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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午夜诡异的敲门声

    我爸一听立马着急了:“虎子啊,你可得多费点劲,想想办法,两个女娃娃都救了,这可是你亲侄儿子啊,还等着他传宗接代的!”

    我二叔看向我爸妈,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日,我二叔忙前忙后做了很多事情,先让我爸拿了一个瓶子去打一壶烧酒,酒要越烈越好,又接着让我妈蒸了一锅粗粮馒头。

    二叔回屋子从军用背包里一顿折腾捣鼓,最后拿出了一沓黄纸,几个瓶身不透明的罐子,等从他那间屋子出来,手上多出了几张画着红色纹路的符篆。

    看着打酒回来的我爸,二叔一脸严肃的:

    道:“哥,我得去后面山上一趟,要去寻找一些能救我侄子命的东西,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下面我说的话一定要记清楚了......”

    中午太阳正烈,也抵不过北方冬日的严寒,二叔背着一大壶烧酒,揣着几个粗粮馒头便走出了家门,临走前,二叔用手指沾着朱砂在我心脏胸口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据我二叔说可以止住我身体里的鬼气不蔓延扩散。

    爸妈把二叔送出家门回屋后,我妈看了眼我爸,欲言又止道:“天虎他,他这是......”

    我爸摇了摇头:“虎子这些年变化确实很大,也不知道在部队里发生了什么,别的先别想,现在最终要的是先救咱儿子。”

    二叔走后,我爸妈严格遵守二叔的话,每当大姐二姐脖子后的糯米面皮变黑,紧接着就换,一连十几次后,果然不大的血红手印慢慢变淡了,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夜晚大姐和二姐相继醒了过来,我爸妈看有效果,总算从我出生到现在忐忑不安的心可以平静下来。

    二叔走后,我爸妈也用着和大姐二姐的方子给我试了试,糯米面皮刚刚放在胸口,几乎一瞬间就变得乌黑,这个法子对我起不到半点作用,最后把救我性命的希望完全托付给了去后山的二叔身上。

    在大姐和二姐相继苏醒后,天色也慢慢转黑,我妈熬了点米粥端给虚弱的大姐二姐,朝着我爸说道:“孩他爸,天慢慢黑了,把天虎留下的符帖门上吧!”

    我爸应了一声,从炕席下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二叔留下的符箓,然后出了屋子,来到门前,用浆糊死死的把符粘在了门板上,顺便也把大门给插死了,这也是我二叔千咛万嘱的。

    月亮缓缓升起,惨白的月光似乎专门撒在了我家院子里,屋中的父母也根本没有睡着,静悄悄的屋中柜子旁立的摆钟滴滴答答响着,一直到午夜的十二点一点钟,我妈困意上来说道:“孩他爸,看样子今天没啥事,把灯关了,咱也睡吧。”我妈一脸倦意看着我爸。

    我爸从地上的马扎子站起,把抽到尾部的旱烟屁扔在了地上,用脚捻灭,走到炕边,刚要拉灯睡觉,就在这时候,忽然,屋外木门砰砰的响了起来,似乎有人用拳头砸门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来的实在太突然了,吓得刚躺下的我爸突然坐起,慌张的和我妈相视一眼,心里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念头,难倒真的找上门了?

    我爸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我妈也只是普通的农家妇女,面对未知的东西,两人心头一紧,我爸吞了吞口水大声喊道:“大半夜的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我爸并没有等到回应,等来的却是两声砰砰的敲门声,这大午夜的,木制门被敲的吱吱作响,给我爸妈吓得也够呛,屋中的电灯泡伴随着敲门声闪动了几下便熄灭了,屋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灯坏的实在太突然了,本来就紧张害怕的父母一瞬间从亮堂的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爸妈脑中嗡嗡作响,二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汗毛直立,寂静的房间清晰的响起了两人紧张急促的呼吸声,不大的屋子暗处仿佛有一双在死死窥视的双眼。

    在夜晚本来光亮还可以给人一丝丝安全感,一黑下来,本就对未知的恐惧一下子如同火山一样喷涌上来,紧张害怕的我爸妈大汗淋漓,我妈声音颤抖的道:“快想办法把灯弄着,不行就点根蜡烛!”

    门外的敲门声似乎很有规律,大概隔上一分钟两分钟就会被敲响两声,如同催命般。我爸哆哆嗦嗦的从炕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颤颤巍巍上衣口袋拿出火柴,因为用力太大一直折断,直到第五根火柴才把蜡烛点起。

    昏暗发黄的火苗下,我爸妈脸上都是僵硬煞白的,二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听着外面不断敲门的砰砰声。

    我爸妈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本寂静鸦雀无声的屋中响起了清脆的嘎吱吱声,就像老鼠叫声一般,本来处于极度紧张恐慌的我爸妈脸色又惨白了几分,很快,就找到了发声的东西,竟然是被子中包裹的我!

    我爸拿着蜡烛慢慢靠近我,掀开包裹的我被子,当场愣在了原地,我妈觉得不对劲,也凑过去一看,差点被吓昏过去!

