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茬
云墨挂完电话，又往空空的手腕上摸了摸，她写小说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钱，版权费的多寡也不放在心上，重点在于念力。
如果随便卖掉版权，被人改的面目全非，根本收割不到念力。倒不如等到合适的时机，不管是自己参与投资还是卖给靠谱的人，只要能成就经典，她就能收获更多的念力。
手术很成功，医生约云墨详谈。
“病灶虽然切除，但这个病有极大复发的机率，每半年做一次检查，一旦发病也能及时治疗。平时更是要注意，饮食，情绪都马虎不得。”
医生说的很细，云墨听的认真，现在这样，已经是目前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回到病房，看着还未醒来的母亲，云墨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只不过一夜时间，在她心里强大又无所不能的母亲，就变得憔悴不堪，病魔过境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医生口中最好的结果，对身体而言一样是元气大伤。
“以后，换我保护你。”过往的一幕幕翻涌到眼前，外人都说母亲是女强人，整天不着家，她肯定和父亲关系更好，不出意外她应该是父亲带大的。
其实不然，母亲从未缺席她的成长，幼年的记忆里，父亲也深爱着他们。直到母亲怀上二胎，老家的祖母带着堂兄过来，说要照顾母亲的起居，结果不到一个月，母亲流产。
再然后，祖母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就永远消失在云家，再也没见他们来过。
关于这一个月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云墨年纪太小，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有一个非常要好的童年玩伴，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记忆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手机不停震动，云墨赶紧走出病房，这回是胡助理的电话，“墨墨，你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出什么事了？嗯，好，我马上到。”
云墨问清原委，叮嘱小护士照顾好母亲，赶紧打车离开。
到了公司，看到七八个大汉围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外头的开间里，胡助理和周律师，还有公司的几个高层正与他们对峙。
大家脑补的商战都是机关算尽，布局十年，成败只在一念间。真实的商战，堵门闹事抢公章下毒打人带翻墙，相当的朴实无华接地气。
“报警了吗？”云墨进来，第一句话便道。
“报了，警察同志也在呢。”
警察还真在，坐在两群人中间喝茶呢。
见到云墨，叫上另一边的人，“赶紧的，你们怎么回事，要是经济纠纷呢，该打官司打官司，该协商协商。但有一条，别打架，打架的话，统统拉走。都是有身份的人，去一趟派出所挺丢人的，保持理智。”
没跟警察打过交道的，以为有点事都能找警察摆平，错了，你得弄明白性质。当然，找警察肯定是没错的，有他们在，极大减少动手的可能性。
经济纠纷一般民警是不管的，你们得上民事法庭，那是另一回事。
说白了，这群人只要不打人，坐在这里，是不犯法的，警察来了也只能劝。
“呵呵，少吓唬我，我爹在你们公司干了二十年，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发过话，公司给他们养老，你妈凭什么解聘。”
来人云墨认识，是公司老臣姜春桥的儿子。
“那你们告呀，告我们公司不该解聘你爹。”云墨丝毫没有被他的凶悍劲吓退，这人也就空有一个架势罢了。
“我没文化，我不懂这些，反正我老爹冤得慌，你们不解决，我们就天天来。”姜春桥的儿子打算来硬的，就他的想法，老爹可是老臣，云家不分些股份就罢了，还把他开掉。工作二十年，就赔了那么点钱，太不公平了。
最要命的是，他本来用老婆弟弟的名字开了一家公司，老爹帮他们运作，成为公司的供应商，几乎是躺着赚钱。
老爹被开，供应商的资格也被取消，等于一把掐断全家所有的财源，这叫他怎么忍。虽然比不上云家，但他在外头也是被人姜公子姜大少姜总的叫着，整天呼朋唤友吃喝玩乐，不知有多快活。
结果一朝变天，那些喊他姜公子的人，这会儿再遇到，竟然喊他小姜，我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等他翻身了，马上就让大家看看，什么叫龙王归来。
至于怎么翻身，想不带想的，当然是去讹云家，让他们放血。难不成靠自己奋斗吗？
“行，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云墨看向对方，又转头看周律师，“按劳动法，我妈解聘姜春桥的过程，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问题，正是出于姜春桥在公司工作多年的情份，云总除了法定的赔偿外，还单独给了三十万当作他的养老金。”这一点，云珍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你听到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走，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云墨看向姜春桥之子，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听，但该走的流程必须走。
果然，姓姜的冷笑一声，“我可不是吓大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没有交待我们就不走。”
云家就俩母女，也不知道他爹有什么好怕的，按他说，当初就该在老爷子死后，强夺了公司，一个女人还能翻天？
“注意你的言辞。”警察还没走呢。
姓姜的呵呵一笑，轻蔑的看了警察一眼。
有些人本事不大，但整天吃喝玩乐当凯子，肯定有一群人追捧，跟着白吃白喝。
这酒一喝多，今天说我认识哪个局长，你有事找我，我肯定能摆平。
明天说，我家亲戚是某某，别的不说，这一带有啥事，摆不平我叫你爹。
这种言论听多了，又长期脱离于主流社会之外，再加上文化水平也不高，往往就会信以为真。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觉得自己是特权阶级，出事找找人，什么都能摆平。
