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语内涵
钟可逆好奇的往对楼看去，防盗网已经没了，空调外机还在。
钥匙搅锁洞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李粿同学贱贱的鸭嗓：
“上吊不在室内，摆明了是要死给大家看嘛。我只是实话实说，干嘛说我们造谣？”
“正常人会死给大家看？”
“显然是被凶手公开处刑的嘛。”
“他爸妈也现实，五十万慰问金简简单单就打发了...”
一人一句，门打开最后一秒，三人看到了钟可逆，立马闭嘴。
“别啊，继续说。”钟可逆要求小伙伴们继续讲。
三人没有理他，只是用点了点头，问了问好，各自拍了拍肩膀：“回来了就多住几天，麻将四缺一。”
“不是，对面是啥情况，你们不至于连我都要隐瞒吧？”
“死了个帅哥罢了，有什么好说的。”陈晟说：“哪所大学不死人？自古男人多薄命，否则男女比怎么平衡？不用好奇。”
“不想说就算了。”钟可逆没有再理睬年轻的男孩们。
但仅仅只过了几秒，李粿就憋不住了：
“你真的想知道？”
“不想。别告诉我。”钟可逆欲擒故纵，摆了摆手。
“别啊，你听我说...”
李粿立刻开摆：“是这样的，昨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陈晟这娃子起来换内.裤，看见对面三个人联手，嬉皮笑脸的把防盗网拆了。之后，他们同宿舍的帅哥拿着床单自挂东南枝。”
“嗷，然后呢？”钟可逆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他们是炼金系的，我怀疑死者的室友从实验室拿到了‘阎浮世界’这种致幻剂。”陈晟极尽想象说：“下毒在饮水机，通过催眠，让校草自己上吊。”
吴広是懂霸凌这种事的，发表意见说：
“我严重怀疑对面寝室有官二代。否则，为什么我们只是说出实际情况，就被请喝茶？”
“要是我们四个中有官二代就好了。”高大壮的陈晟发出无力的感叹：“活生生的在我眼前被勒死，还不能为他讨个公道，造孽啊...”
钟可逆无言以对。
陈晟是个正经人，不会说谎，且目力极佳，所见自然是真实。
但问题来了，校方为什么要帮忙遮掩呢？
无魇大学官二代的密度不至于这么大。
难道是富二代？
凶手他爹许诺捐一栋楼？
“不可能。”
这里是象牙塔，至少比外面干净。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涉及到了超凡，不语之列。
钟可逆安慰了下陈晟：
“放心吧。现在是舆论社会，纸包不住火的。”
惆怅了一会儿，三人想用麻将来麻必一下自己。
可惜，钟可逆在上网搜索资料，不想与之同流合污。
四缺一，没得玩，于是乎又各自打起了经典网游《英雄传奇》。
电脑虽贵，但因学习与生产力的需要，与阵法设计相关的专业学生咬着牙也会弄一台。
不过，于陈、吴、李同学而言，显然是娱乐需要。
钟可逆除外。
玩过赛博朋克、大表哥、巫师猎人等3A游戏，怎么还会对《系兄die就来砍我》感兴趣？
打开浏览器，在各大搜索引擎中输入‘三属性破百’等关键词，结果要么是属性点的计算方法由来，要么是国际运动会上破纪录的某某入伍当了战士，还有就是不明不白的进入了午夜论坛，雾气缭绕中的活塞运动，主题是仙子动凡心什么的...
三属性破百的，还是有。
千年前自废墟中重拾文明的先贤、封建时代的公卿，甚至缔造共和的革命先驱。
显然，并非此世人。
除此之外，在小说网站的现代都市专区，里面的主人翁就是三属性破百的。
总之，现实社会没有‘三属性破百’的痕迹，大家属性差别最多就三十点的差距，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远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要小。
“看来不语盟对网络的监管力度大的惊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给群众一个‘众生平等’的假象。”
叹了口气，钟可逆看了眼时间，是时候去上《夏国古代伦里文化》了。
伦里文化，名额有限，寝室四人只有钟可逆在选课系统中拿到了名额。
钟可逆不知道为什么这门课那么火爆，所以他想去得到答案。
无魇大学，301教室。
离打铃还有半小时，女生大军占领了前排，留下十分之一的角落座位给姗姗来迟的男同学。
纷杂的声音，像极了粉丝见面会现场。
而当一袭对襟襦袍的中年人迈着沉稳的脚步踏入教室。
直接引爆了阶梯上的所有女生。
步步生辉，璀璨夺目像正午耀阳，在这个冬日，就很暖和。
身着复古装饰，使得儒雅——二字在该男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不怪小女生把持不住，奈何老师光伟正。
不过，惊艳归惊艳，钟可逆感觉这位老兄，他似乎见过。
无魇博物馆的两个超凡者之一。周身笼罩的祥和绿光，治愈伤痛的那位...
