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地球之遗（其下）
免费兑换站门口，两个蒙面正用吸管喝着酒，还有一个长得像狼的人坐在一旁轻敲着桌面。
林宏和御希走了过来。
“这位是？”其中一位掮客看了一眼御希，“你的合成人朋友？”
看起来，这位长得像狼的人并没有下班，仍穿着管理员制服，还朝林宏龇牙笑了一下。
林宏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知所措了。”管理员阿尼布斯说。
“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在这。”他对这些擅长坑害人的管理员有了警惕。
他转头瞥了一眼御希，她也转头看着他，脸上也挂着阿尼布斯同款的“嘲讽式微笑”（龇牙咧嘴的）。
他想：这两个家伙一样性格恶劣，肯定很聊得来。
“别发呆了，你要干什么就赶紧的。”御希轻轻碰了碰他的隔壁，用中文说道。
“额……这位是御希，是我的朋友。”他机械地说着。
一位掮客说：“我看你们可不像朋友……纯智人的人际关系很难说。”
当然不是朋友啊，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绑架狂。他看着一旁的御希，感觉很不安，不知道她还藏着什么坏心眼。
阿尼布斯说：“附议。”
管理员明显皱起了眉头，那双“鳄鱼眼睛”里的瞳孔都张大了，像是在仔细端详着这个地球女性。
亚罗此时也要说道说道了：
【她会成为神帝的最忠诚的大臣……就在一年之内，走着瞧吧。】
另一位掮客问林宏：“那你还去大资料库吗？不如你直接回管理员中心下载一份吧，跟这位女士一起。”
阿尼布斯说：“同意第一个提议。”
“还不太想回去。”
他不想和这个危险的女性待在一起，只想尽快甩掉她，在回他的大豪宅之前。
林宏刚点了点头，御希就说：“我们一起去吧，待会我送他回管理员中心就行了。”
“啊？哦，好。”管理员顿了一下，起身离开，走时还回头看了几眼。
两位掮客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问：“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吗？”
见两人要走，林宏赶忙挽留：“你们送我们一程吧，谢谢。”
“好，那上飞船吧。”
飞船靠近了位于5号港口市的大资料库，降落在机库中。
几人从机库下船，走上一座很长很长的空中桥梁。
站在桥上，朝两侧看，发现周围除了支撑城市的灰黑色“天柱通道”，再没有比这更高的建筑了。
再抬头往上一看，便能看见中心市第五层的“天花板”了。（黑色的复合材料组成的“天空”）
而桥的尽头处，便是大资料库的入口了，下方有供人通行的入口，上方有供小微型飞船通行的入口
桥上来往的人很少，大部分是机器人和管理员，还有一些穿着深红色长袍的“奇人”（后来他才知道，这些红衣人是阿特拉斯教团的信徒）。
整座桥上只有他们几个是“闲人”。
一个路过的机器人（棕色外观，像图书管理员），忽然驻足于他们面前。
“你好，请问各位有什么需求。需要注意的是，在大统计期间，大资料库内部暂时不对外开放哦。”
“那现在……是大统计期间吗？”林宏厚着脸皮问。
“是的。今年索拉将接纳来自各个星系的诸多船只，加上一系列即将举办的升天大典，所以分布式计算机正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哦。”
御希问：“要多久才好。”
“请再等上两个小时就行，在那之前，可以请诸位到大资料库的线下娱乐中心等待。”
掮客说：“那带我们去吧。”
他们俩已经摩拳擦掌了。
线下娱乐中心的位置比大资料库入口要低许多，此处窗外的景致已从“城市鸟瞰”变成了“钢铁丛林”。
与顶楼的资料库不同，这里有许多个“娱乐区域”和一大堆“闲人”。
与他们不同，大部分人的目的不是资料库，而是这里的先进娱乐设施。
“请你们玩。”
御希拍了拍两个蒙面客的胳膊，塞给他们两个长条的，形似固态硬盘的光滑“卡片”。
两人接过卡片，端详了一会儿，又跑到前台机器人那儿检查了一会儿，最后放心地拿着卡到某个标着“深度模拟”的大型娱乐区域去了。
林宏一掏口袋，也掏出一张很相像的“卡片”。
他记得，这是另一个掮客送给他的，说是连接精神网络的通行证，而且是“空白的”。
当时，那些认为他是炸弹客的“好心人”将他围堵了起来，还叫来了管理员——“为什么不派防爆部队来？！”他对这句话仍记忆犹新（的确没过多久）。
“诶哟，你也有精神网络通行证啊，你也要去玩吗？”她指了指柜台。
亚罗出现在她身后。
【那个不好玩，这里的算力太低了。神帝兼错误使徒，你要玩就来加入我这边，比那个好玩多了。】
“只有这儿能玩这种‘深度模拟’吗？”
