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什么档次？
大厅那些客人描述的画面，宁乐总感觉自己在哪见过，似乎是另一个视角。
碎片化的记忆，时有时无，却抓不住关键点。
两年前的大战，自己来这也才一年多，这时间有些对不上，这记忆碎片应该属于这具身体。
但是和那些描述不一样的地方，是距离，他应该离现场很近，或者说就在现场。
那他是怎么在神仙打架中活下来的……
这些疑问一直伴随到宁乐下班，也没有任何头绪
他看向手环，由于他只是开通的基础版，只有的三级通讯权限和基础的互联网权限——就这每个月还得200块。
而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诚惶诚恐，硬是将自己活成半个原始人。
因为他上一世就知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想要完全不留痕迹，至少他目前就办不到。
他又不是专业骇客，前世也只懂得挂个vpn或者下载个虚拟机这些规避的基本操作。
这个世界的网络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一无所知，只能如履薄冰，尽量可能少的在网络上留下任何痕迹。
比如常看的新闻、感兴趣的类型、搜索的常用不常用关键词，这样很容易留下网络画像。
这也和他现有的身份更匹配，他根本不了解之前的他的许多细节，甚至宁亚有时候都有些狐疑
也只能推脱到头部受伤上，虽然老套，但是管用啊。
之前查询赛博战士和暴恐小队理由就很充分，那么大的新闻事件，他在海量的查询数据里就不那么显眼了，各方面也都说得通，符合他这个年纪做的事情。
但是两年前隔离区的大事件，57区都做了低调的处理，他估计以他的权限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但是又有点不死心……
这时大厅主管杰罗姆突然找到他，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关切道：
“乐哥，我听下面的小弟讲，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宁乐看着他，笑眯眯的小眼睛努力表现着诚意，这家伙和马克可不一样，虽说只是比他大3岁，油腻味十足，他总看他有点不太顺眼……
“没事，就是刚才听客人讲两年前隔离区精彩的大事件，有些感慨，那会我还在上学，错过了好多……”
“原来是这个啊，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死了好多人……”
杰罗姆说着，打开手环开始搜索……
“见鬼，居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有爆炸重建后的图片，还爆炸……搞得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我们权限都不够，这事挺敏感的，你最好别查了。”
“是的是的……多谢乐哥提醒，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杰罗姆也留下了一包香烟后也离开了。
宁乐没有客气，他抽不了，不是还有老乔么……
老乔似乎总给他一种神秘感。
“阿乐，想什么呢？”
娜塔莎突然的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她似乎走路像猫一样，神出鬼没的，让他有些不习惯。
“快下班了啊，你还在这发呆……”
宁乐看了看手环，晚上尽胡思乱想了，不知不觉都要下班了。
接着例行交接，由于之前丢车案的留下的阴影，宁乐规定必须亲自确认过车库的车才能交接，下班。
金飞虎动作麻利，认真负责，一般都是他去。
“阿虎，辛苦你了！”
“小事！”
宁乐在犹豫要不要找琪姐上报，提前升他做主管，补贴不变，老好人虽不适合当领导，但也不能让人家老吃亏啊。当然宁乐更多考虑的是为了避嫌，他的一举一动相信都逃不过罗琪的眼睛，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托尼。
由于顺路，娜塔莎也还没转正，小费也不多，为了省钱，只能让宁乐当车夫了，反正共享电车后面也有位置，娜塔莎大大方方的坐在后座，犹豫半天还是轻轻扶住了宁乐略显僵硬的腰。
两人带着头盔也不说话，还好去地铁站的时间不久，到了才发现已经从扶住不觉间变成搂住了，娜塔莎赶紧撒手，宁乐这才想起，平时倒不觉得，他开得确实有点快，没办法，磨叽的话就赶不上红眼地铁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地铁上，宁乐还在想事，没有丝毫的困意，娜塔莎安安静静坐在他边上，有些打瞌睡
“到了记得叫我啊~”
“嗯~”
宁乐半天理不出头绪，打算找时间去隔离区附近看看，他始终对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感到好奇，还是对能回原来的世界抱有一丝的幻想，但又有点舍不得宁亚，有些纠结。
