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解救，然后再次相见
“你刚才说，你碰到了那颗微型阿特拉斯核心，但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领航员继续“讯问”，周围的阿特拉斯教徒在记录，酒馆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是的，管理员和那个闪光巨人让我碰了核心。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管理员。”
……
以当时在场的人视角看，这句话不完全正确——他触碰了正八面体的阿特拉斯核心之后，原地怔住了几分钟，才恢复正常。
“你，你还好吧，林宏兄弟。”
诺十二是第一个走上前来的，其他人都在巨人脚下干站着。
“我……还好……还好。”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你身上居然没有阿特拉斯印记。”诺十二指了指林宏的胸口。
简洁的浅绿T恤衫底，是一具仍然完整的身体，没有阿特拉斯印记（也没有极乐之城的完美躯体）。
装着阿特拉斯核心的三层容器正缓缓关闭。
“看起来你不是使徒，还真是令人失望。”蹲着的巨人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不过，仍值得关注。”
随后，一群人将他带了出去，他被带到了管理员中心的边缘的居所里。
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甲壳人喀克隆为他安排了这个住处——非常地宽敞，异常地奢侈（以大多数地球人的眼光来看）
按照地球末日之前的房价，这套房子够他奋斗几百年的。
从大厅的巨型落地全景窗（还是全景窗！），可以看见管理员中心之外的城市景象（这壮丽的永夜之城！）。
那是中心市的并不繁华的一隅城区，但规模也远比地球最大的城市更大更复杂上一个数量级——立体城市之于平面城市，犹如立方之于平方，故称一个“数量级”。
他在宽敞的大床上躺下了。
短短一天之内，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总该能休息一下了吧（尽管他的身体感觉不到累）。
休息一下。
“极乐之城”的闹剧第一幕的光景又不断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就像那爱与欲的图景已经烙印在了他脑海里（怎么感觉有点后悔呢）。
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定，只好坐起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除那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
他被黎芷从冒牌救世主那儿救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中心市，而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星球。
这个星球的表面几乎全都是水。
黎芷走在水面上，在他前方。
他仍然是暗影的状态，飘荡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在漂浮得很低很低的，无边无际的云雾之下。
“这，这是哪儿？”
他还期待着黎芷忽然说出这里是地球的某某海域，期待着云雾消失之后能看见远处岸边的人类城市。
然而，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片对他来说象征着死亡的暗红色。
“我们在‘上空’诸世界的最上空，而这里是上空诸世界的一颗星球，它的地幔中藏着上千万个模拟宇宙的计算机，而那些计算机很快也会沉进地心。”
她转过身来，仍站在水面上。
她穿着可能是宇航服的服装，看起来很修身，面庞稍显成熟，不再是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长发簪了起来，胸口处有一颗暗红色的阿特拉斯核心。
“你在打什么谜语，我听不懂，你就说我们在哪吧？”
“这里是新室女座末端星系群的最北端区域。”
新……什么？
“这颗星球，距离恒星系索拉，也就是你所到达的恒星系……嗯，怎么说，也得有四千万光年吧，这还是理想距离。”
啊？四千万光年？
原本心里的堆着的一大堆问题，被她这一句话直接全部堵了回去。
“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这是你原本要到达的地方。”
“什么意思？”
“那个自称救世主的错误使徒把你拦截了，所以你才会在索拉降落，你原本的目的地是这里。”
这里全都是水，整个地表都布满了深不可测的水，几乎凝滞的迷雾弥漫了整个天空——这里唯一有生机的，可能只有他们俩人，以及隐藏在满天云雾之中的阿特拉斯核心（如同心脏跳动般闪烁）。
“地球呢，地球在哪儿？地球真的毁灭了吗。”
她点了点头。
可是，那些频繁出现的地球的“遗产”到底该怎么解释——比如说那两个管理员的名字，他们的名字明明都是由地球的语言演化而来的。
“不管你作何感想，地球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宇宙真是太冷酷太操蛋了。（宇宙没有义务让任何人宽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这点）
“我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说过了，这是你一开始要来的地方，只是出了意外你才提前降落了。”
为什么阿特拉斯打算把他扔到这种偏僻鬼地方，是要捉弄他吗？（该死的命运！）
“阿特拉斯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祂之后会告诉你的。每个使徒所担负的都不同，即使错误使徒也一样。”
错误使徒……与她这种“普通使徒”有什么不同呢？
“你的使命是什么？”
“文明选育计划，为阿特拉斯培养文明：监测无数文明，并从中及时选出最具超越性的那些，在它们自毁之前。”
