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说我是人的
“大……大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我全部都说出来了。”
敲门鬼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着，一边是怕的，一边也是水晶球中不断增加的雪花居然在疯狂消耗着自己的妖力、冻结自己的脑袋。现在还能说话近乎全靠着自己还仅存的本能了。
无论再怎么缩紧头发也抵挡不住那股刺骨的寒冷，寒风就像一根根的钢针扎在自己的头皮上，钻进脑仁再在其中爆炸开来。
“好了，可以了。”
林墨本是平常无奇而冷漠的声音此刻在敲门鬼听来犹如圣旨又似是仙乐，水晶球内的雪花也在这一刻终于停止增加，然而敲门鬼期待的回暖却迟迟没有到来，本应脆弱的雪花数目虽然没有增加却任然坚挺的不断循环往复的浇灌在敲门鬼的发丝间、头顶上。
敲门鬼见状也顾不上避寒，依靠着头发不断叩首着，男女混合的声音再次响起，“放过我们吧，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就要冻死了，我们可以成为您的式神，我们真的很有用的，大人，大人啊……”
说着敲门鬼直接昏死了过去，看上去快没了进气。
林墨没心软的化去冰雪，毕竟真昏还是假昏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虽然这东西现在求饶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是几小时前摆明了想弄死自己的。不过现在也有些用处，倒也不急着先杀死他。
向里面微微注入一点点的法力，勉强先吊着这个鬼东西再说，还不能让他真死了。
林墨看着已经稳定下来不闹腾的敲门鬼，总算能好好理一下头绪了，这敲门鬼常年游荡在外，别的本事没有，打听的八卦传闻倒是有得一手。
这个世界真的有阴阳师、驱魔人一类的，虽然早有推测，但林墨还是难免有些感慨。猜到是一回事，真确认了又是一回事。
驱魔人、阴阳师们这类人的力量来源不一，有的是来自一些鬼怪、妖精，通过缔结契约的形式使用他们的力量或是驱使他们，人类这边一般称这种为式神，成为式神几乎就是代表着妖怪们成为人类的最低等奴仆，算得上是比死还难受的屈辱了，一般这种只能是来自祖上供养并结有良好关系的妖怪才可能成功。
有的则是通过一些浸染超凡力量或接收长期供养的物品，甚至是一些简化的仪式进行驱魔，这类人最为常见，几乎但凡懂点神秘学知识的人都可以大致可以归为这一类。
还有的则是天生灵力充沛，生而具备阴阳眼体质，可以使用符篆、术法等，成长起来能对妖怪们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也是妖怪们成长壮大的灵丹妙药，除非刻意培养几乎很少能有活过成年的。
最后一种，是让林墨最忌惮的一类，也是可以说这个世界高端战力的主要来源。他们通常被称为巫女或者祭祀，他们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凡的人或者其他任何身份，但或许就会突然一天与神沟通获得神恩，借助神的力量降妖除魔。来源不确定，成因不确定，可能前天还是个上学迟到的高中生，第二天就是神力充沛的大巫女了，这简直让妖怪们防不胜防。
当然到也不是说最后一类人的力量就一定会有多强，但林墨更怕他们身后所代表的“神”，作为鬼怪的林墨也天然站在“神”的对立面上，别说百鬼夜行了，万一哪天出门路过什么神社可能就直接被嘎了，说都没地方说去。
不过敲门鬼倒是对“神”这个说法的存在提出了怀疑，因为妖怪们几千年来从没见过所谓的神灵出现，更多是其他妖怪被以讹传讹而被人们神化，不过那些巫女们突然得到力量确实挺让妖费解的，最后大家只能认为是人类自身的某种天赋但被强加于所谓的“神”了。林墨没有苟同，但也懒得对敲门鬼发表自己的意见。
四种类型没有定死，反而真实情况是现实里面的驱魔人有什么用什么，多少都是混着来的，甚至按照敲门鬼知道的最强驱魔师——比嘉琴子，就是一位集阴阳师、驱魔师、巫女为一体，天生拥有庞大到不知何数灵力的天才，自从她出生以来，全日本的大妖怪们逐年减少，她几乎都快杀疯了。
林墨刚听见比嘉琴子的名号时有些感到耳熟，但细想下来却没能想起是谁，毕竟日本鬼片里面真要有这位女法师，那还有什么看点。但也坚定林墨好好狗下去，百鬼夜行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按照敲门鬼的说法，似乎大妖怪已经是这个世界很顶级的力量了，根据林墨和敲门鬼的沟通，大妖怪应该就是厉鬼级别的存在，因为敲门鬼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妖怪能随心所欲的轻松摧毁一座城池，即使是古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大妖怪们虽然也具有强大的破坏能力，但都受到规则限制，只能符合规则行事才能杀人。
