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清州
酷热炎炎，荒芜一片。
一行人刚进入清州就被这景象震住了。
马车慢慢前行，却不知为什么止住脚步。
“懿儿，怎么啦，啊！！”
惊叫声打破了夏日的沉闷，原是那路边杂草中漏出了一只佝偻的手。
南宫懿快步上前，一阵恶臭让他止不住的捂住了鼻子，“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见那手的瘦削程度，说是饿死病死的也不无可能。
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看看周围的情况。
“懿儿，怎么样”
“没什么，你们先坐在车上，不要乱跑”
死者周围有一片爬行的痕迹，虽说是干旱的硬地，也仍然看的出是从右边的小土坡而来。
南宫懿紧握着剑，顺痕而去，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袭来。
爬上了那坡，坡下的大坑里满是尸骸，那蝇虫横飞的场面让他的头一阵晕眩。
稍缓了一会，南宫慢慢蹲下，“这是乱葬岗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是疫病？”
南宫不及多想，退后数步，心中不免担心了起来，难道这清州境内此时竟然会有此等事？
不，不对，他转念一想，若是疫病定不会这么处理尸骸，应当用生石灰等处理后再进行合理的掩埋。
且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少，皆是一副枯瘦模样，既然不是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饥荒。
清州本是粮食产区，近百年也不曾有过此事，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慢慢走回了马车前，“没什么，我们走吧，虽不知是谁，就给他立了个无名碑，到时候我去前面的城里问问”
。。。。。。。。。
菘蓝城前
岗哨卫兵皆虚弱的躺在了城门口，手中的扇子也是那般无力。
城中也是死寂沉沉的样子，不免让人害怕了起来。
南宫夫人稍稍拉开了帘子，“懿儿，这里是清州吗，怎么会这样”
不出南宫懿所料，这里果然有大事发生，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手将帘子掩上。
卫兵见有马车驶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从祛州来，途径此地，想要买些粮食。”
卫兵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那瘦削能看的见脸骨的样子和路边那人一般，他摇了摇头，“回去吧，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咳咳”
说着，便晕了过去，南宫赶忙下车查看，“果然。。稍等，曦儿丢个水壶来”
一阵歇息后，卫兵慢慢睁开了眼，“我，怎么”
南宫懿慢慢将他扶起，“大叔，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卫兵无奈的叹气，“这菘蓝城闹了荒，已经半年没有下过什么雨了，别说是吃的了”
“那，你们怎么不走，我看那边的乱葬岗里全是尸体”
卫兵大叔此刻更是一脸的无奈，“走，怎么走的掉，你看到的都是想逃的人，哎”
“为什么，官员向上禀报，不是会有赈灾粮和水的吗”
“有，饿不死罢了，你也别多问，快些走吧，就当是为了你的善心，我就当没看见，走吧”
“哎！老王，你在做甚，有人要进城，为什么不让进，快放进去，驾！！”，不知何处走来的一个差役，一把拍在了马背上，将马车赶进了城内。
。。。。。。。。。
城内
道路荒凉，一片孤寂，少有行人和商铺。
那大叔所言果然不假，这里人皆是那副虚弱的样子，但是也有人不是如此，好生的奇怪。
马车经过一个小巷子，突然有不少的脚步围拢过来。
南宫懿警觉的跳上了车箱顶，四处张望着，见来的人都是破衣衫的乞丐模样。
大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众人见南宫腰间的宝剑，不由的站住了脚步，一人从远处疾行而来，“各位，各位，莫要动手”
定睛一看，是那门卫大叔，他匆匆赶来，“各，各位，莫，要，动手，咳咳”
“王叔，我们真的太饿了，我家娃娃快熬不住了。。”
那妇人一脸悲伤的摸样，干枯的手臂，凹陷的脸颊，甚是可怜。
见众人皆是那般的无助，南宫从车内拿出了一袋粮食，“各位，在下只是过路的，这里的粮食也不多，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王大叔也挥手示意众人放马车过去。
南宫夫人看着外面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摸起了泪。
“大叔，王大叔，还请上车一绪”
见南宫懿执意要问清缘由，便偷偷让其停于一个角落里。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本是个产粮大户，只是经半年却少有雨水，地旱粮少的，我们只能领救济，刚开始还能勉强温饱，后来有人熬不住，就逃出了城，之后再出来就，就全死了”
曦儿不知何时下了车，“啊？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谁说不是呢，就是不让人出去，不然消息外传”
南宫懿细细的端详，“那这城里的人岂不是要全困死在这里吗”
王大叔越发的难过，“谁说不是呢，那乱葬岗全部都是想跑的人，我们这些人是不敢跑了，哎”
曦儿面露气愤，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那上面的人，难道不管了吗”
“管？一丘之貉罢了，我们这里有人去告过，结果呢，还不是人间蒸发了，我那儿子前不久还去了呢”
南宫懿不由心中一紧，“是个手佝偻的。。。”
