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佳人有约
甜腻的气味在秦泊淮鼻间萦绕，娇嗔的神情让他心头火起，本就不灵光的脑子更加木然，结巴道：“看...看护的病人不知吃错了什么吐了一地...收拾费了些时间...”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苦等的戴礼乐满意，少女好看的眉头微蹙，对这个满脸窘迫的人也没了暧昧的兴致，可碍于肚子空空，只能勉强笑道：“秦哥哥真的好有爱心，我要是能有秦哥哥这样的男朋友该多好啊..”话语间莲步轻移，已迈入商场。
秦泊淮眼前一亮，抬头问道：“那你看我...”
话还未等说完，两人便已被转门所阻隔，少女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回眸浅笑间似不经意的拉开防晒服，火辣身材一览无余。
秦泊淮目光顺着拉链，看着戴礼乐被护士服包裹的躯体一点点展露在眼前，嘴角笑意难平，匆匆进门。
秦哥哥，情哥哥，分那么清干嘛？
“我饿啦！”秦泊淮的猪哥模样，让戴礼乐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秦哥哥辛苦一天一定也饿了吧？”
“倒也没有很辛苦...”秦泊淮挠着头傻笑，只顾着乱瞟戴礼乐护士服的他没有注意到戴礼乐的神情。
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稍有遗憾，但不打紧。秦同学做出总结，脱离绅士状态后才恍然想起戴礼乐刚刚的夸赞，一阵舒爽流过心底。
生怕气氛变冷，秦泊淮扯起话头。
“你那儿...实习还顺利吗？”
戴礼乐眼神飘忽，似乎想起什么，俏脸微红，嘴边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笑意。但想到秦泊淮还在身侧，她故作委屈的瘪了瘪嘴，闷声道：“领导们对我挺好的，都没什么事做，就是前几天来了个富二代，飙车住院后不知怎么看见了我，一直缠着我要微信，烦死了。”
宛如一盆冷水泼下，秦泊淮神情一僵。颤声道：“你没给他吧？”
戴礼乐神情一滞，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当然没给他微信！”说罢眼眶微红，彷佛是受了委屈，快步走上扶梯。
秦泊淮为自己的龌龊心思一阵懊恼，见戴礼乐已先一步上楼，慌忙追去解释，好在戴礼乐并未走远，或者说她的脚步看起来急促，但两人之间只隔着紧几步便能追上的微妙距离。
借着电动扶梯转角的间隙，戴礼乐悄悄回头。见秦泊淮追来，戴礼乐不觉意外，唇角微勾。
一番竞走拉锯，秦泊淮终于追上速度骤缓的戴礼乐，好巧不巧的正是女装楼层，两人沉默着逛了许久，戴礼乐率先败下阵来，对这个只知道赔笑傻乐的屌丝一阵无语。
两人已在这层逛了几个来回，戴礼乐甚至还有些刻意的在中意的新品前驻足停留，但无奈于秦泊淮仿佛没有开窍一般只知道傻乐，气的戴礼乐牙根发痒。暗恨这憨货的不解风情，可若是主动张口又实在掉价，最终也只能失落的咬了咬嘴唇，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带我去吃饭？”
秦泊淮又何尝不知道戴礼乐的心思，只是苦于囊中羞涩，只能揣着明白装作糊涂罢了。尴尬的揉了揉糟乱的脑袋，强装无事发生的他乐颠颠的去探戴礼乐的柔荑，被躲开也不觉尴尬，先一步踏上扶梯，趁这功夫扫了眼刚下的软件，他暗自松了口气，良好的信用让他暂时能在佳人面前维持住面子。
秦泊淮像极了中介的打扮让戴礼乐更感掉价，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视线滑落至一楼的路易威登，怔怔出神。