她说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看着他。
“当然，随着融合计划的实施，选育计划就被搁置一旁了。结果证明，融合计划的确取得了突破性的阶段性成就。”
“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些。”
“你的地球原本是选育计划的无数文明之一，但融合计划忽然就实施了，并且将许多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文明拖了进来，你的地球也在其中。”
这个女孩已变得非常陌生，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黎芷，而是一个掌握着无数文明的生死的“神”。
仅过了一天，他就变成了宇宙的孤儿。
“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使徒的。”他感觉鼻子发酸。
是的，面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家伙，根本就不是黎芷，或者说，从一开始黎芷就不该存在。
谁知道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怪物？谁知道在其他文明其他星球上，是否也有由“她”操控的同样功能的精致人偶，叫“林芷”或者“张芷”，狼头的或者虎头的，人形的或者非人形的……
“你好像很难过，但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语气里有忧伤——不知道是出于对人类情感的刻意模仿，还是来自那个“曾经”是人类的女孩。
“错误使徒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他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林宏，你的问题太多了，你的思绪太乱了，你的情绪太容易被人读懂了……感情是人的弱点。”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黎芷一直往前走，走向那个那片被暗红色光芒笼罩着的天空，一如昨天地球毁灭时她跑向阿特拉斯的情景。
“去触碰它吧，然后彻底启动你的阿特拉斯系统，这就是我带你来这的目的。”
她指了指云雾中的暗红色模糊物体。
为什么永恒？你不知道吗，难道阿特拉斯系统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他忽然想起来这两句话——关于为什么救世主的理想乡能永恒，那个自称救世主的错误使徒是这么告诉他的。
是否只要彻底启动自己的阿特拉斯系统，他就能看见“一开始”的启示？
他的暗影飘了上去，穿过云雾，到达核心的面前。
此时这颗核心已经变成了正八面体的形态。
这颗看起来像是充满着“魔力”的巨像，其外形与质地看起来异常地平滑，柔和，但由于其形状十分规整，以至于所有的智慧生物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它坚不可摧。
“检测到阿特拉斯核心。”
他触碰了一下，就像碰到冰凉的石头。（变成暗影之后居然还有触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视野右上角代表阿特拉斯的菱形旋转了起来，逐渐扩大，直至他的眼前变为一片暗红色（明暗闪烁，如心脏般跳动）。
“阿特拉斯系统……重启中。”
待他的视力恢复时，海雾也不知何时消失了，灰蓝的海展露出来——它延伸到地平线尽头，流动速度很缓慢，几乎静止，毫无波澜。
“前往一切宇宙的中心，带着群星返回。”
这是阿特拉斯给他的第一个启示，或者，任务？还是格言啥的？
“你看到你的第一句话了吗？”黎芷仍站在水面上，抬头看着他。
“前往一切宇宙的中心，带着群星返回。”他慢慢飘了下来。
“不同的使徒，得到的第一句话都是不同的，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做出选择，最终都会走向第一句话所指引的方向。”
这么说，那个冒牌救世主的第一句话跟他的也不一样，换句话说，阿特拉斯给他们的任务不一样……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种悲凉的宿命感。
既然使徒之间有如此多的共同点，那为何有的会被称作“错误的使徒”呢？关于这一点，面前的这位使徒并不想回答。
“我可以回去了吗？”
“直接通过那个核心回去，返回你建立过连接的阿特拉斯核心。顺便一提，在以前的时代，使徒们可以在不设限的核心之间随意穿梭，没有如今这么麻烦的设定。
“不需要太复杂的操作，只需要几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就好像你使用你自己的手，就好像某些小说里的‘念动’一样。”
这家伙又开始讲科幻了，但是他现在提不起任何兴趣（对这个曾经的朋友也是），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回到文明世界。
“你不和我走吗？”
“在上空诸世界还有事要做。再者，我没有和你接触过的那颗核心建立过连接，所以不行。”
等等，这么说，黎芷和冒牌救世主有联系吗？！
所以，她才能直接穿梭到那个救世主那里把他带走。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那个错误使徒有什么关系。我先告诉你一件看起来无关的事吧：‘新智人’手里的那颗核心，也就是在索拉的那颗核心，并没有与那人连接过。他用了某种方法破解了那颗人造核心，这也是他能够拦截你的原因。”
“嗯，至于我、他和你的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当你走到那个时间节点上时，真相自然浮出水面。而在那之前，一切都藏在水面下，如同埋在这下面的无数电子生命一样。”
她站在水面上。
“传送中——”
“请暂时忘了我吧，我们会再度相见的。”
