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成为疯子的女人
晚上八点，火车到达中州市。
车门处。
周光明看着将要下车的王岱，表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弟，你是不是很失望。”
王岱见状，忍不住揶揄道。
似乎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周光明扶了扶帽檐，闷声道：“随你怎么想吧！”
“哈哈……”
王岱大笑转身向车外走去。
……
周光明一直看着他，等到车门关闭了，透着窗户，那道身形也早已消失在尽头，他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看得出你们师兄弟感情很好！”
听到这话，周光明忍不住回头。
原来不知何时是银大走了过来。
此刻，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周光明心中一凛，敬礼道：“没有，我们一直不和。”
“别骗自己了。”银大拍拍他的肩头，“你抓他不就是想让他跟着我们走吗？”
周光明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银大叹了口气。
“我和他交谈许久，知道他的想法，按你们所言：世间即将毁灭。
也许放他归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你不比对我心有怨言。”
“不敢。”
“敢不敢其实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在乎，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们口中的“可怕之物”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朕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天上是何等光景呢！”
周光明闻听此言，回过神，语气罕见的低沉道：“你不会想见到的。”
……
由采访王岱引起的风波正在持续。
各国之前的掩饰引起了人们的怀疑，世间总有透风的墙与隐在暗处的阴谋家，他们也许只是因为知道些什么，从而脑补了一个荒唐的事实。
虽然无人证明这个事实的真实性，但关于世界即将毁灭的论调已经开始广为流传，
因此，中州市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开始浮躁起来，人心思动，连带此刻的夜也蒙上了混乱的底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街上开始出现一些放浪形骸的人们。
王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
吃饱喝足以后，他站在阳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不过，他却无力去改变什么。
只能就着夜色，研究着得到的铜镜及石坠，以希得到一些关于现状的哪怕微小的改变。
然而，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深夜，只能默默睡去。
此后，一夜无事。
……
翌日。
虽说近乡情怯，但毕竟七年未归，还是多少有点归心似箭的感受。
因此，王岱一大早就坐车向老家赶去，没到中午就到了老家——高家庄。
其实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在中州市的地块上，像这样的地方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文明的进程中，总要经历些钝刀割肉的伤痛，这是古已有之的惯例。
高家庄同样不能幸免，村子里的很多人抛弃了古板与棱角，去顺应时代潮流。
一路上，老人，妇女，小孩成为了高家庄的基调，青壮很少见。
由小见大，也许只有这样的底色，才能渲染出城市瑰丽多姿出来。
虽然在金丹集团任职期间，经济自由的同时，他也没敢忘却老家父老的恩情，想要好好回报，但就现在集体而言，能为村子锦上添花的地方其实也不多，加之七年未归。
所以，面对或熟悉，或陌生的寒暄，为了避免生出认错人的尴尬，王岱大多时候沉默以对，再不然就报以微笑。
一个村子，方圆不过二里地，往上倒腾三代，总能扯出些丝丝缕缕的瓜葛。
村里人对于游子大抵是抱着宽容、欣喜的态度，所以也没什么人站出来过多指摘。
对于自己的敷衍，王岱也清楚，大抵是心事所致。
从根子上讲，他家在高家庄的历史不长，也就两三代的事，属于外来户，以前他常听村里的老辈儿人这样讲。
不过，对于这些说法，王岱大多是嗤之以鼻的。
老辈儿人嘛！
家族观念浓厚，没事就爱拉个历史，讲个传承，赤条条的一辈子总要寻个出处。
总觉得见证过方圆天地的某段时光有多牛笔似的。
王岱不爱听这些。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大抵是不发一言，或者扭头就走。
但到了今日，他才心有所触。
他站在奶奶家门口已有一会儿了。
此刻虽然大门紧闭，仿佛许久没人来过，但就着耳边依稀传来的戏曲唱腔。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唯一亲人，正冷漠的看着自己。
这让他踌躇不前。
但他又偏偏想不出自己能去何处。
幸而，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王……岱？”
