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属性
下午。
江安区市一医院。
贵宾病房。
钟可逆醒了过来，头顶是纹理分明的天花板，入鼻的是檀香，掩盖了消毒试剂的怪味儿。
侧头一看，是爷爷和钟磬雪。
一老一少，坐在黑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读书看报。
爷爷在看《无魇快讯》，报纸背面有一张照片：一个扛着霰弹枪的背带裤胖子正对着记者递来的麦克风侃侃而谈。
标题是：真正的勇士、反恐先锋——江安区治安署长钟伏特。
结尾是：博物馆恐怖袭击事件共造成两人失踪，多名游客警员受伤，尚未有组织宣告为这次事件负责....
经由报纸文字的引导，钟可逆毫不费力的想起两次穿越的全过程。
‘钟可逆’、‘大肌霸’、‘短发女’三段视角不同的记忆缓缓整合。
宛若三魂归一，最终浑然一体，无丝毫违和感。
兴许，这就是漩涡鸣人用完影分身之术后的感觉。
钟磬雪看的是《开心经》。
正经心理学专业书。
据说是灵学纪元治愈悲伤、抑郁的精神良药，调节内分泌、缩短经期。
不过，此时她半阖着眼，眼角还蓄着一坨晶莹的泪珠。
见此，钟可逆踢开被子，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猝不及防间，钟磬雪被吓醒，手中的书掉了，眼珠也滑落了脸颊。
“弟弟病得要死，你却在打瞌睡？”钟可逆故意逗弄姐姐。
钟磬雪望向声音的主人，只见弟弟嬉皮笑脸、一如既往的健康阳光。
不知怎么的，美眸迅速湿润，琼鼻一酸，一下扑向钟可逆。
脸蛋蹭着脸蛋，不断的哭泣，伤心到极致的样子。
爷爷也是一愣，想不到刚才还‘坚强’的孙女一下就成哭美人，只好轻拍她肩膀安慰道：
“轻微脑震荡罢了，再怎么夸张也不会成植物人吧？”
再怎么安慰，孙女也还只是紧抱着孙子，贴紧得像个连体人。
老钟感叹了一番姐弟情深，走出病房去缴费，顺便给他俩留下空间。
钟可逆任由姐姐肆意的抱着，但感官却在增强。心跳的伴奏下，各种微妙的声音响起——
轻盈的灵魂脚步自走廊远去。
宿醉猝死在街上的男人从病床上爬起。
电梯打开的瞬间，做完睾丸切除手术的癌症患者在麻醉剂下欢呼：
“它还在我身上。”
走廊尽头的厕所，切掉前列腺的人畅快得发出低吟，十几年排尿没那么顺畅过了。
楼顶之上的天台，有人兴奋地朝天上跑去...
骤然间，无数痛苦的哀鸣响起，高低起伏。
心脏在悲鸣，大脑在震颤，肺在哭泣，仿佛此生不再相聚——
刹那间，钟可逆视线仿佛随着声音延伸了出去，开了天眼一般，看到了特护病房中行将就木的老人、化疗室中的女孩、重症监护室中奄奄一息的青年...
他们的身体中，黯淡失色的肺叶在萎缩，腥黑的肾脏在肿胀，肥大的心脏一点点的变慢，脑干中有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生长...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似与这家医院同化，窥探到了潜藏在正常时空中的隐秘。
然而，伴随着咳嗽声响起，钟可逆退出了这种状态。
“咳咳——”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沉声道：“我都跑了缴费处一趟，你俩还抱在一起，也不觉得臊脸皮？”
两人不约而同，瞬间抽离。
刹那间，老钟看见孙女脸红得发烫，像烤熟的红苹果，孙子脸白得发煞，像个被榨干了的白无常....
可眨了眨眼，孙子气色如常，孙女也不熟了。
“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凉了，我给你办葬礼。”钟磬雪抹去脸上的眼泪，解释道。
“我也做了个梦，梦见你被数根银矛插爆了，我给你送葬。”
钟磬雪捏住弟弟的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蛋，用力扯了扯：
“再没大没小，下次一巴掌呼你脸上。”刚说出口，钟磬雪一阵恍然，似乎触发了‘大肌霸’被女导游一巴掌扇死的回忆。
钟可逆则一笑置之。
被人一巴掌扇死，脖子都拧成了麻花儿。看起来恐怖，但亲身体验过后，就是那回事儿罢了。
正所谓：被凌迟过的人不会再怕凌迟。
话又说回来。
女导游、治安九局、天启，活了二十年，没想到这次意外揭开了这个世界神秘面纱的一角。
“对了，‘天启’一听就是个有关超能觉醒的名词，难道我觉醒的能力是时空穿梭，意识转移之类的？”
刹那间，一个括号+文字出现在钟可逆的视线中。
【恭喜完成天启，您的信息已载入不语盟档案库，现在请您为自己取一个真名。】
这...