看到他跟警察递白眼，云墨乐了，这傻子真是傻的可爱，姜春桥的一百个心眼子，一个都没遗传给儿子，算是遗传学的基因突变还是社会关系学的奇迹呢？
如果随便卖掉版权，被人改的面目全非，根本收割不到念力。倒不如等到合适的时机，不管是自己参与投资还是卖给靠谱的人，只要能成就经典，她就能收获更多的念力。
手术很成功，医生约云墨详谈。
“病灶虽然切除，但这个病有极大复发的机率，每半年做一次检查，一旦发病也能及时治疗。平时更是要注意，饮食，情绪都马虎不得。”
医生说的很细，云墨听的认真，现在这样，已经是目前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
回到病房，看着还未醒来的母亲，云墨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只不过一夜时间，在她心里强大又无所不能的母亲，就变得憔悴不堪，病魔过境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医生口中最好的结果，对身体而言一样是元气大伤。
“以后，换我保护你。”过往的一幕幕翻涌到眼前，外人都说母亲是女强人，整天不着家，她肯定和父亲关系更好，不出意外她应该是父亲带大的。
其实不然，母亲从未缺席她的成长，幼年的记忆里，父亲也深爱着他们。直到母亲怀上二胎，老家的祖母带着堂兄过来，说要照顾母亲的起居，结果不到一个月，母亲流产。
再然后，祖母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就永远消失在云家，再也没见他们来过。
关于这一个月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云墨年纪太小，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有一个非常要好的童年玩伴，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记忆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手机不停震动，云墨赶紧走出病房，这回是胡助理的电话，“墨墨，你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出什么事了？嗯，好，我马上到。”
云墨问清原委，叮嘱小护士照顾好母亲，赶紧打车离开。
到了公司，看到七八个大汉围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外头的开间里，胡助理和周律师，还有公司的几个高层正与他们对峙。
大家脑补的商战都是机关算尽，布局十年，成败只在一念间。真实的商战，堵门闹事抢公章下毒打人带翻墙，相当的朴实无华接地气。
“报警了吗？”云墨进来，第一句话便道。
“报了，警察同志也在呢。”
警察还真在，坐在两群人中间喝茶呢。
见到云墨，叫上另一边的人，“赶紧的，你们怎么回事，要是经济纠纷呢，该打官司打官司，该协商协商。但有一条，别打架，打架的话，统统拉走。都是有身份的人，去一趟派出所挺丢人的，保持理智。”
没跟警察打过交道的，以为有点事都能找警察摆平，错了，你得弄明白性质。当然，找警察肯定是没错的，有他们在，极大减少动手的可能性。
经济纠纷一般民警是不管的，你们得上民事法庭，那是另一回事。
说白了，这群人只要不打人，坐在这里，是不犯法的，警察来了也只能劝。
“呵呵，少吓唬我，我爹在你们公司干了二十年，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发过话，公司给他们养老，你妈凭什么解聘。”
来人云墨认识，是公司老臣姜春桥的儿子。
“那你们告呀，告我们公司不该解聘你爹。”云墨丝毫没有被他的凶悍劲吓退，这人也就空有一个架势罢了。
“我没文化，我不懂这些，反正我老爹冤得慌，你们不解决，我们就天天来。”姜春桥的儿子打算来硬的，就他的想法，老爹可是老臣，云家不分些股份就罢了，还把他开掉。工作二十年，就赔了那么点钱，太不公平了。
最要命的是，他本来用老婆弟弟的名字开了一家公司，老爹帮他们运作，成为公司的供应商，几乎是躺着赚钱。
老爹被开，供应商的资格也被取消，等于一把掐断全家所有的财源，这叫他怎么忍。虽然比不上云家，但他在外头也是被人姜公子姜大少姜总的叫着，整天呼朋唤友吃喝玩乐，不知有多快活。
结果一朝变天，那些喊他姜公子的人，这会儿再遇到，竟然喊他小姜，我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等他翻身了，马上就让大家看看，什么叫龙王归来。
至于怎么翻身，想不带想的，当然是去讹云家，让他们放血。难不成靠自己奋斗吗？
“行，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好好说话了。”云墨看向对方，又转头看周律师，“按劳动法，我妈解聘姜春桥的过程，有问题吗？”
“完全没有问题，正是出于姜春桥在公司工作多年的情份，云总除了法定的赔偿外，还单独给了三十万当作他的养老金。”这一点，云珍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你听到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走，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云墨看向姜春桥之子，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听，但该走的流程必须走。
果然，姓姜的冷笑一声，“我可不是吓大的，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没有交待我们就不走。”
云家就俩母女，也不知道他爹有什么好怕的，按他说，当初就该在老爷子死后，强夺了公司，一个女人还能翻天？
“注意你的言辞。”警察还没走呢。
姓姜的呵呵一笑，轻蔑的看了警察一眼。
有些人本事不大，但整天吃喝玩乐当凯子，肯定有一群人追捧，跟着白吃白喝。
这酒一喝多，今天说我认识哪个局长，你有事找我，我肯定能摆平。
明天说，我家亲戚是某某，别的不说，这一带有啥事，摆不平我叫你爹。
这种言论听多了，又长期脱离于主流社会之外，再加上文化水平也不高，往往就会信以为真。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觉得自己是特权阶级，出事找找人，什么都能摆平。
看到他跟警察递白眼，云墨乐了，这傻子真是傻的可爱，姜春桥的一百个心眼子，一个都没遗传给儿子，算是遗传学的基因突变还是社会关系学的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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