“啊，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这里的模拟项目最好玩，最有新意的——这些可都是艺术与科学的先锋们的智慧结晶。”
她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打开了地上摆着的，外形跟棺材似的大铁块，取出一瓶冰冰的“深潜水”（这居然是个冷柜！）
“这玩意儿不会让人产生幻觉吧？”他看着包装上印着的神经网络图，寻思着这肯定是一个失败设计的案例了。
有的人也喝了“深潜水”，或者注入了“深潜水”，随后就被机器人像扶酒鬼似地扶起来，放进了“深度模拟”区域。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算了，我喝水。”他从冷柜里捞出一瓶纯净水。
“随你，反正我们就要走了。”她打开那瓶“深潜水”，小酌一口，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走？去哪儿？”
“去大资料库啊。”
“现在不允许外人进入。”
“我们不是外人。”
御希带着他来到大资料库门口，她给大堂的机器人出示了一份文件，对方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他们放行了。
林宏原以为，大资料库是一个类似城市图书馆的地方，然而却是一个庞大的服务器中心。
这里的绝大部分空间，都被大量装着服务器的透明房间占满了。整个资料库的内部结构就像是一个摆满计算机的，山丘大小的巨型玻璃架，而人们只能在玻璃架的铁质边沿上通行。（他知道为什么资料库占这么大空间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服务器山谷间穿行，别人也没注意他们。
“你刚刚说你来自三号地球，那是什么意思。”他小声地用中文问她，尽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我正想带你去看那些关于地球的东西，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无知吧。你看了之后，没准就会同意帮助我们了……不过嘛，你本来就无法拒绝。”
“11号中心城的资料库连那么高级的机密也能看吗。”
“当然不能。只是我们要钻系统的漏洞，查看环界中央存的资料。这里设置有临时机房，那里的设备是从环界运过来的，里边存有关于地球的资料。”
“你……你在说啥，这么麻烦吗？”林宏懵了。
这些持有阿特拉斯核心的人居然不能直接查看机密，还得钻系统空子？
“其实本来不用麻烦，只是那个狼头管理员对我们有疑心，你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查看资料。”
“等等，你们跟管理员不是一伙儿的？”
“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太多，这与我们的计划不符。”她把卡片收到口袋里，竖起食指做“嘘”的动作。
林宏还以为会有一场想象中的黑客入侵大戏登场，结果是去机房取碟片。
两人很快来到了临时机房（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这里全是橙色的机器人和橙色的计算机。
她又出示了一次那个文件，一个机器人就从其中一个机器上拔出一张卡片，递给她。
“别把他脑子烧坏了，看起来他的机体不是很稳定。”机器人嘱咐道。
“好的，谢谢你。”
道谢之后，她就拉着林宏回到了娱乐中心。
“用你的空白通行证接入精神网络。”
“可是我身上没有任何‘义体’改造啊。”
“只是浅层的精神网络而已，不是深潜，不需要任何改造，就是调频麻烦了点儿，得控制好输入量，信息过载可能会烧掉脑子。”
林宏挠了挠头，说：“我拒绝。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地接入什么鬼网络，然后一个不小心烧掉自己的脑子。”
“可你是使徒化身啊，你可是在宇宙真空中飘荡了两个多小时，被冰裹住了三个小时，最后砸到小行星上还能完好无损的人……哦，你不是人来着。”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接入精神网络才能看，不能直接告诉我三号地球和七号地球是什么。”
【做得好，就是要这么疑神疑鬼才对。】
亚罗又出现了，这次是出现在全息投影出的星球的下方。
