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价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毫无避讳地向外界展示着自己的背部肌肉轮廓。
“听着，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再提他的头冠了，铁板·拉结尔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或许这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公鸡的缘故……总之这个家伙以前是在蓝波手下活计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跳出来单干，等会儿我和他谈生意的时候，你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克劳斯警告了一番后，便带着洛克莱斯走到了铁板的桌前。
“哦，看呐，我看见了什么，两桶移动的安可币！这几个月不太平，C区已经很少有财主光顾了，那么请问二位，你们需要铁板为你们做些什么呢？”铁板显然也看见了这两位客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做了个似乎他认为比较绅士的动作。
“我们需要一些威力巨大的家伙。最好是那种能制造大动静的。”克劳斯说到，他刻意回避了直接提到硫磺这样敏感的问题。
铁板捏了捏下巴，说到：“哦？我这儿的大家伙可多得是，或许你想看看我收藏的重机枪，只要998，那家伙保证能让你爽上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笔画出了一个圆圈，做出上下套弄的下流动作。
洛克莱斯此时已经没有了耐心，他解释道：“我们想知道最近黑市谁大肆收购了硫磺……”
嘭地一声，木桌被铁板的双臂拍得吱吱呀呀响动起来。铁板的双手撑着木桌，眯着眼睛瞪视着洛克莱斯，他的手臂上，鸡皮疙瘩带动着羽毛发出轻微的颤动。
而洛克莱斯也不敢示弱，喉咙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如果他没有把尾巴藏在腰间隐藏身份，克劳斯可以保证，此时他的尾巴也是炸毛的状态。
“嗯？”两人对峙的同时，铁板一字一句地说到：“我这里可从来不兴调查顾客身份的事啊，这种事也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条子在意，你说是吗。”
可怜的克劳斯只好跳到了两人掰扯的木桌上，诚恳地对铁板说道。
“我朋友的意思是……唔……他最近需要大量的硫磺，嘿，铁板老兄，你瞧怎么着，我们问遍了黑市，得到的回答都是原料都售空了，所以我们想……”
“哼，你们当然买不到硫磺了。前段时间黑市里出了个怪人，长期大量的收购这些爆炸物的原料，他开的价高，而且来者不拒，黑市里基本上没人手上还有现货了。”铁板收回了双手，一屁股坐了回去。
“那个怪人，都是什么时候来收购材料的？！”洛克莱斯急忙问道。
“嗯，我想想。他总共来了两次，最近的一次好像是上个礼拜前后，第一次是圣诞节前，那次他就基本把黑街的库存掏了个空。”
圣诞节前……看来那家伙爆破钟楼前，也是在黑街购置的炸弹原料啊。
安提莫钟楼虽然是老建筑，但建筑结构十分坚固，想要炸毁整栋钟楼，需要大当量的炸药，所以第一次前来收购时，那家伙几乎把黑街的材料库存掏了个干净。
而第二次，如果洛克莱斯没弄错的话，估计就是用在了先前电视直播当中的炸药了。
“铁板老兄，你可和那些个普通黑商不一样，想必你手里应该还有些余货吧。”
“你也知道，这些原料现在很抢手，得来不易啊，不过如果你们诚心想要的话……”
铁板的脸色，露出了商人惯用的职业假笑：“五万安可，一口价。”
“你等等，我需要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克劳斯回头，巴望了洛克莱斯一下。
洛克莱斯却是一把拽起克劳斯的衣领，带着他来到了酒馆的另一边。
“我们是来问他买家是谁的，你问他收购硫磺干什么？”洛克莱斯有些气恼。
