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绿灯亮起，教练拐过去后，让文运臻下了车。
文运臻以为教完了呢，就要走。
“哎，文运臻你往哪走呢？”那教练说。
文运臻回过头来：“我以为你下班了呢。”
“快上车，现在你开车。”教练说。
教练又上了副驾驶，文运臻上了正驾驶。
“挂二挡往前开。”那教练说。
文运臻挂上了二挡。
“开到前面那根电线杆子再挂三挡。”那教练说。
开到了电线杆子文运臻挂了三挡。
“行啊你。”教练说。
文运臻嘴角翘了起来。
“前面就到拐弯处了，我看你怎么拐。”那教练说。
文运臻先挂上了二挡，按照教练的教的都依次做完了。
拐过弯后，那教练让文运臻停了车。
“好，今天开的很好，就是挂挡时不要看挡，要目视前方，到时候上路上有的是车，你看挡，前面要有什么东西，你都来不及了。好了，下班了，你可以回家了。”那教练说。
“谢谢教练。”文运臻说着下了车。
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回到家后，贾善和依然问他们学的怎样，这回都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贾善和当然非常高兴。
由于文运臻在科目三教练的特意栽培下，学的很好，很顺利就考过了。
科目三考过了，就是科目四。
由于科目四只有50道题，文运臻很快就背了下来，也很顺利就考过了。
文运臻终于拿到了驾驶证！
不久，文伟聪也拿到了驾驶证！
这爷俩是所谓的“笨蛋”文运臻先拿到的驾驶证，并不是如其父所言：“手贼笨，考不上，还白搭钱。”
转眼又是一年，文运臻24岁了。
文伟聪又卖了一年地，卖了12000，买了一量小卡车，要到哈尔滨做点小买卖。
“买两个手机吧，你们出门好和家里联系。”贾善和说。
“行，我早就想买了。”文伟聪说。
“就买两个？给我也买一个呗。”文运臻说。
“给你买一个干啥？买两个能跟你妈联系就行了。”
“哎，爸、妈，我跟你们说个事。”文运臻说。
“什么事？”文伟聪、贾善和异口同声地问。
“现在有一种手机叫智能手机，我在驾校看到一个学员拿的。”
“智能手机？那有什么特别的？”贾善和问。
“就跟你们说吧，那里面要啥有啥，想查啥都能查到，就说种地吧，不会种，那里都能查到。那里还有交朋友的，跟陌生人聊天。”
“跟陌生人聊天还能好，不怕被骗了啊。”文伟聪说。
“那多少钱啊？”贾善和问。
“5000！”文运臻说。
“啥？5000，下辈子再买吧。”文伟聪很惊讶地说。
“你这辈子就不能挣大钱，就买不起了是吧！大运明个你挣大钱，你买。”
“嗯呐。”文运臻说。
“嗯呐个屁你嗯呐，还能指你挣大钱，你这辈子连钱能不能挣来都悬，还挣大钱呢。”文伟聪眼睛瞪溜圆地说。
“你呀，你还说他考不到驾驶证呢，这不也考到了吗。”贾善和说。
“他那是咋考的，是正常考的吗？”文伟聪说着躺到了炕上，翘起了二郎腿。
文伟聪买了两部手机，都是诺基亚的，而且是他买手机卡附赠的，一共100元。
“喂，是善和吗？”“是你老婆善和呀。”
文伟聪跟贾善和这两口子在家打手机玩。
“你们不怕费手机费啊，你们玩这一会儿，也得花几块钱了。”文运臻说。
“那敢紧挂了吧，他说的是那么回事，没啥事真不能老玩这东西，费钱啊！”文伟聪说。
文伟聪开着小卡车拉着文运真去了哈尔滨。
“让我开一会儿呗。”文运臻说。
“你还能开了，这路上车这么多，出点啥事咋办？”文伟聪说。
“我猜你就得这么说。”文运臻说。
“你都猜到了？”文伟聪问。
文运臻没吱声。
到了哈尔滨，文伟聪先给贾善和打了手机：“喂我们到了。”
贾善和：“没事吧。”
文伟聪：“没事。”
贾善和：“那加点小心。”
文伟聪：“嗯，那我挂了哦。”
“还是这玩意儿好，离这么远还能说话。”文伟聪跟文运臻说。
“要是有智能手机，这么原还能看到人呢。”文运臻说。