【可是，你们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机密”，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着那边干什么？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御希朝他的视线的方向看去，看见全息投影上的红色星球正在孤独地旋转。
“那些人听不懂中文吧？”林宏指了指聚在全息投影桌前玩战略游戏的玩家。
“当然听不懂。”御希摇了摇头，“你刚刚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请你再说一遍。”
“其原因在于‘体验’。”
“啥？”
“比起带你进入精神网络，口头表述的内容的信息往往不够详细，‘体验’不够好。我想让你亲自‘体验’，这样你就更加明白我们的用意了。”
【花言巧语，但可以一试。没准这位女士就会让你爱上虚拟世界呢，然后……你就自然而然地帮我实现我的愿景。】
林宏对御希说：“那行吧。”随后他又用意识交流对亚罗说：“我可没有同意加入你。”
【哦，没劲。】
御希领他来到一个空房间，房间中央有两张小床，天花板上垂下来两个接着好几根粗线的头盔。
“今年是哪一年？”他突然问。
“阿特拉斯消亡之后的第四万七千年，怎么了？”
“没有，只是……感觉很不真实。”他迟迟没有带头盔。
【你玩玩看，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
别又是惊吓才好。
“你别担心，你是阿特拉斯使徒，根本不会有事儿。你是所向无敌的，知道吗。”
【她说得在理，快带上吧，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把头盔戴上了，躺了下来。她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也戴上了头盔。
他把通行证和那张机密卡片同时插进头盔里。
头盔启动了，开始振动起来，贴合着他脑袋的扫描着他的大脑结构。
“无法扫描。”头盔报错了。
“你赶紧把阿特拉斯系统的相关能力停一下。”
阿特拉斯系统，把那啥……导致我大脑结构扫描失败的功能关闭一下。
“暂时关闭部分屏蔽系统功能……正在模拟人体功能……准备就绪。提示，即使在虚拟世界亦可使用紧急跳跃。”
亚罗出现在床旁边，两只手像正要做外科手术的医生一样举起来。
【靠你自己了。】
很快，一阵舒适的感觉袭来，头盔释放的脑波让他昏昏欲睡，最后，他在房间里睡了过去。
卡片里储藏着的无数图景、无数有关地球的古老记忆，即将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
林宏和御希走了过来。
“这位是？”其中一位掮客看了一眼御希，“你的合成人朋友？”
看起来，这位长得像狼的人并没有下班，仍穿着管理员制服，还朝林宏龇牙笑了一下。
林宏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知所措了。”管理员阿尼布斯说。
“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在这。”他对这些擅长坑害人的管理员有了警惕。
他转头瞥了一眼御希，她也转头看着他，脸上也挂着阿尼布斯同款的“嘲讽式微笑”（龇牙咧嘴的）。
他想：这两个家伙一样性格恶劣，肯定很聊得来。
“别发呆了，你要干什么就赶紧的。”御希轻轻碰了碰他的隔壁，用中文说道。
“额……这位是御希，是我的朋友。”他机械地说着。
一位掮客说：“我看你们可不像朋友……纯智人的人际关系很难说。”
当然不是朋友啊，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绑架狂。他看着一旁的御希，感觉很不安，不知道她还藏着什么坏心眼。
阿尼布斯说：“附议。”
管理员明显皱起了眉头，那双“鳄鱼眼睛”里的瞳孔都张大了，像是在仔细端详着这个地球女性。
亚罗此时也要说道说道了：
【她会成为神帝的最忠诚的大臣……就在一年之内，走着瞧吧。】
另一位掮客问林宏：“那你还去大资料库吗？不如你直接回管理员中心下载一份吧，跟这位女士一起。”
阿尼布斯说：“同意第一个提议。”
“还不太想回去。”
他不想和这个危险的女性待在一起，只想尽快甩掉她，在回他的大豪宅之前。
林宏刚点了点头，御希就说：“我们一起去吧，待会我送他回管理员中心就行了。”
“啊？哦，好。”管理员顿了一下，起身离开，走时还回头看了几眼。
两位掮客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问：“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吗？”
见两人要走，林宏赶忙挽留：“你们送我们一程吧，谢谢。”
“好，那上飞船吧。”
