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太守府惨案（十）以血换血
在莲花坞男尸被打捞起来的那几天，范通曾命人暗中尸检，之后连续多日都如坐针毡，甚至时常朝总在眼前晃悠的范难吼几句。
有一天，范难一气之下跑出府去，恰好撞到周旭。
自从范囡变得痴傻之后什么都忘了，但印象中，周旭是好人，因为周旭私底下对她与其他人对她不一样，没有嫌弃，只有怜爱。
她时常纳闷自己在人前明明是男子，他为什么还要拿自己当女子对待，甚至送给她精致的红发带。
范难清晰地记得，那夜周旭悉心宽慰她，并告诉她孙牛是谁，告诉她孙牛是让她失去记忆的根源，他父亲对孙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正是这句话让她以为是父亲为她杀了孙牛，才有了后续他大闹公堂阻止袁靖宇办案以及求赵羡渔帮他火烧藏尸房之类的事情。
“不知此事与后来的采矿权中标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不错的话，孙牛失踪案件发生后几年，朝廷才下旨另择采矿权管辖者。”万渊引回话题。
“朝廷命父亲举荐采矿权的那年，父亲左思右想之后拟定好名单。却在其向朝廷报送的前一夜，周旭突然来访，父亲本觉得正值敏感时期，不便接见，然而周旭叫人传来了‘孙牛失踪’四个字。”
“之后呢？”一听到孙牛的名字，袁靖宇就格外感兴趣。
“之后父亲警觉地将人请至书房，我并未听到两人在书房中说了些什么，至于结果正如天下所知，周家如愿拿下采矿权！”
“毋庸置疑，周旭一定是利用“孙牛失踪”这个把柄，拿下了暨北采矿权！”袁靖宇感悟。“可见当年孙牛失踪，是范大人所致！”
“袁提司，周家为中标拿孙牛失踪案裹胁范大人不假，但孙牛究竟为何时失踪，此事尚有疑点，不可妄下论断。”万渊持保留态度。
“本王认为，既然已死无对证，此事还当从周家查起。”赵羨渔说出自己的看法。
万渊肯定：“王爷所言即是。范太守作为一行省长官，犯不着因此缠上官司，自己身陷囹圄是小，再牵连上家眷则因小失大。何况，范大人若真有除之后快之心，又何必赠其银钱？”
“万一事后反悔了呢？”袁靖宇反问。
万渊心想，这个袁靖宇真是个榆木疙瘩，当着喜欢之人的面总抓着他爹不放。
或许袁靖宇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范囡的感觉，潜移默化之中发生了改变。
“诸位，还有一件事。”这时，范难插话。
“范姑娘请讲。”万渊请道。
“周家拿下采矿权后，父亲就中断了与周家的私下往来，只是在仵作验尸结果出来的当日，他突然将周旭叫到了府上，不久之后两人大吵了一架，隐约中我听到父亲说他在尸身之上发现了什么印记，还提到了‘剖尸复生灵异案’。”范囡当时并未听清他们争执的内容，只知道周旭走时脸色乌青。
“所以范姑娘之意？”万渊看向范囡。
“或许父亲也自尸身之上找到了周旭的把柄，才被他灭口。”
“看来尸身上有我们想要的答案。”万渊颇有意味的看向赵羨渔，赵羨渔视线漂浮地扭过头去。
“可惜藏尸房都被烧光了！”袁靖宇苦叹。“对了，赶快去找那个仵作！”
“他也失踪了。”
范囡曾偶然间在范通的书房里看到了仵作失踪的立案批文。
这时，赵羡渔想到一点，开口道：“本王倒是好奇，前些日子九嶷山上，我看他两人还攀谈甚欢。”
九嶷山上的两人有说有笑，至少在外人看来，看不出任何端倪。
“父亲久经官场，不相熟的人见到也能奉承几句，他们当时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不无道理。”万渊点头起身。
时辰已近半夜，不早了，有什么事还是等明日吧。