“别做美梦了。”文伟聪说。
文伟聪先打听到哪里批发蔬菜，原来这里有果菜批发市场。
一进这果菜批发市场的院里，真是什么水果，什么蔬菜，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应有尽有。
“这个混身带刺的大家伙你知道是什么吗？”文伟聪指着一个水果问文运臻。
“那不榴莲吗，南方的水果。”
“行啊，你还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文伟聪问。
“电视上看到的，我给记住了。”文运臻说。
“上蔬菜那片看看。”文伟聪说。
“这芹菜多少钱？”文伟聪问。
“你要买还是批呀？”那老板问。
“当然是批。”文伟聪说。
“那1块。”那老板说。
“走，上前面看看。”文伟聪拉着文运臻的手说。
“哎，买不买了？”那老板向前追了几步，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头也不回。
文伟聪领着文运臻转了一圈又一圈。
“爸你是来批菜还是来转悠来了？”文运臻问。
“这不怕拿捏不准吗，万一赔了呢。”文伟聪说。
文伟聪领着文运臻转悠到一处卖土豆的地方。
“这土豆多少钱？”文伟聪问。
“你买还批？”那老板问。
文伟聪疑惑地看了那老板一眼。
“爸，我听明白了，他是问你是买还是批。”文运臻说。
“你这说的挺简化啊，我当然批了。”文伟聪说。
“你要批的话就两毛一斤。”那老板说。
“一毛批不批？”文伟聪问。
“那还行了？一毛我从地里装都来不了，我这就是地里的价，全市场你全打听打听，我看你们是爷俩吧？你们都转悠好几圈了，你们再去打听打听，看谁家还有我这个便宜。”那老板说。
“那行吧。”文伟聪说。
“你要多少斤啊？”那老板问。
“你看得要多少斤？”文伟聪问文运臻。
“你要多少就多少呗。”文运臻说。
“那就来它1000斤。”文伟聪说。
“好了，这些正好一千斤，你车呢？”那老板问。
“在院外呢。”文伟聪说。
“那你们是自己扛出去，还是让市场的倒件工人帮你们搬出去？”那老板问。
“那得要钱吧？”文伟聪问。
“那还能不要钱，还能白给你干，咋净想美事呢？”那老板说。
“那得多少钱啊？”文伟聪问。
“那你们得自己讲。”那老板说。
“那行，你叫来个倒件的吧，我看看行不行。”文伟聪说。
“第一次做买卖吧？”那老板问。
“第一次。”文伟聪说。
“哎，倒件的。”那老板向一个推着两轮车的老头招手。
“装这些？”那个倒件的老头问。
“这些需要多少钱？”文伟聪问。
“五块钱。”那倒件的老头说。
“给你两块钱，你不干，就少挣两块钱。”文伟聪说。
“那行，两块就两块。”
只见这老头把一袋袋土豆往他那两轮推车上装，文伟聪也帮着装，而文运臻臻就在一旁看着。
“你道是帮个忙啊，都这么大岁数了。”文伟聪说。
文运臻很费劲地往车上搬着装着土豆子的丝袋子。
“得了你，干跟没干一样。”文伟聪说。
“这孩子干活不行啊。”那老头说。
“可不是嘛。”文伟聪说。
“多大了？”那老头问。
“24了。”文伟聪说。
“这可不小了，值得结婚了，有女朋友吗？”那老头问。
“没有。”文运臻小声说。
“你找个女朋友帮你干，也让你爸省省力气。”那老头笑着说。
“老爷子多大岁数了？”文伟聪问。
“71了。”那老头说。
“你看人家，71还这么能干。”文伟聪说。
都装上后，老头问，往哪去？
“在院外呢。”文伟聪说。
“在院外你得再加一块钱，否则我就卸了。”那老头说。
“那你就卸了。”文伟聪说。
“学那么缺德干什么，瞅你那个儿子，一看比傻子强一点点，是不是你缺德造成的。”那老头说。
“你挺大岁数个人，说的那是啥话啊，你也没问我院里院外啊？再说了，我雇你给你多少钱是我的自由，你不乐意可以不干啊。”文伟聪说。
“那我就卸了。”老头说卸就卸。
等卸到剩一袋时，文伟聪说：“你也别卸了，给你三块钱。”
