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是谁在敲打我窗
战争如同爱情般从轰轰烈烈转入平淡，双方零星的炮火交换并不足以照亮这片荒石地的夜空。
加卡市外围防线上的双方士兵默契的拉开了互相之间的距离，蜿蜒曲折的简易壕沟被士兵们连夜挖出的交通壕连接在一起，复杂的壕沟蔓延在荒石地上构成复杂的图案仿佛一幅幅怪异的画作。
无论如何，今晚联邦的所有人都不想也不愿继续思考这场失败的作战。
靠着精神药物支撑激战数天的联邦士兵早就撑不住了，在这些疲倦的可怜人耳中就连那时而响起的炮声都像是在奏响规律的催眠小曲儿。
凌晨，511阵地上的固定雷达装置缓缓转动半圈后停止了动作，多足战车的终端图像规律的循环着各种探测信息发出低沉滴答声，战车驾驶员艰难的撑开眼皮检查了一次所有终端后又无力的垂下，理所当然的所有探测工具都没有显示任何东西，仿佛那群没脑子的外星鬼子也疲惫了似的一片静悄悄。
阵地外围一处地震探测装置孤零零的躺在设备坑边上，一截被人为拉扯出地表的数据传输线被随意丢在那台破损的装置旁凌乱的扭成一团。
......
加卡市作战指挥部里的三人依旧没能讨论出什么靠谱的结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敌人的行动都是他们无法理解的。
敌人曾最重视的工厂设施至今依旧在那块名为莱瓦莱特市的飞地上安然无恙，在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下依旧被那联邦部队牢牢控制在手里。
疑点重重的二十二师现在就在前线与敌人对峙，他们的存在并没有被敌人特殊关照。
敌人那让人无法理解的作战规划让三个人一头雾水，在士兵汇报有从莱瓦莱特市方向逃难的平民后他们疑惑更重了。
根据各种渠道的情报反应，少量战争难民在前一天昼间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穿过了交战双方的交火区域，他们以各种拙劣的方式轻易的穿过了敌人的战线出现在联邦军的控制范围内，这无论如何都是不正常的，仿佛那些从不抓活口的敌人并不在意这些难民一样。
“所以？现在怎么办？”戈登彻底坐不住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几个小时连敌人的目的都推导不出这任谁都无法保持好心情，何况这位远近闻名的暴躁老哥。
指挥室沙盘上敌人的标识密密麻麻分布在各个位置，从接战初期的城市混战与峡谷对峙一直画到对二十二师的一路追击，三人都看不出敌人到底是在追求什么样的作战目的。
无论三人多少次重新推演都无法理解，在他们看来敌人就好像在进攻黑剑工厂过程中突然发现二十二师中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似的突然转变了进攻方向。
弗兰科无奈的从沙盘上移开视线看向戈登：“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至少多足战车突然重启这段时间有待商榷，我还是认为这里有最大的嫌疑。”
“商榷，商榷？商榷个屁！”可能是长时间的脑力劳动确实有些难为戈登这莽夫，逐渐困倦的他干脆站起来用自己的大嗓门吼出自己的观点：“从彻底中断联络前我们不就知道了吗？不止你的师，十八师他们的多足战车也是那段时间启动的，也没见他们有那待遇，就现在他们还在莱瓦莱特市钉着呢！”
看着戈登那混样弗兰科干脆不理他，扶着自己的下巴继续研究桌上终端中显示的沙盘。
“喂！”戈登推了推弗兰科的肩膀，后者并没有理他。
“喂！别看了！韦伯好像又不行了？！”戈登的大嗓门又提升了好几个度：“来个人！赶紧把这货送去医院！人呐？！”
弗兰科听到这儿赶紧转头看向韦伯，韦伯就那么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下垂，脑袋后仰到最大角度张着嘴一动不动，纱布下的部分凝胶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效果，鲜红的血液顺着韦伯的脖子流进他的衣领染红了一大片。
指挥室里一阵混乱后韦伯被警卫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戈登目送他们出门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累了，撑不住。”
弗兰科低垂着头显然精神头也不太好，他拍了拍戈登的后脑勺：“算了，先睡，别忘了安排人顶你班。”
走出指挥室，弗兰科抬头看着星空长叹一口气，自从联邦网络崩溃开始至今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这么久没联系也不知道自己刚拜的码头到底撑不撑得住。
‘算了，联邦奇迹应该也用不着我瞎操心...’