正当钟可逆凝视他时，他也将目光挪向了角落里的钟可逆。
“同学们好。我名颜喆。颜真卿的颜，双吉对立，通‘哲学’的‘哲’。如果叫不顺口，也可以叫我颜值。本师不介意。”一边板书自己名字，颜喆一边陈述规矩：
“本学期的《夏国古代伦里》一共有十六次课，上完就即止，大家且听且珍惜。”
“老师，要签到吗？”底下有女生糯糯的问。
颜喆微微一笑：“当然不用。”
“那你怎么打分啊？”
颜喆解释道：“从今天开始座位固定，下次有缺席者，本师一眼就能看出。”
提问者想笑，但不敢，只能淑女式轻点臻首。
两小时内记住几百个人的位置，世界记忆比赛冠军也做不到吧？
犯花痴的女生顿时清醒不少，这么中二的老师，有意思是有意思，但不够熟啊？
钟可逆除外，他相信，颜喆做的到。
‘神’属性代表智力、创造力、记忆力，而不语者的属性值与正常人高两个数量级。也代表记忆力能是正常人的百倍。
“好了，咱们开始上课。”颜喆说：“在座的大多都不主修文学，一题伦理二字难免有些腼腆...伦里指人际之间符合某种道德标准的行为准则。适用于很多方面，不只指姻亲关系....”
很多学生可能会失望，颜喆并没有提及令人羞涩的部分，也没有偏离‘古代’，旁征博引都是四书五经，不过倒也不枯燥。
当然，客观来讲也不出彩。
最后的铃声响起，见女学生争相去要他的联系方式，钟可逆打算到门外等他。
见钟可逆走出教室，颜喆对热情的女学生：
“我还有点事要办，诸位再见。”
就像认识了一段时间的人，颜喆出来后与他一起走向僻静的楼梯：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陌生人间的开场白应该是这样吗？
钟可逆觉得对方省略了许多人际交往的步骤。
颜喆稍进一步解释：
“我是指你有没有兼职、恋爱、兴趣等大量占用时间的事情？”
钟可逆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语气，像他上辈子当社畜时遇到的上司——年轻人没事就得多加班。
当然，也像是HR的语气。
若是前者，那还好，可以说：我很忙，拒绝加班。
若是后者，觉悟得高一点，毕竟还没入职。
钟可逆不急着回答，反问：“我对不语盟的组织架构还不清楚，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
“不语凡人。”颜喆简单说了两个字。
“好。”钟可逆保证不泄露体制机密。
“我先从不语者是如何产生讲起吧。”颜喆说道。
“不语者产生方式千奇百怪，但可以分为以下两类。
一：传承，需要直系血亲是高阶不语者且付出一定代价。
二：天启，这是普通人蜕变为不语者的主要途径。具体又可归类为上百种方式，献祭、献舍、共生、轮回、天赋、突破极限。总而言之，只要不是传承，那便算是‘天启’，顾名思义，命运的抉择，上苍的启示。”
“这样说的话，不语者是不是有正邪之分啊？”
“理念不同罢了，谈不上正邪。”颜喆简介承认：“纠结于此也无意义，我们都有着共同的使命，经历的事情越多，越能明白这一点。”
钟可逆点了点头，又问：
“不语者的数量多吗？”
“夏国有数万名不语者，绝大部分都不在现世。算上你，咱们无魇城有五个，能力互补，正好组成一满编队。负责维护无魇治安、风纪以及...伦里。”颜喆擅自加了个‘伦里’。
之后，颜喆讲述‘不语’的内涵：
“不语盟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旧日坍塌时起，它便作为引领文明前进的路标而存在。然而，当个体超脱太多，那文明便不再稳固，也谈不上发展，所以，我们有不语戒律，禁止一切超凡出现在世间。”
颜喆一脸自豪，讲起了不语盟迄今为止的成就。
“维系表面上的‘众生平等’是奠定美好未来的基础。毕竟，谁也不想有人生下来就比自己强。我们的存在让世界上的很多凡人有了存在的意义。”
“确实如此。”钟可逆发自内心的感叹。
看看那些修仙小说中的凡人吧，只要生来没有灵根，那便与繁华世界绝缘，一辈子庸碌无为，匍匐在强者的山头下，繁衍死亡。
这样的生命，与猪狗无异，没有意义。
而颜喆最后一句震撼了钟可逆：
“几百年来，我们逐渐将社会从崇尚个体武力、尊崇神学中，曳向了代表进取与辉煌的科学彼岸。有出生在科学时代的长老曾说‘只有科学才是通向终极的唯一途径’。”
千年前的人还没死绝？
这...
