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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武将牌

    杜康区警署。

    鉴于叔叔是署长,钟可逆已经是第n次入治安署了,但验尸房,还是第一次进。

    除了冷冻柜外,就是伫立在地面的玻璃罐子,人一般高,灌满滢绿的防腐液,有尸体在上下沉浮。

    最里面有两张电脑桌,算是法医的临时办公场所

    法医是个地中海老人,两人来的时候他还在写报告。

    “我们是治安九局的,我们要看无魇大学生的遗体。”刘勋亮出证件。

    法医羡慕得看了钟可逆一眼,感叹一句“真是年轻有为啊。”

    治安九局在司法体系内部的层级很高,考核条件也极为严苛,据说,只有教授或者署长一级才能进入其中。

    他拿起桌子上的假发戴好,杵着椅把手站起,迟缓得像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法医带着两人走向冰柜,拉出一个抽屉,其中赫然是校草。

    残留着的七分英俊述说着生前的潇洒。

    光不溜秋的身体,除了脑袋,都没有长草。

    看来是自己剃掉了。

    “你先回避一下吧。”刘秘书对法医说。

    法医恋恋不舍地离开,仿佛将要错失一个见证奇迹的时刻。

    看着校草脖颈上紫红的勒痕,钟可逆问:

    “秘书,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刘秘书直言:“我的神属性只有99,无法感知到超凡的痕迹。”

    巧了,我只比你高几点。也无法感知到。

    钟可逆毫不掩饰自己是个萌新,说:

    “很遗憾,我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刘秘书盯着钟可逆的手提包,委婉的提醒:

    “也许您需要道具的辅助。”

    “有道理哈。”

    虽然没人告诉他包里的道具该怎么用,但猜还是猜得到大概用途。

    药自然不是给死人吃的。

    剑倒是可以插进尸体,验一下死透没有。

    钟可逆打开手提包,取出了木剑,它正发着滢绿的光芒,以此提醒它那迷惘的主人自己的用处。

    “秘书,你说我把剑插进尸体算不算辱尸?”

    “这要看插的部位。”刘勋面无表情回答。

    剑自然垂落,悬在尸体上方。随着位置的改变,木剑的亮度也发生变化。

    最亮的地方在眉心。

    想必这里线索。

    稍微发力,剑尖便贯穿了额骨,扎入脑花。

    一时间绿芒大作,眉心烧蚀出一个大洞。

    拔剑的同时,薄薄的一张纸连带而出,没有重力一般,悬浮于空。

    这是一张名为‘黄盖’的武将牌,散着淡红柔光,浮耀在空中。

    接着,又似投影机远离幕布一般,不断向四周扩大。柔光也随着扩大变得黯淡,消弭在灯光之中。

    就很玄幻!

    一见武将牌,钟可逆心思难以平静:

    “我的天,这家伙脑袋里竟然装着一张英雄杀?”

    在灵学纪元,扑克是常见的,但桌游就不常见了,一千多年前的大火,连文字都差点弄断代了,更别说《英雄杀》了。

    “什么是英雄杀?”秘书问。

    “和扑克牌一样,一种旧日娱乐工具。只不过,内容比他们更丰富。卡牌也分为手牌、武将牌、装备牌。比如刚才这张武将卡,有一个技能,可以通过掉血来摸取手牌。”

    “懂了。三国时黄盖的苦肉计。”刘秘书领悟力很强:“毫无疑问,这张卡牌算是献祭类道具。”

    “规则类道具是什么?”钟可逆明白刘秘书是懂超凡的,毕竟他之前与资深不语者搭档过。

    “旧日遗留下来的部分物品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功能。”刘秘书举例解释:“我曾见过无限分裂的篮球,不把敌人砸穿永不休止。还目睹过伪装成公园长凳的电椅...人坐上去的刹那,就天降雷霆,将之电晕。”

    “当然此类物品可以被‘驯化’,成为不语者乃至凡人的助力。除此之外,也存在善意的道具,几乎没有危险性,比如:一些突兀出现在市场的飞机杯,用一次后就帮主人戒掉了不良习惯......”

    “我懂了。谢谢你的讲解。”钟可逆是真的见过近乎无限分裂的‘篮球’。

    “你说这张武将牌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是校草获得魅力的原因?”钟可逆说道。

    “毫无疑问。”

    随后,钟可逆又折腾了一下尸体,但终究没有再出现异象。

    于是乎,法医被允许进来为死者整理遗容。

    看见自己的顾客被捅成这样,法医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两人身份地位,只能自言自语的感叹:“这些大窟窿让家属看到了,能不把我祭天吗?”

    刘秘书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包羊肠线,递给了法医,安慰说是康生医药的临床实验产品,缝合后不见创口。

    大致的情报已经搞到了,两人不做耽搁,便离开了治安署。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无魇城中央老旧的街道喇叭声此起彼伏,缓缓前行,让人焦躁。

    刘勋打开了车载收音机,女声随着鼓点响起:

    爱上你是我的错。

    可是离开又舍不得。

    听着你为我写的歌,

    好难过......

    打开车窗,街道边挤满了小吃车。

    人偶应用越来越广泛,下岗的人越来越多。

    望着窗外的景象,钟可逆不懂便问:“话说,你知道怎么巡夜吗?”

    “其实我们现在正在巡夜。”

    稍后,秘书从钟可逆的神情确认了什么,开始当起了老师:

    “如果附近有超凡力量,您那把剑会震动。它名为‘照影’,不语者七种制式道具之一,能感应超凡场域,亦能将虚空中藏匿的诡异规则具现化。”

    “这样么。”钟可逆汗颜,手握神兵利器而不知道。

    “话说,您打算什么时候处理卡牌?”

    “那张卡不是已经消散了吗?”钟可逆问。

    “并非如此。它只是逃走了。旧物在驯化为道具前,都有着神出鬼没的能力。”

    刘勋商量带请求说:

    “如果可以的话,请尽早将之封印。毕竟,这是一件可以要人性命的旧物。”

    钟可逆觉得秘书高估他了。

    迄今为止,他都未接受过入职培训,更不知道如何封印这种业务如何进行。

    “你以前的搭档都是怎么封印的?”

    “不同的不语者有不同的方式。她自然有她的方式。”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还是问同僚省事。

    毕竟,戒指通讯很方便。

    尔后,云汐告诉他不要擅自行动。

    涉及危险道具的封印问题,最好等待全体集合。

    但除了‘俺才是老大’在养老,这几天大家都没档期,需要过几天再在组会上讨论,商定一个妥善的方案。

    【放心,过去的千年里,凡是造成大规模杀伤的旧物,早就被前辈们处理了,晚几天没事的。】

    效率虽低,但稳健,钟可逆欣然同意建议。

    熟悉的失恋曲调一直在回荡在耳边,独特的嗓音听起来挺动人的。

    钟可逆问:“这歌谁唱的?”

    “云汐唱的。编曲写词的也是她。”吴勋说:“可惜了,年少成名后就进军演艺圈,很少发行新的专辑。否则她可能会是灵学时代的周茧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