那老头说：“你呀，哎。”就又都装了上去。
老头拉着一车土豆，犹如老牛拉车一样。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就在后面跟着。
等土豆都装小卡车上时，文伟聪就要开走。
“哎，爸，你这就要走了，是不是还得批点塑料袋，买台秤吧。”文运臻说。
“哦，对，你看我这脑袋。”文伟聪说着还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里面就有卖的吧？”文伟聪问。
“应该有。”文运臻说。
“在里面转悠你也不看看有没有，啥都指着我。”文伟聪说。
文运臻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这爷俩又进入水果库院里，进去直接就打听到了卖秤和塑料袋的地方，原来有很多家在卖，就是自己刚才没看到。
文伟聪看到那一家卖秤的，各种各样的秤，看得真是眼花缭乱。
文伟聪挨个问：“这个多少钱，这个多少钱，……”也不知道他相中哪款了。
“先生您看好哪个了？”那老板问。
“我看哪个都好。”文伟聪说。
“您是做什么生意的？”那老板问。
“我是小商小贩，就在这里批点菜出去卖。”文伟聪说。
“那你得买这款的，这几种。”那老板说。
“那这都多少钱啊？”文伟聪问。
“这个是100，这个是80，这个是200，这个是500，这个是1000，这个是3000，这个是50。”那老板说。
“差这么多价钱呢，那就给我拿这个50的吧。”那老板说。
“不过这个不耐用。”那老板说。
“不耐用就不耐用吧，这兜里也没多少钱了。”文伟聪说着就从兜里掏出50元人民币给了那老板。
“你拿着。”文伟聪把驾上摆着的那个50元的秤递到了文运臻的手里。
“这个老板好人呐，秤不耐用他还告诉一声。”文伟聪笑嘻嘻地对文运臻说。
“我看他是想卖你贵的秤，货物物越值钱，挣的钱越多。”文运臻说。
不一会儿，到了批发塑料袋的地方。
文伟聪用手抚摸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
“大哥你那样摸它干什么，像摸女人一样。”那女老板说。
原来这是个女老板。
文伟聪看她哈哈直笑，都笑出鼻涕泡了，而文运臻却面无表情。
“人家都说这塑料袋有薄有厚，我就是摸摸看哪个薄，哪个厚。”文伟聪说。
“厚不一定结实，薄不一定不结识，就像有的男人看着长的挺魁梧，那个地方不一定就硬。”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又笑出鼻涕泡了，而文运臻还是面无表情。
“大哥你卖啥的啊，用塑料袋装啥，我告诉你用啥样的。”那女老板说。
“哦，我就在这批发点土豆卖。”文伟聪说。
“那大哥你用这个红色的，半大不小的，装土豆正好。”那女老板说。
“这个能结实吗，我看着不结实。”文伟聪说。
“大哥绝对结实，光眼睛看不行，就那大姑娘你光眼睛看能行吗，你得领回家试试才行。”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又笑出了大鼻涕泡，而文运臻依然面无表情。
“那大妹子即然这么会说，就买这个红色的了。”文伟聪说。
“你买多少？”那女老板问。
“我买五打。”文伟聪说。
“一打是5块，5打就是25块。”那女老板说。
“给你20块。”文伟聪说。
“大哥20块钱哪行啊，我这都是小本生意，不挣啥钱。”那女老板说。
“那你找吧。”文伟聪说着拿出了100元递给了那女老板。
“五十，二十，五，七十五，给你大哥。”那女老板说。
那个女老板突然又看了一眼文运臻，对文伟聪说：“这你啥人？”
“我儿子啊。”文伟聪说。
“挺老实个孩子。”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一听这话，突然脸板了起来。
