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心狠手辣许剑臣
郑屠听了许玄的话明显怔了怔，“许老弟你说笑了，谁都知道钱头有一帮你这样的好兄弟。
“别说是捕快，就是一个衙役也能整死他们，给钱家那些商贾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吃钱头绝户的！”
许玄真想抬脚就踹，但毕竟郑屠是朱雀营名义上的副捕头，并且此人也没有什么坏心眼，“真真是蠢到极点了！老钱活着，他们不但不敢还得跪舔，现在老钱死了，你就算用屁股想，也该想到他们会吃老钱的绝户吧？
“你现在马上去办两件事。
“第一，在你那几个侍妾或者姘头里面找几个头脑伶俐的出来，务必要照顾好我绮韵姐。
“第二，你再拨几个心腹手下去找城里最好的瓦匠与木匠，天亮后马上去山泉岭钱家祖坟给老钱修造墓地，不管花多少钱，都是你出。
“两件事若有一件办不好，明天你肯定会去黑水河守河道！我姓许的说到做到！”
郑屠闻言大骇。
别看面前这位唇红齿白，俊的好似个兔相公，但若论心狠手辣，整座九河城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狠的来，他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水匪巨盗的鲜血。
整个朱雀营五十七名捕快，就他手下衙役最多，因为这家伙从来不跟手下抢功劳。
上个月巡河营在黑水河围捕两艘私盐贩子的快船，对方宁死不降，一百六十名巡河营兵将对四十名私盐贩子，愣是被打的抱头鼠窜，还折了十个人。
县令陈魁下了死令，不论死活，三日内必须将这伙私盐贩子捉拿归案，不然所有捕快与衙役都要降俸禄。
就是这家伙带着手下三十名衙役趁着夜黑风高，摸到了那伙私盐贩子的老巢。
最后只带回来五个活人，等于其他三十五人都被这煞星宰了。
一百五十两赏银，他只拿十两，剩下的全都分给手下，其中钱四郎的堂弟钱十三更是从衙役提拔成了捕快。
这等气魄，哪个手下不敬重？哪个手下不为他效死力？
自己虽是朱雀营副捕头，在府城也有靠山，但这位要是铁了心整自己，自己还真得去守河道。
毕竟人家有童生文位，更是县尊大人的救命恩人。
可守河道在别处是个闲差美差，但在九河县这漕运必经之地却是要与那些亡命水匪私盐贩子打交道，绝对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苦差事，不知哪天就会被人削了项上人头。
越想越怕，郑屠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这就去办，老弟你放心，最多半个时辰，第一件事就能办好。
“明天老钱下葬，墓地也一定给他修的漂漂亮亮，只是老哥我斗胆再提一句，老钱是横死，按照规矩，不一定能进钱家祖坟啊！”
许玄眉毛一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钱也得进钱家祖坟！”说完，他摆摆手，示意郑屠赶紧滚蛋。
“许捕快到！”
有嗓门大的衙役朝宅子里喊了一句。
许玄星眸含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身后紧跟着的是三十名凶神恶煞般的衙役，看刀柄上那黝黑血渍，这些煞星不知杀过多少贼人。
院内灯火通明，顺着中间青石铺就的小径可见一栋飞檐翘角的三间精舍。
“剑臣！”
刚进灵堂，还未等许玄开口，一阵香风就扑面而来，林绮韵见了许玄竟不顾一切的飞身扑来。
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臂搂住许玄开始哇哇大哭，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软玉温香抱满怀，许玄并没有失智，他轻轻挣脱，随后重重叹了口气，“姐姐勿怕，许玄来晚了。”
林绮韵抬首，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美眸满含泪水，她本就美貌无双，此刻梨花带雨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剑臣，老钱刚走，这些人就要来谋夺姐姐家产，若姐姐不答应给钱九郎做妾，他们还要将我‘嫁’给那些肯出千金彩礼的老鳏夫。”
话只听了两三句，许玄双眸便浮起一抹血色，他转头对敷粉青年怒喝：“艹你大爷，你这狗才也敢欺负我的人？”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尤其是林绮韵，她一双桃花美眸眨了数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等粗话会在平日斯斯文文好似大姑娘般的许玄嘴里说出来。
