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敞开心扉
两人在这之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
林澜也没法专心听课，不过好在他看了下讲的内容，他会。此时他一直边转笔边胡思乱想。
苏夜成心想膈应一下林澜，于是左思右想写了张小纸条，丢过去正好砸到林澜手边，林澜拆开，上面写着：刚才看你转笔发现你手好好看
林澜的手确实很好看，唯一的瑕疵就是右手中指和小指因为小时候握笔姿势不对和写字太用力所以有写字茧，因此林澜个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手好看。他现在握笔姿势还是没矫正回来，只是写字轻了那么一点，这个茧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去。
林澜转了圈笔在纸条上写了行字，没过多久，又用修正带刮掉了，再次又下笔，又刮，第三次才写好传给苏夜。
苏夜打开纸条看到的是：右手上有个茧挺烦的，找个时间给你好好看看？
苏夜捂脸苦笑，他俩这是不知羞耻地聊什么骚呢？
苏夜看完就把纸条收了起来，之后一转头就对上林澜的视线。
林澜歪头，苏夜假装冷眼盯着他，然后实在被看得不舒服了才转回去。
林澜感觉苏夜好像哪哪有点变化。尽管他们属于前一秒吵架后一秒和好的类型，苏夜脾气也不坏，不会真的有事没事就来火，但是林澜还是不想惹他生气，凡事也总会让着苏夜。也就这次苏夜的行为林澜一时没看透。
……
某天他们又在那个小巷口乱转。
林澜时不时跟苏夜搭几句话，苏夜的回答都比较敷衍。
最后的下场就是前方大路宽广，两人却一路无言。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林澜听着再熟悉不过。是姜汐又来找苏夜了。
姜汐靠这一棵树，双手抱胸，说：“Hey，苏夜同学，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夜想了很多，现在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听见姜汐说话就感觉很烦，骂了句“滚！”
林澜有被惊到：“！？”
姜汐也有被吓到，只是表面还强装镇定，“无奈”地说：“看来是心情不好，想不通别一个人憋着，可以和我单独聊聊的，实在不想说的话，我们下次再见？”说完，歪头看着苏夜，像是询问他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下次再见吧。”苏夜心里想的是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但他还是选择给小姑娘一个面子，毕竟自己刚才有些冲了。
姜汐摇摇头打算走，结果看见了远处正在暗自观察着他们仨的陈杰。
林澜和苏夜也看见了。
陈杰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躲藏藏的了，朝着姜汐走过来，姜汐也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陈杰心中一顿欣喜，加快步伐向前。
和姜汐距离越来越近，陈杰正想开口，结果姜汐理都没理他，径直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陈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从路人视角目睹了这一切的林澜和苏夜相视无言。
林澜上前拍拍陈杰的肩，然后就走了，苏夜跟上去。
陈杰只觉得眼前一片荒凉。
……
他们走到一个公园里。
苏夜饶有趣味地坐上了一个秋千。
林澜手放在绳上，“要我推你吗？”
“你要是心怀不轨怎么办？”
林澜罕见挑眉：“我怎么个心怀不轨法？展开说说。”
苏夜转了转眼珠子，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说：“我会怀疑你是蓄意谋杀，懂吗？”
“你怕我把秋千推到360°给你甩飞出去？虽然可能确实有这个念头——”
苏夜听到这个，把头转回去送他一个死亡微笑，这人立马闭嘴，改口道：“——不是，就是经过短暂而深刻的反省，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为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自责，我简直不配称作是一个人，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苏夜：“7-1。”
林澜：“你是懂怎么说6的。”
……
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林澜声音温柔下来：“那我可以推了吗？我保证不抱有什么坏心思。”
这声音搞得苏夜心里酥酥麻麻的，“嗯。”
“现在还烦吗？”
“不了，我好像想通了。”
“你想的什么？”
“会让你知道的，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林澜不理解，但是他不问，他觉得苏夜就是成心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如他的意，不问便是了，反正他也说会让自己知道的，现在急什么？
