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过年（二）
除夕夜，烟花在头顶的星空绽开。五颜六色，绚烂迷人。
在星空之下，有万家灯火，是无数人团圆的夜，是心心念念的期盼，是游子灵魂的羁绊之地。
“姐，你看到了没，烟花欸。”秦泽站在欧式风格大豪宅阳台之上拿起位于阳台的座机话筒，身高甚至不及阳台，但也因此有了更家宽广的视角，抬头望去，不会有屋檐的阻挡，净是浩渺无垠的星空和星空下美丽的烟火。
“看到了，真漂亮。”秦心怡似乎在扯着电话线，尽力的捕捉更多看烟花的视角。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姐弟二人虽不在一起，但却在绽放出了相同明亮的笑容。
“秦泽，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王圆圆在身后站着，身穿一身同雪般皎洁的连衣裙，圆圆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圆整的及项头发用天蓝色的发箍固定，使整个人更显得明亮可爱。
“你在给心怡打电话吗？”王圆圆见秦泽没有回答，似在跟谁说话，于是疑惑的问道。
“对啊，你也要跟我姐说会话吗？”秦泽肯定，随后将话筒递给她，征询到。
“要！”王圆圆眼睛一亮，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到：“心怡？是你吗？”
“是我，我弟弟吵着哭着要去你那里过春节，没做什么蠢事吧？”秦心怡和闺蜜通话，反手就污蔑了秦泽一句。
“没有没有，我们玩的可开心了。”王圆圆连忙解释。
“哦......是这样啊。”秦心怡明白。
然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结尾以互道新年快乐截止。
新的一年伊始，除夕晚上，王圆圆想要守岁，但没守住，径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凌乱的发丝调皮的跳到了微笑的嘴角，王圆圆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祁老不久就注意到了王圆圆安静熟睡的脸，慈祥地笑了笑，随后给王圆圆披上了毛毯，关了灯。
秦泽则是直接睡了。守岁？给红包吗？不给？那守什么？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第二天一早，秦泽就坐上车在王圆圆的感激的目光中回去了。
“姐！我回来了！开心吧！欢呼吧！庆祝吧！”秦泽一回家就扯着稚嫩但富有活力的嗓音高声呼叫。
“呦，回来了？那准备上路吧。”
“上路？上什么路？”
在秦泽疑惑的目光中姐姐本来就高他一个头的身影靠得越来越近，直至笼罩他的视野。
然后秦泽就被揍了一顿，就说怎么昨晚没有对他去王圆圆那过年表达什么意见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随后姐弟二人又穿上新衣随母亲一同拜年，秦泽和秦心怡也拿了不少的红包。
当然，一般来说这些红包都会被用于补贴家用充公，要是秦泽敢私藏，那就会多拿一个“红包”。
家里贫困，对于这些举动姐弟俩一向都是理解。
傍晚，秦母一家子正在一起数着今年的收获，清点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钱存起来，统一交由母亲保管，有的压在枕头底下，有的藏在衣柜的哪个洗过的衣服里面。
完成这些工作后，秦母将昨晚没吃完的年夜饭热了一下当作晚饭继续吃。
“咚、咚、咚”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秦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孩子，让他们不要吵，然后就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入目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醉鬼，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眼神浑浊，浑身散发着恶臭，身穿便宜的工装，裤脚上的泥点显示他曾经好像搬过砖，头发像鸟窝一般凌乱，似乎是很久都没洗澡和理发了。
他的右手还拿着酒瓶，身体摇晃，看上去像马上就要醉倒在街边的流浪汉一般。
秦母开门，脸上的笑还未褪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让她十分讨厌的脸，那是她无限次想要忘记但又因为受伤过深而无法忘记的脸。
愣了片刻，秦母脸上的笑如冰雪在高温下迅速融化一般褪去，随后装作满不在意的问道：“你来干什么？”声音淡漠之极，比之陌生人还多了积分冷漠，与其说是熟悉的陌生人，倒不如说更像是陌生的仇人。
那醉鬼见开门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的女人，愣了愣，然后神志不清的又凑近秦母的脸，随后一脸醉态地问道：“你......你是......”话还未说完，甚至刚吐了几个字，就能老远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秦母一脸嫌弃厌恶地远离了他：“你来干什么？有话快说，大过年的，让人恶心。心怡！带你弟弟进屋！”
秦心怡立马起身抓住秦泽的手，拖着秦泽就往卧室里走。