看钟可逆一阵发愣，颜喆提醒：
“好了，这都是关于不语者存在意义的很浅显的认知。没什么需要过多思考的，现在，你需要考虑一下我最开始的问题。”
“我觉得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投入到伟大的事业中。”钟可逆立刻回复。
颜喆露出满意的微笑，拍了拍他肩膀：
“哲学圈在首都有个会议。我定了张机票，一会儿便走，来回要三天。此期间，学校的事就拜托你处理了。”
等等——
学校的事？
“你是指八公寓校草自杀的事？”
颜喆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钟可逆：
“魑魅魍魉从地里长出来不要紧，及时清理就好。尽量不要伤及无辜花草。”
“嗷。”钟可逆接过公文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瓶药剂、一支迷你木剑、以及一枚刻着‘伍’字的戒指。
这是入职福利吗？
两人边走边聊，已然来到教学楼下的停车位。
“不语者是一份严肃的兼职。不要抱着游戏的心态。”颜喆上车之前最后告诫：
“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搞不定，及时联系队友。”
“我怎么联系他们？”
“戴上戒指，你会知道的。”颜喆松开离合，一脚油门，轰然离去。
这时，钟可逆才注意到，堂堂大学教师，竟然开的是超级跑车。
钥匙搅锁洞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李粿同学贱贱的鸭嗓：
“上吊不在室内，摆明了是要死给大家看嘛。我只是实话实说，干嘛说我们造谣？”
“正常人会死给大家看？”
“显然是被凶手公开处刑的嘛。”
“他爸妈也现实，五十万慰问金简简单单就打发了...”
一人一句，门打开最后一秒，三人看到了钟可逆，立马闭嘴。
“别啊，继续说。”钟可逆要求小伙伴们继续讲。
三人没有理他，只是用点了点头，问了问好，各自拍了拍肩膀：“回来了就多住几天，麻将四缺一。”
“不是，对面是啥情况，你们不至于连我都要隐瞒吧？”
“死了个帅哥罢了，有什么好说的。”陈晟说：“哪所大学不死人？自古男人多薄命，否则男女比怎么平衡？不用好奇。”
“不想说就算了。”钟可逆没有再理睬年轻的男孩们。
但仅仅只过了几秒，李粿就憋不住了：
“你真的想知道？”
“不想。别告诉我。”钟可逆欲擒故纵，摆了摆手。
“别啊，你听我说...”
李粿立刻开摆：“是这样的，昨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陈晟这娃子起来换内.裤，看见对面三个人联手，嬉皮笑脸的把防盗网拆了。之后，他们同宿舍的帅哥拿着床单自挂东南枝。”
“嗷，然后呢？”钟可逆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他们是炼金系的，我怀疑死者的室友从实验室拿到了‘阎浮世界’这种致幻剂。”陈晟极尽想象说：“下毒在饮水机，通过催眠，让校草自己上吊。”
吴広是懂霸凌这种事的，发表意见说：
“我严重怀疑对面寝室有官二代。否则，为什么我们只是说出实际情况，就被请喝茶？”
“要是我们四个中有官二代就好了。”高大壮的陈晟发出无力的感叹：“活生生的在我眼前被勒死，还不能为他讨个公道，造孽啊...”