秋千轻轻荡起，弧度适中，苏夜很是享受。
林澜：“我本来想着，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火可以都冲我撒的，结果你又说你不烦了。”
苏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一会儿之后，背对林澜说：“不用，我不会把坏脾气留给你。”说完才转头看向林澜，嘴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言行举止表现得太……别扭。
林澜好奇具体因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苏夜不会再多说了，可能就单纯因为他们是朋友吧，他能这样林澜也知足了。
大概知道林澜就是想不通但是憋着，苏夜笑了“现在你怎么跟个憨憨似的？”
“先别管我怎么样了，你没事就好，你可别再出什么心理问题了，初中的时候为了救你我可是浪费了一片薯片啊。”
“怎么这么抠啊？不就一片薯片吗？”
林澜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抠？那块薯片再怎么说也救了你啊，结果被你说得这么一文不值，薯片兄弟如果听见你这么说，它在九泉之下不会心寒的吗？你要它怎么安息？”
苏夜有被逗到，既然林澜这么喜欢玩尬的，他便奉陪了，“可是，我初中的时候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把那可怜的薯片兄弟带进禁止带零食的学校呢？再说，如果不是你把它带进学校，它怎么可能会遭遇这些不该遭遇的？”
林澜表示这都不是事儿：“可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都是它救了你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救我的不是薯片，而是你呢？”
“别这么说，你也救过我。”
——“此话怎讲？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这只是林澜无意的真情吐露，“真的，有一段时间我能挺过来全靠你。”
苏夜：？？？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接下来苏夜用“谢谢”两个字话把林澜噎住了。
林澜：“……你，谢什么？”
苏夜：“谢谢你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林澜又问：“那为什么谢谢我？”
苏夜现在有些喜欢故作神秘，戏有点多，大概是受林澜的影响：他先是张口，又闭紧，硬是上演了一出“欲言又止”，随后便是真情吐露了：“谢谢你能这么替我考虑，我以前觉得自己生命了除了压力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了，没什么人关心，然后你就偏偏出现了。”
这话尬的，换作以前林澜肯定已经听得鸡皮疙瘩起一地了，但是现在他反倒很感动。
苏夜反复品味自己一股脑balabala出来的话，弱弱地问：“尬吗？我写作文都没这么……过。”
“不尬，我理解了。”
“嗯。”
苏夜看着好多自己考虑很久要不要说的话说出口了之后林澜都没那啥，渐渐觉得在这个人身边好好像厚脸皮就行了，他逐渐放肆起来，怕聊天终结，他就随便找点七七八八的东西问林澜，“你觉得你长得怎么样啊？”
林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怎么样。”
苏夜却对这个回答表示难以置信，“明明已经很好了嘛！”这可不是自己审美的问题，这张脸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好看吧？
苏夜眼里林澜是整张脸都透露着精致的那种，不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还是眼光过高，或者是高级凡尔赛——苏夜觉得凡尔赛这个可能可以排除，不会是因为自卑吧？
苏夜初步怀疑是林澜眼光过高，又问道：“那……我怎么样？”
林澜看上去没有一丝犹豫，如实回答：“很好看啊。”
好吧，眼光过高和审美有问题这两项排除，苏夜又问道：“你怎么会觉得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呢？”
林澜的回答是：“感觉跟你比差远了，你简直就是光鲜亮丽，到哪都招人啊……（此处省略几千余字狂夸）”
苏夜：“……”林澜是语文没学好还是故意的？这用词夸张油腻就算了，还牛头不对马嘴的……搞得自己在一旁听得一直想笑。
最后还是苏夜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招手道：；行了，嗝，行了，别在，嗝，那儿，嗝，瞎吹，嗝，了……”此时他已经笑到不停打嗝了。
林澜这才住嘴。
苏夜基本确定是因为自卑了，可是林澜是出于什么理由自卑呢？——这个先放一放，来日方长。现在的问题是，他一直打嗝，说起话来显得特别滑稽，于是他自觉地闭嘴了。可是不讲话终究不代表不会打嗝，林澜看着他一嗝一嗝的样子放声大笑。
苏夜一开始觉得他有些黑心了，不过想了一下又觉得林澜应该再笑大点，越大越好，这样可能他们就能一起打嗝了。
果然，笑了几分钟，林澜也“嗝”起来了。
打嗝声此起彼伏，叫人不笑都难，但是他们不能笑，现在笑只会让自己“嗝”得更厉害。