也不知道他说的包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思绪纷飞间想到了昨日同富二代的荒唐，露水情缘过后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以那人的贵气，想来也不会骗了自己。惦记着富二代的承诺，戴礼乐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哼起歌来。一旁的秦泊淮听着戴礼乐娇嫩的嗓音，不知想到哪儿了，老脸一红。暗自攥紧了口袋里的塑料方片，若不是买它们，秦同学应是不至于迟到。
海底捞近在眼前，已有几对情侣等在门口，一水儿的男同志们折纸鹤，女同志们做美甲，秦同学也不例外，手指上下翻飞，纸鹤折的冒烟。另一边做美甲的戴礼乐倒是岁月静好，正和一旁的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尚，各种品牌的设计理念信手拈来，惹得旁人一阵赞叹，使戴礼乐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正要仔细分说，却没成想美甲已然做完，后来者的催促让戴礼乐兴趣索然，撑开手掌，上面的图样显然也没能让她满意，在大方的赏服务员一个白眼后，戴礼乐施然退场。
身后有窃窃私语传来，依稀可以听出是对戴礼乐身份的猜测，富家千金之类的词汇使得戴礼乐一阵暗爽，直到秦泊淮毫无眼色的朝她招手。
身后的议论声一滞，隐隐有偷笑声传来，戴礼乐俏脸涨红，美目含泪，愤然跺脚离去。满满当当的纸鹤没有得到心上人的夸赞，秦泊淮疑惑的挠了挠头，几位姑娘眼里的揶揄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只能遗憾的将纸鹤抱到身旁哥们怀里，朝戴礼乐追去，却又在扶梯口折返，在那哥们怀里的纸鹤堆中抽出一只，这才匆匆离去。
傍晚余温不减，路易威登门外的戴礼乐眼眶通红，盯着橱窗里的包不停的拨打手中的电话，听筒里的盲音让少女垂下泪来，本就不服帖的妆容被打湿，留下两道微白的痕迹。
旁边有纸巾递来，戴礼乐抽噎着接过，毫无女神风度的擤着鼻涕，熟悉的声音让戴礼乐动作一滞。
“那个...刚买的。”
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手里的物件哪里是纸巾，分明是刚刚随手拿起的帕子，似乎有些心疼，见戴礼乐望来尴尬的揉了揉脑袋，支吾道：“等我发工资再给你买新品，这个帕子虽说是打折的，但是我听店员说去年还没等上架商场就停业了，产量不多，应该还没人见过这款...”
戴礼乐噗嗤一声，巧笑嫣然，鼻涕被鼓起泡犹然不觉，白色的泪痕更感滑稽，哪里还有丽质可言。却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秦泊淮怔怔出神，心底却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有了考量。
“还不带我去吃饭？”戴礼乐美目含嗔，眼底已不见了嫌恶。
“等等...不上楼了，我知道有一家小馆...”戴礼乐咬着嘴唇，将“不贵”咽进肚子。
早已有捉襟见肘的秦泊淮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出乎意料的，戴礼乐口中的小馆比秦泊淮想象中的更接地气，油腻的桌子和谈不上体面的食客让两人格格不入，连秦泊淮的中介套装在这里甚至都有些上流人士的味道，佳人的娇俏面容更是让秦泊淮颇有面子，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尤引人生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对面的戴礼乐粉扑扑的小脸与护士服相得益彰，酒意上涌，戴礼乐双颊泛红，更显娇艳，秦泊淮满意的打了个酒嗝，在成功收获戴礼乐的嗔怪后，他尴尬的咳嗽一声。对于秦泊淮的屌丝行径戴礼乐罕见的没了翻白眼的念头，反而粉唇轻启，有些担忧道：“那个病人是不是很难以相处啊？”
低头朝着羊肉使劲的秦泊淮愣了一下，嘴里因含肉而口齿不清：“老赵...倒是挺好说话的，除了每天打卡似的踹尿壶，倒也没什么别的，你知道吗？光是收拾尿壶我就干了四天...”