这个世界的妖怪们几乎都要按照规则办事，比如敲门鬼这样的普通妖怪，只能屋内的人答应在家，才能触发规则进屋杀人。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规则鬼怪，但凡遇见像林墨这样的就是触发了他们的规则，他们也没有办法应付反而是来送死的。不过，同样是规则，大妖怪的规则似乎就灵活很多，只要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几乎能一直杀人，比如敲门鬼知道的一只著名新进大妖怪——诅咒录像带，就是这样的，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几乎满足了她随意杀人的条件，也随着她传说的流行成为了一只大妖怪。
“所有贞子就是大妖怪级别了啊，果然大妖怪应该就是厉鬼级别。但总还是想试试才知道啊。”，林墨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感慨，毕竟这算是自己从敲门鬼嘴里得知的第一个自己知道的剧情，不过就是不知道进行到哪里了，甚至不知道是哪个版本，贞子的版本可不要太多。
“大……大人，谢……谢谢大人不杀之恩。”，敲门鬼悠悠转醒，看上去暂时有了些许活力。
林墨见自己思绪被打断，倒也没恼，随手撤去了雪花。
盯着水晶球，直直的看得敲门鬼心里直发毛，刚想说什么，就见林墨开口。
“你还记得哪些大妖怪的住址？”
敲门鬼思绪飞转，没想出什么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的……小的，不久前有幸远远观望过诅咒录像带的本体，若不出意外卷录像带应该还在。”
“那好！准备准备，我们要前去拜访这位‘大妖怪’。”
敲门鬼听后惊慌失措，连连劝告，“大人啊，妖怪与妖怪之间尚且还好说，但大妖怪和人类近乎是完全对立的状态，若是您前去……可能会有冲突……”
敲门鬼还是没敢把送死两个字说出来。
林墨倒是莞尔一笑，隐隐勾连三颗鬼眼珠，并且完全放开对自己技能的压制，脚下的地板随着阴气的漫延疯狂结霜，
“谁告诉你我是人类的？！”
敲门鬼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再次结巴，“大……大妖怪！！！”
敲门鬼上下牙齿不断打颤着，一边是怕的，一边也是水晶球中不断增加的雪花居然在疯狂消耗着自己的妖力、冻结自己的脑袋。现在还能说话近乎全靠着自己还仅存的本能了。
无论再怎么缩紧头发也抵挡不住那股刺骨的寒冷，寒风就像一根根的钢针扎在自己的头皮上，钻进脑仁再在其中爆炸开来。
“好了，可以了。”
林墨本是平常无奇而冷漠的声音此刻在敲门鬼听来犹如圣旨又似是仙乐，水晶球内的雪花也在这一刻终于停止增加，然而敲门鬼期待的回暖却迟迟没有到来，本应脆弱的雪花数目虽然没有增加却任然坚挺的不断循环往复的浇灌在敲门鬼的发丝间、头顶上。
敲门鬼见状也顾不上避寒，依靠着头发不断叩首着，男女混合的声音再次响起，“放过我们吧，大人。再这样下去，我们……我们就要冻死了，我们可以成为您的式神，我们真的很有用的，大人，大人啊……”
说着敲门鬼直接昏死了过去，看上去快没了进气。
林墨没心软的化去冰雪，毕竟真昏还是假昏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虽然这东西现在求饶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但是几小时前摆明了想弄死自己的。不过现在也有些用处，倒也不急着先杀死他。
向里面微微注入一点点的法力，勉强先吊着这个鬼东西再说，还不能让他真死了。
林墨看着已经稳定下来不闹腾的敲门鬼，总算能好好理一下头绪了，这敲门鬼常年游荡在外，别的本事没有，打听的八卦传闻倒是有得一手。
这个世界真的有阴阳师、驱魔人一类的，虽然早有推测，但林墨还是难免有些感慨。猜到是一回事，真确认了又是一回事。
驱魔人、阴阳师们这类人的力量来源不一，有的是来自一些鬼怪、妖精，通过缔结契约的形式使用他们的力量或是驱使他们，人类这边一般称这种为式神，成为式神几乎就是代表着妖怪们成为人类的最低等奴仆，算得上是比死还难受的屈辱了，一般这种只能是来自祖上供养并结有良好关系的妖怪才可能成功。
有的则是通过一些浸染超凡力量或接收长期供养的物品，甚至是一些简化的仪式进行驱魔，这类人最为常见，几乎但凡懂点神秘学知识的人都可以大致可以归为这一类。