不过随后林绮韵便霞飞双颊，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
许玄这句话明显有些语病。
钱四郎与他兄弟相称，可以说自家丈夫是他的人。
但现在钱家人欺负的是她林绮韵，这么说就有些令人遐思了。
因为在许玄微末时，她救过许怜儿一次，所以许玄平时只要有空就会来家里做客，私下也会以姐姐相称，这也是林绮韵见到许玄好似见到亲人一般。
若在平时，许玄莫名说出这句话，作为有夫之妇林绮韵肯定要捂脸跑去后堂，但今天突逢大变，从九天直接跌成地狱，此时的林绮韵心里竟欢喜的很，“他说我是他的人？若真是他的人，可真就好了！”
钱家这些在族中有威望的听到许玄出口成脏，根本不敢还嘴。
因为许玄是吏，而他们是民！
别说一个在册捕快，就是县衙一个普通衙役，他们这些商贾见了也要拱手施礼。
更何况许玄还不是普通的捕快，他有童生文位。
有童生文位就是见了郡守也可以不跪。
并且这位对县尊大人还有救命之恩。
钱家现在某些人已经有些后悔了，想来想去竟然把这个煞星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目视敷粉青年，许玄双眸冰寒彻骨，“我认得你，你叫钱九郎，是老钱大伯家的堂弟。
“我还知道你在外城朱雀坊开了一个赌坊，叫作九郎赌坊，两家生意红火的青楼以及牙行你也有参股。
“这些是那些帮会之人看在老钱面子上对你的照顾，不然就凭你这天天敷粉的废物早就被外城那些心狠手辣的帮会吃的骨渣都不剩。
“好，既然你小子先狼心狗肺，那我替老钱清理门户于情于法也都说得过去了！”
说完，许玄对身后喊了一声，“白纸扇，谋杀兄长霸占堂嫂，还要抢夺兄嫂家产，按照大乾律该如何治罪？”
许玄话刚说完，一个残眉细眼身材矮小，留有两撇鼠须的猥琐中年人好似鬼魅般闪了进来。
此人是许玄手下衙役，叫作白纸扇。
白纸扇不是花名，此人真的姓白，名为纸扇。
白纸扇先是对沈玄躬身一礼，然后手捻鼠须摇头晃脑的道：“回大人话，大乾律，杀人者偿命也。
“命案先由典史断案，再上报县尊大人裁决，若县尊大人没有异议，则锁入死牢秋后问斩。
“当然，钱九郎这种情况无需等到秋后，杀害兄长夺产霸嫂属恶逆，教唆同族欺压寡嫂为极恶，此两条皆属遇赦不赦的死罪，可斩立决。”
噗通！
钱九郎直接吓得跪了下来，朝许玄猛磕响头，“许大人，我鬼迷心窍，现在知错了知错了！
“九郎愿意将全部身家献于四嫂，只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
许玄声音冰冷，“这些话，你下去跟老钱慢慢说吧。”
“别说是捕快，就是一个衙役也能整死他们，给钱家那些商贾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吃钱头绝户的！”
许玄真想抬脚就踹，但毕竟郑屠是朱雀营名义上的副捕头，并且此人也没有什么坏心眼，“真真是蠢到极点了！老钱活着，他们不但不敢还得跪舔，现在老钱死了，你就算用屁股想，也该想到他们会吃老钱的绝户吧？
“你现在马上去办两件事。
“第一，在你那几个侍妾或者姘头里面找几个头脑伶俐的出来，务必要照顾好我绮韵姐。
“第二，你再拨几个心腹手下去找城里最好的瓦匠与木匠，天亮后马上去山泉岭钱家祖坟给老钱修造墓地，不管花多少钱，都是你出。
“两件事若有一件办不好，明天你肯定会去黑水河守河道！我姓许的说到做到！”
郑屠闻言大骇。
别看面前这位唇红齿白，俊的好似个兔相公，但若论心狠手辣，整座九河城也挑不出几个比他更狠的来，他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水匪巨盗的鲜血。
整个朱雀营五十七名捕快，就他手下衙役最多，因为这家伙从来不跟手下抢功劳。
上个月巡河营在黑水河围捕两艘私盐贩子的快船，对方宁死不降，一百六十名巡河营兵将对四十名私盐贩子，愣是被打的抱头鼠窜，还折了十个人。
县令陈魁下了死令，不论死活，三日内必须将这伙私盐贩子捉拿归案，不然所有捕快与衙役都要降俸禄。
就是这家伙带着手下三十名衙役趁着夜黑风高，摸到了那伙私盐贩子的老巢。
最后只带回来五个活人，等于其他三十五人都被这煞星宰了。
一百五十两赏银，他只拿十两，剩下的全都分给手下，其中钱四郎的堂弟钱十三更是从衙役提拔成了捕快。
这等气魄，哪个手下不敬重？哪个手下不为他效死力？
自己虽是朱雀营副捕头，在府城也有靠山，但这位要是铁了心整自己，自己还真得去守河道。
毕竟人家有童生文位，更是县尊大人的救命恩人。
可守河道在别处是个闲差美差，但在九河县这漕运必经之地却是要与那些亡命水匪私盐贩子打交道，绝对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苦差事，不知哪天就会被人削了项上人头。
越想越怕，郑屠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这就去办，老弟你放心，最多半个时辰，第一件事就能办好。