克劳斯则语重心长地说到：“洛克老弟，你这就不明白了吧。铁板那家伙可是个黑商，他怎么可能随便暴露自己客户的信息，你刚刚也听到了，现在黑市中的原材料都已经被那家伙抢购一空，只有铁板这儿还有，我们只要收下这批货，到时候那个到处收购硫磺的家伙不就会自己找上门了？”
“你是说，我们装扮成售卖硫磺的黑商，请君入瓮？”洛克莱斯摩挲着下巴，考虑着可能性。
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看，但凡有一点反侦察意识的罪犯都不会多次在同一个地点进行犯罪用品的购置，他们往往会在不同地方进行购买，并且时常会为了掩人耳目顺带买一堆无用的工具。
但这一心理现象在本案中或许不适用，由于安城多年来的违禁品管制，除了需要进行科学研究的几个研究所、以及大学外，任何人都不被批准持有这类违禁品。
唯一的途径，只有黑街，于是，这位犯人如果还有着继续犯案的可能，他就一定会再次来到黑市，找到手上还有“现货”的商人进行交易。
他一定会再度犯案的，洛克莱斯的直觉告诉自己。
从圣诞节的钟楼爆破，到如今的电视直播，犯人呈现出一种强烈的仪式感以及表演欲，他不仅是要制造破坏，这个犯人更想要让受害者与他进行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游戏。
通过电视直播出犯罪现场的画面，显然是在向警方发起挑战，他在告诉警方，他正等着警方找到他呢。
“我们商量好了，五万安可，我们买下你这儿所有的材料。”在说服洛克莱斯后，克劳斯重新回到了木桌前，他的手中豪气地放下了一张来自洛克莱斯的银卡。
那是洛克莱斯三个月前解决食杀案件的奖金，以及这些年来在警校中存下的奖学金。
“成交，不过得付额外的双倍价钱。”铁板一边将克劳斯手中的银卡取过，一边笑眯眯地说到。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洛克莱斯当即拍了一下桌子，要知道，他的全部积蓄几乎都已在那张卡中，此时对方临时加价，自己是绝对无法承受得起的。
“那你们买还是不买呢？”铁板的表情透着卑鄙，他算准了两人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因此根本不怕自己此时狮子大开口会让对方拒绝。
可他显然失算了。
“听着，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再提他的头冠了，铁板·拉结尔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或许这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公鸡的缘故……总之这个家伙以前是在蓝波手下活计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跳出来单干，等会儿我和他谈生意的时候，你尽量不要和他起冲突。”克劳斯警告了一番后，便带着洛克莱斯走到了铁板的桌前。
“哦，看呐，我看见了什么，两桶移动的安可币！这几个月不太平，C区已经很少有财主光顾了，那么请问二位，你们需要铁板为你们做些什么呢？”铁板显然也看见了这两位客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做了个似乎他认为比较绅士的动作。
“我们需要一些威力巨大的家伙。最好是那种能制造大动静的。”克劳斯说到，他刻意回避了直接提到硫磺这样敏感的问题。
铁板捏了捏下巴，说到：“哦？我这儿的大家伙可多得是，或许你想看看我收藏的重机枪，只要998，那家伙保证能让你爽上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笔画出了一个圆圈，做出上下套弄的下流动作。
洛克莱斯此时已经没有了耐心，他解释道：“我们想知道最近黑市谁大肆收购了硫磺……”
嘭地一声，木桌被铁板的双臂拍得吱吱呀呀响动起来。铁板的双手撑着木桌，眯着眼睛瞪视着洛克莱斯，他的手臂上，鸡皮疙瘩带动着羽毛发出轻微的颤动。
而洛克莱斯也不敢示弱，喉咙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如果他没有把尾巴藏在腰间隐藏身份，克劳斯可以保证，此时他的尾巴也是炸毛的状态。