    从我出生到现在,不哭不闹,一点声音也从来没发出过,此时我的嘴巴里竟然发出来嘎吱吱的声音,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身子。

    我胸口心脏位置上的血红手印就像是一块胎记却又无时无刻的在生长变大,就是现在,这所谓的胎记竟然在动,就如同破茧的蝴蝶,而这胎记就像破体而出一样,整个胸口的皮肤都隆了起来!

    但是二叔在我胸口歪歪扭扭用红色朱砂画的图案却似乎把他困住了,如同铁链般锁住了它。

    我爸妈也终于理解了我二叔的话,原来真有什么东西留在了我的体内,那血红手印究竟隐藏着什么?即时我爸妈想破头也想想不到,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的认知!

    我爸妈看着我扭动的身躯,我疼痛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着实一阵着急,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下手,也不知道怎样做可以缓解我的疼痛,急的我妈蜷缩在我爸的怀里痛哭,我爸一手拿着蜡烛,另一只手死死抱紧我妈。

    我爸难过担心程度不比我妈差,这么久以来休息不好黑眼圈比熊猫还重,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眼珠不知是熬夜的红血丝还是急红了眼,如果不是我妈抱着我爸的腰,没准就开门出去和那个东西拼命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敲门声我爸妈已经听的有些麻木,我妈突然松开了我爸的腰,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说道:“天虎走之前交代了,说一张符纸顶不了多长时间,你过去看看,门上的不行了,就换一张,万一它闯进来,我们全家就完了!”

    我爸点了点头,挪动着沉重像是灌了铅的双腿移向炕沿,又从炕垫下抽出一张黄色符纸,咬着牙,颤颤巍巍拿着蜡烛打开了方面走了出去,来到外屋凑近一看,差点把魂都吓丢了,本来用浆糊死死粘住的符纸现在好比秋天树上的落叶般,似乎好像有点风就可以吹下来。

    我爸两条腿不由的直打颤,可想到屋子中的老婆孩子,心中参杂着怒气和怨气大声对着门口骂道:“草你姥姥,想害老子的儿子,没门,滚!”直接一步上前,将手里死死攥着的符纸啪的一声脆响就拍在了门上。由于我爸这一下用劲比较大,先前门上摇摇晃晃的旧符纸被震到了地上,掉在地上的符纸竟然无火自焚,转眼之间,就化作了一地黑灰。

    我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退几步,顺手从灶门拿起了火铲,瞪着已经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紧紧拿着火铲,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如同门神一般,完全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丝毫不用怀疑,如果门开了,不管进来什么东西,我爸绝对会冲上去和它拼命。

    就这样我爸站到了东边太阳缓缓升起,门口响了一夜的诡异敲门声也恰然而止,我爸听着门口脚踩雪地发出的沙沙声离我家越来越远,等到那奇怪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躺在炕上的我停止了扭动,恢复到了起初的模样,如同死婴一般!

    一整夜的惊吓和疲劳,让早就虚弱的我爸变得更加虚弱,我爸还坚持的站到了太阳完全升起,公鸡打鸣,当阳光顺着窗外的玻璃照射进来,我爸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从上衣口袋中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根旱烟,我爸猛吸了两口,可能是给紧张惊吓过度疲劳的自己一个心里安慰,红色的半截短袖也早已被汗水浸湿了。

    在炕上的我妈看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下地扶起坐在地上的我爸,把我把扶到了炕沿上,我妈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响了一整夜的门,只见门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血手印,那血手印如同沾着鲜血拍在门上的一样,和我刚出生胸口上的丝毫不差!

    我妈叫来我爸一起看过后,都觉得浑身发凉,不敢想昨天晚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在拍打着我家的木门,商量一番后决定用清水把门上的血手印擦拭干净,擦完手印的布如同血染的一般,鲜红的似乎血液要滴在了地上!

    白天,我爸妈强撑着身躯,心中期盼着二叔赶紧回来,经过昨天的糯米面皮和晚上的符纸,现在二叔已然成为了我爸妈的主心骨。

    就这样我爸妈一直期盼到了晚上,除了太爷来看看情况,关心的说了几句话也快速的离开了,白白期盼了一整天,让人担惊受怕的夜晚又悄悄的降临在了北方的一个小村庄里,我爸早早的关上了大门,然后把屋子门关上又贴了一张新符纸。

    我爸妈心里多希望那东西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有那诡异的敲门声,可到了午夜的十二点,那令人不安的敲门声和摆钟同时响了起来。

    因为昨天已经经历过了一次,我爸妈也有了经验,每隔一会就去换一张符纸,也没有了昨日的慌张无措,经过昨晚见证了二叔的符纸,今晚心里也有了很大的底气,第二晚也有惊无险,平安的渡过了。

    眼看着,期盼着已然过去了两天,再有一天就到了二叔最迟回来的日子,符纸也所剩无几,对付最后一晚也应该绰绰有余,我爸妈心中也放松不少,缓了缓紧张的心情,心想这一难应该过去了,按照前两晚的经验最后一晚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心中所想往往不如人意,事情偏偏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