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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

    “下次注意点,伤口尽量不要碰水,双手尽量老实点。”

    临走时,医生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

    伤口拆线和重新缝针时,医生狠狠地数落了一番,说行医多年,没见过他这么生猛的病患。

    唔,又社死一次。

    苍玉区的医生昨天说他精神有点不正常,可能近期压力太大。

    白云初拦下一辆出租车,偷偷瞟了一眼打表器上的起步价。

    “我们…找到地方了,”肖振军说话断断续续,“你快来吧,人找到了,事情有点邪门。”

    白云初没有在陌生车辆上通电话的习惯,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把地址告诉司机,又看了眼收费,

    好家伙!

    他微微皱眉,晚上不要坐陌生人的车是有道理的。

    路上车辆不多,经过八个红绿灯只看到十二辆车,一路畅通无阻,伴随一路长红。

    “谢谢哈。”

    输入密码,看着钱从自己的账户进入出租车司机的账户,还要道谢,感觉怪怪的。

    警车停在大路边,肖振军和叶菲菲,还有两个身穿制服的民警站在一家便利店门口。

    他没看到鱼雯。

    “老肖,叶菲菲。”白云初喊了一声,大步走过去,叶菲菲仅仅回头瞅了一眼,立马转过身看着警察方向。

    肖振军拉他到隔壁门面的屋檐下,抱臂在胸,低声说道:“我们可能遇到恶作剧了。”

    可能?

    白云初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反问:“你在电话里说找到杨伦的家,怎么又可能恶作剧?”

    肖振军碎步跺脚,眼神飘向便利店:“杨伦的爸妈开了这家便利店,但是他们说杨伦走了。”

    “走了?提前知道我们报警,跑路了?”

    “出车祸去世了。”

    肖振军的眼神游离不定,眼珠乱转,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

    “那是谁打的电话?”白云初反应过来,问道:“鱼雯现在在哪里?”

    这时,一个民警靠过来,身高大约一百八,年龄看上去不大,肤色略黑,说话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年轻民警多看了白云初头上的白色绷带两眼,脸色有些古怪,说道:“麻烦你再给那个…杨伦打个电话。”

    显而易见,肖振军和叶菲菲被盘问过。

    “好。”

    他拨通电话,将手机递给民警。

    “空号。”

    民警把手机还给他,露出不满的眼神,大有白云初不给他合理的理由,便告他们报假警。

    口头警告,或拘留几天并罚款。

    白云初又打了一个过去,电话里头传出机械的工具声。

    “可能呼叫转移了,警官,我们三个刚才在鱼雯家的确打通了电话,您…”他往下翻看通话记录,眉毛挑了挑,道:“您若不信,可以问鱼雯的邻居,我和杨伦争吵的声音比较大,鱼雯的邻居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不要紧张。你先弄清楚一件事情,杨伦的爸妈说他去年死了,我们和所里核实过,他爸妈没有说假话…”

    “小曹,你带那个小伙子过来。”

    已经接近凌晨四点,跟在曹警官身后的白云初对肖振军说道:“你和叶菲菲先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看看情况吧。”

    肖振军感觉又困又冷,既然确认鱼雯平安无事,再留在这里也是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

    白云初走进店里。

    肖振军牵着叶菲菲的右手,询问曹警官他们两个可不可以回家…

    “我们两个回去了,老白,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肖振军打声招呼,驾车驶入夜色。

    另一个民警大概四五十岁,从资质上讲,是个老民警了。

    便利店柜台里面有一男一女,男人坐着,女人靠着背后的烟酒柜。

    “小伙子,麻烦你把那个电话号码给杨先生。”老民警语气和善,说话客客气气。

    白云初整个人放松不少。

    他找杨伦的爸妈借纸笔,在老警官的监督下,对照电话号码,极为工整地写下十一位数字。

    杨伦爸妈看到电话号码后,睹物思人,眼眶红润,杨伦的爸爸摇头道:“我儿子以前用过这个号码,去年八月份注销后换了新号。”

    他望向白云初,生气道:“你为什么冤枉我儿子?就算你们以前有矛盾,他人已经走了,人死债消,你为什么要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白云初向后倒退两三步,连连摆手,面红耳赤地解释:“我不认识杨伦,今天凌晨一点,这个号码打电话给我,自称是杨伦,说过他是我高中同学的同事。”

    老民警跟着安抚杨伦爸爸的情绪:“这三个年轻人不像故意闹事,可能是其他人借用小伦的名字恶作剧。明天天亮,我去小伦的公司看看。”

    曹警官悄悄把白云初拉出便利店,给老警官和杨伦爸妈留出谈话空间。

    白云初取出裤袋里的烟盒,递给曹警官一支烟,他点燃一根,慢慢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目光一直打量四周,并未发现鬼影。

    世上真不缺少无聊到极点的变态。

    “白子,好像认识你以来,我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白云初在心里自嘲道。

    “你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样子?”

    “贫、贱、不能移,随薪锁欲,静如死水。”

    “哦,技多不压身,不碍事。”

    “呵呵,磨练是一种成长对吧?”

    “我没说,你自己说的。”

    曹警官将捻熄的烟头扔进垃圾桶,蹲下盯向纱布,问他的脑袋怎么回事。

    白云初的烟才抽到一半,事故起因早已构思好,无意中碰翻装满水的杯子,脚穿不防滑的拖鞋,一不小心,滑倒在地,后脑勺试与雪白的瓷砖白地板比硬度。

    比赛结局:后脑勺战败,流出红色的血泪。

    他简短回答:“前天晚上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角。还好鱼雯、肖振军他们在我家聊天吃饭。”

    “你挺关心那个鱼雯啊。”

    “高中三年同学,又是同一个地方的,在外地当然要互相帮助。”

    “最近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或者和别人发生过争执?”

    蹲在大马路边被警察问话,算是审讯吗?

    白云初非常配合地认真想了一会儿,回道:“没有,我这个人的性格还算不错,被人欺负到脸上,也很少怼回去,工作中,大家都是为了赚钱,搞不好,摆脸色的人第二天就会离职,我觉得争执只会徒添烦恼,当作没听见就好。”

    曹警官赞许地点点头,两人互留联系方式,以备找到线索,再行联系。

    白云初备注:曹宥齐警官。

    “曹警官,鱼雯不在这里吗?”他才想起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忙活到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安全无恙的她。

    “你朋友把她送回家了,他们没和你说吗?”曹警官惊诧地反问。

    白云初愣在原地,猛吸一口烟。

    “小伙子,如果你打通那个电话或者那边再给你电话,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哈。”老民警摇下车窗提醒道。

    “好的,您慢走。”

    白云初起身挥手,此地不易久留,他跟着导航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打车。

    想来想去,仍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三个没一人告诉他鱼雯已经回家了。

    尤其不理解鱼雯的想法。

    于是他给吴斯乔主管发语音消息请假,并附带一张自拍照片,左脸略显臃肿。

    病假,带薪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