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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六年的谎言

    而此时南陌阡面前的这人转过了身来,也在现在,顾久渊看清了他的面孔,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脸上的俊朗的面孔并未因岁月而变得沧桑,依旧保持着一股浩气凛然的样子,反而他那一副给人一种温柔的样子之中却又不失让人敬畏的威严,那一双金黄色的瞳孔在与人对视时给人一种非常冰冷凌厉的感觉,他慢步向着顾久渊走来,但却只是从他身旁经过,走到了后面墙边的柜子前,他在柜子里拿出了三根香,随后又来到他的面前,将他手中的香递向了顾久渊。

    “去把香上了,最后明心祭拜,之后让南陌阡带着你来镇孤台找我,那时我会解答你所有的疑惑,”他只是轻声说到,不苟言笑的样子直接震慑住了顾久渊,在将手中的香拿给他后便离开了这里。

    在他走后顾久渊则是傻傻的杵在原地,此时他的心中是一脸懵的状态,此时一旁的南陌阡走了过来。

    “你快去把香上了吧,师傅并不是在罚你,他只是得让你知道先辈们曾经用命守护来的拾川,这是所有来到这里的人所必须做的,记住,在你祭拜之时一定要肃清心中的一切,将你所想要知道的问题都刻画在心里,他们就可以回应你一些简单的问题,”南陌阡轻轻拍了他的肩。

    顾久渊想了一想,随后走上前去,他来到了灵台前,用台前的那两侧的火炉内的火将手中的香点燃后,慢慢走到供香鼎,将手中的香稳稳插在上面后,他退后几步跪在灵台前,在磕了三个头后,他慢慢平静了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开始诚心祭拜,他此时在极力去除内心里的情绪和之前的事情,在最后心中终于维持到了空旷的状态。

    此时顾久渊慢慢睁开了眼,他出现在了一个空白的世界当中,而那个灵台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但突然那灵台开始不断变幻,身边的场景也突然随着开始变化,最后空间开始变得黑暗起来,顾久渊突然感到脚下一空,他落了下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一个石面之上,周围的空间十分黑暗,根本看不清,但突然周围突然燃起了一团团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那是挂在十几根石柱之上油灯,此时顾久渊才发现自己此时于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小空间,而自己却就在中心处,环形的高墙之上则是观位席,此时观位席后面的黑暗之中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身上都统一穿着黑色的长衣,神情脸上的神情凌若冰霜,他们此时就静静地看着中心处的顾久渊,这就像是在审判罪犯罪孽的场景。

    “你心中痛苦吗?憎恨吗......”就在此时他们发出了询问。

    “不...”

    “真的吗?”

    “我只想知道原因...”

    “这就是你这次的目的吗......”

    突然就在他们说出了这句话之后,身边的场景又开始不断变化,当顾久渊再次睁开眼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则是之前他难忘的一幕,卡在高架桥边缘围栏上那摇摇欲坠的那辆正燃起了大火的黑色礼宾车,在最后坐在驾驶位上的罗叔此时看着向着自己跑来的顾久渊,他脸上没有对死亡来临时的恐惧,他用力抬起的手也并不是在想着要活下去,而只是在阻止顾久渊靠近这辆即将发生爆炸的车辆,看着眼前熟悉画面的顾久渊愣住了,拳头也在不知觉中纂的异常紧。

    “而现在你还憎恨吗?”那些人的声音突然再次从心中传来。

    “闭...嘴...!”

    “看来你还并未知道...”

    随着话语的落下,顾久渊猛地睁开了眼,他愤怒地看着眼前灵台上的那些灵牌,随之而来的是从手心处传来的疼痛感,当他看向自己的手时,鲜红的血正缓缓从那纂的紧紧的手心缝隙之间流出,见此一幕,南陌阡也是立马来到了他的身旁。

    “你...怎么了?”南陌阡紧张地问,他以前上香时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没事...”顾久渊只是淡淡的说到,随后站起了身来,“现在可以去找他了吧?”