隔离区，他脑海浮现杰罗姆之前搜索给他看的一排排矮房子，他总觉得那里有种熟悉感。
但是那边属于军事管制区，想进去看，没有正当理由会很难。
宁乐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他会不会就是里面逃出来的？这回去看不是自投罗网么……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他是本地居民，也有正式身份，那边的人最多只有临时身份。
宁乐回头看了看娜塔莎，她已经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着，其实也挺耐看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么？可以问她啊……
毛线团缠绕般的疑问，终于找到了一个线头，宁乐笑了笑。
地铁抵达后，第二次同样换电车，宁乐就不用那么赶了，速度就慢了许多。
“娜塔莎，你上班还习惯么？”
“还好吧……嗯，就是不怎么常见的车，他们不让我去……”
“那是他们照顾你，你还是新人，别着急。”
“嗯，不过他们好像有些怕你，除了虎哥……”
“你不是也不怕我么……嘿嘿……”
…………
两人一路聊着天，也少了些拘谨。
宁乐发现前面路口停着几辆明显改装过的两轮飞车，有着浮夸且巨大的外挂装饰，
车上的人都是明显的朋克风的造型。
这些人他以前也见过，附近臭名昭著的飞车党，也算是周围的的一霸，因此时常被警察打击，不过消停一段时间后，又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就看谁倒霉了。
一个穿着鼻环的光头小伙摘下大得有点夸张的风镜，盯着刚刚驶过的宁乐的车，扭头道：
“什么档次？午夜骑个破共享电车也TM带个妞兜风……”
居中的一个满头维京复古小辫的红发壮汉，戴着一副全黑却小得有些夸张得眼镜，一身金属配件的夹克，夜晚却泛着淡淡得紫光轮廓。
巨大的飞车后面坐着一个满身刺青，一半脏辫一半光头的女人。
红发头领比了个手势，三辆改装过的飞车立刻启动，尾随而去。
宁乐刚在附近的停车点停下，就听到远处呼啸而来的声音，顿时感觉不妙
他赶紧下车，摘下头盔，将娜塔莎护在身后，看着不远处围绕他们打转的飞车党们。
“各位大哥，我就住这附近，刚刚下夜班，你们也知道住这的都是穷鬼……”
宁乐很是客气的边说边掏出身上的香烟，递了过去。
“老大，我好像见过这小子，确实没什么油水……”另一个飞车党小弟上下打量着宁乐。
鼻环小弟一把抢过香烟，看了看，狞笑道：
“没油水，还能抽这个牌子的烟？你小子不老实……”
说着想一把揪住宁乐的衣领。
宁乐很自然的微微侧身让过了，快速的思考着对策，对方六个人，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跑也比不过他们的改装飞车，况且娜塔莎还在呢，也不能跑，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片区见过一面的警长，说不定能唬住他们。
“你小子还敢躲！”
“等下，我和安德烈警长……”
宁乐话还没说完，突然现场安静了。
他身后的娜塔莎摘下了头盔，没有任何恐慌，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对面，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鼻环小弟看了看娜塔莎又回头看了看他的老大，场面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最终他把香烟放回宁乐手里，默默的和其他人开车离去，速度不快，甚至有些摇晃，这跟轰轰烈烈登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宁乐有些懵逼的看着离去的众人，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他不禁好奇，这个安德烈警长的面子有这么大?话都没有说完就把他们吓跑了……这事怎么透着点古怪。
他赶紧转身，有些紧张看着娜塔莎，却发现她很安静的站着，不由担心是不是把她吓懵了。
“娜塔莎，你没事吧，别怕，坏人都走了。”
宁乐赶紧扶着她的胳膊安慰着。
“啊，刚才是有些吓人的……”娜塔莎有点后知后觉，给人感觉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今天比较倒霉，这种事也不常有的，别怕，有我呢……”宁乐低着头皱了皱眉。
娜塔莎偷偷打量着宁乐，说道：
“他们看起来好凶的，万一他们没吓走怎么办呀……”
宁乐抬头，笑道：
“那就把你送给他们，我跑路呗……”
“啊……，你敢！这么无耻的想法还敢说出来……”娜塔莎好像有些生气了。
“逗你玩呢！”
宁乐收起了笑容，有些认真的说道：
“我刚刚想过，破财免灾，让他们放你走，我想办法拖住他们同时向安德烈求救，如果不行，只能硬拼了，希望能坚持道安德烈赶来吧，其实我也挺能打的！”