是系统？
亦或者是游戏？
钟可逆默念：
“道德天尊。”
【该真名已被使用。】
“灵宝天尊。”
【该真名已被使用。】
“灵宝天尊1q84。”
【不允许使用非法字符】
“胀死我了。”
【该真名已被使用。】
一连试了几十个网名，要么被人捷足先登，要么包含非法字符。
“干脆你自动命名算了。”钟可逆心衰力竭。
【我真的不是姐控】
“这也可以？”
【您的姓名为：我真的不是姐控】
“喂，我是疑问句啊，不是肯定啊——怎么可以替我取这名字啊。难道‘姐控’不是违禁词？”
【欢迎使用不语盟人力资源信息管理系统。】
【姓名：我真的不是姐控
精：70.2→101
气：75.2→101
神：89.2→101
阶位：一（冥：饿鬼道）
天赋：饿鬼.噬气
觉醒方式：天启。】
钟可逆没想到自己的‘精’、‘气’、‘神’竟然破百了。
从小到大，在这个世界，钟可逆就没有见过一个三属性破百的。
路边上随便抓一只可爱的小学生来问都知道：
‘神’数值通过考察一个人知识量给出，比如：各类国考、高考、资格证考试、外语等考试累积的分数。
‘精’（体力）、‘气’（灵能）由仪器简单测评。
而最终的属性信息会由教育部审核，写入档案，流入相关单位。
高等灵学院和人资部会以‘神’属性的高低做参照，录取研究生和公务员。
而维系治安做特警，参加军队需要较高的‘精’和‘气’属性，以此操控先进的灵能武器。
不过，只要单一属性超过九十五的，基本都是人中龙凤，如大学的教授、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军队的高级将领、官方的高级官员。
人一生下来就有三十的基本属性，义务教育也足够让公民三属性平均值达到70以上。
而像钟可逆重点大学的学生三属性平均在85以上。
专业不同，属性值各有高低。如体育学院，以及机器制造等依赖体力的工程专业，‘精’属性就要高点。
阵法、炼器、数术等专业在‘神’属性上偏高。算是理科生。
而农业学、工程学科偏应用，则在‘气’上属性高一点。
而像姐姐这样的研究生，综合属性通常在89左右。
作为一个穿越者，钟可逆本能的不喜欢属性的存在。因为他担心这会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但属性的存在，却反而让这个社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更何况，属性人生而平等，高低绝大部分取决于后天的努力。即使努力，差距也大不到仙凡之别。
江安区市一医院。
贵宾病房。
钟可逆醒了过来，头顶是纹理分明的天花板，入鼻的是檀香，掩盖了消毒试剂的怪味儿。
侧头一看，是爷爷和钟磬雪。
一老一少，坐在黑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读书看报。
爷爷在看《无魇快讯》，报纸背面有一张照片：一个扛着霰弹枪的背带裤胖子正对着记者递来的麦克风侃侃而谈。
标题是：真正的勇士、反恐先锋——江安区治安署长钟伏特。
结尾是：博物馆恐怖袭击事件共造成两人失踪，多名游客警员受伤，尚未有组织宣告为这次事件负责....
经由报纸文字的引导，钟可逆毫不费力的想起两次穿越的全过程。
‘钟可逆’、‘大肌霸’、‘短发女’三段视角不同的记忆缓缓整合。
宛若三魂归一，最终浑然一体，无丝毫违和感。
兴许，这就是漩涡鸣人用完影分身之术后的感觉。
钟磬雪看的是《开心经》。
正经心理学专业书。
据说是灵学纪元治愈悲伤、抑郁的精神良药，调节内分泌、缩短经期。
不过，此时她半阖着眼，眼角还蓄着一坨晶莹的泪珠。
见此，钟可逆踢开被子，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猝不及防间，钟磬雪被吓醒，手中的书掉了，眼珠也滑落了脸颊。
“弟弟病得要死，你却在打瞌睡？”钟可逆故意逗弄姐姐。
钟磬雪望向声音的主人，只见弟弟嬉皮笑脸、一如既往的健康阳光。
不知怎么的，美眸迅速湿润，琼鼻一酸，一下扑向钟可逆。
脸蛋蹭着脸蛋，不断的哭泣，伤心到极致的样子。
爷爷也是一愣，想不到刚才还‘坚强’的孙女一下就成哭美人，只好轻拍她肩膀安慰道：
“轻微脑震荡罢了，再怎么夸张也不会成植物人吧？”
再怎么安慰，孙女也还只是紧抱着孙子，贴紧得像个连体人。
老钟感叹了一番姐弟情深，走出病房去缴费，顺便给他俩留下空间。
钟可逆任由姐姐肆意的抱着，但感官却在增强。心跳的伴奏下，各种微妙的声音响起——
轻盈的灵魂脚步自走廊远去。
宿醉猝死在街上的男人从病床上爬起。
电梯打开的瞬间，做完睾丸切除手术的癌症患者在麻醉剂下欢呼：
“它还在我身上。”
走廊尽头的厕所，切掉前列腺的人畅快得发出低吟，十几年排尿没那么顺畅过了。
楼顶之上的天台，有人兴奋地朝天上跑去...
