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折翼天使
格罗尔听到奶奶的声音后，顿了顿，但是还是下楼去。
他要去整理装备，因为明天他可能就会暴露，所以今晚那个医生和侦探一个都不能活。
他打开地毯下的地下室入口，钻了进去。
地下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上面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瓶子，格罗尔把它们全部从桌子上拿下来，然后把之前收到的包裹拿出来。
包裹上面写着一段话：
“亲爱的格罗尔先生，
我是一位乐意实现别人愿望的绅士。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真是令人遗憾，我了解到你现在是序列八的折翼天使，所以特地为你带来了序列七的魔药，它的名字“连环杀手”，一个令人害怕的名字。
我希望通过这种办法来实现你的愿望，同时也祝您今晚好运。
你的不知名朋友”
格罗尔并不认识这个寄给他包裹的人，但是他能感受到这里面魔药对他的吸引力。
他现在十分犹豫，因为他的折翼天使魔药还没有消化完，现在喝下魔药风险太大了，所以他选择放弃。
格罗尔不明白自己折翼天使的魔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完，他服下魔药已经有点时间了，然而折翼天使的魔药还是差那么一点。
而就是这么一点，使他无法完美恢复腿伤，这令他烦躁，拿好武器装备和魔药后，回到了上面。
格瑞见状连忙靠过去，用自己的脑袋去蹭格罗尔的裤脚，希望他不要因为刚刚发生事感到烦躁。
格罗尔低下身子，用自己粗糙的手轻抚着格瑞，格瑞是跟着他多年的看门狗，从小玩到大，刚刚只是发生的太急了，以至于格罗尔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奶奶还在一边，自己如果开打，指不定奶奶就会有事。
格罗尔在得到罪犯魔药的配方后，也为格瑞配了一瓶，格瑞也不负众望，成功成为了一只罪犯狗。
这样以来本来年纪就大的格瑞倒是可以多活几年，一人一狗就这样把小镇闹的人心惶惶。
格罗尔与格瑞温存了一会儿，在听到奶奶的梦话后，再次来到了楼上，打算就在奶奶睡觉的时候跟她告别，毕竟说不定以后他就要成为逃犯了。
来到房间，看到还在说梦话的奶奶，格罗尔有些难受，奶奶把他带到大，不仅打工供他读书，而且还在他腿受伤后照顾他，结果因为过度劳累，瘫倒在床，格罗尔是真的想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奶奶。
但是他已经回不去了，成为非凡者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情感的流失，这一点在成为折翼天使后尤为明显。
而且他时不时会听到疯狂的呓语，这令他有些害怕。
听着奶奶的梦话，格罗尔最后下定决心准备离开，但是奶奶的话令他差点疯掉。
“我对不起你啊，小格罗尔，当年是我把你从山路上推下来的，对不起。”
“什么！？”格罗尔心里有些崩溃，但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准备听下去。
当年他从山路上摔下去的时候，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推下去，也怀疑过是不是镇上的人搞的鬼，但是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最亲的奶奶居然是害他的元凶。
奶奶继续说着当年的真相。
“那天中午，你吃完饭后就拿着行李离开了，我其实一直跟你。”
“我在路上一直想着如果你离开了这里到了大城市后，会不会不想回来，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我担心我后来没有人照顾我，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你推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奶奶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格罗尔也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愤怒与悲哀，他愤怒于奶奶对他的控制欲，毁掉了他的前途，也悲哀于已经无法挽回的一切。
格罗尔举起自己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一旁的木柜，然后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无声的痛哭。