“你这么抠门的人会舍得？我才不信……”
娜塔莎说完独自走向回家的方向。
宁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跟在后面，说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不信拉倒！”
碎片化的记忆，时有时无，却抓不住关键点。
两年前的大战，自己来这也才一年多，这时间有些对不上，这记忆碎片应该属于这具身体。
但是和那些描述不一样的地方，是距离，他应该离现场很近，或者说就在现场。
那他是怎么在神仙打架中活下来的……
这些疑问一直伴随到宁乐下班，也没有任何头绪
他看向手环，由于他只是开通的基础版，只有的三级通讯权限和基础的互联网权限——就这每个月还得200块。
而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诚惶诚恐，硬是将自己活成半个原始人。
因为他上一世就知道，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想要完全不留痕迹，至少他目前就办不到。
他又不是专业骇客，前世也只懂得挂个vpn或者下载个虚拟机这些规避的基本操作。
这个世界的网络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一无所知，只能如履薄冰，尽量可能少的在网络上留下任何痕迹。
比如常看的新闻、感兴趣的类型、搜索的常用不常用关键词，这样很容易留下网络画像。
这也和他现有的身份更匹配，他根本不了解之前的他的许多细节，甚至宁亚有时候都有些狐疑
也只能推脱到头部受伤上，虽然老套，但是管用啊。
之前查询赛博战士和暴恐小队理由就很充分，那么大的新闻事件，他在海量的查询数据里就不那么显眼了，各方面也都说得通，符合他这个年纪做的事情。
但是两年前隔离区的大事件，57区都做了低调的处理，他估计以他的权限也查不到任何线索，但是又有点不死心……
这时大厅主管杰罗姆突然找到他，一副很夸张的表情，关切道：
“乐哥，我听下面的小弟讲，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啊……”
宁乐看着他，笑眯眯的小眼睛努力表现着诚意，这家伙和马克可不一样，虽说只是比他大3岁，油腻味十足，他总看他有点不太顺眼……
“没事，就是刚才听客人讲两年前隔离区精彩的大事件，有些感慨，那会我还在上学，错过了好多……”
“原来是这个啊，我也只是听说过，具体也不清楚，只知道死了好多人……”
杰罗姆说着，打开手环开始搜索……
“见鬼，居然什么都查不到，只有爆炸重建后的图片，还爆炸……搞得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我们权限都不够，这事挺敏感的，你最好别查了。”
“是的是的……多谢乐哥提醒，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杰罗姆也留下了一包香烟后也离开了。
宁乐没有客气，他抽不了，不是还有老乔么……
老乔似乎总给他一种神秘感。
“阿乐，想什么呢？”
娜塔莎突然的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她似乎走路像猫一样，神出鬼没的，让他有些不习惯。
“快下班了啊，你还在这发呆……”
宁乐看了看手环，晚上尽胡思乱想了，不知不觉都要下班了。
接着例行交接，由于之前丢车案的留下的阴影，宁乐规定必须亲自确认过车库的车才能交接，下班。
金飞虎动作麻利，认真负责，一般都是他去。
“阿虎，辛苦你了！”
“小事！”
宁乐在犹豫要不要找琪姐上报，提前升他做主管，补贴不变，老好人虽不适合当领导，但也不能让人家老吃亏啊。当然宁乐更多考虑的是为了避嫌，他的一举一动相信都逃不过罗琪的眼睛，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托尼。
由于顺路，娜塔莎也还没转正，小费也不多，为了省钱，只能让宁乐当车夫了，反正共享电车后面也有位置，娜塔莎大大方方的坐在后座，犹豫半天还是轻轻扶住了宁乐略显僵硬的腰。
两人带着头盔也不说话，还好去地铁站的时间不久，到了才发现已经从扶住不觉间变成搂住了，娜塔莎赶紧撒手，宁乐这才想起，平时倒不觉得，他开得确实有点快，没办法，磨叽的话就赶不上红眼地铁了，他真不是故意的。
地铁上，宁乐还在想事，没有丝毫的困意，娜塔莎安安静静坐在他边上，有些打瞌睡
“到了记得叫我啊~”
“嗯~”
宁乐半天理不出头绪，打算找时间去隔离区附近看看，他始终对自己如何来到这里感到好奇，还是对能回原来的世界抱有一丝的幻想，但又有点舍不得宁亚，有些纠结。
隔离区，他脑海浮现杰罗姆之前搜索给他看的一排排矮房子，他总觉得那里有种熟悉感。
但是那边属于军事管制区，想进去看，没有正当理由会很难。