不合时宜的话让戴礼乐十分不满，娴熟的赏他一个白眼，吃味问道：“怎么是四天？还有一天你干嘛去了？”
秦泊淮一愣，分明就是昨天请的假，却总是模模糊糊想不起来。
“那天...我干什么去了？”秦泊淮含糊的话让戴礼乐失去了追问的兴趣，只当是不方便说与自己听，似乎是想起自己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姑娘神色一暗，几筷子毛肚贡菜下肚，不多时嘴唇已被辣的通红。
想不出结果，秦泊淮摇头将疑惑驱散，抬头看向戴礼乐，正巧瞧见戴礼乐将贡菜吸入口中，一抹青色顺滑的在微微红肿的唇中消失，看的秦泊淮一阵出神，脑海中只剩旖旎遐想。
早知道去码头整点生蚝了，他暗自懊恼。
场面一时间沉默下来，秦泊淮心头一动，抓起二手苹果手机，想要给两人留个合影的他被屏幕上的满满当当来电显示惊出一身冷汗，李姐的未接来电翻不见底，思索半晌，决定还是回个电话。
电话被瞬间接起，一连串的骂人土话顺着手机扎进秦泊淮的脑子里，“你要是能干就干，干不了趁早给我滚蛋，你给赵老头吃了什么？他现在吵着要见你！”
惦记着赵老头，秦泊淮稍作说明便撇下佳人，风似的消失在戴礼乐的视野里。
戴礼乐自嘲一笑，起身去结账，手机屏幕上富二代的短信让她犹豫半晌，在廉价丝巾和名牌包之间拿不定主意，包装袋就在手边，戴礼乐神情一动，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秦泊淮心疼的样子，有些好笑，打开包装袋想要看看这位小气的人出了多少血，却没有发现价格标签，粘连的丝巾下空有一只纸鹤，这位美丽的姑娘展颜一笑，低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随手将短信删除。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苦等的戴礼乐满意，少女好看的眉头微蹙，对这个满脸窘迫的人也没了暧昧的兴致，可碍于肚子空空，只能勉强笑道：“秦哥哥真的好有爱心，我要是能有秦哥哥这样的男朋友该多好啊..”话语间莲步轻移，已迈入商场。
秦泊淮眼前一亮，抬头问道：“那你看我...”
话还未等说完，两人便已被转门所阻隔，少女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回眸浅笑间似不经意的拉开防晒服，火辣身材一览无余。
秦泊淮目光顺着拉链，看着戴礼乐被护士服包裹的躯体一点点展露在眼前，嘴角笑意难平，匆匆进门。
秦哥哥，情哥哥，分那么清干嘛？
“我饿啦！”秦泊淮的猪哥模样，让戴礼乐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秦哥哥辛苦一天一定也饿了吧？”
“倒也没有很辛苦...”秦泊淮挠着头傻笑，只顾着乱瞟戴礼乐护士服的他没有注意到戴礼乐的神情。
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稍有遗憾，但不打紧。秦同学做出总结，脱离绅士状态后才恍然想起戴礼乐刚刚的夸赞，一阵舒爽流过心底。
生怕气氛变冷，秦泊淮扯起话头。
“你那儿...实习还顺利吗？”
戴礼乐眼神飘忽，似乎想起什么，俏脸微红，嘴边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笑意。但想到秦泊淮还在身侧，她故作委屈的瘪了瘪嘴，闷声道：“领导们对我挺好的，都没什么事做，就是前几天来了个富二代，飙车住院后不知怎么看见了我，一直缠着我要微信，烦死了。”
宛如一盆冷水泼下，秦泊淮神情一僵。颤声道：“你没给他吧？”
戴礼乐神情一滞，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当然没给他微信！”说罢眼眶微红，彷佛是受了委屈，快步走上扶梯。
秦泊淮为自己的龌龊心思一阵懊恼，见戴礼乐已先一步上楼，慌忙追去解释，好在戴礼乐并未走远，或者说她的脚步看起来急促，但两人之间只隔着紧几步便能追上的微妙距离。
借着电动扶梯转角的间隙，戴礼乐悄悄回头。见秦泊淮追来，戴礼乐不觉意外，唇角微勾。
一番竞走拉锯，秦泊淮终于追上速度骤缓的戴礼乐，好巧不巧的正是女装楼层，两人沉默着逛了许久，戴礼乐率先败下阵来，对这个只知道赔笑傻乐的屌丝一阵无语。