因为他刚刚真的想动手杀了奶奶，他不理解，自己这个世上最温柔最支持他的奶奶为什么会成为毁掉他一切的凶手。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匕首从木柜上拔了出来，他走到奶奶跟前，匕首对着奶奶的心脏。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格罗尔抓着自己拿着匕首的右手，脸上满是泪水，他嘴里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我做不到原谅你，我做不到杀了你，我该怎么办？”
然而，一句平淡的话结束了格罗尔的纠结。
“你应该杀了她，她毁掉了你的一切，你本来应该在大学深造，你本来应该有一份体面点工作。”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是一个瘸子，一个废物，你年轻，有才华，她年老，愚昧。”
“用她来换取你崭新的未来有什么错呢？或者说，你本来就没有错，错的是她。”
说话的人从格罗尔的背后走了出来，他穿着洁白的贵族服装，有着金色的头发，仿佛是来自于古代的贵族一样，他就是这个镇上的镇长，埃德。
此时埃德站在格罗尔的背后，手上玩弄着一个古老的戒指，他的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他接着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建议”道：
“杀了她，你的魔药就可以消化完，就可以喝下序列七的魔药，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格罗尔。”
格罗尔依旧举着匕首，但是他的眼睛现在暗淡无神，仿佛陷入催眠一样，他听到埃德话，嘴里跟着重复，匕首也慢慢向床上的奶奶靠近。
就差三指的距离，格罗尔停了下来，仿佛心中有着最后一道防线，他的嘴里念叨着“不，不是这样的，奶奶不会愿意我这么做的，我不能……”
埃德直接粗暴的打断他，说：“因为奶奶是温柔的，是爱你的，所以你做的一切她都会原谅你，包括你把她杀了，她一样会原谅你，这很合理，不是吗？格罗尔。”
格罗尔听到埃德的话，不再犹豫，伴随着匕首刺入心脏的声音，和喷涌出来的鲜血，格罗尔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里无数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鲜血溅了格罗尔一身，但是在一旁的埃德却一滴未沾，埃德来到格罗尔面前，替他擦干眼泪和脸上的鲜血，用温柔斯文的语气说：“好了好了，不哭，现在你可以喝下魔药了，记住斯列克或者斯莉克是你最后的障碍，只要杀了他，你就可以像重新获得翅膀的飞鸟一样，在蔚蓝的天空之上，自由的飞翔。”
已经崩溃的格罗尔只是麻木的点点头，随后，喝下魔药。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怎么可能喝下魔药呢？果不其然，格罗尔的脸上长出了黑色的绒毛，眼睛变成了野兽的模样。
但是埃德没有放任不管，他主动利用能力“安抚”格罗尔，让格罗尔顺利成为序列七连环杀手。
格罗尔掌握了崇拜恶魔的诸多知识和仪式，他的腿伤也好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恶意和麻木。
因为先前在镇上犯下的连环杀人案，完成了提前扮演，所以连环杀手的魔药消化直接完成了四分之一。
看着走出去的格罗尔，埃德下了今天来到这里的最后一个暗示。
“格罗尔，当你离开家的时候，你将忘记我与你的对话。”
格罗尔只是点了点，没有重复埃德的话。
不过埃德并不在乎，他知道过了今晚格罗尔就是一个死人，死人知道的再多，最后也不会影响什么。
随后埃德看向了床上格罗尔奶奶的尸体，装作头疼的样子，揉了揉脑袋，装出麻烦人的语气，说：“真不好意思，今天让您老说这么多了，不过秘密吗，说出去才轻松不是吗？”
从里恩来到这里时，埃德就在这了，他目睹了三人一狗的对峙，所以他才操纵格罗尔的奶奶出言阻止两人，以免计划出现变数。
而刚才，也是埃德催眠格罗尔奶奶，让她以梦话的形式把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真相的背后往往更加残酷，那天格罗尔的奶奶之所以推下格罗尔，其实也是埃德利用能力催眠完成的。
“现在就让我看看吧，格罗尔，你这位失去一切的怪物，能不能为我完成复仇迈出第一步，如果不行，那我只能用最无聊的办法了，所以请一定要成功啊。”埃德看着走出家门的格罗尔，回忆起童年时代的悲惨经历，不禁地低语道。
格罗尔行走在路上，但是他的背影十分寂寞，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他的脑子现在很凌乱，他只记得自己杀了自己的奶奶后，就离开家了。
现在他要去杀斯列克，那个害他成为非凡者的家伙，没错是害他成为非凡者的家伙，因为格罗尔利用自己几乎可怜的关系了解到罪犯途径的非凡者可以说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而格罗尔也早就知道斯列克不过是在利用他。
所以只要杀了斯列克，他格罗尔就自由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格罗尔没有发现的是，自己正在为杀斯列克找借口，而且是十分蹩脚的理由。