这爷俩离开这个卖塑料袋的摊位刚走不远，文伟聪对文运臻说：“这可不是我说你啊，都这么说你老实，你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文运臻以为教完了呢，就要走。
“哎，文运臻你往哪走呢？”那教练说。
文运臻回过头来：“我以为你下班了呢。”
“快上车，现在你开车。”教练说。
教练又上了副驾驶，文运臻上了正驾驶。
“挂二挡往前开。”那教练说。
文运臻挂上了二挡。
“开到前面那根电线杆子再挂三挡。”那教练说。
开到了电线杆子文运臻挂了三挡。
“行啊你。”教练说。
文运臻嘴角翘了起来。
“前面就到拐弯处了，我看你怎么拐。”那教练说。
文运臻先挂上了二挡，按照教练的教的都依次做完了。
拐过弯后，那教练让文运臻停了车。
“好，今天开的很好，就是挂挡时不要看挡，要目视前方，到时候上路上有的是车，你看挡，前面要有什么东西，你都来不及了。好了，下班了，你可以回家了。”那教练说。
“谢谢教练。”文运臻说着下了车。
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回到家后，贾善和依然问他们学的怎样，这回都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贾善和当然非常高兴。
由于文运臻在科目三教练的特意栽培下，学的很好，很顺利就考过了。
科目三考过了，就是科目四。
由于科目四只有50道题，文运臻很快就背了下来，也很顺利就考过了。
文运臻终于拿到了驾驶证！
不久，文伟聪也拿到了驾驶证！
这爷俩是所谓的“笨蛋”文运臻先拿到的驾驶证，并不是如其父所言：“手贼笨，考不上，还白搭钱。”
转眼又是一年，文运臻24岁了。
文伟聪又卖了一年地，卖了12000，买了一量小卡车，要到哈尔滨做点小买卖。
“买两个手机吧，你们出门好和家里联系。”贾善和说。
“行，我早就想买了。”文伟聪说。
“就买两个？给我也买一个呗。”文运臻说。
“给你买一个干啥？买两个能跟你妈联系就行了。”
“哎，爸、妈，我跟你们说个事。”文运臻说。
“什么事？”文伟聪、贾善和异口同声地问。
“现在有一种手机叫智能手机，我在驾校看到一个学员拿的。”
“智能手机？那有什么特别的？”贾善和问。
“就跟你们说吧，那里面要啥有啥，想查啥都能查到，就说种地吧，不会种，那里都能查到。那里还有交朋友的，跟陌生人聊天。”
“跟陌生人聊天还能好，不怕被骗了啊。”文伟聪说。
“那多少钱啊？”贾善和问。
“5000！”文运臻说。
“啥？5000，下辈子再买吧。”文伟聪很惊讶地说。
“你这辈子就不能挣大钱，就买不起了是吧！大运明个你挣大钱，你买。”
“嗯呐。”文运臻说。
“嗯呐个屁你嗯呐，还能指你挣大钱，你这辈子连钱能不能挣来都悬，还挣大钱呢。”文伟聪眼睛瞪溜圆地说。
“你呀，你还说他考不到驾驶证呢，这不也考到了吗。”贾善和说。
“他那是咋考的，是正常考的吗？”文伟聪说着躺到了炕上，翘起了二郎腿。
文伟聪买了两部手机，都是诺基亚的，而且是他买手机卡附赠的，一共100元。
“喂，是善和吗？”“是你老婆善和呀。”
文伟聪跟贾善和这两口子在家打手机玩。
“你们不怕费手机费啊，你们玩这一会儿，也得花几块钱了。”文运臻说。
“那敢紧挂了吧，他说的是那么回事，没啥事真不能老玩这东西，费钱啊！”文伟聪说。
文伟聪开着小卡车拉着文运真去了哈尔滨。
“让我开一会儿呗。”文运臻说。
“你还能开了，这路上车这么多，出点啥事咋办？”文伟聪说。
“我猜你就得这么说。”文运臻说。
“你都猜到了？”文伟聪问。
文运臻没吱声。
到了哈尔滨，文伟聪先给贾善和打了手机：“喂我们到了。”
贾善和：“没事吧。”
文伟聪：“没事。”
贾善和：“那加点小心。”
文伟聪：“嗯，那我挂了哦。”
“还是这玩意儿好，离这么远还能说话。”文伟聪跟文运臻说。
