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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贾善和碰文运臻好几次,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说了句:“干啥?”

    贾善和悄悄的跟他说:“你啥也不是。”

    这时候只见那中年男人的妻子出了屋,不一会儿她打来了一盆温水。

    这个中年男人的妻子,苍老的面庞下是一双细嫩的手。只见她轻轻地拿着毛巾放到了温水里,又慢慢地拧干,给这个中年男人慢慢地擦脸。

    这个中年男人看着脸色惨白,一定病的不轻。

    “大妹子啊,大兄弟得的是啥病啊?”贾善和问。

    “大姐啊,你可别提了,活一天算一天吧。”那中年男人的妻子说。

    “他得的是肝癌。”那老太太说。

    “你会不会说话?”老头说。

    “我说的是事实。”老太太说。

    “没事,没事。”那中年男人的妻子说。

    “本来就是吗。”那老太太小声说。

    “大妹子多大了?”贾善和又问。

    “42岁。”中年男人的妻子说。

    “那比我还小几岁。”贾善和说。

    “那您多大了?”那中年男人的妻子问。

    “45岁。”贾善和说。

    “还是大姐显年轻啊,这几天就的心就够我操地了。”那中年男人的妻子说。

    “看你两口子长得挺像,人都说这叫夫妻相,婚姻和谐。”贾善和说。

    “和谐是和谐,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吵过架,他还能挣钱,就是有爱喝大酒的毛病,这不喝出病了。”那中年男人的妻子说。

    “哎,家家都有难唱的曲。”贾善和说。

    “那媳妇儿,他的点滴快没了,快叫护士。”老太太看文伟聪的点滴快没了,跟贾善和说。

    “那上哪找啊。”贾善和问。

    “出门叫一声就来了。”老太太说。

    贾善和刚要起身,只见那老太太又说:“让你儿子去,挺大个小子别啥都指你妈。”

    于是文运臻出去叫了护士。

    不一会儿护士来给文伟聪拔了点滴。

    “还没醒啊?”护士问。

    “没醒。”贾善和说。

    “那就再观察观察。”护士说完就又走了。

    这时,那个男孩对那个女孩说话:“娟子,你好多了吧。”

    “好多了。”那女孩说。

    “怎么你们认识?”贾善和问。

    “阿姨,那是我未婚妻。”那男孩说。

    贾善和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原来她对那女孩有好感,之所以总碰文运臻,就是让文运臻抓住时机搭讪那女孩,但是文运臻就是不明白。

    “你得什么病了?”贾善和问那男孩。

    “阑尾炎。”那男孩说。

    “那你们可挺巧的,都得了阑尾炎。”贾善和说。

    “可不是嘛,这俩孩子一天得的。”那女孩的母亲说。

    “那可真巧。”文运臻才蹦出一句话。

    “你们两口子可是有福了,看这姑娘长得多俊。”贾善和对那男孩的父母说。

    “嗯,有福。”那男孩的母亲耷拉着脸说。

    贾善和心想,跟你说话咋还耷拉着脸。

    这时,那女孩对那男孩说:“给我100块钱。”

    “妈,给她100块钱。”那男孩对他母亲说。

    “没有!”那男孩的母亲说。

    只见那男孩手伸进了他母亲的兜里,一拿出来,是100块钱,“这不是100块钱吗?你咋说没有呢。”

    那男孩的母亲“哎”了一声。

    “给你。”那男孩对这那女孩伸出了那只拿着100块钱的手。

    那女孩的母亲接了过去。

    “妈,你给我买个烤肠,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那女孩说。

    那女孩的母亲出了屋,不一会儿回来拿了根烤肠,女孩拿过后,自己不顾旁人的吃了起来。

    看着女孩吃,文运臻也饿了,他跟贾善和要了5块钱自己出去吃了。

    回来后,贾善和又出去吃了饭。

    到了晚上,贾善和跟文运臻趴在文伟聪的床边就睡着了。

    半夜。

    文伟聪突然醒了,看到自己睡的是床不是炕,这娘俩还就趴自己跟前就睡着了。

    再看周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躺床上就睡的,还有趴着就睡的。

    “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这里了?”文伟聪在想。

    老太太没睡觉,看他醒了,就说:“终于醒了。”

