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混淆视听
樊风怎么也想不到，他所等待的行动，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当看到游敢带着李庸，围剿了他们楚人在城内的一个临时据点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判断是否正确。
为什么明明两个有仇怨的人，在此时达成了合作，共同进行行动。
哪怕袭击的只是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对于楚人在成都城中的势力，也是一个较大的打击。
“这个据点的位置是你告诉他们的？”昭雎问道，一群人直奔楚人的据点，明显就是早已经知道据点的位置。
如果是李庸早就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等到现在才行动，那就说明这个位置是游敢掌握的。
而从樊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与游敢的熟悉程度，也让昭雎有几分怀疑，是不是樊风已经和对方达成了某种交易。
用据点位置的情报换取游敢的配合，甚至，这些人员的损失也是他所乐于见到的，毕竟削弱了楚人的实力，哪怕昭雎来之后，想要越过他达成某些目的，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樊风看着昭雎怀疑的眼神，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不由得苦笑起来。
综合看来，他的确是有动机，而且也可以从其中获益，但他很确认，自己并没有泄露这样的消息。
而且，现在已经和昭雎达成合作，楚人的力量受到削弱和损失，影响的也是他自己。
“不是，”哪怕解释不清了，樊风还是要尝试自辩一下，“楚人的身份，我并没有在对方面前暴露，哪怕对方已经有所猜测了。”
其实，两次马脚被对方抓住，都是出在荆季身上，然而，樊风也知道，昭雎关注的不是这种细节。
“这种信息透露出去，对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好处？”樊风着重强调了“现在”。
昭雎看着樊风，脑海里也在不断地权衡，其实事情已经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樊风透露出去的已经无所谓，他需要判断的是，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影响，如何控制影响。
“如果他真的是来自咸阳的‘牧马人’，弄清楚我们的据点位置，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说不定，他已经把我们的隐藏地点全部找出来了。”昭雎反而说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如果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全部的隐藏地点，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李庸？”樊风眯着眼问道。
昭雎点点头，也是认可樊风的这个问题，对方既然知道了他们的一个隐藏地点，就很难说不知道其他的地点。
而如果知道了那么多的地点，为什么又只是暴露一个？
这种猜测别人动机的事情，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确实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
“合作，却又没有完全合作。”樊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们绝对不是一体的，都有自己的利益，只能说在某一点达成了合作。”
“就像我们？”
“对！就像我们！”
樊风和昭雎两人同为楚人，一起进行合作，但是要说他们真的是一路人，那就完全是扯淡了。
双方之所以能够现在坐下来进行合作，也是因为双方的利益暂时有了重合点，双方有了共同的目标，想要完成某件事情。
而樊风现在看游敢和李庸的合作，觉得也是这样的情况。
从他了解的信息来看，他不相信双方能够坦诚的进行合作，双方是有根本性的冲突，都不可能选择退让。
“那么，双方的合作目的是什么？”昭雎问道，既然是有目的的合作，那么，就要弄清楚目的。
樊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说秦谍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提供了我们据点的位置，那就说明他是有所需求，需要府衙的秦人提供帮助，才会给出这样的信息，如果他不需要府衙的人做事，那完全没必要说出这个信息。”
“那也不一定，万一想要借机打击我们的实力，好在后面和我们进行谈判，进而占据优势呢？”昭雎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也是樊风之前所做的方式。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解决了我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樊风回想着之前和游敢的交流过程，想要从其中推测出他的动机，“哪怕是要和我们进行谈判，我们的实力高低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樊风刚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游敢这样做的动机。
“他在试探！”
“既然我们之前在城中做了那么多事情，想要和那怀有异心的秦人搭上线，他不清楚我们突然平静下来是因为秦军入城，还是因为我们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才会安静了下来。”
“现在他将府衙的目标转向我们，就想看一看，我们和府衙之间是不是已经开始合作，如果开始了合作，那么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必然是扑空！”
昭雎笑了笑，“我们确实没达成合作，现在也开始损失了不少人。”
“是啊，实际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樊风说道，“那么，我为什么要让他明白实际情况呢？”
在樊风看来，既然游敢想要弄清楚蜀地的秦人有没有和楚人搞在一起，他们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作为当事的另外一方，他完全可以营造出双方进行合作的表现来。
让游敢开始怀疑乃至相信，府衙中的秦人和楚人有勾结，已经是合作在了一起，自然是不会再相信府衙里面的秦人。
昭雎也是一点就通，立刻明白了樊风的想法，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就是大大方方告诉他，我们是和秦人有合作的，正是因为他们，我们才能在成都城过得很好，我们才能做这么多的事情。”
“甚至，可以告诉他，我们相互之间是亲密合作关系，”樊风看了一眼昭雎，“其实这个也是事实，把我们之前合作的事情，告诉对方。”
“如此主动的话，他会相信么？”昭雎想了想，开口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在乎他相信与不相信，我们做的就是模糊他的判断力，再说了，我们确实是有过合作，不是么？”