宁乐忽然有个荒谬的想法，他会不会就是里面逃出来的？这回去看不是自投罗网么……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他是本地居民，也有正式身份，那边的人最多只有临时身份。
宁乐回头看了看娜塔莎，她已经靠在他的肩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不时抖动着，其实也挺耐看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么？可以问她啊……
毛线团缠绕般的疑问，终于找到了一个线头，宁乐笑了笑。
地铁抵达后，第二次同样换电车，宁乐就不用那么赶了，速度就慢了许多。
“娜塔莎，你上班还习惯么？”
“还好吧……嗯，就是不怎么常见的车，他们不让我去……”
“那是他们照顾你，你还是新人，别着急。”
“嗯，不过他们好像有些怕你，除了虎哥……”
“你不是也不怕我么……嘿嘿……”
…………
两人一路聊着天，也少了些拘谨。
宁乐发现前面路口停着几辆明显改装过的两轮飞车，有着浮夸且巨大的外挂装饰，
车上的人都是明显的朋克风的造型。
这些人他以前也见过，附近臭名昭著的飞车党，也算是周围的的一霸，因此时常被警察打击，不过消停一段时间后，又会时不时的冒出来，就看谁倒霉了。
一个穿着鼻环的光头小伙摘下大得有点夸张的风镜，盯着刚刚驶过的宁乐的车，扭头道：
“什么档次？午夜骑个破共享电车也TM带个妞兜风……”
居中的一个满头维京复古小辫的红发壮汉，戴着一副全黑却小得有些夸张得眼镜，一身金属配件的夹克，夜晚却泛着淡淡得紫光轮廓。
巨大的飞车后面坐着一个满身刺青，一半脏辫一半光头的女人。
红发头领比了个手势，三辆改装过的飞车立刻启动，尾随而去。
宁乐刚在附近的停车点停下，就听到远处呼啸而来的声音，顿时感觉不妙
他赶紧下车，摘下头盔，将娜塔莎护在身后，看着不远处围绕他们打转的飞车党们。
“各位大哥，我就住这附近，刚刚下夜班，你们也知道住这的都是穷鬼……”
宁乐很是客气的边说边掏出身上的香烟，递了过去。
“老大，我好像见过这小子，确实没什么油水……”另一个飞车党小弟上下打量着宁乐。
鼻环小弟一把抢过香烟，看了看，狞笑道：
“没油水，还能抽这个牌子的烟？你小子不老实……”
说着想一把揪住宁乐的衣领。
宁乐很自然的微微侧身让过了，快速的思考着对策，对方六个人，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跑也比不过他们的改装飞车，况且娜塔莎还在呢，也不能跑，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片区见过一面的警长，说不定能唬住他们。
“你小子还敢躲！”
“等下，我和安德烈警长……”
宁乐话还没说完，突然现场安静了。
他身后的娜塔莎摘下了头盔，没有任何恐慌，只是淡淡的注视着对面，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鼻环小弟看了看娜塔莎又回头看了看他的老大，场面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最终他把香烟放回宁乐手里，默默的和其他人开车离去，速度不快，甚至有些摇晃，这跟轰轰烈烈登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宁乐有些懵逼的看着离去的众人，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他不禁好奇，这个安德烈警长的面子有这么大?话都没有说完就把他们吓跑了……这事怎么透着点古怪。
他赶紧转身，有些紧张看着娜塔莎，却发现她很安静的站着，不由担心是不是把她吓懵了。
“娜塔莎，你没事吧，别怕，坏人都走了。”
宁乐赶紧扶着她的胳膊安慰着。
“啊，刚才是有些吓人的……”娜塔莎有点后知后觉，给人感觉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今天比较倒霉，这种事也不常有的，别怕，有我呢……”宁乐低着头皱了皱眉。
娜塔莎偷偷打量着宁乐，说道：
“他们看起来好凶的，万一他们没吓走怎么办呀……”
宁乐抬头，笑道：
“那就把你送给他们，我跑路呗……”
“啊……，你敢！这么无耻的想法还敢说出来……”娜塔莎好像有些生气了。
“逗你玩呢！”
宁乐收起了笑容，有些认真的说道：
“我刚刚想过，破财免灾，让他们放你走，我想办法拖住他们同时向安德烈求救，如果不行，只能硬拼了，希望能坚持道安德烈赶来吧，其实我也挺能打的！”
“你这么抠门的人会舍得？我才不信……”
娜塔莎说完独自走向回家的方向。
宁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跟在后面，说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不信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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