缠上,这里又多一只鬼。”

    “汪汪汪,我好像见过这只鬼,没错,我感百分百肯定他住在4楼405,难怪这几天一直没看到他,原来挂了,汪汪汪,从今往后又少了一个我愿意被摸的人。”

    狗声此时给了白云初足够大的勇气,同时还透露给他一点秘密。

    一个男人经不住半夜狗吠,下楼扔掉垃圾袋,蹲下身子吓得四条狗跑到二十米开外。

    白云初颤颤惊惊地站在赵梓明右边,这个位置正对着楼梯的感应灯灯光,平复心情,掏出手机放在耳畔,单手插兜,轻咳两声,鼓起二十多年里最大的勇气,低声结结巴巴问道:“赵…赵梓明吗?我…我能看见……看见你,也…也想……愿意帮你…完……完成心愿。”

    说罢,他用力跺脚,楼梯口的感应灯刹那间亮起来,余光注视着脸色乌紫乌紫的赵梓明的一举一动。

    “我…我有话说。”赵梓明的脑袋九十度旋转,一双死鱼眼注视着旁边的白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