“要是有智能手机，这么原还能看到人呢。”文运臻说。
“别做美梦了。”文伟聪说。
文伟聪先打听到哪里批发蔬菜，原来这里有果菜批发市场。
一进这果菜批发市场的院里，真是什么水果，什么蔬菜，看到过的，没看到过的，应有尽有。
“这个混身带刺的大家伙你知道是什么吗？”文伟聪指着一个水果问文运臻。
“那不榴莲吗，南方的水果。”
“行啊，你还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文伟聪问。
“电视上看到的，我给记住了。”文运臻说。
“上蔬菜那片看看。”文伟聪说。
“这芹菜多少钱？”文伟聪问。
“你要买还是批呀？”那老板问。
“当然是批。”文伟聪说。
“那1块。”那老板说。
“走，上前面看看。”文伟聪拉着文运臻的手说。
“哎，买不买了？”那老板向前追了几步，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头也不回。
文伟聪领着文运臻转了一圈又一圈。
“爸你是来批菜还是来转悠来了？”文运臻问。
“这不怕拿捏不准吗，万一赔了呢。”文伟聪说。
文伟聪领着文运臻转悠到一处卖土豆的地方。
“这土豆多少钱？”文伟聪问。
“你买还批？”那老板问。
文伟聪疑惑地看了那老板一眼。
“爸，我听明白了，他是问你是买还是批。”文运臻说。
“你这说的挺简化啊，我当然批了。”文伟聪说。
“你要批的话就两毛一斤。”那老板说。
“一毛批不批？”文伟聪问。
“那还行了？一毛我从地里装都来不了，我这就是地里的价，全市场你全打听打听，我看你们是爷俩吧？你们都转悠好几圈了，你们再去打听打听，看谁家还有我这个便宜。”那老板说。
“那行吧。”文伟聪说。
“你要多少斤啊？”那老板问。
“你看得要多少斤？”文伟聪问文运臻。
“你要多少就多少呗。”文运臻说。
“那就来它1000斤。”文伟聪说。
“好了，这些正好一千斤，你车呢？”那老板问。
“在院外呢。”文伟聪说。
“那你们是自己扛出去，还是让市场的倒件工人帮你们搬出去？”那老板问。
“那得要钱吧？”文伟聪问。
“那还能不要钱，还能白给你干，咋净想美事呢？”那老板说。
“那得多少钱啊？”文伟聪问。
“那你们得自己讲。”那老板说。
“那行，你叫来个倒件的吧，我看看行不行。”文伟聪说。
“第一次做买卖吧？”那老板问。
“第一次。”文伟聪说。
“哎，倒件的。”那老板向一个推着两轮车的老头招手。
“装这些？”那个倒件的老头问。
“这些需要多少钱？”文伟聪问。
“五块钱。”那倒件的老头说。
“给你两块钱，你不干，就少挣两块钱。”文伟聪说。
“那行，两块就两块。”
只见这老头把一袋袋土豆往他那两轮推车上装，文伟聪也帮着装，而文运臻臻就在一旁看着。
“你道是帮个忙啊，都这么大岁数了。”文伟聪说。
文运臻很费劲地往车上搬着装着土豆子的丝袋子。
“得了你，干跟没干一样。”文伟聪说。
“这孩子干活不行啊。”那老头说。
“可不是嘛。”文伟聪说。
“多大了？”那老头问。
“24了。”文伟聪说。
“这可不小了，值得结婚了，有女朋友吗？”那老头问。
“没有。”文运臻小声说。
“你找个女朋友帮你干，也让你爸省省力气。”那老头笑着说。
“老爷子多大岁数了？”文伟聪问。
“71了。”那老头说。
“你看人家，71还这么能干。”文伟聪说。
都装上后，老头问，往哪去？
“在院外呢。”文伟聪说。
“在院外你得再加一块钱，否则我就卸了。”那老头说。
“那你就卸了。”文伟聪说。
“学那么缺德干什么，瞅你那个儿子，一看比傻子强一点点，是不是你缺德造成的。”那老头说。
“你挺大岁数个人，说的那是啥话啊，你也没问我院里院外啊？再说了，我雇你给你多少钱是我的自由，你不乐意可以不干啊。”文伟聪说。
“那我就卸了。”老头说卸就卸。
等卸到剩一袋时，文伟聪说：“你也别卸了，给你三块钱。”
那老头说：“你呀，哎。”就又都装了上去。