这是他在自己的暗影化为无数闪光细丝飞离此处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管理员中心的那个房间的那个躯壳里，面对着一群“外星人”……
领航员继续“讯问”，周围的阿特拉斯教徒在记录，酒馆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是的，管理员和那个闪光巨人让我碰了核心。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管理员。”
……
以当时在场的人视角看，这句话不完全正确——他触碰了正八面体的阿特拉斯核心之后，原地怔住了几分钟，才恢复正常。
“你，你还好吧，林宏兄弟。”
诺十二是第一个走上前来的，其他人都在巨人脚下干站着。
“我……还好……还好。”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你身上居然没有阿特拉斯印记。”诺十二指了指林宏的胸口。
简洁的浅绿T恤衫底，是一具仍然完整的身体，没有阿特拉斯印记（也没有极乐之城的完美躯体）。
装着阿特拉斯核心的三层容器正缓缓关闭。
“看起来你不是使徒，还真是令人失望。”蹲着的巨人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不过，仍值得关注。”
随后，一群人将他带了出去，他被带到了管理员中心的边缘的居所里。
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甲壳人喀克隆为他安排了这个住处——非常地宽敞，异常地奢侈（以大多数地球人的眼光来看）
按照地球末日之前的房价，这套房子够他奋斗几百年的。
从大厅的巨型落地全景窗（还是全景窗！），可以看见管理员中心之外的城市景象（这壮丽的永夜之城！）。
那是中心市的并不繁华的一隅城区，但规模也远比地球最大的城市更大更复杂上一个数量级——立体城市之于平面城市，犹如立方之于平方，故称一个“数量级”。
他在宽敞的大床上躺下了。
短短一天之内，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总该能休息一下了吧（尽管他的身体感觉不到累）。
休息一下。
“极乐之城”的闹剧第一幕的光景又不断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就像那爱与欲的图景已经烙印在了他脑海里（怎么感觉有点后悔呢）。
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定，只好坐起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除那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
他被黎芷从冒牌救世主那儿救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中心市，而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星球。
这个星球的表面几乎全都是水。
黎芷走在水面上，在他前方。
他仍然是暗影的状态，飘荡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在漂浮得很低很低的，无边无际的云雾之下。
“这，这是哪儿？”
他还期待着黎芷忽然说出这里是地球的某某海域，期待着云雾消失之后能看见远处岸边的人类城市。
然而，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片对他来说象征着死亡的暗红色。
“我们在‘上空’诸世界的最上空，而这里是上空诸世界的一颗星球，它的地幔中藏着上千万个模拟宇宙的计算机，而那些计算机很快也会沉进地心。”
她转过身来，仍站在水面上。
她穿着可能是宇航服的服装，看起来很修身，面庞稍显成熟，不再是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长发簪了起来，胸口处有一颗暗红色的阿特拉斯核心。
“你在打什么谜语，我听不懂，你就说我们在哪吧？”
“这里是新室女座末端星系群的最北端区域。”
新……什么？
“这颗星球，距离恒星系索拉，也就是你所到达的恒星系……嗯，怎么说，也得有四千万光年吧，这还是理想距离。”
啊？四千万光年？
原本心里的堆着的一大堆问题，被她这一句话直接全部堵了回去。
“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这是你原本要到达的地方。”
“什么意思？”
“那个自称救世主的错误使徒把你拦截了，所以你才会在索拉降落，你原本的目的地是这里。”
这里全都是水，整个地表都布满了深不可测的水，几乎凝滞的迷雾弥漫了整个天空——这里唯一有生机的，可能只有他们俩人，以及隐藏在满天云雾之中的阿特拉斯核心（如同心脏跳动般闪烁）。
“地球呢，地球在哪儿？地球真的毁灭了吗。”
她点了点头。
可是，那些频繁出现的地球的“遗产”到底该怎么解释——比如说那两个管理员的名字，他们的名字明明都是由地球的语言演化而来的。
“不管你作何感想，地球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宇宙真是太冷酷太操蛋了。（宇宙没有义务让任何人宽欣，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这点）
“我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说过了，这是你一开始要来的地方，只是出了意外你才提前降落了。”
为什么阿特拉斯打算把他扔到这种偏僻鬼地方，是要捉弄他吗？（该死的命运！）
“阿特拉斯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祂之后会告诉你的。每个使徒所担负的都不同，即使错误使徒也一样。”
错误使徒……与她这种“普通使徒”有什么不同呢？
“你的使命是什么？”
“文明选育计划，为阿特拉斯培养文明：监测无数文明，并从中及时选出最具超越性的那些，在它们自毁之前。”
她说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看着他。