他要去整理装备，因为明天他可能就会暴露，所以今晚那个医生和侦探一个都不能活。
他打开地毯下的地下室入口，钻了进去。
地下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上面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瓶子，格罗尔把它们全部从桌子上拿下来，然后把之前收到的包裹拿出来。
包裹上面写着一段话：
“亲爱的格罗尔先生，
我是一位乐意实现别人愿望的绅士。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真是令人遗憾，我了解到你现在是序列八的折翼天使，所以特地为你带来了序列七的魔药，它的名字“连环杀手”，一个令人害怕的名字。
我希望通过这种办法来实现你的愿望，同时也祝您今晚好运。
你的不知名朋友”
格罗尔并不认识这个寄给他包裹的人，但是他能感受到这里面魔药对他的吸引力。
他现在十分犹豫，因为他的折翼天使魔药还没有消化完，现在喝下魔药风险太大了，所以他选择放弃。
格罗尔不明白自己折翼天使的魔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完，他服下魔药已经有点时间了，然而折翼天使的魔药还是差那么一点。
而就是这么一点，使他无法完美恢复腿伤，这令他烦躁，拿好武器装备和魔药后，回到了上面。
格瑞见状连忙靠过去，用自己的脑袋去蹭格罗尔的裤脚，希望他不要因为刚刚发生事感到烦躁。
格罗尔低下身子，用自己粗糙的手轻抚着格瑞，格瑞是跟着他多年的看门狗，从小玩到大，刚刚只是发生的太急了，以至于格罗尔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奶奶还在一边，自己如果开打，指不定奶奶就会有事。
格罗尔在得到罪犯魔药的配方后，也为格瑞配了一瓶，格瑞也不负众望，成功成为了一只罪犯狗。
这样以来本来年纪就大的格瑞倒是可以多活几年，一人一狗就这样把小镇闹的人心惶惶。
格罗尔与格瑞温存了一会儿，在听到奶奶的梦话后，再次来到了楼上，打算就在奶奶睡觉的时候跟她告别，毕竟说不定以后他就要成为逃犯了。
来到房间，看到还在说梦话的奶奶，格罗尔有些难受，奶奶把他带到大，不仅打工供他读书，而且还在他腿受伤后照顾他，结果因为过度劳累，瘫倒在床，格罗尔是真的想留下来照顾自己的奶奶。
但是他已经回不去了，成为非凡者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情感的流失，这一点在成为折翼天使后尤为明显。
而且他时不时会听到疯狂的呓语，这令他有些害怕。
听着奶奶的梦话，格罗尔最后下定决心准备离开，但是奶奶的话令他差点疯掉。
“我对不起你啊，小格罗尔，当年是我把你从山路上推下来的，对不起。”
“什么！？”格罗尔心里有些崩溃，但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准备听下去。
当年他从山路上摔下去的时候，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推下去，也怀疑过是不是镇上的人搞的鬼，但是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最亲的奶奶居然是害他的元凶。
奶奶继续说着当年的真相。
“那天中午，你吃完饭后就拿着行李离开了，我其实一直跟你。”
“我在路上一直想着如果你离开了这里到了大城市后，会不会不想回来，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我担心我后来没有人照顾我，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你推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奶奶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
格罗尔也没有再听下去的欲望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愤怒与悲哀，他愤怒于奶奶对他的控制欲，毁掉了他的前途，也悲哀于已经无法挽回的一切。
格罗尔举起自己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一旁的木柜，然后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无声的痛哭。
因为他刚刚真的想动手杀了奶奶，他不理解，自己这个世上最温柔最支持他的奶奶为什么会成为毁掉他一切的凶手。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匕首从木柜上拔了出来，他走到奶奶跟前，匕首对着奶奶的心脏。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格罗尔抓着自己拿着匕首的右手，脸上满是泪水，他嘴里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我做不到原谅你，我做不到杀了你，我该怎么办？”