老头拉着一车土豆，犹如老牛拉车一样。文伟聪、文运臻这爷俩就在后面跟着。
等土豆都装小卡车上时，文伟聪就要开走。
“哎，爸，你这就要走了，是不是还得批点塑料袋，买台秤吧。”文运臻说。
“哦，对，你看我这脑袋。”文伟聪说着还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这里面就有卖的吧？”文伟聪问。
“应该有。”文运臻说。
“在里面转悠你也不看看有没有，啥都指着我。”文伟聪说。
文运臻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这爷俩又进入水果库院里，进去直接就打听到了卖秤和塑料袋的地方，原来有很多家在卖，就是自己刚才没看到。
文伟聪看到那一家卖秤的，各种各样的秤，看得真是眼花缭乱。
文伟聪挨个问：“这个多少钱，这个多少钱，……”也不知道他相中哪款了。
“先生您看好哪个了？”那老板问。
“我看哪个都好。”文伟聪说。
“您是做什么生意的？”那老板问。
“我是小商小贩，就在这里批点菜出去卖。”文伟聪说。
“那你得买这款的，这几种。”那老板说。
“那这都多少钱啊？”文伟聪问。
“这个是100，这个是80，这个是200，这个是500，这个是1000，这个是3000，这个是50。”那老板说。
“差这么多价钱呢，那就给我拿这个50的吧。”那老板说。
“不过这个不耐用。”那老板说。
“不耐用就不耐用吧，这兜里也没多少钱了。”文伟聪说着就从兜里掏出50元人民币给了那老板。
“你拿着。”文伟聪把驾上摆着的那个50元的秤递到了文运臻的手里。
“这个老板好人呐，秤不耐用他还告诉一声。”文伟聪笑嘻嘻地对文运臻说。
“我看他是想卖你贵的秤，货物物越值钱，挣的钱越多。”文运臻说。
不一会儿，到了批发塑料袋的地方。
文伟聪用手抚摸着各种各样的塑料袋。
“大哥你那样摸它干什么，像摸女人一样。”那女老板说。
原来这是个女老板。
文伟聪看她哈哈直笑，都笑出鼻涕泡了，而文运臻却面无表情。
“人家都说这塑料袋有薄有厚，我就是摸摸看哪个薄，哪个厚。”文伟聪说。
“厚不一定结实，薄不一定不结识，就像有的男人看着长的挺魁梧，那个地方不一定就硬。”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又笑出鼻涕泡了，而文运臻还是面无表情。
“大哥你卖啥的啊，用塑料袋装啥，我告诉你用啥样的。”那女老板说。
“哦，我就在这批发点土豆卖。”文伟聪说。
“那大哥你用这个红色的，半大不小的，装土豆正好。”那女老板说。
“这个能结实吗，我看着不结实。”文伟聪说。
“大哥绝对结实，光眼睛看不行，就那大姑娘你光眼睛看能行吗，你得领回家试试才行。”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又笑出了大鼻涕泡，而文运臻依然面无表情。
“那大妹子即然这么会说，就买这个红色的了。”文伟聪说。
“你买多少？”那女老板问。
“我买五打。”文伟聪说。
“一打是5块，5打就是25块。”那女老板说。
“给你20块。”文伟聪说。
“大哥20块钱哪行啊，我这都是小本生意，不挣啥钱。”那女老板说。
“那你找吧。”文伟聪说着拿出了100元递给了那女老板。
“五十，二十，五，七十五，给你大哥。”那女老板说。
那个女老板突然又看了一眼文运臻，对文伟聪说：“这你啥人？”
“我儿子啊。”文伟聪说。
“挺老实个孩子。”那女老板说。
文伟聪一听这话，突然脸板了起来。
这爷俩离开这个卖塑料袋的摊位刚走不远，文伟聪对文运臻说：“这可不是我说你啊，都这么说你老实，你说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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