“来龙去脉我们已清楚，范姑娘近日先在府上休息。”
“可是……”范囡耐不住性子，这时候的她怎么能安静地待在府上。
“范姑娘，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是涉案人员，理当避嫌。不过你莫急，剩下的朝廷自会帮小姐查清。是吧，王爷？”万渊点名赵羡渔。
“嗯。”赵羡渔竟没拒绝。
“卑职愿协助王爷……”袁靖宇尽职尽责。
万渊眼神扫过赵羨渔，赵羨渔转而开口，不只是出于他的真心实意，还是被万渊操控，道：“你明日起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她，不容有失！”
范囡作为知道范周两家旧事最多的人，随时有被灭口的风险，所以保护好范囡，袁靖宇任重而道远。
“范姑娘累了，我们该走了。”万渊手指门的方向，邀请王爷离开。
“你还没说为何要女扮男装？”正欲迈出门去，赵羡渔突然停下脚步，问回最初的问题。
“谁家没个秘密，陈年旧事，莫要多问。”未等到答案，万渊干脆利落地把两人瞬移出门外。
万渊知道答案，但他和范囡有着一样的理由，都不想赵羨渔困在过去。
一切悲剧的真正导火索源于他的母亲郑皇后。
当年郑皇后为救郑侯爷，听信高人谗言，优先寻找寻觅阴历阴时生的女童，或其次以阳历阳时生的男童替代，作为血童，以血换血可救命。
她暗中派人四处查找，那时刚出生的范囡恰好符合条件。
为保住孩子，范家夫妇冒死谎报范囡性别而躲过一劫。值得一提的是，郑兮淼因此被抱到了郑皇后跟前。
但正因为此事，范夫人心力憔悴，从此落下了个见不得光的怪病，身形日渐消瘦。
之后，范通为她寻遍名医，找来诸多昂贵的药，但总不见起色，身子一如既往地弱。
然而诡异的是，经过多年的调养，范夫人的样貌反倒延缓变老，年轻程度，与女装的范囡站在一起，瞧着就像亲姊妹一样。
这也是坊间为什么谣传范通金屋藏娇的缘由，毕竟谁能相信知命之年的人长得依如桃李年华。
有一天，范难一气之下跑出府去，恰好撞到周旭。
自从范囡变得痴傻之后什么都忘了，但印象中，周旭是好人，因为周旭私底下对她与其他人对她不一样，没有嫌弃，只有怜爱。
她时常纳闷自己在人前明明是男子，他为什么还要拿自己当女子对待，甚至送给她精致的红发带。
范难清晰地记得，那夜周旭悉心宽慰她，并告诉她孙牛是谁，告诉她孙牛是让她失去记忆的根源，他父亲对孙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正是这句话让她以为是父亲为她杀了孙牛，才有了后续他大闹公堂阻止袁靖宇办案以及求赵羡渔帮他火烧藏尸房之类的事情。
“不知此事与后来的采矿权中标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不错的话，孙牛失踪案件发生后几年，朝廷才下旨另择采矿权管辖者。”万渊引回话题。
“朝廷命父亲举荐采矿权的那年，父亲左思右想之后拟定好名单。却在其向朝廷报送的前一夜，周旭突然来访，父亲本觉得正值敏感时期，不便接见，然而周旭叫人传来了‘孙牛失踪’四个字。”
“之后呢？”一听到孙牛的名字，袁靖宇就格外感兴趣。
“之后父亲警觉地将人请至书房，我并未听到两人在书房中说了些什么，至于结果正如天下所知，周家如愿拿下采矿权！”
“毋庸置疑，周旭一定是利用“孙牛失踪”这个把柄，拿下了暨北采矿权！”袁靖宇感悟。“可见当年孙牛失踪，是范大人所致！”
“袁提司，周家为中标拿孙牛失踪案裹胁范大人不假，但孙牛究竟为何时失踪，此事尚有疑点，不可妄下论断。”万渊持保留态度。
“本王认为，既然已死无对证，此事还当从周家查起。”赵羨渔说出自己的看法。