飞船靠近了位于5号港口市的大资料库，降落在机库中。
几人从机库下船，走上一座很长很长的空中桥梁。
站在桥上，朝两侧看，发现周围除了支撑城市的灰黑色“天柱通道”，再没有比这更高的建筑了。
再抬头往上一看，便能看见中心市第五层的“天花板”了。（黑色的复合材料组成的“天空”）
而桥的尽头处，便是大资料库的入口了，下方有供人通行的入口，上方有供小微型飞船通行的入口
桥上来往的人很少，大部分是机器人和管理员，还有一些穿着深红色长袍的“奇人”（后来他才知道，这些红衣人是阿特拉斯教团的信徒）。
整座桥上只有他们几个是“闲人”。
一个路过的机器人（棕色外观，像图书管理员），忽然驻足于他们面前。
“你好，请问各位有什么需求。需要注意的是，在大统计期间，大资料库内部暂时不对外开放哦。”
“那现在……是大统计期间吗？”林宏厚着脸皮问。
“是的。今年索拉将接纳来自各个星系的诸多船只，加上一系列即将举办的升天大典，所以分布式计算机正在加班加点地工作哦。”
御希问：“要多久才好。”
“请再等上两个小时就行，在那之前，可以请诸位到大资料库的线下娱乐中心等待。”
掮客说：“那带我们去吧。”
他们俩已经摩拳擦掌了。
线下娱乐中心的位置比大资料库入口要低许多，此处窗外的景致已从“城市鸟瞰”变成了“钢铁丛林”。
与顶楼的资料库不同，这里有许多个“娱乐区域”和一大堆“闲人”。
与他们不同，大部分人的目的不是资料库，而是这里的先进娱乐设施。
“请你们玩。”
御希拍了拍两个蒙面客的胳膊，塞给他们两个长条的，形似固态硬盘的光滑“卡片”。
两人接过卡片，端详了一会儿，又跑到前台机器人那儿检查了一会儿，最后放心地拿着卡到某个标着“深度模拟”的大型娱乐区域去了。
林宏一掏口袋，也掏出一张很相像的“卡片”。
他记得，这是另一个掮客送给他的，说是连接精神网络的通行证，而且是“空白的”。
当时，那些认为他是炸弹客的“好心人”将他围堵了起来，还叫来了管理员——“为什么不派防爆部队来？！”他对这句话仍记忆犹新（的确没过多久）。
“诶哟，你也有精神网络通行证啊，你也要去玩吗？”她指了指柜台。
亚罗出现在她身后。
【那个不好玩，这里的算力太低了。神帝兼错误使徒，你要玩就来加入我这边，比那个好玩多了。】
“只有这儿能玩这种‘深度模拟’吗？”
“啊，当然不是，只是因为这里的模拟项目最好玩，最有新意的——这些可都是艺术与科学的先锋们的智慧结晶。”
她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打开了地上摆着的，外形跟棺材似的大铁块，取出一瓶冰冰的“深潜水”（这居然是个冷柜！）
“这玩意儿不会让人产生幻觉吧？”他看着包装上印着的神经网络图，寻思着这肯定是一个失败设计的案例了。
有的人也喝了“深潜水”，或者注入了“深潜水”，随后就被机器人像扶酒鬼似地扶起来，放进了“深度模拟”区域。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算了，我喝水。”他从冷柜里捞出一瓶纯净水。
“随你，反正我们就要走了。”她打开那瓶“深潜水”，小酌一口，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走？去哪儿？”
“去大资料库啊。”
“现在不允许外人进入。”
“我们不是外人。”
御希带着他来到大资料库门口，她给大堂的机器人出示了一份文件，对方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他们放行了。
林宏原以为，大资料库是一个类似城市图书馆的地方，然而却是一个庞大的服务器中心。
这里的绝大部分空间，都被大量装着服务器的透明房间占满了。整个资料库的内部结构就像是一个摆满计算机的，山丘大小的巨型玻璃架，而人们只能在玻璃架的铁质边沿上通行。（他知道为什么资料库占这么大空间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在服务器山谷间穿行，别人也没注意他们。
“你刚刚说你来自三号地球，那是什么意思。”他小声地用中文问她，尽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我正想带你去看那些关于地球的东西，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无知吧。你看了之后，没准就会同意帮助我们了……不过嘛，你本来就无法拒绝。”
“11号中心城的资料库连那么高级的机密也能看吗。”
“当然不能。只是我们要钻系统的漏洞，查看环界中央存的资料。这里设置有临时机房，那里的设备是从环界运过来的，里边存有关于地球的资料。”
“你……你在说啥，这么麻烦吗？”林宏懵了。