还有的则是天生灵力充沛，生而具备阴阳眼体质，可以使用符篆、术法等，成长起来能对妖怪们造成极大的伤害，但是也是妖怪们成长壮大的灵丹妙药，除非刻意培养几乎很少能有活过成年的。
最后一种，是让林墨最忌惮的一类，也是可以说这个世界高端战力的主要来源。他们通常被称为巫女或者祭祀，他们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凡的人或者其他任何身份，但或许就会突然一天与神沟通获得神恩，借助神的力量降妖除魔。来源不确定，成因不确定，可能前天还是个上学迟到的高中生，第二天就是神力充沛的大巫女了，这简直让妖怪们防不胜防。
当然到也不是说最后一类人的力量就一定会有多强，但林墨更怕他们身后所代表的“神”，作为鬼怪的林墨也天然站在“神”的对立面上，别说百鬼夜行了，万一哪天出门路过什么神社可能就直接被嘎了，说都没地方说去。
不过敲门鬼倒是对“神”这个说法的存在提出了怀疑，因为妖怪们几千年来从没见过所谓的神灵出现，更多是其他妖怪被以讹传讹而被人们神化，不过那些巫女们突然得到力量确实挺让妖费解的，最后大家只能认为是人类自身的某种天赋但被强加于所谓的“神”了。林墨没有苟同，但也懒得对敲门鬼发表自己的意见。
四种类型没有定死，反而真实情况是现实里面的驱魔人有什么用什么，多少都是混着来的，甚至按照敲门鬼知道的最强驱魔师——比嘉琴子，就是一位集阴阳师、驱魔师、巫女为一体，天生拥有庞大到不知何数灵力的天才，自从她出生以来，全日本的大妖怪们逐年减少，她几乎都快杀疯了。
林墨刚听见比嘉琴子的名号时有些感到耳熟，但细想下来却没能想起是谁，毕竟日本鬼片里面真要有这位女法师，那还有什么看点。但也坚定林墨好好狗下去，百鬼夜行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按照敲门鬼的说法，似乎大妖怪已经是这个世界很顶级的力量了，根据林墨和敲门鬼的沟通，大妖怪应该就是厉鬼级别的存在，因为敲门鬼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妖怪能随心所欲的轻松摧毁一座城池，即使是古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大妖怪们虽然也具有强大的破坏能力，但都受到规则限制，只能符合规则行事才能杀人。
这个世界的妖怪们几乎都要按照规则办事，比如敲门鬼这样的普通妖怪，只能屋内的人答应在家，才能触发规则进屋杀人。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规则鬼怪，但凡遇见像林墨这样的就是触发了他们的规则，他们也没有办法应付反而是来送死的。不过，同样是规则，大妖怪的规则似乎就灵活很多，只要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几乎能一直杀人，比如敲门鬼知道的一只著名新进大妖怪——诅咒录像带，就是这样的，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几乎满足了她随意杀人的条件，也随着她传说的流行成为了一只大妖怪。
“所有贞子就是大妖怪级别了啊，果然大妖怪应该就是厉鬼级别。但总还是想试试才知道啊。”，林墨想到这里难免有些感慨，毕竟这算是自己从敲门鬼嘴里得知的第一个自己知道的剧情，不过就是不知道进行到哪里了，甚至不知道是哪个版本，贞子的版本可不要太多。
“大……大人，谢……谢谢大人不杀之恩。”，敲门鬼悠悠转醒，看上去暂时有了些许活力。
林墨见自己思绪被打断，倒也没恼，随手撤去了雪花。
盯着水晶球，直直的看得敲门鬼心里直发毛，刚想说什么，就见林墨开口。
“你还记得哪些大妖怪的住址？”
敲门鬼思绪飞转，没想出什么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的……小的，不久前有幸远远观望过诅咒录像带的本体，若不出意外卷录像带应该还在。”
“那好！准备准备，我们要前去拜访这位‘大妖怪’。”
敲门鬼听后惊慌失措，连连劝告，“大人啊，妖怪与妖怪之间尚且还好说，但大妖怪和人类近乎是完全对立的状态，若是您前去……可能会有冲突……”
敲门鬼还是没敢把送死两个字说出来。
林墨倒是莞尔一笑，隐隐勾连三颗鬼眼珠，并且完全放开对自己技能的压制，脚下的地板随着阴气的漫延疯狂结霜，
“谁告诉你我是人类的？！”
敲门鬼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再次结巴，“大……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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