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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耀儿!

    “嗯……”

    郑光宗重重叹了一口气。

    看到这条河,他内心隐隐有些烦躁。

    实际上他水性很好,也喜欢江河湖海,第一次送郑耀泽去大学的时候,走的还是这条水路。

    照理说这是能勾起美好回忆的一条河,那天清晨阳光正好,郑光宗携着妻儿,一边赏两岸风光,一边出发前往星月帝国大学,走走停停,吃吃喝喝。

    但现在,郑光宗只觉得心情烦躁。

    那天送完郑耀泽上大学,他回去之后,逢人就炫耀,我家好大儿在星月帝国大学念书呢。

    温德尔港整个码头的人,都知道郑耀泽在星月帝国大学念书。

    这也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星月帝国大学可是全国最好的学校。

    能在这样的学校里面读书,确实是值得郑光宗炫耀的一件事。

    星月帝国大学虽然捍卫学术价值,但却不限制进入大学的方式。

    进入大学的方式却多种多样,只要你能展现出对于大学的价值即可。

    这种价值,可能是潜力,也可能是天赋,同样有可能是金钱。

    不过,想要从星月帝国大学毕业,却需要真材实料。

    “我来的时候还听到些风声,咱们温德尔港所处的温德尔郡,被国王赏赐给一个子爵当封地了。”

    郑光宗人脉很广,这种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他挠了挠头皮,这种事情是真的烦,相当于自己的脑袋上凭空多了个土皇帝。

    土皇帝可不好打交道,尤其是国王向来只赏赐封地,不赏赐资金,这就导致很多贵族初到封地的时候,都要找当地的富豪敲诈勒索一笔。

    像郑家,牢牢把控着温德尔港,毫无疑问要被那个新来的子爵狠狠敲诈一笔。

    接连两件事的双重打击,让郑光宗内心沉重不已。

    “夫君,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柳烟劝慰道,把话题引向别处:“待会儿见了耀儿,该说什么啊?”

    这句话一出,马车里顿时安静了,坐在角落里的柳月泽察觉到气氛在变化。

    是啊,一路颠簸走过来,这都要迫近大学门口了,到时候怎么说?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这兔崽子打一顿?不妥……这么大人了,也是要脸的。

    郑光宗心里想。

    强压怒火,甚至还帮这小子提一下行李?咽不下这口气。

    向老师同学了解情况?这小子惯会收买人,连猫头鹰都收买。

    “啥也别说,先把这小子接到马车上,回去揍他。”

    郑光宗咬着牙说。

    “夫君,咱们到大学门口就一定能找到耀儿吗?那封强制退学告知书送到你手上,都过了一周了,耀儿早退学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柳烟的眉毛染上一抹忧愁,她没有皱眉,只是神色一变,就让人觉得眉眼间有无尽的愁绪。

    郑月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弟弟该不会想不通跳河了吧?耀泽他生来倔强好强,否则也不会在斗牛场被人激得亲自下场和牛决斗。

    想到这里郑月泽就慌了,手搓着衣裙,嗫嚅着说:“弟弟不会跳河吧?他心气很高傲的。”

    郑光宗听了,摆摆手冷哼:“他心气要是高傲,能被强制退学?怎么不在读书上面和人比一比?”

    “我谅那怂小子也不敢跳河。”

    郑光宗一甩袖子,鼻孔哼哼。

    “前段时间他都敢和那些疯牛决斗……”

    郑月泽马上接过话茬拆台。

    郑光宗心里顿时没来由的一慌,皱着眉,对郑月泽说:“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给我听。”

    郑月泽一五一十的把斗牛场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提到了那天在看护病房收到退学通知书的事情。

    “当时我还以为是同学的慰问信之类的……弟弟收到信之后很平静,然后去了趟地窖,接着就独自一人去学校了。”

    “噢,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叫了我一句姐姐,我都觉得有点儿奇怪,以前他可是混世大魔王,无法无天,经常喜欢直呼我的姓名。”

    郑月泽越说越心里发颤。

    这个臭弟弟,叫‘姐姐’的时候,声音还很轻柔!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弟弟在做最后的诀别!”

    如今联系一切想起来,郑月泽就想得通了。

    “耀儿!我的耀儿!”

    母亲柳烟的眼里满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郑光宗也被娘俩的声音搞得心里发慌,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了,还在嘴硬:“不会的,不会的,那混小子的性子,铁定是去烟花柳巷厮混了!”

    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郑月泽和柳烟都觉得郑耀泽铁定是受不了打击,无颜面对家里人,然后跳河了!

    “弟弟平日里无法无天,穿着总是很随性,那天他却一反常态,从病床上起身穿好正装,才去的地窖……”

    “是了,他去了一趟地窖,想必是在里面留了遗书。”

    想到这一层,三人悲从心来。

    “他从小和我玩水,淹不死的!”

    郑光宗到底是一家子的主心骨,娘俩哭成泪人的时候他仍旧保持镇定,攥紧拳头。

    噫!!吁!!!

    马车停了。

    三人怀着复杂忐忑的心情走到星月大学门口。

    郑光宗先是向门房打探:“你知道郑耀泽这个人吗?”

    门房摇摇头,他已经彻底躺平了,学校里面天塌了也和他无关。

    郑光宗不死心,蹲在校门口,逮着来往进出的学生就问:“你知道郑耀泽吗?机械系的。”

    “噢噢,知道,他最近全校出名了!”

    坏了!

    听到这句话,郑月泽和柳烟心里咕咚一下坠落,郑耀泽一个被强制退学的边缘学生,怎么可能全校出名呢?

    郑光宗原指望着运气好能碰到郑耀泽的同班同学,谁知道随便碰到的第一个学生,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定是跳河了!现在指不定尸体都被打捞出来了!说不定头七都过了!

    “同学,你好心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走的?”

    柳烟哭得泪眼婆娑。

    什么时候走的?长着鹰钩鼻的同学想了想,郑耀泽好像三天前刚被邀请到外语学院交流了吧?

    “三天前。”

    同学老老实实回答。

    “耀儿!我的耀儿!”

    柳烟悲痛欲绝。

    郑月泽放声大哭,想不到那一声‘姐姐’竟成了永别!

    鹰钩鼻同学见状,连忙走开了,听他们语气像是郑耀泽的家人,只是太过于激动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么激动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