然而，一句平淡的话结束了格罗尔的纠结。
“你应该杀了她，她毁掉了你的一切，你本来应该在大学深造，你本来应该有一份体面点工作。”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是一个瘸子，一个废物，你年轻，有才华，她年老，愚昧。”
“用她来换取你崭新的未来有什么错呢？或者说，你本来就没有错，错的是她。”
说话的人从格罗尔的背后走了出来，他穿着洁白的贵族服装，有着金色的头发，仿佛是来自于古代的贵族一样，他就是这个镇上的镇长，埃德。
此时埃德站在格罗尔的背后，手上玩弄着一个古老的戒指，他的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他接着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建议”道：
“杀了她，你的魔药就可以消化完，就可以喝下序列七的魔药，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所以，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格罗尔。”
格罗尔依旧举着匕首，但是他的眼睛现在暗淡无神，仿佛陷入催眠一样，他听到埃德话，嘴里跟着重复，匕首也慢慢向床上的奶奶靠近。
就差三指的距离，格罗尔停了下来，仿佛心中有着最后一道防线，他的嘴里念叨着“不，不是这样的，奶奶不会愿意我这么做的，我不能……”
埃德直接粗暴的打断他，说：“因为奶奶是温柔的，是爱你的，所以你做的一切她都会原谅你，包括你把她杀了，她一样会原谅你，这很合理，不是吗？格罗尔。”
格罗尔听到埃德的话，不再犹豫，伴随着匕首刺入心脏的声音，和喷涌出来的鲜血，格罗尔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里无数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鲜血溅了格罗尔一身，但是在一旁的埃德却一滴未沾，埃德来到格罗尔面前，替他擦干眼泪和脸上的鲜血，用温柔斯文的语气说：“好了好了，不哭，现在你可以喝下魔药了，记住斯列克或者斯莉克是你最后的障碍，只要杀了他，你就可以像重新获得翅膀的飞鸟一样，在蔚蓝的天空之上，自由的飞翔。”
已经崩溃的格罗尔只是麻木的点点头，随后，喝下魔药。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怎么可能喝下魔药呢？果不其然，格罗尔的脸上长出了黑色的绒毛，眼睛变成了野兽的模样。
但是埃德没有放任不管，他主动利用能力“安抚”格罗尔，让格罗尔顺利成为序列七连环杀手。
格罗尔掌握了崇拜恶魔的诸多知识和仪式，他的腿伤也好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恶意和麻木。
因为先前在镇上犯下的连环杀人案，完成了提前扮演，所以连环杀手的魔药消化直接完成了四分之一。
看着走出去的格罗尔，埃德下了今天来到这里的最后一个暗示。
“格罗尔，当你离开家的时候，你将忘记我与你的对话。”
格罗尔只是点了点，没有重复埃德的话。
不过埃德并不在乎，他知道过了今晚格罗尔就是一个死人，死人知道的再多，最后也不会影响什么。
随后埃德看向了床上格罗尔奶奶的尸体，装作头疼的样子，揉了揉脑袋，装出麻烦人的语气，说：“真不好意思，今天让您老说这么多了，不过秘密吗，说出去才轻松不是吗？”
从里恩来到这里时，埃德就在这了，他目睹了三人一狗的对峙，所以他才操纵格罗尔的奶奶出言阻止两人，以免计划出现变数。
而刚才，也是埃德催眠格罗尔奶奶，让她以梦话的形式把真相说了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真相的背后往往更加残酷，那天格罗尔的奶奶之所以推下格罗尔，其实也是埃德利用能力催眠完成的。
“现在就让我看看吧，格罗尔，你这位失去一切的怪物，能不能为我完成复仇迈出第一步，如果不行，那我只能用最无聊的办法了，所以请一定要成功啊。”埃德看着走出家门的格罗尔，回忆起童年时代的悲惨经历，不禁地低语道。
格罗尔行走在路上，但是他的背影十分寂寞，就像提线木偶一样，他的脑子现在很凌乱，他只记得自己杀了自己的奶奶后，就离开家了。
现在他要去杀斯列克，那个害他成为非凡者的家伙，没错是害他成为非凡者的家伙，因为格罗尔利用自己几乎可怜的关系了解到罪犯途径的非凡者可以说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而格罗尔也早就知道斯列克不过是在利用他。
所以只要杀了斯列克，他格罗尔就自由了，以后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格罗尔没有发现的是，自己正在为杀斯列克找借口，而且是十分蹩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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