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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云天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的心没告诉他停,他就一直往前走。渴了就喝溪里的水,饿了就吃包袱里的肉包子。买的有点多,天又热,之前怕吃完了挨饿,就一天吃两个,第二天就有点发酸了,他挨个拿出闻了闻,每个都有点酸味了。

    他闭着眼大口囫囵的嚼几下就咽下去,肉变质的味道和面在嘴里经过唾液发酵形成一股独特黏质酸味,让云天边吃边忍不住犯呕,勉强吃完一个包子后,刚拿起第二个,感觉那股酸味变得格外强烈刺鼻,他把包子丢回去,背过身扶着树呕。

    把包袱系好,努力咽着口水,打算把嘴里那股味道冲下去,沿途一直在看有没有水源,还是感觉嘴里有味道。

    一直走到日落西山都没看到有水,云天已经渴的口水都分泌不出来了,嘴上裂了好几口好几道口子,有血渗出来,云天也不敢舔,一舔就有种刺疼的感觉,他一直在忍。

    终于可以休息了,云天又渴又累的瘫在地上不愿意动弹,他感觉自己有点累,想睡觉,温暖的落日照的云天软绵绵的。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醒来,云天后背贴着地,被不断渗到身上的寒气冻醒了,他坐起来环顾一圈,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蝉鸣从四面八方传来,天上也有星星不断闪烁着。

    他撑着手站起来,因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额头痛得厉害,用双手抱着用力的按压,才感觉好一点。

    夜里寒凉,云天没有衣服穿,也不会生火,他找了一颗看起来很干净的树,围着看了一圈,没发现蛇,放心的抱着包袱靠着树坐下。

    头枕s在胳膊上,想再次进入梦乡,却感觉寒气袭来,他烦躁的仰头望天,眼皮很酸,烦但脑子很清醒。

    荒郊野外没有日晷可以分辨时间,云天看着星星闪烁间消失,又闪烁着出现,这样看着夜空,眼皮的酸涩感渐渐没了。

    但他感觉时间特别难熬,好几个星星不见了,又出现了新的星星,夜空还是这么黑,颜色一点也没变。

    遥望着远处的树林,他想赶路,但夜里看不清路怕到时候走错了,犹犹豫豫。

    蝉鸣声慢慢小了,突然的静寂让云天感觉周围细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的心被吓得提起,背不自觉的挺起,耳朵一直听着周围的声音,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

    这么坚持了一炷香左右,没有任何异常,他放松的塌下身子,懒散的看着树发呆。

    肚子传来饥饿感,云天动作迟缓的靠直背,解开包袱,包子散发出更大的酸味,云天打开包袱那一瞬间,浓烈酸臭味扑面而来,云天被臭的扭头不住的干呕。

    但舍不得浪费的心胜过了酸臭味的包子,他颤巍的那起个包子,屏住气闭上眼一狠心的就往嘴里塞,连嚼都不敢嚼的往下咽,但还是被嘴里更黏糊的肉恶心到了,扭头吐了出来。

    快把胃酸都吐出来的云天,疲惫的用袖子抹干净嘴,靠着树,捡起地上的包子扔回去,系好。

    从树上折了根树枝,随便找了棵树,在树下挖着,这次不需要太大的坑,挖了一个小的,但是有点深的,他把包袱放进去,用土埋好压实,还站上去用脚踩了踩。

    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满意的拍了拍手,找了棵离这里稍远的树,闻不到这里的臭味。

    坐在树下,用手撑下下巴,不一会睡意就来了,迷迷糊糊的打着盹。

    等明亮的光线照耀着自己的时候,云天迷茫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走了一会,他才清醒过来,摸着怀里的银子,很有安全感的走了一段路才放下手。

    沿途倒是路过一个茶摊,但他穿的破破烂烂的不敢停,别人要看他能拿出钱来抢他怎么办。他倒着走,眼睛盯着茶壶不移开。

    他嘴里比昨天还干,他感觉嘴上有撕裂的疼痛,有腥甜的血流到嘴里,他就会伸出舌头舔一下。

    这样走到中午,终于遇到了一条河,他高兴的冲过去,趴在地上喝水。

    喝到肚子都撑起来了,他满意的喟叹一声,翻过身仰躺着,终于又活过来了。

    喝饱了水,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有点犯困了,打了个哈欠,心想着,就睡一会,一个时辰我就起来。

    有人过来打水的时候,看到河边躺着个人,试了鼻息,还活着。他喊了几声试图把他唤醒,没反应。

    他只好把人背回去,桶就丢在一边,等把人背回去了自己再来打水。

    等云天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灰色的床帐,他有一瞬间的迷茫,他明明在河边,睁眼应该看到湛蓝干净的天,而不是床帐。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睡醒了就好了。

    在心里默念完,就听到吱嘎的推门声,云天立马睁开眼扭头去看他,看到有个十三四的少年,穿着青色的袍子,背着光朝他走来,云天心想,这的未时多了吧,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

    那少年看到云天醒了,开口说道:“你赢了?我师兄去山下打水遇到你晕在河边,就把你带了回来,看你的衣服是投奔亲戚还是逃荒?”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那个少年犹豫了一瞬,似乎是在想个好的措辞,但他还是带着犹疑的说出了逃荒,云天没在意听他说的话,只听到他的声音沙哑难听,是处在变声期吧?

    自己以后声音也会这么难听吗?云天开始幻想。

    那少年看云天明显一副走神的模样,不悦的皱眉,上前走了一步,提高声音:“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礼貌!”

    “哦哦,”云天被惊的回过神,心里还在吐糟真的好难听啊,但面上还是带着歉意的,“我刚在想我是喝完水有点累,想睡会没想到会叫不醒,我以前从不这样的,而且我也不是投奔亲戚,我是乞丐,我打算找个师傅拜师学艺,以后当大侠的!”云天认真的看着他道。

    “哦。”那少年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忘掉的粥递给他,“诺,师傅让我端给你的,你喝了吧,养好了就下山拜师学艺去吧。”说完,冷漠的走掉了,干脆利落,云天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就端着碗白粥。

    他往后背塞了块枕头,调整好姿势,喝起粥来了。

    端来的时候还有点温热,说了好几句话就只剩温了,刚好入口,他三两口喝完,还有点饿,探头想喊刚才的人再送一碗,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问他叫啥,叹着气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