    “大娘,这是哪里?”文伟聪问。

    “这是医院啊,你生病了,你不知道吗?”老太太说。

    文伟聪叫醒了贾善和跟文运臻。

    “你终于醒了。”贾善和说。

    “爸,你睡一天多了。”文运臻说。

    “我得啥病了?”文伟聪问。

    “大夫说是冠心病。”贾善和说。

    “那挺严重啊,得花不少钱吧?”文伟聪说。

    “大夫说住三天院看看,出院再算账。”贾善和说。

    “住院一天多少钱?”文伟聪问。

    “1000。”贾善和说。

    文伟聪伸出三根手指,“一天1000,三天就是3000。”边说又用另一个手的食指把那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回去。

    “大侄子啊,别算了,病好了是真格的。”老太太说。

    文伟聪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你哪疼不疼啊?”贾善和说。

    “我哪也不疼。”文伟聪说。

    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来打点滴,“这啥时候醒的?”护士问。

    “昨天半夜。”贾善和说。

    “看来没什么事了。”护士说完就出了屋。

    这一天文伟聪啥事没有,很平静的就过去了。

    然而到了晚上,文伟聪突然感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他就又把贾善和叫醒了。

    贾善和跟文运臻都醒了,看文伟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贾善和紧忙叫来了护士。

    护士一看这情况,又叫来了大夫,那大夫马上就叫来人给他推到了抢救室。

    “大夫没事吧?”贾善和问。

    “等我们看看就知道了。”大夫说。

    贾善和跟文运臻又再抢救室门外等着,这回他们更着急了。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这次抢救室的门很快就开了。

    贾善和看大夫低着头,“大夫没事吧。”

    “哦,没事,就是嗓子里有痰没吐出来。”大夫说。

    “你这个人啊!”贾善和上文伟聪跟前就要锤他,一把被大夫拦住了,“注意,他还是病人。”大夫说。

    三天过去了,大夫让到检查室继续检查。

    检查结果都正常,但是先算账,先交钱才能让出院。

    这一算是整整7000元。

    贾善和她哪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啊,根本就没有。

    他们一家三口经过研究,去借钱吧,向谁借,是向文老六媳妇儿借吗?那脸可真大,偷人家东西还要借人家钱,肯定不行。

    左思右想,排除了许多人家,最后决定,向文美丽借。

    于是文伟聪跟文运臻这爷俩在医院等着,由贾善和去钱美丽那借钱。

    到了钱美丽家,看着院子里,屋子里的摆设真是气派,心里不由得又是对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的恨,恨他们爷俩不能挣钱。

    “大嫂啊,咱家伟聪生病了,跟你借7000块钱。”贾善和扭捏着说。

    “7000倒是不多,但我手头没那么多啊。”钱美丽说。

    “大嫂你看,你们家大业大,是不是,哈,伟聪还在医院等着呢,得交钱才能回来。”贾善和说。

    “那什么,你先回趟家,在家待着,我找找,今天下午,我把钱送你家去,你看行吧。”钱美丽说。

    “大嫂啊,哪劳烦您去送钱啊,下午我来取。”贾善和说。

    “行,下午你就来取吧。”钱美丽说。

    到了下午,贾善和又去钱美丽那,果然炕上放了一摞百元大票。

    “7000在这,点点吧。”钱美丽说。

    贾善和一张一张点完,嘴角向上翘了起来。

    “是7000吧?”钱美丽说。

    “是!是!”贾善和说。

    “钱是借给你了,你啥时候还啊?”钱美丽说。

    贾善和翘起的嘴角又耷拉下来。

    “粮食卖了就还了。”贾善和说。

    “不行,你得立个字据。”说着钱美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看好了,看完了再签字。”钱美丽说。

    只见上面写着:

    本人贾善和向钱美丽借款人民币大写柒仟元整,小写7000元整。于2010年1月1日之前归还。

    借款人:

    发款人:钱美丽

    2009年10月7日

    “你只需要在借款人那写上你的名字就行。”钱美丽说。

    钱美丽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油笔,又拿出了一张纸。

    贾善和在想,这怎么还有一张纸。

    “这还有一张,一人一张,有就不要你利息了,但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对吧!签啊。”