    南陌阡看着他那非常不稳定的的状态,不免担心起来,但还是带着他离开了祭灵殿,准备去镇孤台见那个男人。

    此时黄昏疏忽,远处的凉风吹向高峰,峰顶屹立着一座很大的亭子,摇紊欲殆的天空中正盘旋着几只昏鸦,凄凉的叫声回荡在群峰之间,峰尖之间正是即将落下的夕阳,而山峰下是一个被撕裂开来的巨大黑色裂缝,暗红色的气息不断从裂缝之中散发出来,弥漫在裂缝的边缘,虽随扩散不开来,但弥漫在那的血雾却久久不能散去,与它周围那充满生机的繁茂的树林相比,就像是两个世界相互连接的边缘通处,而那个巨大的裂缝就像是黑暗的深渊口,那里似乎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看着你。

    亭阁之内,那个男人正静静的坐在,闭着双眼似乎是在休息,面前的矮桌上是一壶泡好了的茶和几个茶杯。

    此时阵阵脚步声缓缓从远处传来,门被打开了,南陌阡和顾久渊走了进来,来到了这个男人旁,此时男人慢慢睁开了眼,拿起了那壶泡好的茶,分别倒了两杯茶。

    “坐吧,”男人轻声说道。

    南陌阡在那个男人的示意下离开了亭阁,顾久渊见此来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盘坐下,他推过来了一杯茶,将手中的茶壶放好后,也拿起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

    “已经好几年了,本以为可以维持很多年的,但或许这也并不只是一件坏事,”他淡淡说到,但他说出的话并未让顾久渊听懂,“抱歉,我应该让你呆在这里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是你的叔父,辞尊,你在PDI的身份也是我给你捏造的,以及你和你存在关系的所有人,”辞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捏造的?”顾久渊疑惑到,心里还理不清事情的关系。

    “没错,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捏造而来的,但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保护好你的身份,而你的真名叫做秦渊。”

    “赤魁,也就是这次事起因的罪魁祸首,赤魁是来自追望要塞的一个势力极为庞大的一个恶势力组织,也是一个历史很长久的组织,它在各个星域之内的声望并不是很知名,但这个组织的实力绝对是所有星域组织不敢招惹的一个存在,赤魁里实力最强的就是十七段,其实力已经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一个地步,十七段内有上下段之分,上段与下段的差距也更是天壤之别,而你遇见的那个人正是赤魁十七段的上段之三——唯阁,这次也是我的一次失误,我应该亲自去的,上段的实力已经不能是常人能够抗衡的了,即使是全身六级义体在他们面前不过也只是蝼蚁罢了”

    “当年你的父亲被赤魁盯上,是南陌阡和他的哥南陌凌把你从那里带回来的,而你也是克尔姆唯一的幸存者,那里发生的一切灾难至今无人知晓,你若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也可以问我,我尽可能为你解开疑惑。”

    而此时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里满是震惊的目光,在巨大信息量的灌入下,而且还是一些非常不可能的答案,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宕机了的计算机,虽然他并不是很相信辞尊所说出来的话,但他说的又好像并未有任何的破洞。

    “等等,让我想一下,”他抬起手挥了挥说道,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一样。

    “你想吧,”辞尊平心静气的说到,随后拿起了茶壶再次倒了一杯茶,他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捏造的身份、赤魁的目的?那些人不过都只是谎言、我是克尔姆最后活下来的人、叔父......

    “我叫秦渊...那我真正的父亲到底是谁?”他强忍心中的不适随后说到。

    “你的父亲是克尔姆最伟大的科学家,也是屿界星荒址实验中心要塞的博士——秦懿...但现在已经没人知道那里的情况了,那里的人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而那次事件的主要原因也是赤魁造成的,你是唯一从那里走出来还活着的人,关于那里的一切,或许我已经不能再为你解答了...”