钟可逆无言以对。
陈晟是个正经人，不会说谎，且目力极佳，所见自然是真实。
但问题来了，校方为什么要帮忙遮掩呢？
无魇大学官二代的密度不至于这么大。
难道是富二代？
凶手他爹许诺捐一栋楼？
“不可能。”
这里是象牙塔，至少比外面干净。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涉及到了超凡，不语之列。
钟可逆安慰了下陈晟：
“放心吧。现在是舆论社会，纸包不住火的。”
惆怅了一会儿，三人想用麻将来麻必一下自己。
可惜，钟可逆在上网搜索资料，不想与之同流合污。
四缺一，没得玩，于是乎又各自打起了经典网游《英雄传奇》。
电脑虽贵，但因学习与生产力的需要，与阵法设计相关的专业学生咬着牙也会弄一台。
不过，于陈、吴、李同学而言，显然是娱乐需要。
钟可逆除外。
玩过赛博朋克、大表哥、巫师猎人等3A游戏，怎么还会对《系兄die就来砍我》感兴趣？
打开浏览器，在各大搜索引擎中输入‘三属性破百’等关键词，结果要么是属性点的计算方法由来，要么是国际运动会上破纪录的某某入伍当了战士，还有就是不明不白的进入了午夜论坛，雾气缭绕中的活塞运动，主题是仙子动凡心什么的...
三属性破百的，还是有。
千年前自废墟中重拾文明的先贤、封建时代的公卿，甚至缔造共和的革命先驱。
显然，并非此世人。
除此之外，在小说网站的现代都市专区，里面的主人翁就是三属性破百的。
总之，现实社会没有‘三属性破百’的痕迹，大家属性差别最多就三十点的差距，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远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要小。
“看来不语盟对网络的监管力度大的惊人，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给群众一个‘众生平等’的假象。”
叹了口气，钟可逆看了眼时间，是时候去上《夏国古代伦里文化》了。
伦里文化，名额有限，寝室四人只有钟可逆在选课系统中拿到了名额。
钟可逆不知道为什么这门课那么火爆，所以他想去得到答案。
无魇大学，301教室。
离打铃还有半小时，女生大军占领了前排，留下十分之一的角落座位给姗姗来迟的男同学。
纷杂的声音，像极了粉丝见面会现场。
而当一袭对襟襦袍的中年人迈着沉稳的脚步踏入教室。
直接引爆了阶梯上的所有女生。
步步生辉，璀璨夺目像正午耀阳，在这个冬日，就很暖和。
身着复古装饰，使得儒雅——二字在该男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不怪小女生把持不住，奈何老师光伟正。
不过，惊艳归惊艳，钟可逆感觉这位老兄，他似乎见过。
无魇博物馆的两个超凡者之一。周身笼罩的祥和绿光，治愈伤痛的那位...
正当钟可逆凝视他时，他也将目光挪向了角落里的钟可逆。
“同学们好。我名颜喆。颜真卿的颜，双吉对立，通‘哲学’的‘哲’。如果叫不顺口，也可以叫我颜值。本师不介意。”一边板书自己名字，颜喆一边陈述规矩：
“本学期的《夏国古代伦里》一共有十六次课，上完就即止，大家且听且珍惜。”
“老师，要签到吗？”底下有女生糯糯的问。
颜喆微微一笑：“当然不用。”
“那你怎么打分啊？”
颜喆解释道：“从今天开始座位固定，下次有缺席者，本师一眼就能看出。”
提问者想笑，但不敢，只能淑女式轻点臻首。
两小时内记住几百个人的位置，世界记忆比赛冠军也做不到吧？
犯花痴的女生顿时清醒不少，这么中二的老师，有意思是有意思，但不够熟啊？
钟可逆除外，他相信，颜喆做的到。
‘神’属性代表智力、创造力、记忆力，而不语者的属性值与正常人高两个数量级。也代表记忆力能是正常人的百倍。
“好了，咱们开始上课。”颜喆说：“在座的大多都不主修文学，一题伦理二字难免有些腼腆...伦里指人际之间符合某种道德标准的行为准则。适用于很多方面，不只指姻亲关系....”