王大叔惊讶的抓住了南宫的手臂，“是，我儿小猴子，手是有些佝偻的，你见过吗，在，在什么地方，咳咳”
此情景让南宫懿心中不免难过了起来，“额，在，在那个”
“在茯苓城那里，我们见过一个青年，穿的很破，瘦瘦的，手是这样的”
曦儿绘声绘色的描述让王大叔脸上舒展了不少，但是却让南宫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茯苓城里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应该很显眼吧，哈哈”
。。。。。。。。。
夜里
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客栈里。
老板似乎许久没生意了，殷勤的招呼着，“几位客官，老朽招待不周，啊哟”
一不留神，脚下拌了蒜，老板扑通倒在了地上，“不好意思，老朽，眼神不济”
南宫懿赶忙扶了上去，“老爷子，你没事吧，快些坐下”
老板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哎，这里小二伙计全都没了，只剩我和我那女儿”
“老爷爷，你这多久没有开张了”
虽然看着客栈不大，却满是灰尘，角落里的老鼠骨头似乎也是死了很久了。
老板摇了摇头，“哎，最后一个客人还是几个月前了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抓走了”
南宫懿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王大叔和那差役的态度截然不同，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老爷子，街上好像有几家店铺还开着的样子”
老板看着几人的表情，“确实是这样，有钱的还能过活，其他人就，哎”
。。。。。。。。。
房内
南宫懿彻夜难眠，不由的就有许多可怕的想法涌出。
背后，突然感觉有一股热乎乎。
转身过来，突然被吓了一跳，一个陌生人躺了过来。
“你，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内！”
那陌生人也是一惊，扑通倒在了地上，许久才爬了起来。
“你，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那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南宫懿连忙起身点上了灯火。
灯光亮起，模样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女子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衣衫，低着头躲在了一边。
南宫懿恭敬的行了一礼，“姑娘，我是住店的客人，似乎是店主老爷子搞错了，还请原谅”
“不，不，是我的问题，许久没客人，我也习惯住在客房了，抱歉”
女子见南宫懿外表冷冷淡淡，脸上一丝阴沉，但是却十分的谦恭有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老板的女儿吧”
荞儿慌张的拨弄着头发，越退越远，“是，是的，我叫徐荞儿，叫我荞儿就好，敢问兄台尊。。名”
见她那般的羞怯，南宫不自觉的也往后退了几步，“叫我阿懿就好，我就，就先出去了，明日有空再绪，多有叨扰”
“唔哇——嗒”
木门打开关闭的刺耳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惹人注意。
见四下无人，南宫立马抽身离开了是非之地，“哎，还是老老实实的睡在马车里算了”
只是在夜色中，有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
“啊哇”的哈欠声回绕在客栈之中。
店主徐爷手里颤颤巍巍的端来一壶茶，“小哥，不好意思了，店里只剩这个了，水是城里的老井里挑的，保证甘甜爽口”
“老爷子，你们这里还有井水的吗，不是说干旱什么的吗”
徐爷缓缓坐下，“是干旱，但是井水还有，只是每家每户每天只能挑一桶，有钱可以多买水，一桶100文，真的纯属趁火打劫”
南宫懿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疑惑的问道，“100文！？”
“谁说不是呢，老朽早年吃完阳春面也不过3文钱，可惜咯”
看着他摆着手，走回账台，南宫懿心里五味杂陈，也难怪那王大叔会如此虚弱。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爷爷可是常常这么教导的哦”
见妹妹一副梳洗完毕的样子，南宫懿不免心头一紧，“这不得花好几百文钱啊”，眼前一片漆黑，艰难的撑在桌子上。
“阿懿，你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我就说嘛，你晚上有美女想陪的，也很正常，呵呵呵”
“你刚才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哎，算了，想想钱袋子就头疼，老爷子，我们总共要付多少”
一个女声从账台传来，“免费”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
“几位昨日慷慨解囊，我也不能让你们破费了”
南宫懿擦了擦眼睛，“是你啊，你是那个，额，是谁来着”
荞儿忽而往身后一靠，“记起来了吗，我是谁”
那个感觉，一瞬间有如遭霹雳一般，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哦，是老爷子的女儿啊，一时没认出来”
“你们，你们，不知羞，快分开”
曦儿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丝怒意，强行拦在了两人中间，让荞儿笑的前仰后合。
“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也该去上工了，哎”
南宫懿不禁奇怪的问道，“上工？”