来人碰了他一下，轻声询问道。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什么。
王岱闻声回头。
发现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1米8左右，板寸，面皮白净，眼睛很大，身穿一身黑色，休闲样式的修身套装。
很干净、结实的小伙子。
那青年似乎有些吃惊遇到面前人，因此整个人有些恍惚。
眼神中有惊喜，有高兴，间或的夹杂些许不自然或自责来。
“高胜寒！”
虽然有些陌生，但王岱还是立马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满心充塞着得遇故人的欢喜，哪里还有空注意这些。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听到这话，高胜寒瞅了眼王岱奶奶的家，目光有些躲闪。
说道：“回来就好，我妈早就念叨你了，要不先回我家？”
他口中的家就是王岱的那家邻居，他也是王岱之前口中的那个发小，也是他记忆中那个女人的弟弟，因此他对王岱家里的情况很了解。
王岱只以为对方是怕他尴尬做出的邀请，加之，站在这里亲人在前却不敢回去，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估计要笑掉大牙。
因此，对于对方的邀请，王岱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向着一条街道，就这样一路上交流着久违的变化，说说笑笑。
不多时，已到了高胜寒的家里。
毕竟是王岱生活过的地方，虽然走了一老，但对方母亲也是亲善的人，以前一直也是把他当儿子看待的。
双方都很激动，免不了一阵问长问短。
过了一会儿，王岱也适时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见和金钱无关，就一小玻璃瓶，里面是些散着细碎光芒的液体。
虽说是送给自己的，但高胜寒妈妈只以为是什么化妆品，没怎么推辞也就含笑收下。
高胜寒以前小时候也当过他王岱哥哥的小跟屁虫，虽然之后分开生活了，但感觉还在，年轻人之间也没什么外道的讲究。
姑且算是宣示自己存在的小心思吧！
看到母亲有了礼物，他不愿意了。
“岱哥，我妈都有礼物，我的呢？”
“……哈哈”对方的话让王岱很高兴，这是七年在外所得不到的温馨感受。
他忍不住打趣对方。
“你都多大人了，想要礼物自己挣去！”
“就是，天天在家呆着就知道啃老，我的话他是不听了，估计也就只能你教育他了，就像你小时候那样，他不听你揍他。”
高妈在一旁插话，显然平时对这个儿子没少头疼，但显然还没放弃，话里话外包含了为人父母的殷殷期待。
“那敢情好，胜寒，我可把婶娘话当圣旨了，你小心点儿！”
王岱听了在一旁赶忙表态，又乐的高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可没吓住高胜寒。
“怕你啊，又不是小时候。”
说着，他拿过高妈手中的礼物，说道：“岱哥，你给我妈的啥东西我看看。”
哪知话音刚落，王岱还来不及介绍，他就跳了起来。
就听他结结巴巴的道：“岱哥，这……这不是金丹集团的那……那啥吗？”
高妈虽然上了年岁，与社会有了一定脱节，但金丹集团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再者村里人再不济，总也有吃得开，舍得花钱的人物。
因此听到这个，高妈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礼物不一般。
也算亲自养大的孩子，老人家第一感觉就是心疼。
“小岱，赶紧退了，我啥都不缺。”
“退什么，就是孝敬您老的。”王岱眼眶微红，“我爸妈走得早，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亲生母亲看待的。”
“可那也不能……”
高妈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又听高胜寒叫嚷起来。
“妈！这是那玄武1号，有钱都买不了的东西。”
高胜寒作为年轻人，对这几年社会上兴起的“改造人”热潮那是一清二楚。
不过，因为要手术价格昂贵，他和他的朋友们也只能看看。
毕竟，就算金丹集团最便宜的局部改造手术，他们也掏不起那个钱来。
更何况，王岱送出的还是金丹集团的原液产品，玄武1号听媒体介绍，那可是直接作用身体基因，有钱人延寿的东西。
他都不敢想象那个价格，心里对王岱既佩服又感激。
但他认真想了想，还是劝道：“岱哥，这太贵重了，我妈不知道，我还不懂嘛！你……”
王岱见状，把他拉到了一边。
“贵重个屁，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了？”
高胜寒点点头。
“那就别乱说话。”
王岱说服好对方，才回头道：“婶！别听胜寒胡说，我就是金丹集团的员工，拿这个东西是内部价，花不了多少钱，您就放心吧！”
“唉！行吧。”高妈连连叹息，见他眼神坚定，只得无奈收下。
王岱见此才算是安下心来。
过了这一节，他提出了和高胜寒回家看看的想法。
反正就是对门，有了王岱保证会回来食住的话，高妈也不再挽留。
于是，两人走出。
几步路，眨眼就过。
王岱家中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二人随意收拾了一番之后，也就在一起闲聊。
心中惦念之下，问到了高胜寒的姐姐，记忆里的那个女人近况。
“我姐离婚了，然后疯了。”
提到这个，高胜寒语气低沉带着深深的怨恨与无力。
却不知此话，在王岱耳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直接让他愣在了当场。