骤然间，无数痛苦的哀鸣响起，高低起伏。
心脏在悲鸣，大脑在震颤，肺在哭泣，仿佛此生不再相聚——
刹那间，钟可逆视线仿佛随着声音延伸了出去，开了天眼一般，看到了特护病房中行将就木的老人、化疗室中的女孩、重症监护室中奄奄一息的青年...
他们的身体中，黯淡失色的肺叶在萎缩，腥黑的肾脏在肿胀，肥大的心脏一点点的变慢，脑干中有虫子一样的东西在生长...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似与这家医院同化，窥探到了潜藏在正常时空中的隐秘。
然而，伴随着咳嗽声响起，钟可逆退出了这种状态。
“咳咳——”爷爷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沉声道：“我都跑了缴费处一趟，你俩还抱在一起，也不觉得臊脸皮？”
两人不约而同，瞬间抽离。
刹那间，老钟看见孙女脸红得发烫，像烤熟的红苹果，孙子脸白得发煞，像个被榨干了的白无常....
可眨了眨眼，孙子气色如常，孙女也不熟了。
“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凉了，我给你办葬礼。”钟磬雪抹去脸上的眼泪，解释道。
“我也做了个梦，梦见你被数根银矛插爆了，我给你送葬。”
钟磬雪捏住弟弟的富含胶原蛋白的脸蛋，用力扯了扯：
“再没大没小，下次一巴掌呼你脸上。”刚说出口，钟磬雪一阵恍然，似乎触发了‘大肌霸’被女导游一巴掌扇死的回忆。
钟可逆则一笑置之。
被人一巴掌扇死，脖子都拧成了麻花儿。看起来恐怖，但亲身体验过后，就是那回事儿罢了。
正所谓：被凌迟过的人不会再怕凌迟。
话又说回来。
女导游、治安九局、天启，活了二十年，没想到这次意外揭开了这个世界神秘面纱的一角。
“对了，‘天启’一听就是个有关超能觉醒的名词，难道我觉醒的能力是时空穿梭，意识转移之类的？”
刹那间，一个括号+文字出现在钟可逆的视线中。
【恭喜完成天启，您的信息已载入不语盟档案库，现在请您为自己取一个真名。】
这...
是系统？
亦或者是游戏？
钟可逆默念：
“道德天尊。”
【该真名已被使用。】
“灵宝天尊。”
【该真名已被使用。】
“灵宝天尊1q84。”
【不允许使用非法字符】
“胀死我了。”
【该真名已被使用。】
一连试了几十个网名，要么被人捷足先登，要么包含非法字符。
“干脆你自动命名算了。”钟可逆心衰力竭。
【我真的不是姐控】
“这也可以？”
【您的姓名为：我真的不是姐控】
“喂，我是疑问句啊，不是肯定啊——怎么可以替我取这名字啊。难道‘姐控’不是违禁词？”
【欢迎使用不语盟人力资源信息管理系统。】
【姓名：我真的不是姐控
精：70.2→101
气：75.2→101
神：89.2→101
阶位：一（冥：饿鬼道）
天赋：饿鬼.噬气
觉醒方式：天启。】
钟可逆没想到自己的‘精’、‘气’、‘神’竟然破百了。
从小到大，在这个世界，钟可逆就没有见过一个三属性破百的。
路边上随便抓一只可爱的小学生来问都知道：
‘神’数值通过考察一个人知识量给出，比如：各类国考、高考、资格证考试、外语等考试累积的分数。
‘精’（体力）、‘气’（灵能）由仪器简单测评。
而最终的属性信息会由教育部审核，写入档案，流入相关单位。
高等灵学院和人资部会以‘神’属性的高低做参照，录取研究生和公务员。
而维系治安做特警，参加军队需要较高的‘精’和‘气’属性，以此操控先进的灵能武器。
不过，只要单一属性超过九十五的，基本都是人中龙凤，如大学的教授、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军队的高级将领、官方的高级官员。
人一生下来就有三十的基本属性，义务教育也足够让公民三属性平均值达到70以上。
而像钟可逆重点大学的学生三属性平均在85以上。
专业不同，属性值各有高低。如体育学院，以及机器制造等依赖体力的工程专业，‘精’属性就要高点。
阵法、炼器、数术等专业在‘神’属性上偏高。算是理科生。
而农业学、工程学科偏应用，则在‘气’上属性高一点。
而像姐姐这样的研究生，综合属性通常在89左右。
作为一个穿越者，钟可逆本能的不喜欢属性的存在。因为他担心这会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但属性的存在，却反而让这个社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更何况，属性人生而平等，高低绝大部分取决于后天的努力。即使努力，差距也大不到仙凡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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