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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送粮上岸

    3月3日,是个好日子,丁奕铭花了2个小时的排队、缴费,终于在中介协助下,跟王阿姨办妥了房产过户手续。就等拿证。中午又是一顿大餐犒劳自己。这小日子过得,一个字“美”。

    到了商场一楼,看见一家卖电子烟的店,突然想起要给二爷爷丁银龙带烟丝,丁奕铭赶紧某宝,竟然404不让卖了。网上好不容易查到铜川路有卖,打车呗,来回加买货时间花了2个多小时,这好烟丝价格也不便宜,选了个中等的185一斤,买了1斤,一大包。拿了张名片,以后可以直接闪送。

    ……

    3月4日,上午9点多,无所事事的丁一鸣背上继续背上他帆布挎包,老样子,2个水壶,一个装油,一个装热水,几把硬糖,还有个怀旧铁皮手电筒(乡下没电,丁一鸣加钱闪送,电池还是白象的)。后座上驮着一个家里翻找出的旧米袋。这时候的米袋可真大,20斤一包米,倒了2袋进去,才装了小一半。装烟丝的小口袋直接塞在米口袋里。放后座绑得紧紧的,出发门头沟人民公社上岸大队。这次去可不是急着去交易的。包里的小本子上记着几个MTG区的地名,1潭柘寺2八奇洞3戒台寺4妙峰山5谷山村……八奇洞被划去了。

    刚到北京城,看啥都新鲜,不急不缓地赶着路,这停停那看看,这时的北京城可是一路的风景线。从鼓楼东大街出发,沿着鼓楼西大街北上,一直骑到德胜门,看了下箭塔,再南下,右拐沿着西直门内大街,一路到了西直门车站,并看了下西直门,这时候西直门城楼和箭塔这时候还保存得完整,返回,再一直往南骑。虽说3月了,可这天气还是齁儿冷,再火热的心也抵挡不住冰冷的手。途中看见家公私合营的小饭馆,花了半斤粮票半斤肉票,吃了顿热乎饭菜的结果,饱饱的,全身舒。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西四,在西四西南角丁一鸣看见一个包子铺——公私合营西四包子铺(二友居包子铺),犹豫了下,停下了车,进门看看有什么吃食。看见个稀罕玩意,一斤粮票一个的大油饼,直接打包了两。油纸包的油饼太大,挎包还装不进去,没法只得挂车把手上。

    话说来了几天了,这北京城这天可真好,都没下过雨或雪。

    估计都得下午4点了,花了六个多小时的时间,丁一鸣才骑到了上岸大队第五生产小队。车直接冲进大院里,还是停在办公室外。

    车把手上的油纸包没动,敲了下门,背着挎包,双手把米袋拎进了办公室。照旧只有赵会计一人在,两位队长估计又下地看着去了。散了根三毛五的大前门(老烟盒装新烟,无限弹药烟盒),赵会计把丁银龙及冯副队长一起找了回来。

    “一鸣,你来啦,不是说下周来吗?”丁银龙看见丁一鸣疑惑地问道。

    “二爷爷,这不是弄到了40斤大米,觉得放家里不安全。我要接着去下南辛房乡,就顺路带来了,过两天,我回来,再顺路把换到的物资带回厂。还有天气快热了,家里的烟丝也容易坏,我也带来了。”丁一鸣边说,边把一大包烟丝袋拿了出来递给了丁银龙。

    丁银龙接过烟丝袋搁在自己桌上,和冯副队长,一人抓了把米出来,冯副队长若有所思,没有开口说什么,还是丁银龙开了口:“是精米呀,一鸣你可真舍得,有点亏了。”

    “亏不了,厂子里食堂只缺好东西,米、面不顶事。”丁一鸣笑着答道。

    “赵会计,拿着钥匙,去拿杆秤来,顺便带几个口袋来。”

    关上门,丁一鸣看着赵会计麻利地称了20斤米装进一个口袋,剩余20斤分装了2个口袋。扎紧了口,三个口袋的粳米都被锁进了大立柜下面空处。应该是提前商量好的,怎么处理这批细粮。

    把原来装米的米袋还给了丁一鸣。丁银龙抓了把烟丝分给冯副队长及赵会计,拿着重新扎口的烟丝袋,扯着丁一鸣回了家。出门,丁一鸣顺手把车把上油纸包拿了。

    屋里,二奶奶在床边坐着,看见丁一鸣来了,就站起来想去做点吃的。

    丁一鸣急忙拦着说道:“二奶奶,我路上带了两大油饼,你也甭客气,晚上就和平时一样,来点大食堂的白菜,棒子面做的粥就行。”

    边说边把拿手上的油纸包的两个超大油饼(划重点,超大油饼)放在桌子上。

    二奶奶看了眼,也就顺势坐到了桌边凳上了(去年养的鸡都杀完了,还想啥呢)。

    留着炕给两老爷们聊聊话,侃侃大山。

    炕上,二爷爷,这时候注意又转移到了烟袋子上了,美滋滋地抓出一小把金黄色烟丝看了看,闻了闻,塞进自己的老烟袋里,洋火一擦,点上了火,美美地抽了一口。陶醉。

    一烟袋抽完,丁银龙说话了:“一鸣呀,你这烟来得太及时了,昨晚就断烟了,怎么感觉这烟丝和甲级烟的烟丝差不多?”

    “啊,二爷爷,我不抽烟,这真的和牡丹烟丝差不多吗?”丁一鸣打着马虎眼说道。

    这时常峰叔,彩霞婶,招娣嫂带着卫国推门进来了。

    “一鸣,你可来了,烟有带吗?”一见丁一鸣在屋里,丁常峰高八度兴奋的声音立马就冒了出来。

    “常峰,小声点,张八样儿,干嘛呢。”丁银龙,笑着训斥道。

    “爹……中午吃饭,娘可告诉我,你昨晚偷偷把一鸣侄子给的小半包牡丹给抽完了。害得我一早出工,别人给了工农兵,自己发烟时,都没找着烟。”丁常峰有点小抱怨地说道。

    “你一早起来又没问。”丁银龙一派大家长派头,沉稳地说道。

    “常峰叔,牡丹今次没有了,不过带了包大前门和工农兵。我留几支大前门,其他都给你。”丁一鸣,说着从兜里掏出包工农兵递放在桌上,又从大前门里倒出了10来支烟,递给了丁常峰。

    丁常峰怪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还是接了过去。

    “你这当叔的人好意思接呀。”丁银龙有点溺爱的小声训斥道。

    丁常峰看了眼拿着旱烟袋的丁银龙,嘿嘿直笑。

    侄子丁卫国左看看,右看看,没明白过来,也跟着爷爷笑了起来。

    为了打岔,丁一鸣问道:“二爷爷,这两次来队里,怎么都没遇到民兵小队。不巡逻吗?”

    “一鸣,像你这样半熟脸儿,要是半夜过来,肯定菜了。白天队里那么多人,哪个外来人不开眼呀,再说这年景,不干活的大多都在家里床上躺着。我们小队里组织的民兵小队都安排晚上在村口和大道小道边猫着。”丁银龙被丁一鸣岔开了话回答道。”

    晚饭,搭着烙热的切开的大油饼子,就着没有油花的清炒大白菜,喝着稀薄的棒子面粥,一家人吧唧吧唧,吃得欢。

    是夜,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