“当然，随着融合计划的实施，选育计划就被搁置一旁了。结果证明，融合计划的确取得了突破性的阶段性成就。”
“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些。”
“你的地球原本是选育计划的无数文明之一，但融合计划忽然就实施了，并且将许多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文明拖了进来，你的地球也在其中。”
这个女孩已变得非常陌生，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的“黎芷，而是一个掌握着无数文明的生死的“神”。
仅过了一天，他就变成了宇宙的孤儿。
“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使徒的。”他感觉鼻子发酸。
是的，面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家伙，根本就不是黎芷，或者说，从一开始黎芷就不该存在。
谁知道她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怪物？谁知道在其他文明其他星球上，是否也有由“她”操控的同样功能的精致人偶，叫“林芷”或者“张芷”，狼头的或者虎头的，人形的或者非人形的……
“你好像很难过，但我不能告诉你。”
她的语气里有忧伤——不知道是出于对人类情感的刻意模仿，还是来自那个“曾经”是人类的女孩。
“错误使徒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
他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林宏，你的问题太多了，你的思绪太乱了，你的情绪太容易被人读懂了……感情是人的弱点。”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黎芷一直往前走，走向那个那片被暗红色光芒笼罩着的天空，一如昨天地球毁灭时她跑向阿特拉斯的情景。
“去触碰它吧，然后彻底启动你的阿特拉斯系统，这就是我带你来这的目的。”
她指了指云雾中的暗红色模糊物体。
为什么永恒？你不知道吗，难道阿特拉斯系统一开始没有告诉你？——他忽然想起来这两句话——关于为什么救世主的理想乡能永恒，那个自称救世主的错误使徒是这么告诉他的。
是否只要彻底启动自己的阿特拉斯系统，他就能看见“一开始”的启示？
他的暗影飘了上去，穿过云雾，到达核心的面前。
此时这颗核心已经变成了正八面体的形态。
这颗看起来像是充满着“魔力”的巨像，其外形与质地看起来异常地平滑，柔和，但由于其形状十分规整，以至于所有的智慧生物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它坚不可摧。
“检测到阿特拉斯核心。”
他触碰了一下，就像碰到冰凉的石头。（变成暗影之后居然还有触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视野右上角代表阿特拉斯的菱形旋转了起来，逐渐扩大，直至他的眼前变为一片暗红色（明暗闪烁，如心脏般跳动）。
“阿特拉斯系统……重启中。”
待他的视力恢复时，海雾也不知何时消失了，灰蓝的海展露出来——它延伸到地平线尽头，流动速度很缓慢，几乎静止，毫无波澜。
“前往一切宇宙的中心，带着群星返回。”
这是阿特拉斯给他的第一个启示，或者，任务？还是格言啥的？
“你看到你的第一句话了吗？”黎芷仍站在水面上，抬头看着他。
“前往一切宇宙的中心，带着群星返回。”他慢慢飘了下来。
“不同的使徒，得到的第一句话都是不同的，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做出选择，最终都会走向第一句话所指引的方向。”
这么说，那个冒牌救世主的第一句话跟他的也不一样，换句话说，阿特拉斯给他们的任务不一样……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种悲凉的宿命感。
既然使徒之间有如此多的共同点，那为何有的会被称作“错误的使徒”呢？关于这一点，面前的这位使徒并不想回答。
“我可以回去了吗？”
“直接通过那个核心回去，返回你建立过连接的阿特拉斯核心。顺便一提，在以前的时代，使徒们可以在不设限的核心之间随意穿梭，没有如今这么麻烦的设定。
“不需要太复杂的操作，只需要几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就好像你使用你自己的手，就好像某些小说里的‘念动’一样。”
这家伙又开始讲科幻了，但是他现在提不起任何兴趣（对这个曾经的朋友也是），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回到文明世界。
“你不和我走吗？”
“在上空诸世界还有事要做。再者，我没有和你接触过的那颗核心建立过连接，所以不行。”
等等，这么说，黎芷和冒牌救世主有联系吗？！
所以，她才能直接穿梭到那个救世主那里把他带走。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那个错误使徒有什么关系。我先告诉你一件看起来无关的事吧：‘新智人’手里的那颗核心，也就是在索拉的那颗核心，并没有与那人连接过。他用了某种方法破解了那颗人造核心，这也是他能够拦截你的原因。”
“嗯，至于我、他和你的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当你走到那个时间节点上时，真相自然浮出水面。而在那之前，一切都藏在水面下，如同埋在这下面的无数电子生命一样。”
她站在水面上。
“传送中——”
“请暂时忘了我吧，我们会再度相见的。”
这是他在自己的暗影化为无数闪光细丝飞离此处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管理员中心的那个房间的那个躯壳里，面对着一群“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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