跨上自己的军车后弗兰科也撑不住了，侧躺在后排座椅上任由困意向他袭来。
......
嘭！
窗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在加卡市寂静的凌晨显得非常突兀。
细碎的噪声让本就有起床气的戈登瞬间爆炸，爆发的火气让他猛地起身挥着拳头就打算骂人。
“他...”
那被经常被戈登挂在嘴边的脏话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从床上坐起身的他看到的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为惊悚的画面。
窗外与他对视着的是一名敌方剑卫，那暗蓝色的剑卫面甲就这么正对着他，就在双方对视这段时间这名剑卫正在从破碎的窗口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
戈登愣住了，他现在可是睡在指挥室隔壁！
那剑卫没有朝他攻击，只是静静地推开刚解锁的窗户往窗内推入一台精巧的设备，淡淡的红光从这台设备上射出快速划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戈登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窗外明显还有更多人。
戈登不明白，他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那台戈登不认识的设备好像很快完成了工作，窗外的剑卫无声地收回设备后朝戈登脚下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又默默消失在夜幕中。
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但在戈登的感知中简直漫长无比。
确认敌人都走了后戈登俯身拾起地上的玩意儿看了看，这一看让他更加不明白了。
在戈登手里的是一块石头，一块荒石地上到处都是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缓过劲来后戈登握紧那块石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营地里四仰八叉的躺着的三十一师警卫部队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戈登随手扔掉手里的石头捡起地上的枪，大致检查了下卫兵都没有死后戈登慢慢向指挥室摸索过去。
四周静悄悄的，他担心的敌人并不存在。
戈登推开指挥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
“师长...你干嘛举着枪？梦游？”
看着眼前这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副官、参谋们，戈登又愣住了。
加卡市外围防线上的双方士兵默契的拉开了互相之间的距离，蜿蜒曲折的简易壕沟被士兵们连夜挖出的交通壕连接在一起，复杂的壕沟蔓延在荒石地上构成复杂的图案仿佛一幅幅怪异的画作。
无论如何，今晚联邦的所有人都不想也不愿继续思考这场失败的作战。
靠着精神药物支撑激战数天的联邦士兵早就撑不住了，在这些疲倦的可怜人耳中就连那时而响起的炮声都像是在奏响规律的催眠小曲儿。
凌晨，511阵地上的固定雷达装置缓缓转动半圈后停止了动作，多足战车的终端图像规律的循环着各种探测信息发出低沉滴答声，战车驾驶员艰难的撑开眼皮检查了一次所有终端后又无力的垂下，理所当然的所有探测工具都没有显示任何东西，仿佛那群没脑子的外星鬼子也疲惫了似的一片静悄悄。
阵地外围一处地震探测装置孤零零的躺在设备坑边上，一截被人为拉扯出地表的数据传输线被随意丢在那台破损的装置旁凌乱的扭成一团。
......