万渊肯定：“王爷所言即是。范太守作为一行省长官，犯不着因此缠上官司，自己身陷囹圄是小，再牵连上家眷则因小失大。何况，范大人若真有除之后快之心，又何必赠其银钱？”
“万一事后反悔了呢？”袁靖宇反问。
万渊心想，这个袁靖宇真是个榆木疙瘩，当着喜欢之人的面总抓着他爹不放。
或许袁靖宇自己都没发现，他对范囡的感觉，潜移默化之中发生了改变。
“诸位，还有一件事。”这时，范难插话。
“范姑娘请讲。”万渊请道。
“周家拿下采矿权后，父亲就中断了与周家的私下往来，只是在仵作验尸结果出来的当日，他突然将周旭叫到了府上，不久之后两人大吵了一架，隐约中我听到父亲说他在尸身之上发现了什么印记，还提到了‘剖尸复生灵异案’。”范囡当时并未听清他们争执的内容，只知道周旭走时脸色乌青。
“所以范姑娘之意？”万渊看向范囡。
“或许父亲也自尸身之上找到了周旭的把柄，才被他灭口。”
“看来尸身上有我们想要的答案。”万渊颇有意味的看向赵羨渔，赵羨渔视线漂浮地扭过头去。
“可惜藏尸房都被烧光了！”袁靖宇苦叹。“对了，赶快去找那个仵作！”
“他也失踪了。”
范囡曾偶然间在范通的书房里看到了仵作失踪的立案批文。
这时，赵羡渔想到一点，开口道：“本王倒是好奇，前些日子九嶷山上，我看他两人还攀谈甚欢。”
九嶷山上的两人有说有笑，至少在外人看来，看不出任何端倪。
“父亲久经官场，不相熟的人见到也能奉承几句，他们当时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不无道理。”万渊点头起身。
时辰已近半夜，不早了，有什么事还是等明日吧。
“来龙去脉我们已清楚，范姑娘近日先在府上休息。”
“可是……”范囡耐不住性子，这时候的她怎么能安静地待在府上。
“范姑娘，无论真相如何，你都是涉案人员，理当避嫌。不过你莫急，剩下的朝廷自会帮小姐查清。是吧，王爷？”万渊点名赵羡渔。
“嗯。”赵羡渔竟没拒绝。
“卑职愿协助王爷……”袁靖宇尽职尽责。
万渊眼神扫过赵羨渔，赵羨渔转而开口，不只是出于他的真心实意，还是被万渊操控，道：“你明日起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她，不容有失！”
范囡作为知道范周两家旧事最多的人，随时有被灭口的风险，所以保护好范囡，袁靖宇任重而道远。
“范姑娘累了，我们该走了。”万渊手指门的方向，邀请王爷离开。
“你还没说为何要女扮男装？”正欲迈出门去，赵羡渔突然停下脚步，问回最初的问题。
“谁家没个秘密，陈年旧事，莫要多问。”未等到答案，万渊干脆利落地把两人瞬移出门外。
万渊知道答案，但他和范囡有着一样的理由，都不想赵羨渔困在过去。
一切悲剧的真正导火索源于他的母亲郑皇后。
当年郑皇后为救郑侯爷，听信高人谗言，优先寻找寻觅阴历阴时生的女童，或其次以阳历阳时生的男童替代，作为血童，以血换血可救命。
她暗中派人四处查找，那时刚出生的范囡恰好符合条件。
为保住孩子，范家夫妇冒死谎报范囡性别而躲过一劫。值得一提的是，郑兮淼因此被抱到了郑皇后跟前。
但正因为此事，范夫人心力憔悴，从此落下了个见不得光的怪病，身形日渐消瘦。
之后，范通为她寻遍名医，找来诸多昂贵的药，但总不见起色，身子一如既往地弱。
然而诡异的是，经过多年的调养，范夫人的样貌反倒延缓变老，年轻程度，与女装的范囡站在一起，瞧着就像亲姊妹一样。
这也是坊间为什么谣传范通金屋藏娇的缘由，毕竟谁能相信知命之年的人长得依如桃李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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