“对啊，给县太爷家帮工，一天一桶水呢外加半斤面呢”
曦儿也是一样的震惊，“这岂不是一天110文钱？帮工能拿这么多的吗”
她的脸上突然有了些无奈和失落，不作任何回答离开了客栈。
一行人刚进入清州就被这景象震住了。
马车慢慢前行，却不知为什么止住脚步。
“懿儿，怎么啦，啊！！”
惊叫声打破了夏日的沉闷，原是那路边杂草中漏出了一只佝偻的手。
南宫懿快步上前，一阵恶臭让他止不住的捂住了鼻子，“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见那手的瘦削程度，说是饿死病死的也不无可能。
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看看周围的情况。
“懿儿，怎么样”
“没什么，你们先坐在车上，不要乱跑”
死者周围有一片爬行的痕迹，虽说是干旱的硬地，也仍然看的出是从右边的小土坡而来。
南宫懿紧握着剑，顺痕而去，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袭来。
爬上了那坡，坡下的大坑里满是尸骸，那蝇虫横飞的场面让他的头一阵晕眩。
稍缓了一会，南宫慢慢蹲下，“这是乱葬岗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是疫病？”
南宫不及多想，退后数步，心中不免担心了起来，难道这清州境内此时竟然会有此等事？
不，不对，他转念一想，若是疫病定不会这么处理尸骸，应当用生石灰等处理后再进行合理的掩埋。
且这些人不分男女老少，皆是一副枯瘦模样，既然不是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饥荒。
清州本是粮食产区，近百年也不曾有过此事，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慢慢走回了马车前，“没什么，我们走吧，虽不知是谁，就给他立了个无名碑，到时候我去前面的城里问问”
。。。。。。。。。
菘蓝城前
岗哨卫兵皆虚弱的躺在了城门口，手中的扇子也是那般无力。
城中也是死寂沉沉的样子，不免让人害怕了起来。
南宫夫人稍稍拉开了帘子，“懿儿，这里是清州吗，怎么会这样”
不出南宫懿所料，这里果然有大事发生，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手将帘子掩上。
卫兵见有马车驶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从祛州来，途径此地，想要买些粮食。”
卫兵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那瘦削能看的见脸骨的样子和路边那人一般，他摇了摇头，“回去吧，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咳咳”
说着，便晕了过去，南宫赶忙下车查看，“果然。。稍等，曦儿丢个水壶来”
一阵歇息后，卫兵慢慢睁开了眼，“我，怎么”
南宫懿慢慢将他扶起，“大叔，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卫兵无奈的叹气，“这菘蓝城闹了荒，已经半年没有下过什么雨了，别说是吃的了”
“那，你们怎么不走，我看那边的乱葬岗里全是尸体”
卫兵大叔此刻更是一脸的无奈，“走，怎么走的掉，你看到的都是想逃的人，哎”
“为什么，官员向上禀报，不是会有赈灾粮和水的吗”
“有，饿不死罢了，你也别多问，快些走吧，就当是为了你的善心，我就当没看见，走吧”
“哎！老王，你在做甚，有人要进城，为什么不让进，快放进去，驾！！”，不知何处走来的一个差役，一把拍在了马背上，将马车赶进了城内。
。。。。。。。。。
城内
道路荒凉，一片孤寂，少有行人和商铺。
那大叔所言果然不假，这里人皆是那副虚弱的样子，但是也有人不是如此，好生的奇怪。
马车经过一个小巷子，突然有不少的脚步围拢过来。
南宫懿警觉的跳上了车箱顶，四处张望着，见来的人都是破衣衫的乞丐模样。
大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众人见南宫腰间的宝剑，不由的站住了脚步，一人从远处疾行而来，“各位，各位，莫要动手”
定睛一看，是那门卫大叔，他匆匆赶来，“各，各位，莫，要，动手，咳咳”
“王叔，我们真的太饿了，我家娃娃快熬不住了。。”
那妇人一脸悲伤的摸样，干枯的手臂，凹陷的脸颊，甚是可怜。
见众人皆是那般的无助，南宫从车内拿出了一袋粮食，“各位，在下只是过路的，这里的粮食也不多，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王大叔也挥手示意众人放马车过去。
南宫夫人看着外面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摸起了泪。
“大叔，王大叔，还请上车一绪”
见南宫懿执意要问清缘由，便偷偷让其停于一个角落里。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本是个产粮大户，只是经半年却少有雨水，地旱粮少的，我们只能领救济，刚开始还能勉强温饱，后来有人熬不住，就逃出了城，之后再出来就，就全死了”
曦儿不知何时下了车，“啊？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谁说不是呢，就是不让人出去，不然消息外传”
南宫懿细细的端详，“那这城里的人岂不是要全困死在这里吗”
王大叔越发的难过，“谁说不是呢，那乱葬岗全部都是想跑的人，我们这些人是不敢跑了，哎”
曦儿面露气愤，一拳打在了墙壁上，“那上面的人，难道不管了吗”
“管？一丘之貉罢了，我们这里有人去告过，结果呢，还不是人间蒸发了，我那儿子前不久还去了呢”
南宫懿不由心中一紧，“是个手佝偻的。。。”
王大叔惊讶的抓住了南宫的手臂，“是，我儿小猴子，手是有些佝偻的，你见过吗，在，在什么地方，咳咳”
此情景让南宫懿心中不免难过了起来，“额，在，在那个”