秋千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下来了，“嗝”声也停了，他们也该走了吧。
林澜也没法专心听课，不过好在他看了下讲的内容，他会。此时他一直边转笔边胡思乱想。
苏夜成心想膈应一下林澜，于是左思右想写了张小纸条，丢过去正好砸到林澜手边，林澜拆开，上面写着：刚才看你转笔发现你手好好看
林澜的手确实很好看，唯一的瑕疵就是右手中指和小指因为小时候握笔姿势不对和写字太用力所以有写字茧，因此林澜个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手好看。他现在握笔姿势还是没矫正回来，只是写字轻了那么一点，这个茧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去。
林澜转了圈笔在纸条上写了行字，没过多久，又用修正带刮掉了，再次又下笔，又刮，第三次才写好传给苏夜。
苏夜打开纸条看到的是：右手上有个茧挺烦的，找个时间给你好好看看？
苏夜捂脸苦笑，他俩这是不知羞耻地聊什么骚呢？
苏夜看完就把纸条收了起来，之后一转头就对上林澜的视线。
林澜歪头，苏夜假装冷眼盯着他，然后实在被看得不舒服了才转回去。
林澜感觉苏夜好像哪哪有点变化。尽管他们属于前一秒吵架后一秒和好的类型，苏夜脾气也不坏，不会真的有事没事就来火，但是林澜还是不想惹他生气，凡事也总会让着苏夜。也就这次苏夜的行为林澜一时没看透。
……
某天他们又在那个小巷口乱转。
林澜时不时跟苏夜搭几句话，苏夜的回答都比较敷衍。
最后的下场就是前方大路宽广，两人却一路无言。
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林澜听着再熟悉不过。是姜汐又来找苏夜了。
姜汐靠这一棵树，双手抱胸，说：“Hey，苏夜同学，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苏夜想了很多，现在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听见姜汐说话就感觉很烦，骂了句“滚！”
林澜有被惊到：“！？”
姜汐也有被吓到，只是表面还强装镇定，“无奈”地说：“看来是心情不好，想不通别一个人憋着，可以和我单独聊聊的，实在不想说的话，我们下次再见？”说完，歪头看着苏夜，像是询问他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下次再见吧。”苏夜心里想的是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但他还是选择给小姑娘一个面子，毕竟自己刚才有些冲了。
姜汐摇摇头打算走，结果看见了远处正在暗自观察着他们仨的陈杰。
林澜和苏夜也看见了。
陈杰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躲藏藏的了，朝着姜汐走过来，姜汐也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陈杰心中一顿欣喜，加快步伐向前。
和姜汐距离越来越近，陈杰正想开口，结果姜汐理都没理他，径直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陈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从路人视角目睹了这一切的林澜和苏夜相视无言。
林澜上前拍拍陈杰的肩，然后就走了，苏夜跟上去。
陈杰只觉得眼前一片荒凉。
……
他们走到一个公园里。
苏夜饶有趣味地坐上了一个秋千。
林澜手放在绳上，“要我推你吗？”
“你要是心怀不轨怎么办？”
林澜罕见挑眉：“我怎么个心怀不轨法？展开说说。”
苏夜转了转眼珠子，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说：“我会怀疑你是蓄意谋杀，懂吗？”
“你怕我把秋千推到360°给你甩飞出去？虽然可能确实有这个念头——”
苏夜听到这个，把头转回去送他一个死亡微笑，这人立马闭嘴，改口道：“——不是，就是经过短暂而深刻的反省，我深刻地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为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深深的愧疚、自责，我简直不配称作是一个人，我在这里向您道歉，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苏夜：“7-1。”
林澜：“你是懂怎么说6的。”
……
玩笑开得差不多了，林澜声音温柔下来：“那我可以推了吗？我保证不抱有什么坏心思。”
这声音搞得苏夜心里酥酥麻麻的，“嗯。”
“现在还烦吗？”
“不了，我好像想通了。”
“你想的什么？”
“会让你知道的，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林澜不理解，但是他不问，他觉得苏夜就是成心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如他的意，不问便是了，反正他也说会让自己知道的，现在急什么？
秋千轻轻荡起，弧度适中，苏夜很是享受。
林澜：“我本来想着，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火可以都冲我撒的，结果你又说你不烦了。”