“嗯？”两人对峙的同时，铁板一字一句地说到：“我这里可从来不兴调查顾客身份的事啊，这种事也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条子在意，你说是吗。”
可怜的克劳斯只好跳到了两人掰扯的木桌上，诚恳地对铁板说道。
“我朋友的意思是……唔……他最近需要大量的硫磺，嘿，铁板老兄，你瞧怎么着，我们问遍了黑市，得到的回答都是原料都售空了，所以我们想……”
“哼，你们当然买不到硫磺了。前段时间黑市里出了个怪人，长期大量的收购这些爆炸物的原料，他开的价高，而且来者不拒，黑市里基本上没人手上还有现货了。”铁板收回了双手，一屁股坐了回去。
“那个怪人，都是什么时候来收购材料的？！”洛克莱斯急忙问道。
“嗯，我想想。他总共来了两次，最近的一次好像是上个礼拜前后，第一次是圣诞节前，那次他就基本把黑街的库存掏了个空。”
圣诞节前……看来那家伙爆破钟楼前，也是在黑街购置的炸弹原料啊。
安提莫钟楼虽然是老建筑，但建筑结构十分坚固，想要炸毁整栋钟楼，需要大当量的炸药，所以第一次前来收购时，那家伙几乎把黑街的材料库存掏了个干净。
而第二次，如果洛克莱斯没弄错的话，估计就是用在了先前电视直播当中的炸药了。
“铁板老兄，你可和那些个普通黑商不一样，想必你手里应该还有些余货吧。”
“你也知道，这些原料现在很抢手，得来不易啊，不过如果你们诚心想要的话……”
铁板的脸色，露出了商人惯用的职业假笑：“五万安可，一口价。”
“你等等，我需要和我朋友商量一下。”克劳斯回头，巴望了洛克莱斯一下。
洛克莱斯却是一把拽起克劳斯的衣领，带着他来到了酒馆的另一边。
“我们是来问他买家是谁的，你问他收购硫磺干什么？”洛克莱斯有些气恼。
克劳斯则语重心长地说到：“洛克老弟，你这就不明白了吧。铁板那家伙可是个黑商，他怎么可能随便暴露自己客户的信息，你刚刚也听到了，现在黑市中的原材料都已经被那家伙抢购一空，只有铁板这儿还有，我们只要收下这批货，到时候那个到处收购硫磺的家伙不就会自己找上门了？”
“你是说，我们装扮成售卖硫磺的黑商，请君入瓮？”洛克莱斯摩挲着下巴，考虑着可能性。
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看，但凡有一点反侦察意识的罪犯都不会多次在同一个地点进行犯罪用品的购置，他们往往会在不同地方进行购买，并且时常会为了掩人耳目顺带买一堆无用的工具。
但这一心理现象在本案中或许不适用，由于安城多年来的违禁品管制，除了需要进行科学研究的几个研究所、以及大学外，任何人都不被批准持有这类违禁品。
唯一的途径，只有黑街，于是，这位犯人如果还有着继续犯案的可能，他就一定会再次来到黑市，找到手上还有“现货”的商人进行交易。
他一定会再度犯案的，洛克莱斯的直觉告诉自己。
从圣诞节的钟楼爆破，到如今的电视直播，犯人呈现出一种强烈的仪式感以及表演欲，他不仅是要制造破坏，这个犯人更想要让受害者与他进行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游戏。
通过电视直播出犯罪现场的画面，显然是在向警方发起挑战，他在告诉警方，他正等着警方找到他呢。
“我们商量好了，五万安可，我们买下你这儿所有的材料。”在说服洛克莱斯后，克劳斯重新回到了木桌前，他的手中豪气地放下了一张来自洛克莱斯的银卡。
那是洛克莱斯三个月前解决食杀案件的奖金，以及这些年来在警校中存下的奖学金。
“成交，不过得付额外的双倍价钱。”铁板一边将克劳斯手中的银卡取过，一边笑眯眯地说到。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洛克莱斯当即拍了一下桌子，要知道，他的全部积蓄几乎都已在那张卡中，此时对方临时加价，自己是绝对无法承受得起的。
“那你们买还是不买呢？”铁板的表情透着卑鄙，他算准了两人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因此根本不怕自己此时狮子大开口会让对方拒绝。
可他显然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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