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身影与那句话。
“高胜男，疯了！”
车门处。
周光明看着将要下车的王岱，表情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师弟，你是不是很失望。”
王岱见状，忍不住揶揄道。
似乎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周光明扶了扶帽檐，闷声道：“随你怎么想吧！”
“哈哈……”
王岱大笑转身向车外走去。
……
周光明一直看着他，等到车门关闭了，透着窗户，那道身形也早已消失在尽头，他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看得出你们师兄弟感情很好！”
听到这话，周光明忍不住回头。
原来不知何时是银大走了过来。
此刻，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周光明心中一凛，敬礼道：“没有，我们一直不和。”
“别骗自己了。”银大拍拍他的肩头，“你抓他不就是想让他跟着我们走吗？”
周光明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银大叹了口气。
“我和他交谈许久，知道他的想法，按你们所言：世间即将毁灭。
也许放他归去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你不比对我心有怨言。”
“不敢。”
“敢不敢其实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在乎，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们口中的“可怕之物”究竟是什么？
说起来，朕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天上是何等光景呢！”
周光明闻听此言，回过神，语气罕见的低沉道：“你不会想见到的。”
……
由采访王岱引起的风波正在持续。
各国之前的掩饰引起了人们的怀疑，世间总有透风的墙与隐在暗处的阴谋家，他们也许只是因为知道些什么，从而脑补了一个荒唐的事实。
虽然无人证明这个事实的真实性，但关于世界即将毁灭的论调已经开始广为流传，
因此，中州市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开始浮躁起来，人心思动，连带此刻的夜也蒙上了混乱的底色。
今朝有酒今朝醉，街上开始出现一些放浪形骸的人们。
王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
吃饱喝足以后，他站在阳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不过，他却无力去改变什么。
只能就着夜色，研究着得到的铜镜及石坠，以希得到一些关于现状的哪怕微小的改变。
然而，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深夜，只能默默睡去。
此后，一夜无事。
……
翌日。
虽说近乡情怯，但毕竟七年未归，还是多少有点归心似箭的感受。
因此，王岱一大早就坐车向老家赶去，没到中午就到了老家——高家庄。
其实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在中州市的地块上，像这样的地方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文明的进程中，总要经历些钝刀割肉的伤痛，这是古已有之的惯例。
高家庄同样不能幸免，村子里的很多人抛弃了古板与棱角，去顺应时代潮流。
一路上，老人，妇女，小孩成为了高家庄的基调，青壮很少见。
由小见大，也许只有这样的底色，才能渲染出城市瑰丽多姿出来。
虽然在金丹集团任职期间，经济自由的同时，他也没敢忘却老家父老的恩情，想要好好回报，但就现在集体而言，能为村子锦上添花的地方其实也不多，加之七年未归。
所以，面对或熟悉，或陌生的寒暄，为了避免生出认错人的尴尬，王岱大多时候沉默以对，再不然就报以微笑。
一个村子，方圆不过二里地，往上倒腾三代，总能扯出些丝丝缕缕的瓜葛。
村里人对于游子大抵是抱着宽容、欣喜的态度，所以也没什么人站出来过多指摘。
对于自己的敷衍，王岱也清楚，大抵是心事所致。
从根子上讲，他家在高家庄的历史不长，也就两三代的事，属于外来户，以前他常听村里的老辈儿人这样讲。
不过，对于这些说法，王岱大多是嗤之以鼻的。
老辈儿人嘛！
家族观念浓厚，没事就爱拉个历史，讲个传承，赤条条的一辈子总要寻个出处。
总觉得见证过方圆天地的某段时光有多牛笔似的。
王岱不爱听这些。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他大抵是不发一言，或者扭头就走。
但到了今日，他才心有所触。
他站在奶奶家门口已有一会儿了。
此刻虽然大门紧闭，仿佛许久没人来过，但就着耳边依稀传来的戏曲唱腔。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唯一亲人，正冷漠的看着自己。
这让他踌躇不前。
但他又偏偏想不出自己能去何处。
幸而，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王……岱？”
来人碰了他一下，轻声询问道。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什么。
王岱闻声回头。