“在茯苓城那里，我们见过一个青年，穿的很破，瘦瘦的，手是这样的”
曦儿绘声绘色的描述让王大叔脸上舒展了不少，但是却让南宫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茯苓城里啊，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应该很显眼吧，哈哈”
。。。。。。。。。
夜里
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客栈里。
老板似乎许久没生意了，殷勤的招呼着，“几位客官，老朽招待不周，啊哟”
一不留神，脚下拌了蒜，老板扑通倒在了地上，“不好意思，老朽，眼神不济”
南宫懿赶忙扶了上去，“老爷子，你没事吧，快些坐下”
老板拍了怕身上的尘土，“哎，这里小二伙计全都没了，只剩我和我那女儿”
“老爷爷，你这多久没有开张了”
虽然看着客栈不大，却满是灰尘，角落里的老鼠骨头似乎也是死了很久了。
老板摇了摇头，“哎，最后一个客人还是几个月前了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抓走了”
南宫懿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王大叔和那差役的态度截然不同，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老爷子，街上好像有几家店铺还开着的样子”
老板看着几人的表情，“确实是这样，有钱的还能过活，其他人就，哎”
。。。。。。。。。
房内
南宫懿彻夜难眠，不由的就有许多可怕的想法涌出。
背后，突然感觉有一股热乎乎。
转身过来，突然被吓了一跳，一个陌生人躺了过来。
“你，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内！”
那陌生人也是一惊，扑通倒在了地上，许久才爬了起来。
“你，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里”
那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南宫懿连忙起身点上了灯火。
灯光亮起，模样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那女子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衣衫，低着头躲在了一边。
南宫懿恭敬的行了一礼，“姑娘，我是住店的客人，似乎是店主老爷子搞错了，还请原谅”
“不，不，是我的问题，许久没客人，我也习惯住在客房了，抱歉”
女子见南宫懿外表冷冷淡淡，脸上一丝阴沉，但是却十分的谦恭有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是，老板的女儿吧”
荞儿慌张的拨弄着头发，越退越远，“是，是的，我叫徐荞儿，叫我荞儿就好，敢问兄台尊。。名”
见她那般的羞怯，南宫不自觉的也往后退了几步，“叫我阿懿就好，我就，就先出去了，明日有空再绪，多有叨扰”
“唔哇——嗒”
木门打开关闭的刺耳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惹人注意。
见四下无人，南宫立马抽身离开了是非之地，“哎，还是老老实实的睡在马车里算了”
只是在夜色中，有一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
“啊哇”的哈欠声回绕在客栈之中。
店主徐爷手里颤颤巍巍的端来一壶茶，“小哥，不好意思了，店里只剩这个了，水是城里的老井里挑的，保证甘甜爽口”
“老爷子，你们这里还有井水的吗，不是说干旱什么的吗”
徐爷缓缓坐下，“是干旱，但是井水还有，只是每家每户每天只能挑一桶，有钱可以多买水，一桶100文，真的纯属趁火打劫”
南宫懿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疑惑的问道，“100文！？”
“谁说不是呢，老朽早年吃完阳春面也不过3文钱，可惜咯”
看着他摆着手，走回账台，南宫懿心里五味杂陈，也难怪那王大叔会如此虚弱。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爷爷可是常常这么教导的哦”
见妹妹一副梳洗完毕的样子，南宫懿不免心头一紧，“这不得花好几百文钱啊”，眼前一片漆黑，艰难的撑在桌子上。
“阿懿，你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我就说嘛，你晚上有美女想陪的，也很正常，呵呵呵”
“你刚才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哎，算了，想想钱袋子就头疼，老爷子，我们总共要付多少”
一个女声从账台传来，“免费”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
“几位昨日慷慨解囊，我也不能让你们破费了”
南宫懿擦了擦眼睛，“是你啊，你是那个，额，是谁来着”
荞儿忽而往身后一靠，“记起来了吗，我是谁”
那个感觉，一瞬间有如遭霹雳一般，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哦，是老爷子的女儿啊，一时没认出来”
“你们，你们，不知羞，快分开”
曦儿不知为什么有了一丝怒意，强行拦在了两人中间，让荞儿笑的前仰后合。
“好了，不逗你们了，我也该去上工了，哎”
南宫懿不禁奇怪的问道，“上工？”
“对啊，给县太爷家帮工，一天一桶水呢外加半斤面呢”
曦儿也是一样的震惊，“这岂不是一天110文钱？帮工能拿这么多的吗”
她的脸上突然有了些无奈和失落，不作任何回答离开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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