加卡市作战指挥部里的三人依旧没能讨论出什么靠谱的结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敌人的行动都是他们无法理解的。
敌人曾最重视的工厂设施至今依旧在那块名为莱瓦莱特市的飞地上安然无恙，在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下依旧被那联邦部队牢牢控制在手里。
疑点重重的二十二师现在就在前线与敌人对峙，他们的存在并没有被敌人特殊关照。
敌人那让人无法理解的作战规划让三个人一头雾水，在士兵汇报有从莱瓦莱特市方向逃难的平民后他们疑惑更重了。
根据各种渠道的情报反应，少量战争难民在前一天昼间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穿过了交战双方的交火区域，他们以各种拙劣的方式轻易的穿过了敌人的战线出现在联邦军的控制范围内，这无论如何都是不正常的，仿佛那些从不抓活口的敌人并不在意这些难民一样。
“所以？现在怎么办？”戈登彻底坐不住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几个小时连敌人的目的都推导不出这任谁都无法保持好心情，何况这位远近闻名的暴躁老哥。
指挥室沙盘上敌人的标识密密麻麻分布在各个位置，从接战初期的城市混战与峡谷对峙一直画到对二十二师的一路追击，三人都看不出敌人到底是在追求什么样的作战目的。
无论三人多少次重新推演都无法理解，在他们看来敌人就好像在进攻黑剑工厂过程中突然发现二十二师中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似的突然转变了进攻方向。
弗兰科无奈的从沙盘上移开视线看向戈登：“也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至少多足战车突然重启这段时间有待商榷，我还是认为这里有最大的嫌疑。”
“商榷，商榷？商榷个屁！”可能是长时间的脑力劳动确实有些难为戈登这莽夫，逐渐困倦的他干脆站起来用自己的大嗓门吼出自己的观点：“从彻底中断联络前我们不就知道了吗？不止你的师，十八师他们的多足战车也是那段时间启动的，也没见他们有那待遇，就现在他们还在莱瓦莱特市钉着呢！”
看着戈登那混样弗兰科干脆不理他，扶着自己的下巴继续研究桌上终端中显示的沙盘。
“喂！”戈登推了推弗兰科的肩膀，后者并没有理他。
“喂！别看了！韦伯好像又不行了？！”戈登的大嗓门又提升了好几个度：“来个人！赶紧把这货送去医院！人呐？！”
弗兰科听到这儿赶紧转头看向韦伯，韦伯就那么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下垂，脑袋后仰到最大角度张着嘴一动不动，纱布下的部分凝胶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效果，鲜红的血液顺着韦伯的脖子流进他的衣领染红了一大片。
指挥室里一阵混乱后韦伯被警卫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戈登目送他们出门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太累了，撑不住。”
弗兰科低垂着头显然精神头也不太好，他拍了拍戈登的后脑勺：“算了，先睡，别忘了安排人顶你班。”
走出指挥室，弗兰科抬头看着星空长叹一口气，自从联邦网络崩溃开始至今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这么久没联系也不知道自己刚拜的码头到底撑不撑得住。
‘算了，联邦奇迹应该也用不着我瞎操心...’
跨上自己的军车后弗兰科也撑不住了，侧躺在后排座椅上任由困意向他袭来。
......
嘭！
窗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在加卡市寂静的凌晨显得非常突兀。
细碎的噪声让本就有起床气的戈登瞬间爆炸，爆发的火气让他猛地起身挥着拳头就打算骂人。
“他...”
那被经常被戈登挂在嘴边的脏话最终还是被咽了回去，从床上坐起身的他看到的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为惊悚的画面。
窗外与他对视着的是一名敌方剑卫，那暗蓝色的剑卫面甲就这么正对着他，就在双方对视这段时间这名剑卫正在从破碎的窗口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
戈登愣住了，他现在可是睡在指挥室隔壁！
那剑卫没有朝他攻击，只是静静地推开刚解锁的窗户往窗内推入一台精巧的设备，淡淡的红光从这台设备上射出快速划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戈登不敢做出任何动作，窗外明显还有更多人。
戈登不明白，他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做什么。
那台戈登不认识的设备好像很快完成了工作，窗外的剑卫无声地收回设备后朝戈登脚下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又默默消失在夜幕中。
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但在戈登的感知中简直漫长无比。
确认敌人都走了后戈登俯身拾起地上的玩意儿看了看，这一看让他更加不明白了。
在戈登手里的是一块石头，一块荒石地上到处都是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缓过劲来后戈登握紧那块石头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营地里四仰八叉的躺着的三十一师警卫部队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戈登随手扔掉手里的石头捡起地上的枪，大致检查了下卫兵都没有死后戈登慢慢向指挥室摸索过去。
四周静悄悄的，他担心的敌人并不存在。
戈登推开指挥室的门，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去。
“师长...你干嘛举着枪？梦游？”
看着眼前这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副官、参谋们，戈登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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