发现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1米8左右，板寸，面皮白净，眼睛很大，身穿一身黑色，休闲样式的修身套装。
很干净、结实的小伙子。
那青年似乎有些吃惊遇到面前人，因此整个人有些恍惚。
眼神中有惊喜，有高兴，间或的夹杂些许不自然或自责来。
“高胜寒！”
虽然有些陌生，但王岱还是立马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满心充塞着得遇故人的欢喜，哪里还有空注意这些。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听到这话，高胜寒瞅了眼王岱奶奶的家，目光有些躲闪。
说道：“回来就好，我妈早就念叨你了，要不先回我家？”
他口中的家就是王岱的那家邻居，他也是王岱之前口中的那个发小，也是他记忆中那个女人的弟弟，因此他对王岱家里的情况很了解。
王岱只以为对方是怕他尴尬做出的邀请，加之，站在这里亲人在前却不敢回去，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估计要笑掉大牙。
因此，对于对方的邀请，王岱欣然同意。
于是，二人向着一条街道，就这样一路上交流着久违的变化，说说笑笑。
不多时，已到了高胜寒的家里。
毕竟是王岱生活过的地方，虽然走了一老，但对方母亲也是亲善的人，以前一直也是把他当儿子看待的。
双方都很激动，免不了一阵问长问短。
过了一会儿，王岱也适时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见和金钱无关，就一小玻璃瓶，里面是些散着细碎光芒的液体。
虽说是送给自己的，但高胜寒妈妈只以为是什么化妆品，没怎么推辞也就含笑收下。
高胜寒以前小时候也当过他王岱哥哥的小跟屁虫，虽然之后分开生活了，但感觉还在，年轻人之间也没什么外道的讲究。
姑且算是宣示自己存在的小心思吧！
看到母亲有了礼物，他不愿意了。
“岱哥，我妈都有礼物，我的呢？”
“……哈哈”对方的话让王岱很高兴，这是七年在外所得不到的温馨感受。
他忍不住打趣对方。
“你都多大人了，想要礼物自己挣去！”
“就是，天天在家呆着就知道啃老，我的话他是不听了，估计也就只能你教育他了，就像你小时候那样，他不听你揍他。”
高妈在一旁插话，显然平时对这个儿子没少头疼，但显然还没放弃，话里话外包含了为人父母的殷殷期待。
“那敢情好，胜寒，我可把婶娘话当圣旨了，你小心点儿！”
王岱听了在一旁赶忙表态，又乐的高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可没吓住高胜寒。
“怕你啊，又不是小时候。”
说着，他拿过高妈手中的礼物，说道：“岱哥，你给我妈的啥东西我看看。”
哪知话音刚落，王岱还来不及介绍，他就跳了起来。
就听他结结巴巴的道：“岱哥，这……这不是金丹集团的那……那啥吗？”
高妈虽然上了年岁，与社会有了一定脱节，但金丹集团的大名还是听过的。
再者村里人再不济，总也有吃得开，舍得花钱的人物。
因此听到这个，高妈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礼物不一般。
也算亲自养大的孩子，老人家第一感觉就是心疼。
“小岱，赶紧退了，我啥都不缺。”
“退什么，就是孝敬您老的。”王岱眼眶微红，“我爸妈走得早，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亲生母亲看待的。”
“可那也不能……”
高妈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就又听高胜寒叫嚷起来。
“妈！这是那玄武1号，有钱都买不了的东西。”
高胜寒作为年轻人，对这几年社会上兴起的“改造人”热潮那是一清二楚。
不过，因为要手术价格昂贵，他和他的朋友们也只能看看。
毕竟，就算金丹集团最便宜的局部改造手术，他们也掏不起那个钱来。
更何况，王岱送出的还是金丹集团的原液产品，玄武1号听媒体介绍，那可是直接作用身体基因，有钱人延寿的东西。
他都不敢想象那个价格，心里对王岱既佩服又感激。
但他认真想了想，还是劝道：“岱哥，这太贵重了，我妈不知道，我还不懂嘛！你……”
王岱见状，把他拉到了一边。
“贵重个屁，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了？”
高胜寒点点头。
“那就别乱说话。”
王岱说服好对方，才回头道：“婶！别听胜寒胡说，我就是金丹集团的员工，拿这个东西是内部价，花不了多少钱，您就放心吧！”
“唉！行吧。”高妈连连叹息，见他眼神坚定，只得无奈收下。
王岱见此才算是安下心来。
过了这一节，他提出了和高胜寒回家看看的想法。
反正就是对门，有了王岱保证会回来食住的话，高妈也不再挽留。
于是，两人走出。
几步路，眨眼就过。
王岱家中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二人随意收拾了一番之后，也就在一起闲聊。
心中惦念之下，问到了高胜寒的姐姐，记忆里的那个女人近况。
“我姐离婚了，然后疯了。”
提到这个，高胜寒语气低沉带着深深的怨恨与无力。
却不知此话，在王岱耳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直接让他愣在了当场。
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身影与那句话。
“高胜男，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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