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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玉兰花开

    4月6日一早,丁一鸣把交易的物资在西厢房规整了一下,喝完棒子面粥,和二奶奶打了招呼,就骑着自行车,出发南辛房生产大队,第二生产小队。

    “陈叔,在吗?”刚进小队院子,丁一鸣就放声叫道。

    “是丁采购呀。您可来啦,今年天气热得早,这玉兰花都开了快一周了。进屋,喝杯热水。我等下叫解放带你去看。”

    “陈叔不急,这是这个月的油,还在装在水壶里,你先拿去。对了叔,我还给您带了瓶二锅头,这天晚上还挺冷,晚饭时候咪一钱。”

    “你这孩子可太客气了。”陈叔让进了屋,从小办公室那张桌子后面拉出个大篮子,“陈采购,你看,天热点了,这鸡也开始生蛋了。这里是55个鸡蛋,你点下。蘑菇等等野味你还得等等,5月末,6月初才有。”

    “陈叔,您,我还不相信吗!这鸡蛋就不点了。这补的三元五,我现在就给你。”

    陈解放一进院子看见丁一鸣就叫道:“舅舅,你来了,我可想你啦。玉兰花开了,可好看了,下面是紫色的,上面白色的”

    丁一鸣摸了下陈解放的脑袋边说道:“解放真乖,舅舅给你带了糖。这一包是硬糖,这小包是大白兔奶糖。你口袋里揣几颗,其他的放你爷爷那存着,慢慢吃。”

    陈解放给丁一鸣,陈叔,一人嘴里塞了一颗剥好糖纸的大白兔,又自己含了颗大白兔。口袋里揣了几颗硬糖,把其他的交给了爷爷。边喊着真好吃,小手边拉着丁一鸣的大手出大院门,蹦蹦跳跳看玉兰花去了。

    潭柘寺的“二乔玉兰”是我国迄今为止独二无三的两株明代双色玉兰,位于寺内毗卢阁东侧,已有400余年历史,是享誉京城的名花。“二乔玉兰”每朵花有九枚花瓣,花朵硕大,因其紫白双色花瓣十分娇艳,使人流连忘返,好似三国时期东吴乔公之大乔、小乔两位倾城之女,故名“二乔玉兰”。有诗赞曰:“三春一绝京城景,白石阶旁紫玉兰。”

    陈解法带着丁一鸣围着玉兰花,绕着树,嘴巴不停地说好看。不过丁一鸣还是更喜欢观音殿西侧龙王殿前的石鱼,再次摸着石鱼,那种沉厚的底蕴,让人流连忘返。思考着是不是在66年把他搞到2026,免得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这石鱼太重,就算弄不了,得弄个相机,多弄胶卷,把这些记忆留在相框中。

    有点累的丁一鸣,坐在观音殿前的台阶上,看着舔着硬糖,带有活力的陈解放,小孩永远是小孩,哪怕饿着肚子,还是活力满满。

    这种沉厚与活力之感,此刻在潭柘寺中交融,让人着迷,流连忘返。

    而这种沉浸之感,突然在一阵钟声中,被打破。丁一鸣也没停留,直接带着陈解放,往山门外走去,找地方吃饭。

    快出山门,丁一鸣对着陈解放问道:“解放,你们这里除了大食堂还有没有饭店吃好吃的。”

    陈解放听了,想了下对着丁一鸣回道:“舅舅,谭叔叔家做得菜可好吃了,前几年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去吃过,可好吃了,不过这两年没去吃过。”

    丁一鸣对着窝窝头、棒子面粥无感,嘴巴淡的一点没有食欲,想着反正不差钱,外面如果有好吃的就在外面吃,于是接话道:“那快带我去看看你们过去吃饭的地方。”

    陈解法开心地带着丁一鸣,下了塔林,在小队院子前一个小路口,直接左拐进了一条小道,走到第三家门口,说道,舅舅,就是这家。

    站在小小的土院子门口,丁一鸣大声问道:“家里有人吗?”

    “有人有人,这位同志,有什么事?”一位40多岁壮实汉子,拉开小院门,走了出来,看了下丁一鸣,不认识,好奇地问道。

    陈解放从丁一鸣身后探出头来说道:“是我呀,谭叔。”

    “原来是陈家的小猴子呀,是你爷爷叫你来的?要做接待?”谭叔问道。

    “不是的,谭叔,是我舅舅来了,想问问你家有卖吃的吗?”

    “不是做接待呀。”谭叔听后有点失望地说道,转头对丁一鸣:“这位同志,你也知道,现在家家不存粮食,我这两年小店也关了。队里有接待任务,我可以去帮忙做做,这没有食材,实在抱歉了。”

    丁一鸣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有全国粮票和钱,你能帮我整几个菜吗?”

    谭叔听后,眼睛闪了下光,答道:“你如果有5斤全国粮票,再收你2块钱,你下午再来,我试着给你弄个4菜一汤出来。具体什么菜也不能说死,有啥野味吃啥野味。您也别嫌贵,现在这附近打个野味也要靠运气,没粮票,别人还不换呢。”

    丁一鸣面上紧了紧,数了粮票和钱,约好5点来,就带着陈解放回去吃了大食堂。

    午饭后,丁一鸣让陈解放回家交代下,晚上不必帮他和爷爷留饭。

    5点,丁一鸣硬拉着陈叔,跟着解放,去了谭叔家。

    陈叔看了眼菜,感觉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啥也没说。于是,三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开吃。

    这谭叔可真有两把刷子,4菜一汤。不提唯一的肉菜野兔肉,就是那野生菇烧得汤都是鲜美无比。唯一缺憾是没有米饭,一人两个二合面大馒头,热着时候还是挺松软的。

    陈解放嘴里嚼着野兔肉不停地说:“舅舅,野兔肉最好吃。你快吃呀。别喝汤呀。”

    丁一鸣也觉得这野味真是香。于是说道:“解放,舅舅也觉得好吃,要不明天中午,我们再来吃。”

    “使不得,使不得。”陈叔这时连称使不得。

    “陈叔呀,明天我就要回去,我可不想饿着肚子骑一下午的车。一人也是吃,几人也是吃。”

    最后,陈叔还是说什么都没同意,让丁一鸣带着解放就行。

    和谭叔商量着明天中午再做一顿。当谭叔脸带微笑,收了粮票和钱。

    回到队里,西厢房的炕下已烧了火,炕上摸着已温热。天已黑,也没啥事,丁一鸣7点多就合衣躺在炕上,盖了条陈叔提供的旧被子,肚子里有货,还挺舒坦的。一早,天刚蒙蒙亮,丁一鸣就被某知不知名的鸟,唤醒了。睡不着,于是靠在炕上看着窗外万物复苏,绿意盎然的院子。有一座这样的小院,静谧深远,这在2020的BJ,是不能想象的。

    今天时间充裕,就跟着蹦蹦跳跳的陈解放去了潭柘寺后的上龙潭。潭不大,但潭水感觉挺深。因为天还挺冷,所以也就没怎么戏水。对于心态平和的丁一鸣来说,觉得到过、看过就挺好,也了却一件心事。潭柘寺三字中的龙潭、柘树和寺庙终于都已看全。

    中午和陈解放甥舅两人,真的是吃饱喝足,晃悠晃悠回了队里大院。消了半小时食,硬留给了解放五个鸡蛋,把鸡蛋篮子拿了,在车边框子里绑好,盖了点玉米杆子。和陈叔打了招呼,在陈解放不舍的眼神中,骑上车往丁银龙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