“儿...儿子，女儿！别......别走......”那醉鬼也注意到了秦泽秦心怡，挣扎着控制昏醉的身躯，用力将酒瓶往外一扔，然后迈步向前，伸出虚张的手似乎想要抓住姐弟俩。
“你干什么？！没说让你进去。”秦母伸手将这人拦下。
没错，这人就是姐弟俩的亲生父亲，名叫秦旭兵，当年曾因为沉迷赌博，无法自拔，将本来还算富裕的家底输的一干二净，无论秦母怎样劝他，无论姐弟俩怎样哭着喊着求他，他都没有成功戒掉这恶习，最终将家底输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自那以后他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会用暴力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久而久之，秦母终于对其心灰意冷，于是离婚，带着姐弟俩移居到了了另一个城市，过上了他们自己的日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本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本来今晚应该是喜庆的，但没成想秦旭兵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址所在，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又找上了他们。
秦旭兵似是悲伤，装出想要哭，但终究是哭不出来：“桂芳啊，我...我没想到能...还能找到你，我...我其实也没...没什么事......就是......想...想借点钱...花......花一花。”
“没钱！”秦母一听要钱，本来就不算友好的表情更添了几分寒意，仿佛即将要暴走一般。那冰冷的眼光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眼光能杀人，那恐怕秦旭兵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不...不要这...这么绝情....”秦旭兵似乎很是心虚，不敢直视于桂芳的眼睛，但很快又恼怒了起来：我在外面打工赚钱，风吹日晒的，凭什么你们就能在温暖的家里吃饭？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但你们从没想过来找我这个父亲！于是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离婚，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变化。”察觉到了这目光的含义，秦母痛恨而又嘲讽的看向了他。
在星空之下，有万家灯火，是无数人团圆的夜，是心心念念的期盼，是游子灵魂的羁绊之地。
“姐，你看到了没，烟花欸。”秦泽站在欧式风格大豪宅阳台之上拿起位于阳台的座机话筒，身高甚至不及阳台，但也因此有了更家宽广的视角，抬头望去，不会有屋檐的阻挡，净是浩渺无垠的星空和星空下美丽的烟火。
“看到了，真漂亮。”秦心怡似乎在扯着电话线，尽力的捕捉更多看烟花的视角。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姐弟二人虽不在一起，但却在绽放出了相同明亮的笑容。
“秦泽，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王圆圆在身后站着，身穿一身同雪般皎洁的连衣裙，圆圆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圆整的及项头发用天蓝色的发箍固定，使整个人更显得明亮可爱。
“你在给心怡打电话吗？”王圆圆见秦泽没有回答，似在跟谁说话，于是疑惑的问道。
“对啊，你也要跟我姐说会话吗？”秦泽肯定，随后将话筒递给她，征询到。
“要！”王圆圆眼睛一亮，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到：“心怡？是你吗？”
“是我，我弟弟吵着哭着要去你那里过春节，没做什么蠢事吧？”秦心怡和闺蜜通话，反手就污蔑了秦泽一句。
“没有没有，我们玩的可开心了。”王圆圆连忙解释。
“哦......是这样啊。”秦心怡明白。
然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结尾以互道新年快乐截止。
新的一年伊始，除夕晚上，王圆圆想要守岁，但没守住，径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凌乱的发丝调皮的跳到了微笑的嘴角，王圆圆似乎在做着一个美梦。祁老不久就注意到了王圆圆安静熟睡的脸，慈祥地笑了笑，随后给王圆圆披上了毛毯，关了灯。
秦泽则是直接睡了。守岁？给红包吗？不给？那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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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第二天一早，秦泽就坐上车在王圆圆的感激的目光中回去了。
“姐！我回来了！开心吧！欢呼吧！庆祝吧！”秦泽一回家就扯着稚嫩但富有活力的嗓音高声呼叫。
“呦，回来了？那准备上路吧。”
“上路？上什么路？”