很多学生可能会失望，颜喆并没有提及令人羞涩的部分，也没有偏离‘古代’，旁征博引都是四书五经，不过倒也不枯燥。
当然，客观来讲也不出彩。
最后的铃声响起，见女学生争相去要他的联系方式，钟可逆打算到门外等他。
见钟可逆走出教室，颜喆对热情的女学生：
“我还有点事要办，诸位再见。”
就像认识了一段时间的人，颜喆出来后与他一起走向僻静的楼梯：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陌生人间的开场白应该是这样吗？
钟可逆觉得对方省略了许多人际交往的步骤。
颜喆稍进一步解释：
“我是指你有没有兼职、恋爱、兴趣等大量占用时间的事情？”
钟可逆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语气，像他上辈子当社畜时遇到的上司——年轻人没事就得多加班。
当然，也像是HR的语气。
若是前者，那还好，可以说：我很忙，拒绝加班。
若是后者，觉悟得高一点，毕竟还没入职。
钟可逆不急着回答，反问：“我对不语盟的组织架构还不清楚，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吗？”
“不语凡人。”颜喆简单说了两个字。
“好。”钟可逆保证不泄露体制机密。
“我先从不语者是如何产生讲起吧。”颜喆说道。
“不语者产生方式千奇百怪，但可以分为以下两类。
一：传承，需要直系血亲是高阶不语者且付出一定代价。
二：天启，这是普通人蜕变为不语者的主要途径。具体又可归类为上百种方式，献祭、献舍、共生、轮回、天赋、突破极限。总而言之，只要不是传承，那便算是‘天启’，顾名思义，命运的抉择，上苍的启示。”
“这样说的话，不语者是不是有正邪之分啊？”
“理念不同罢了，谈不上正邪。”颜喆简介承认：“纠结于此也无意义，我们都有着共同的使命，经历的事情越多，越能明白这一点。”
钟可逆点了点头，又问：
“不语者的数量多吗？”
“夏国有数万名不语者，绝大部分都不在现世。算上你，咱们无魇城有五个，能力互补，正好组成一满编队。负责维护无魇治安、风纪以及...伦里。”颜喆擅自加了个‘伦里’。
之后，颜喆讲述‘不语’的内涵：
“不语盟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旧日坍塌时起，它便作为引领文明前进的路标而存在。然而，当个体超脱太多，那文明便不再稳固，也谈不上发展，所以，我们有不语戒律，禁止一切超凡出现在世间。”
颜喆一脸自豪，讲起了不语盟迄今为止的成就。
“维系表面上的‘众生平等’是奠定美好未来的基础。毕竟，谁也不想有人生下来就比自己强。我们的存在让世界上的很多凡人有了存在的意义。”
“确实如此。”钟可逆发自内心的感叹。
看看那些修仙小说中的凡人吧，只要生来没有灵根，那便与繁华世界绝缘，一辈子庸碌无为，匍匐在强者的山头下，繁衍死亡。
这样的生命，与猪狗无异，没有意义。
而颜喆最后一句震撼了钟可逆：
“几百年来，我们逐渐将社会从崇尚个体武力、尊崇神学中，曳向了代表进取与辉煌的科学彼岸。有出生在科学时代的长老曾说‘只有科学才是通向终极的唯一途径’。”
千年前的人还没死绝？
这...
看钟可逆一阵发愣，颜喆提醒：
“好了，这都是关于不语者存在意义的很浅显的认知。没什么需要过多思考的，现在，你需要考虑一下我最开始的问题。”
“我觉得年轻人应该把精力投入到伟大的事业中。”钟可逆立刻回复。
颜喆露出满意的微笑，拍了拍他肩膀：
“哲学圈在首都有个会议。我定了张机票，一会儿便走，来回要三天。此期间，学校的事就拜托你处理了。”
等等——
学校的事？
“你是指八公寓校草自杀的事？”
颜喆把手中的公文包递给了钟可逆：
“魑魅魍魉从地里长出来不要紧，及时清理就好。尽量不要伤及无辜花草。”
“嗷。”钟可逆接过公文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瓶药剂、一支迷你木剑、以及一枚刻着‘伍’字的戒指。
这是入职福利吗？
两人边走边聊，已然来到教学楼下的停车位。
“不语者是一份严肃的兼职。不要抱着游戏的心态。”颜喆上车之前最后告诫：
“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搞不定，及时联系队友。”
“我怎么联系他们？”
“戴上戒指，你会知道的。”颜喆松开离合，一脚油门，轰然离去。
这时，钟可逆才注意到，堂堂大学教师，竟然开的是超级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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