    “那这里...”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辞尊拿出了一个金属圆盘,放在了桌上,金属盘在碰到桌子稳定下来之后投出了一个足球大小的淡蓝色的立体投影,这是一个微型投影仪,而且还是很先进的型号,投出的影是这个颗行星的的样子,“刚才南陌阡应该是给你说过这里的名字吧?”

    “嗯。”

    “繁天乃是九域的主星,它是繁生之主——蔓森,她生命最后的余烬化为的一颗行星,它代表着生命的不息,而万萧都就是九域内最大的主国,也是各星域实力排在靠前的存在,其历史也是与赤魁一样,非常久远。”

    “蔓森?这是一个人的命化为的行星?”秦渊非常震惊,总感觉自己是在听别人讲故事似的。

    “不是,准确来说,她应该是神...”

    “神!?”

    “神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不过他们早在很久很久以前都陨落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许多你还未见过的奇异之物,所以不必感到这么震惊,毕竟就因为PDI的封闭规则,我才最终决定把你隐藏在那里的,”辞尊不动声色地说到,似乎是早就料到一样。

    “而这里叫做拾川,是比赤魁历史还要久远的组织,而我们就是镇守着一个叫做焚寂之渊地方,我是第三百一十四门主,”说罢,辞尊指了指亭子外面。

    秦渊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走出了亭子外,来到了山崖边的观台望了下去,那个巨大的裂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血雾弥漫,像一只巨大的眼睛,他看了一眼便又回到了辞尊的面前坐下。

    “那里是什么东西?”

    “禁地!”

    “我知道了......叔父,”顾久渊...不,这个叫做秦渊的人低着头惘然若失地说到,他接受了这个答案,但又很不舍之前的那些人,自己现在唯一的朋友就已经只剩下了南陌阡一人,见他突然低下头沉默着,辞尊站了起来。

    “把上面的衣服脱了,然后过来,”他指着秦渊身上穿着的那满是破口的衣服。

    “脱衣服干什么?”秦渊很是疑惑。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别完全不同,但你所知的力量可远不如此,也是时候帮你解开你身体上的禁锢了。”

    秦渊也并未怀疑,便脱下了上身的所有衣服,除了南陌阡的那件外套,剩下的都是在那次战斗后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了,他将上身的衣服脱完后露出的是一幅匀称挺拔的上身,完美的肌肉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胸前那个嵌入皮肤内的黑色圆环和表面的机械符文从他的胸前一直蔓延到背后,他神态淡然地走到辞尊的面前。

    “这黑色的力定寰和符文就是禁锢你身体大部分力量的东西。”

    说完他慢慢抬起了手,突然他那只手的周围开始出现大量的像灰尘一样的黑色物质,并快速的附着在了他的手上,手臂上形成了像铠甲一样的东西,黑色的诡异铠甲,它的表面并且在不断地散发出血红色气息,附着在铠甲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你忍一下,不会致命的。”

    “好...”

    他眼神坚,脸上的神情也并未有任何的变化,见此辞尊立的那只手上燃起了暗红色的幽火,便将手按在了秦渊的胸前,幽火立刻在灼烧在了他的胸前,钻心的疼痛感立刻传来,秦渊的脸突然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忍住了这剧烈的痛苦,此时他身上的黑色机械符文开始褪去,开始向着胸前的黑色的圆环汇聚,直到所以的符文都回到了那黑色的圆环之中,此时辞尊手掌上的幽火退去,他突然一手插入了秦渊的胸前,掐住了那个黑色的圆环,直接徒手将它从他的体内扯了出来,当圆环被扯出来的那一刻,秦渊跪倒在了地上,但他还用手撑着,几滴鲜红的血液,而辞尊手中那个圆环在被扯出来的那一刻,便开始慢慢化为灰烬,直至完全消失殆尽。

    而跪在地上的秦渊用尽力气,跪拜在辞尊面前。

    “还请您...收我为徒,师...傅...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他的嘴唇颤抖着,十分诚恳地说到,而他胸前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复原,原本那浑浊的淡蓝色眼神也在此刻变得十分清澈,不过就在几秒过后,他再也撑不住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