在秦泽疑惑的目光中姐姐本来就高他一个头的身影靠得越来越近，直至笼罩他的视野。
然后秦泽就被揍了一顿，就说怎么昨晚没有对他去王圆圆那过年表达什么意见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随后姐弟二人又穿上新衣随母亲一同拜年，秦泽和秦心怡也拿了不少的红包。
当然，一般来说这些红包都会被用于补贴家用充公，要是秦泽敢私藏，那就会多拿一个“红包”。
家里贫困，对于这些举动姐弟俩一向都是理解。
傍晚，秦母一家子正在一起数着今年的收获，清点后小心翼翼的将这些钱存起来，统一交由母亲保管，有的压在枕头底下，有的藏在衣柜的哪个洗过的衣服里面。
完成这些工作后，秦母将昨晚没吃完的年夜饭热了一下当作晚饭继续吃。
“咚、咚、咚”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秦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孩子，让他们不要吵，然后就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入目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醉鬼，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眼神浑浊，浑身散发着恶臭，身穿便宜的工装，裤脚上的泥点显示他曾经好像搬过砖，头发像鸟窝一般凌乱，似乎是很久都没洗澡和理发了。
他的右手还拿着酒瓶，身体摇晃，看上去像马上就要醉倒在街边的流浪汉一般。
秦母开门，脸上的笑还未褪去，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让她十分讨厌的脸，那是她无限次想要忘记但又因为受伤过深而无法忘记的脸。
愣了片刻，秦母脸上的笑如冰雪在高温下迅速融化一般褪去，随后装作满不在意的问道：“你来干什么？”声音淡漠之极，比之陌生人还多了积分冷漠，与其说是熟悉的陌生人，倒不如说更像是陌生的仇人。
那醉鬼见开门的是一个脸色红润的女人，愣了愣，然后神志不清的又凑近秦母的脸，随后一脸醉态地问道：“你......你是......”话还未说完，甚至刚吐了几个字，就能老远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秦母一脸嫌弃厌恶地远离了他：“你来干什么？有话快说，大过年的，让人恶心。心怡！带你弟弟进屋！”
秦心怡立马起身抓住秦泽的手，拖着秦泽就往卧室里走。
“儿...儿子，女儿！别......别走......”那醉鬼也注意到了秦泽秦心怡，挣扎着控制昏醉的身躯，用力将酒瓶往外一扔，然后迈步向前，伸出虚张的手似乎想要抓住姐弟俩。
“你干什么？！没说让你进去。”秦母伸手将这人拦下。
没错，这人就是姐弟俩的亲生父亲，名叫秦旭兵，当年曾因为沉迷赌博，无法自拔，将本来还算富裕的家底输的一干二净，无论秦母怎样劝他，无论姐弟俩怎样哭着喊着求他，他都没有成功戒掉这恶习，最终将家底输的一干二净。
不仅如此，自那以后他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会用暴力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久而久之，秦母终于对其心灰意冷，于是离婚，带着姐弟俩移居到了了另一个城市，过上了他们自己的日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本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本来今晚应该是喜庆的，但没成想秦旭兵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址所在，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又找上了他们。
秦旭兵似是悲伤，装出想要哭，但终究是哭不出来：“桂芳啊，我...我没想到能...还能找到你，我...我其实也没...没什么事......就是......想...想借点钱...花......花一花。”
“没钱！”秦母一听要钱，本来就不算友好的表情更添了几分寒意，仿佛即将要暴走一般。那冰冷的眼光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眼光能杀人，那恐怕秦旭兵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不...不要这...这么绝情....”秦旭兵似乎很是心虚，不敢直视于桂芳的眼睛，但很快又恼怒了起来：我在外面打工赚钱，风吹日晒的，凭什么你们就能在温暖的家里吃饭？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但你们从没想过来找我这个父亲！于是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离婚，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变化。”察觉到了这目光的含义，秦母痛恨而又嘲讽的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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