这些持有阿特拉斯核心的人居然不能直接查看机密，还得钻系统空子？
“其实本来不用麻烦，只是那个狼头管理员对我们有疑心，你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查看资料。”
“等等，你们跟管理员不是一伙儿的？”
“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太多，这与我们的计划不符。”她把卡片收到口袋里，竖起食指做“嘘”的动作。
林宏还以为会有一场想象中的黑客入侵大戏登场，结果是去机房取碟片。
两人很快来到了临时机房（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这里全是橙色的机器人和橙色的计算机。
她又出示了一次那个文件，一个机器人就从其中一个机器上拔出一张卡片，递给她。
“别把他脑子烧坏了，看起来他的机体不是很稳定。”机器人嘱咐道。
“好的，谢谢你。”
道谢之后，她就拉着林宏回到了娱乐中心。
“用你的空白通行证接入精神网络。”
“可是我身上没有任何‘义体’改造啊。”
“只是浅层的精神网络而已，不是深潜，不需要任何改造，就是调频麻烦了点儿，得控制好输入量，信息过载可能会烧掉脑子。”
林宏挠了挠头，说：“我拒绝。我可不能稀里糊涂地接入什么鬼网络，然后一个不小心烧掉自己的脑子。”
“可你是使徒化身啊，你可是在宇宙真空中飘荡了两个多小时，被冰裹住了三个小时，最后砸到小行星上还能完好无损的人……哦，你不是人来着。”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接入精神网络才能看，不能直接告诉我三号地球和七号地球是什么。”
【做得好，就是要这么疑神疑鬼才对。】
亚罗又出现了，这次是出现在全息投影出的星球的下方。
【可是，你们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些“机密”，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着那边干什么？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御希朝他的视线的方向看去，看见全息投影上的红色星球正在孤独地旋转。
“那些人听不懂中文吧？”林宏指了指聚在全息投影桌前玩战略游戏的玩家。
“当然听不懂。”御希摇了摇头，“你刚刚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请你再说一遍。”
“其原因在于‘体验’。”
“啥？”
“比起带你进入精神网络，口头表述的内容的信息往往不够详细，‘体验’不够好。我想让你亲自‘体验’，这样你就更加明白我们的用意了。”
【花言巧语，但可以一试。没准这位女士就会让你爱上虚拟世界呢，然后……你就自然而然地帮我实现我的愿景。】
林宏对御希说：“那行吧。”随后他又用意识交流对亚罗说：“我可没有同意加入你。”
【哦，没劲。】
御希领他来到一个空房间，房间中央有两张小床，天花板上垂下来两个接着好几根粗线的头盔。
“今年是哪一年？”他突然问。
“阿特拉斯消亡之后的第四万七千年，怎么了？”
“没有，只是……感觉很不真实。”他迟迟没有带头盔。
【你玩玩看，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
别又是惊吓才好。
“你别担心，你是阿特拉斯使徒，根本不会有事儿。你是所向无敌的，知道吗。”
【她说得在理，快带上吧，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把头盔戴上了，躺了下来。她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也戴上了头盔。
他把通行证和那张机密卡片同时插进头盔里。
头盔启动了，开始振动起来，贴合着他脑袋的扫描着他的大脑结构。
“无法扫描。”头盔报错了。
“你赶紧把阿特拉斯系统的相关能力停一下。”
阿特拉斯系统，把那啥……导致我大脑结构扫描失败的功能关闭一下。
“暂时关闭部分屏蔽系统功能……正在模拟人体功能……准备就绪。提示，即使在虚拟世界亦可使用紧急跳跃。”
亚罗出现在床旁边，两只手像正要做外科手术的医生一样举起来。
【靠你自己了。】
很快，一阵舒适的感觉袭来，头盔释放的脑波让他昏昏欲睡，最后，他在房间里睡了过去。
卡片里储藏着的无数图景、无数有关地球的古老记忆，即将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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