苏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一会儿之后，背对林澜说：“不用，我不会把坏脾气留给你。”说完才转头看向林澜，嘴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言行举止表现得太……别扭。
林澜好奇具体因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苏夜不会再多说了，可能就单纯因为他们是朋友吧，他能这样林澜也知足了。
大概知道林澜就是想不通但是憋着，苏夜笑了“现在你怎么跟个憨憨似的？”
“先别管我怎么样了，你没事就好，你可别再出什么心理问题了，初中的时候为了救你我可是浪费了一片薯片啊。”
“怎么这么抠啊？不就一片薯片吗？”
林澜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抠？那块薯片再怎么说也救了你啊，结果被你说得这么一文不值，薯片兄弟如果听见你这么说，它在九泉之下不会心寒的吗？你要它怎么安息？”
苏夜有被逗到，既然林澜这么喜欢玩尬的，他便奉陪了，“可是，我初中的时候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把那可怜的薯片兄弟带进禁止带零食的学校呢？再说，如果不是你把它带进学校，它怎么可能会遭遇这些不该遭遇的？”
林澜表示这都不是事儿：“可是不管什么前因，后果都是它救了你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救我的不是薯片，而是你呢？”
“别这么说，你也救过我。”
——“此话怎讲？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这只是林澜无意的真情吐露，“真的，有一段时间我能挺过来全靠你。”
苏夜：？？？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接下来苏夜用“谢谢”两个字话把林澜噎住了。
林澜：“……你，谢什么？”
苏夜：“谢谢你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林澜又问：“那为什么谢谢我？”
苏夜现在有些喜欢故作神秘，戏有点多，大概是受林澜的影响：他先是张口，又闭紧，硬是上演了一出“欲言又止”，随后便是真情吐露了：“谢谢你能这么替我考虑，我以前觉得自己生命了除了压力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了，没什么人关心，然后你就偏偏出现了。”
这话尬的，换作以前林澜肯定已经听得鸡皮疙瘩起一地了，但是现在他反倒很感动。
苏夜反复品味自己一股脑balabala出来的话，弱弱地问：“尬吗？我写作文都没这么……过。”
“不尬，我理解了。”
“嗯。”
苏夜看着好多自己考虑很久要不要说的话说出口了之后林澜都没那啥，渐渐觉得在这个人身边好好像厚脸皮就行了，他逐渐放肆起来，怕聊天终结，他就随便找点七七八八的东西问林澜，“你觉得你长得怎么样啊？”
林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怎么样。”
苏夜却对这个回答表示难以置信，“明明已经很好了嘛！”这可不是自己审美的问题，这张脸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好看吧？
苏夜眼里林澜是整张脸都透露着精致的那种，不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还是眼光过高，或者是高级凡尔赛——苏夜觉得凡尔赛这个可能可以排除，不会是因为自卑吧？
苏夜初步怀疑是林澜眼光过高，又问道：“那……我怎么样？”
林澜看上去没有一丝犹豫，如实回答：“很好看啊。”
好吧，眼光过高和审美有问题这两项排除，苏夜又问道：“你怎么会觉得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呢？”
林澜的回答是：“感觉跟你比差远了，你简直就是光鲜亮丽，到哪都招人啊……（此处省略几千余字狂夸）”
苏夜：“……”林澜是语文没学好还是故意的？这用词夸张油腻就算了，还牛头不对马嘴的……搞得自己在一旁听得一直想笑。
最后还是苏夜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招手道：；行了，嗝，行了，别在，嗝，那儿，嗝，瞎吹，嗝，了……”此时他已经笑到不停打嗝了。
林澜这才住嘴。
苏夜基本确定是因为自卑了，可是林澜是出于什么理由自卑呢？——这个先放一放，来日方长。现在的问题是，他一直打嗝，说起话来显得特别滑稽，于是他自觉地闭嘴了。可是不讲话终究不代表不会打嗝，林澜看着他一嗝一嗝的样子放声大笑。
苏夜一开始觉得他有些黑心了，不过想了一下又觉得林澜应该再笑大点，越大越好，这样可能他们就能一起打嗝了。
果然，笑了几分钟，林澜也“嗝”起来了。
打嗝声此起彼伏，叫人不笑都难，但是他们不能笑，现在笑只会让自己“嗝”得更厉害。
秋千渐渐慢下来，最后停下来了，“嗝”声也停了，他们也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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