“明天老钱下葬，墓地也一定给他修的漂漂亮亮，只是老哥我斗胆再提一句，老钱是横死，按照规矩，不一定能进钱家祖坟啊！”
许玄眉毛一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钱也得进钱家祖坟！”说完，他摆摆手，示意郑屠赶紧滚蛋。
“许捕快到！”
有嗓门大的衙役朝宅子里喊了一句。
许玄星眸含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身后紧跟着的是三十名凶神恶煞般的衙役，看刀柄上那黝黑血渍，这些煞星不知杀过多少贼人。
院内灯火通明，顺着中间青石铺就的小径可见一栋飞檐翘角的三间精舍。
“剑臣！”
刚进灵堂，还未等许玄开口，一阵香风就扑面而来，林绮韵见了许玄竟不顾一切的飞身扑来。
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臂搂住许玄开始哇哇大哭，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软玉温香抱满怀，许玄并没有失智，他轻轻挣脱，随后重重叹了口气，“姐姐勿怕，许玄来晚了。”
林绮韵抬首，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美眸满含泪水，她本就美貌无双，此刻梨花带雨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剑臣，老钱刚走，这些人就要来谋夺姐姐家产，若姐姐不答应给钱九郎做妾，他们还要将我‘嫁’给那些肯出千金彩礼的老鳏夫。”
话只听了两三句，许玄双眸便浮起一抹血色，他转头对敷粉青年怒喝：“艹你大爷，你这狗才也敢欺负我的人？”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尤其是林绮韵，她一双桃花美眸眨了数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等粗话会在平日斯斯文文好似大姑娘般的许玄嘴里说出来。
不过随后林绮韵便霞飞双颊，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
许玄这句话明显有些语病。
钱四郎与他兄弟相称，可以说自家丈夫是他的人。
但现在钱家人欺负的是她林绮韵，这么说就有些令人遐思了。
因为在许玄微末时，她救过许怜儿一次，所以许玄平时只要有空就会来家里做客，私下也会以姐姐相称，这也是林绮韵见到许玄好似见到亲人一般。
若在平时，许玄莫名说出这句话，作为有夫之妇林绮韵肯定要捂脸跑去后堂，但今天突逢大变，从九天直接跌成地狱，此时的林绮韵心里竟欢喜的很，“他说我是他的人？若真是他的人，可真就好了！”
钱家这些在族中有威望的听到许玄出口成脏，根本不敢还嘴。
因为许玄是吏，而他们是民！
别说一个在册捕快，就是县衙一个普通衙役，他们这些商贾见了也要拱手施礼。
更何况许玄还不是普通的捕快，他有童生文位。
有童生文位就是见了郡守也可以不跪。
并且这位对县尊大人还有救命之恩。
钱家现在某些人已经有些后悔了，想来想去竟然把这个煞星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目视敷粉青年，许玄双眸冰寒彻骨，“我认得你，你叫钱九郎，是老钱大伯家的堂弟。
“我还知道你在外城朱雀坊开了一个赌坊，叫作九郎赌坊，两家生意红火的青楼以及牙行你也有参股。
“这些是那些帮会之人看在老钱面子上对你的照顾，不然就凭你这天天敷粉的废物早就被外城那些心狠手辣的帮会吃的骨渣都不剩。
“好，既然你小子先狼心狗肺，那我替老钱清理门户于情于法也都说得过去了！”
说完，许玄对身后喊了一声，“白纸扇，谋杀兄长霸占堂嫂，还要抢夺兄嫂家产，按照大乾律该如何治罪？”
许玄话刚说完，一个残眉细眼身材矮小，留有两撇鼠须的猥琐中年人好似鬼魅般闪了进来。
此人是许玄手下衙役，叫作白纸扇。
白纸扇不是花名，此人真的姓白，名为纸扇。
白纸扇先是对沈玄躬身一礼，然后手捻鼠须摇头晃脑的道：“回大人话，大乾律，杀人者偿命也。
“命案先由典史断案，再上报县尊大人裁决，若县尊大人没有异议，则锁入死牢秋后问斩。
“当然，钱九郎这种情况无需等到秋后，杀害兄长夺产霸嫂属恶逆，教唆同族欺压寡嫂为极恶，此两条皆属遇赦不赦的死罪，可斩立决。”
噗通！
钱九郎直接吓得跪了下来，朝许玄猛磕响头，“许大人，我鬼迷心窍，现在知错了知错了！
“九郎愿意将全部身家献于四嫂，只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
许玄声音冰冷，“这些话，你下去跟老钱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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