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过河

    第二天一大早张坚就找到柏，开始了造木筏的计划，为了增加浮力，张坚把木筏造成双层的，但是这样木筏的重量就增加了，需要几个人一起抬着下水。木筏下水后，一群人都在围观，既新奇又害怕，张坚需要一个人帮自己掌舵，自己撑杆，叫了几个人都不敢上，这时放羊在旁边看热闹的岩说想来试试，果然还是自家人比较用点。张坚给岩交代了几下怎么掌舵的，为了安全，用猪尿泡吹了几个气球帮在岩身上，还在岩面前捆了一条安全绳，让岩好稳住。张坚前世水性比较好，压根不虚也没做啥防护，随着张坚把竹竿插入河岸，竹筏向河中飘去，这个时候竹竿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水中漂流全靠岩掌舵，岩开始一点也不熟练，张坚站船头一直吼，让岩根据水流调整方向，掌舵是一个更考验技巧性的活，张坚考虑到掌舵就算不熟练，无非就是飘得更远点，但是船头撑杆需要规避竹筏撞礁石，换别人撑杆可能船毁人亡，还是自己撑杆好点，找到一处合适的浅滩，张坚竹竿一撑，竹筏一个抢滩就着陆了。两人跳上岸边给对面招手。然后两人把竹筏又推回江中，为了做一个纪念，张坚从河边拿起了一块石头，作为他们来过得证据，开始返航。江水的东岸水流相对平缓，张坚选择就在熊捕鱼的那个回水凼上岸，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把熊和他家小子给吓了一跳。

    张坚和岩把竹筏从河岸拖回村口出发点，岸边的一群人都欢呼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有了竹筏，村子的活动范围就扩大到了对岸，这样意味着更多的收获，河谷地带的土地相对肥沃，出产的植物和动物都比山上多。柏也拍了拍张坚的肩膀，高兴的劲头不易言表。

    一群人刚抬着竹筏进村口，就发现了一群人在打架，走进一看，张坚发现不妙，怎么被打的是林和熊的老婆。柏也看见了，一群人扔下了竹筏就开始劝架，把打架的人拉开，柏才开始问，这才知道。林他们现在也在干采集，而林她们小孩子多，都是采集比较近的地方的植物，但是原先采集队的不干了，因为之前采集队会刻意留一些比较近的资源部采集，当遇上天气不好，或者队里有伤病的人来采集，避免恶劣情况没有收入，结果林她们把这些都采集走了。而且采集队长直接对柏说，这个种植队设立了干嘛，干和她们采集队一样的活，是不是柏对她这个队长有意见，如果是要换掉她，直接说就好了，不用这样重新设立一个队来恶心她。柏也被搞得哑口无言。柏也看了张坚一眼，张坚只有站出来说两句了，种植队从播种到收获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的过渡，从今天起，种植队不再采集之前采集队的地盘的东西，现在木筏做出来了，需要狩猎队渡河去探下路，把生地变为熟地，种植队只采集河对岸的食物，三个月之后，河对岸的也交给采集队。听到这里采集队的队长心里才平和了过来。

    采集队队长走了之后，张坚给柏说了下，希望尽快安排狩猎队探明河对岸的地形，判断是否有危险，好安排林她们去采集。柏满口答应了下来。

    出了柏的屋子，张坚叫上林和熊的老婆，说道：“我们的种植要加快了，必须先准备工具。”到了水哪里，吓笼造做好了，提着虾笼，几人就走到了回水凼，张坚交代了下熊的两个大点的孩子怎么放虾笼，两个小孩就自己提着笼子找位置去了。张坚找到熊，问了下熊以前狩猎收获的肩胛骨都去了哪里，熊说基本都扔到骨头堆哪里了，猪的肩胛骨因为是一个铲子的形状，而且硬度比较硬，是做农具的最好材料，张坚拜托熊去找下豕，把以前扔的猪肩胛骨给找一些来。接下来是需要找种子了，到了野外，张坚问下平时吃的谷子是什么，虽然张坚每天都在吃糊糊，因为是磨过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林带张坚找到谷子，发现哪里是什么谷子，就是狗尾巴草，张坚拔一根狗尾巴草，摇了摇，我们每天吃的就是这个？林白了他一眼：“不是这个是啥”。看来目前没找到别的谷物前还是先种这个吧。最早的小米就是狗尾巴草驯化出来的，因为狗尾巴草成熟了也不掉落，所以古人容易发现，而水稻一旦成熟了就会脱落，不是刻意去寻找不好找到。不过狗尾巴草也有狗尾巴草的好处，命贱好活，生长周期短，100天到120天就成熟了。既然要做种子就要优选，张坚给林说让她们把手里现有的谷子的种子全部选一下，都选那种颗粒最大的，颗粒小的直接吃了，大的留种。然后就是考虑选合适的土地和堆肥的地方了，要让农耕的产量大幅度提高，要让人看到农耕的优势，就必须得考虑肥料，好在现在虽然入秋，但是这个时代的天气更热，堆肥发酵应该没有问题。明天去看下哪个地方适合种地。

    第二天一早，熊就把猪肩胛骨拿了过来，张坚安排熊和他四个小孩继续去捕鱼，让林和熊的老婆开始只做耒，耒就是最早的农具，直接把猪的肩胛骨帮在木棍上就行，插进土里面就可以翻土，骨质比木制硬，一个耒用上个几年都没问题。在村子周边走了一圈，张坚找了一块合适的土地，靠近河边，土质是黑土地，给林她们演示了怎么翻土，就让林她们开始干了，把土翻开成一道一道的，翻开的土堆在旁边，这样土地就形成了一道一道的沟壑，然后把种子种在沟壑下面，下一季的时候在把土翻过来，这样交替来种，避免土壤肥力减弱。田做好了就开始播种，种子就是昨天选好的，种子使用手均匀抛进沟壑里面。最后用陶罐打水把所有种子给浇上水，然后用一点覆土掩埋。

    种完了田，张坚带着林她们在旁边远点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准备来堆肥，因为确实太臭了，不想靠人太近，挖完了坑，就给林她们将了下怎么堆肥，让几个小女孩去收集粪便和食物肥料。

    安排完这些返回村子，刚还遇上了豕他们回来，问了下河对岸的情况，豕说对面看来没有人类部落活动的迹象，猎物还是比较多，不过他发现有不少狼的粪便，担心有狼群，让张坚他们近期不要过去。张坚想了下，还是不要林她们去冒险，都是女人还有小孩太危险了。又问了下豕，靠近河岸边有没有什么危险，豕说河西岸基本都是礁石，没发现怎么猛兽，蛇都没看到。但是礁石很锋利，不能靠近。

    张坚想了下，看到过河搬争下鱼笼是不行了，不过还是考虑下钓鱼，有礁石一般就隐藏着大鱼，钓鱼是比较好的。然后去找了熊，给他们说了西岸的情况，然后给他说了下钓鱼竿要怎么做，需要去苦竹林哪里去砍苦竹，还需要用骨头磨成鱼钩。熊基本听懂了，说他先做一个试试，做好后拿给张坚看下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