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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执念

    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却也让场面变的甚是尴尬,所做的一切牺牲,最后换来的竟然是一场空。

    更意料不到的是,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云苓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特别可怕的笑容,如鬼魅,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一片的漆黑,陷入了无尽的血色梦魇之中,到底什么,怎么会这样,南宫懿不断的伸手,试图逃出去。

    忽然,一个轻轻的,柔柔的声音,很熟悉,是,是云苓的声音,南宫无力的呻吟着,“云苓,云苓,是,是你吗”

    手中渐渐感觉到了温暖,那细腻的触感,如丝绸般,是从未感觉过的感觉。

    眼睛渐渐睁开,眼前竟然是洞房,新婚的喜字,蜡烛,还有红帘?怎么会在这里?南宫懿不由的感到恐惧,自己刚才不是在客栈里面吗,怎么现在会。

    “怎么?醒了吗?”

    “云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

    那之前还是那么文文静静的,怎么现在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为什么自己会被绑在这里,被绑在一把铁椅上面。

    他奋力试图挣脱开绳子,却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麻绳,而是被油浸泡过,非常的结实。

    那云苓身穿红衣,上面绣的图案是,是鸳鸯鸟,那是嫁衣,难道说,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摆动着婀娜的身姿缓缓而来,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南宫的肩上,另外一只则抚摸着他的脸庞。’

    耳朵边感受着她那丝丝缠绵的喘息声,不免让人即将陷落其中。

    “喂,等一下,你先听我说一句,就一句”

    “都这样了,还想说什么呢,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这里可是地牢吔”

    南宫懿突然想起来了,那一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在离开霄府以后,在那座桥上,后来发生的事情是。。。

    不断的回想,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那洞房也真的变成了地牢,而眼前的人,是忘忧。

    瞪大了双眼,惊讶溢于言表,“忘忧,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忘忧站起身来,癫狂的笑道,“和你说好了的呀,你不会是忘了吧,小小年纪,就这般忘事,不过也无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我知道了,你用了催眠大法,我曾经听人说过,是来自异域的奇术”

    她先是一怔,“你竟然知道,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按照约定你已经输了,今天是第四天了呢”,她托着下巴,眼神空灵而充满了诱惑,仿佛能将人的魂勾走。

    跳着诡异的舞蹈,绕到了南宫懿身后,双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度让他感到死亡的窒息感,手却又很快的松开了,“你脸上的表情真好,我都感觉像是真的了,就这么怕死吗,啊哈”

    那种被蹂躏,将人像是玩物对待,与其说是爱,应该说是一种另类,不过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看来是中了催眠大法后,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的缘故。

    南宫懿忽而想到,这人虽然不正常,但是有一点倒是比较让人意外的,似乎自己说的事情,她都会放在心上,或许可以作为突破。

    南宫突然笑道,“你这人真怪,不知道洞房之前要先吃东西的吗,我都快饿死了,还怎么有力气圆房呢”

    “也是,不过,这里好像,只有这个,摆了两天的苹果和橘子,糕点倒是不错”

    “就那个苹果吧,看着好点”

    她脸上又浮现了别有深意的表情,手拿着苹果,一口咬了下去,细细的咀嚼着,走了过来。

    南宫心想,不会吧,难道是,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吧,这人就不太正常,也难说。

    “既然你手被绑着,那就由你的娘子来喂你吧,夫君,嘿嘿”

    看着她凑近的红唇,南宫懿一头撞了上去,将她撞的头昏眼花的,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南宫懿用尽全力逼迫自己使出了星罗大法,虽然内力尚未恢复,但强行以自身内力修为做代价,终于还是挣脱了那绳子。

    “噗”的鲜血一口喷出,自己也是受了重伤,却硬生生的站了起来,摇晃着向出口挪去。

    忘忧摸了摸额头的包,歪着脑袋不解道,“夫君,就这么性急吗,还是嫌弃我呢”

    怎么也摆脱不掉。

    南宫懿手捂着嘴巴,那血竟然不再是普通的颜色,而是暗色,似乎是内伤加剧了,再走动估计就要死了。

    但是不能停下,不跑出去的话,一定会被折磨而死的,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不断不断的向前。