当看到游敢带着李庸，围剿了他们楚人在城内的一个临时据点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判断是否正确。
为什么明明两个有仇怨的人，在此时达成了合作，共同进行行动。
哪怕袭击的只是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对于楚人在成都城中的势力，也是一个较大的打击。
“这个据点的位置是你告诉他们的？”昭雎问道，一群人直奔楚人的据点，明显就是早已经知道据点的位置。
如果是李庸早就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等到现在才行动，那就说明这个位置是游敢掌握的。
而从樊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与游敢的熟悉程度，也让昭雎有几分怀疑，是不是樊风已经和对方达成了某种交易。
用据点位置的情报换取游敢的配合，甚至，这些人员的损失也是他所乐于见到的，毕竟削弱了楚人的实力，哪怕昭雎来之后，想要越过他达成某些目的，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樊风看着昭雎怀疑的眼神，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不由得苦笑起来。
综合看来，他的确是有动机，而且也可以从其中获益，但他很确认，自己并没有泄露这样的消息。
而且，现在已经和昭雎达成合作，楚人的力量受到削弱和损失，影响的也是他自己。
“不是，”哪怕解释不清了，樊风还是要尝试自辩一下，“楚人的身份，我并没有在对方面前暴露，哪怕对方已经有所猜测了。”
其实，两次马脚被对方抓住，都是出在荆季身上，然而，樊风也知道，昭雎关注的不是这种细节。
“这种信息透露出去，对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好处？”樊风着重强调了“现在”。
昭雎看着樊风，脑海里也在不断地权衡，其实事情已经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樊风透露出去的已经无所谓，他需要判断的是，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影响，如何控制影响。
“如果他真的是来自咸阳的‘牧马人’，弄清楚我们的据点位置，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说不定，他已经把我们的隐藏地点全部找出来了。”昭雎反而说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如果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全部的隐藏地点，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李庸？”樊风眯着眼问道。
昭雎点点头，也是认可樊风的这个问题，对方既然知道了他们的一个隐藏地点，就很难说不知道其他的地点。
而如果知道了那么多的地点，为什么又只是暴露一个？
这种猜测别人动机的事情，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确实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
“合作，却又没有完全合作。”樊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们绝对不是一体的，都有自己的利益，只能说在某一点达成了合作。”
“就像我们？”
“对！就像我们！”
樊风和昭雎两人同为楚人，一起进行合作，但是要说他们真的是一路人，那就完全是扯淡了。
双方之所以能够现在坐下来进行合作，也是因为双方的利益暂时有了重合点，双方有了共同的目标，想要完成某件事情。
而樊风现在看游敢和李庸的合作，觉得也是这样的情况。
从他了解的信息来看，他不相信双方能够坦诚的进行合作，双方是有根本性的冲突，都不可能选择退让。
“那么，双方的合作目的是什么？”昭雎问道，既然是有目的的合作，那么，就要弄清楚目的。
樊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说秦谍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他提供了我们据点的位置，那就说明他是有所需求，需要府衙的秦人提供帮助，才会给出这样的信息，如果他不需要府衙的人做事，那完全没必要说出这个信息。”
“那也不一定，万一想要借机打击我们的实力，好在后面和我们进行谈判，进而占据优势呢？”昭雎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也是樊风之前所做的方式。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解决了我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樊风回想着之前和游敢的交流过程，想要从其中推测出他的动机，“哪怕是要和我们进行谈判，我们的实力高低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樊风刚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游敢这样做的动机。
“他在试探！”
“既然我们之前在城中做了那么多事情，想要和那怀有异心的秦人搭上线，他不清楚我们突然平静下来是因为秦军入城，还是因为我们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才会安静了下来。”
“现在他将府衙的目标转向我们，就想看一看，我们和府衙之间是不是已经开始合作，如果开始了合作，那么他今天所做的事情必然是扑空！”
昭雎笑了笑，“我们确实没达成合作，现在也开始损失了不少人。”
“是啊，实际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樊风说道，“那么，我为什么要让他明白实际情况呢？”
在樊风看来，既然游敢想要弄清楚蜀地的秦人有没有和楚人搞在一起，他们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作为当事的另外一方，他完全可以营造出双方进行合作的表现来。
让游敢开始怀疑乃至相信，府衙中的秦人和楚人有勾结，已经是合作在了一起，自然是不会再相信府衙里面的秦人。
昭雎也是一点就通，立刻明白了樊风的想法，开口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就是大大方方告诉他，我们是和秦人有合作的，正是因为他们，我们才能在成都城过得很好，我们才能做这么多的事情。”
“甚至，可以告诉他，我们相互之间是亲密合作关系，”樊风看了一眼昭雎，“其实这个也是事实，把我们之前合作的事情，告诉对方。”
“如此主动的话，他会相信么？”昭雎想了想，开口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在乎他相信与不相信，我们做的就是模糊他的判断力，再说了，我们确实是有过合作，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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