    贾善和拿了两张纸,每张纸都写了她的名字“贾善和”。

    贾善和拿钱就要走,被钱美丽叫了回来。

    “回来,按手印。”钱美丽说。

    钱美丽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印泥,她按着贾善和的右手食指,沾了一下印泥,又使劲往两张纸上各按了一下,按完手印她还每张纸吹了一下。

    “得了吗?”贾善和问。

    “哦,得了,你可以走了。”钱美丽说。

    贾善和拿着7000元就走了,她心想,要我大哥肯定不能这样,那么有钱还算计。

    到了医院,贾善和给钱结了,一家三口又回了家。

    “一万七,就这么没了,你要不出去偷苞米,哪能拿出去这么多钱。”贾善和说。

    “我不都是为了你跟大运吗?”文伟聪说。

    “你这偷东西还偷出理了。”贾善和说。

    “要是没有你们,我啥都敢干。”文伟聪说。

    “哎,跟你说个事。”贾善和说。

    “在医院,就你住院那有个老头,知道吧。”贾善和说。

    “知道,咋地了?”文伟聪问。

    “他说咱家大运能有出息,咱俩能借他光。”贾善和说。

    “嗨嗨哎呀!那你也信,人家那叫会说话。”文伟聪说着躺到了炕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

    “我咋感觉他说的是真事的呢?他还说了一堆大道理,我也没听明白。”贾善和说。

    “大运那孩子,不是我说,将来咱俩要是死了,说不定得饿死。就那熊样,能干啥,我是天天瞅他都犯愁。”文伟聪说。

    “那一开始是那个爱说话的老太太说大运太老实了,说这年头老实人不吃香。”贾善和说。

    “我算是吧,出门一般人都说他老实。”文伟聪说。

    “那老太太说完被那老头批评,他才说的。”贾善和说。

    “我不信大运能有啥出息,你信啊?”文伟聪说。

    “我也不信,那个女孩知道吧。”贾善和说。

    “知道啊,怎么了?”文伟聪问。

    “她21岁,比大运小一岁,看着挺好看的。”贾善和说。

    “你看好了?”文伟聪问。

    “看不看好咱不说,大运就是不会来事,头一天,就你昏迷那天,那女孩要小便,会来事的就去扶了,我碰他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贾善和说。

    “那个女孩不是有男朋友吗?”文伟聪问。

    “是有男朋友,就是那个生病的男孩,他俩都得了阑尾炎,还是一天得的。”贾善和说。

    “那巧了。”文伟聪说。

    “确实很巧。”贾善和说。

    “那个男的,就是跟你岁数差不多那个,快死了。”贾善和说。

    “哎,黄泉路上无老少啊,还是好好活着吧。”文伟聪说。

    “那个老太太,你没看她就一个人吗?”贾善和问。

    “是啊,没看到过她儿女。”文伟聪说。

    “他儿子不孝,怕老婆,家里还穷。”贾善和说。

    “这样啊,你说咱大运会不会以后也跟他一样?”文伟聪问。

    “能吗?”贾善和说。

    “我看悬,能不能有媳妇儿还不一定呢。”文伟聪说。

    到了冬天,打苞米。

    这时候打苞米都用了机器,不用找人了,也不用往车上扛丝袋子,传动带直接就传就把玉米直接传到车里。

    也不用找人送粮了,有粮贩子直接就带车到家,直接就装走了,到有大称的地方直接一称,就点钱,省了很多力气。

    文运臻家正打苞米呢,钱美丽和文老六媳妇儿对文运臻家消息挺灵通,都来了。

    钱美丽来到文运臻家大门口,看到文老六媳妇儿也正好到了大门口。

    “这不老六媳妇儿吗?来干啥呀?”钱美丽问。

    “哎呀!大嫂啊,我来串门。”文老六媳妇儿给文伟聪保守偷苞米的秘密,就撒了个谎。

    “那大嫂你来干啥来了?”文老六媳妇儿问。

    “那什么,他们家欠我7000元钱,我来要了。”钱美丽说。

    文老六媳妇儿一听还欠她钱呢,我那一万能给了吗?她心里犯嘀咕。

    这两个女人一进院子,文伟聪、贾善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