    “到了,这门”,门似乎是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开,开门,喂,开门”,内伤下的南宫懿,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喊了。

    靠在了门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当再次苏醒之时,周围仍然是昏昏暗暗的地牢之中,“可恶,为什么会这样”,重重的砸着石砖。

    却感觉内力好像恢复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缓缓坐起身,却看到一旁的忘忧奄奄一息的,似乎是受了重伤,见他已经恢复,露出了欣慰的笑,“太好了,我,咳咳,我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你,我付出了我的所有”

    “你,是你救了我?何苦呢?”

    “你的两个妹妹已经到家了吧,应该,我留了一封信给她们,说明了这一切,本来是想着给你家里人一个交代的,咳咳,看来是没必要了,走吧,别管我了”

    南宫懿叹了口气,将她扶起,背对着自己,“虽然一切因为你而起,但毕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那么”

    只见他单手手掌向前,另一只手指尖对准了自己的额头,默念心诀,内力缓缓传了过去,注入了对方的体内。

    “噗”,体内的淤血喷出,那忘忧昏倒在了石砖上,脸上却十分的平静。

    一脚踢开那牢门,手里抱着那姑娘,一步一步走向了外面。

    久违的阳光刺眼的很,却格外的温暖,看着她熟睡的脸,“哎,还是不明白,到底我哪里好了,真不懂”

    周围是一片高门宅院的模样,难道这里就那土匪窝,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吗?

    正在疑惑之时,一个丫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啊!小姐!”

    “小姐?是她!?”

    小跑着过来,满脸的焦急,“公子,谢谢你了,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有见到她,担心死我们了”

    将她送进了屋,心中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女孩子,有这么扭曲的性格,“她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丫鬟脸上十分的担心,擦拭着,连连落下了眼泪,“哎,小姐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很古怪,但是那也是表象。”

    听她所言,自小忘忧便失去了母亲,与父亲相依为命,成长的过程便是在这山寨之中,由于父亲的溺爱,导致性格本就内心的她变的越来越古怪极端。

    而她父亲说过,要找一个能够保护和包容她的人,要能给她带来幸福,这是她母亲的临终之言。

    之后,她也有过媒人介绍,每一个人都被她打了一顿,因为她认为只有能打的过她的,才是保护,即便她再怎么无礼要求,也不会恶语相向的,才是包容,而她喜欢的人,才能带来幸福。

    综上所述,南宫懿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会缠着自己,所谓的保护包容不过都是因为自己的烂好人的个性,即便是对方有恶意,也就打一顿便了,当然如果对方是危害一方的败类,那就另说了。

    这出闹剧现在应该要终结了。

    “你们小姐无大碍,我已经将内力输送给了她,等她醒了,告诉她,这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叫南宫懿的人,让她找个能够包容她保护她,喜欢她的好人家吧”

    不知道何时起,熟睡中的女子,微微的半睁着眼睛,将所有的话,都听在了耳边,记在了心头,流下了点点的泪。

    丫鬟点了点头,回身便看见了她的泪水从脸庞滑下,“小姐。。。公子先别走,小姐她哭了”

    南宫停下了脚步,闭上了眼睛,叹道,“保重了,朋友”

    。。。。。。。。。

    数日后,坐着马车回到了康宁县,一路漫步,不知不就走到了那饭庄前。

    “蹬,蹬,蹬”,几脚跳到了二楼的窗台附近,侧目望去,那云苓正一脸悲伤的坐在那里,曦儿倒还是与往常一般,无忧无虑的,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她们齐刷刷的向这边看,差点就被她们看到了,不对,云苓走过来了。

    见一边的墙角过去可以到另一边的集市,一跃而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曦儿看着前方,“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云苓笑着,“好像看到他了,可能是我的错觉,他都已经和那钱小姐成亲了吧,哈哈”,笑着笑着,脸上又充满了忧伤,“为什么我还是会感觉心里特别的痛,本就是一厢情愿,为什么呢”

    曦儿摇了摇头,“不明白,不明白,你们都好难懂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