两人已在这层逛了几个来回，戴礼乐甚至还有些刻意的在中意的新品前驻足停留，但无奈于秦泊淮仿佛没有开窍一般只知道傻乐，气的戴礼乐牙根发痒。暗恨这憨货的不解风情，可若是主动张口又实在掉价，最终也只能失落的咬了咬嘴唇，没好气的说道：“还不带我去吃饭？”
秦泊淮又何尝不知道戴礼乐的心思，只是苦于囊中羞涩，只能揣着明白装作糊涂罢了。尴尬的揉了揉糟乱的脑袋，强装无事发生的他乐颠颠的去探戴礼乐的柔荑，被躲开也不觉尴尬，先一步踏上扶梯，趁这功夫扫了眼刚下的软件，他暗自松了口气，良好的信用让他暂时能在佳人面前维持住面子。
秦泊淮像极了中介的打扮让戴礼乐更感掉价，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视线滑落至一楼的路易威登，怔怔出神。
也不知道他说的包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思绪纷飞间想到了昨日同富二代的荒唐，露水情缘过后甚至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不过以那人的贵气，想来也不会骗了自己。惦记着富二代的承诺，戴礼乐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哼起歌来。一旁的秦泊淮听着戴礼乐娇嫩的嗓音，不知想到哪儿了，老脸一红。暗自攥紧了口袋里的塑料方片，若不是买它们，秦同学应是不至于迟到。
海底捞近在眼前，已有几对情侣等在门口，一水儿的男同志们折纸鹤，女同志们做美甲，秦同学也不例外，手指上下翻飞，纸鹤折的冒烟。另一边做美甲的戴礼乐倒是岁月静好，正和一旁的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尚，各种品牌的设计理念信手拈来，惹得旁人一阵赞叹，使戴礼乐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正要仔细分说，却没成想美甲已然做完，后来者的催促让戴礼乐兴趣索然，撑开手掌，上面的图样显然也没能让她满意，在大方的赏服务员一个白眼后，戴礼乐施然退场。
身后有窃窃私语传来，依稀可以听出是对戴礼乐身份的猜测，富家千金之类的词汇使得戴礼乐一阵暗爽，直到秦泊淮毫无眼色的朝她招手。
身后的议论声一滞，隐隐有偷笑声传来，戴礼乐俏脸涨红，美目含泪，愤然跺脚离去。满满当当的纸鹤没有得到心上人的夸赞，秦泊淮疑惑的挠了挠头，几位姑娘眼里的揶揄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只能遗憾的将纸鹤抱到身旁哥们怀里，朝戴礼乐追去，却又在扶梯口折返，在那哥们怀里的纸鹤堆中抽出一只，这才匆匆离去。
傍晚余温不减，路易威登门外的戴礼乐眼眶通红，盯着橱窗里的包不停的拨打手中的电话，听筒里的盲音让少女垂下泪来，本就不服帖的妆容被打湿，留下两道微白的痕迹。
旁边有纸巾递来，戴礼乐抽噎着接过，毫无女神风度的擤着鼻涕，熟悉的声音让戴礼乐动作一滞。
“那个...刚买的。”
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手里的物件哪里是纸巾，分明是刚刚随手拿起的帕子，似乎有些心疼，见戴礼乐望来尴尬的揉了揉脑袋，支吾道：“等我发工资再给你买新品，这个帕子虽说是打折的，但是我听店员说去年还没等上架商场就停业了，产量不多，应该还没人见过这款...”
戴礼乐噗嗤一声，巧笑嫣然，鼻涕被鼓起泡犹然不觉，白色的泪痕更感滑稽，哪里还有丽质可言。却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秦泊淮怔怔出神，心底却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有了考量。
“还不带我去吃饭？”戴礼乐美目含嗔，眼底已不见了嫌恶。
“等等...不上楼了，我知道有一家小馆...”戴礼乐咬着嘴唇，将“不贵”咽进肚子。
早已有捉襟见肘的秦泊淮自是没有反对的道理，出乎意料的，戴礼乐口中的小馆比秦泊淮想象中的更接地气，油腻的桌子和谈不上体面的食客让两人格格不入，连秦泊淮的中介套装在这里甚至都有些上流人士的味道，佳人的娇俏面容更是让秦泊淮颇有面子，小人得志的得意笑容尤引人生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对面的戴礼乐粉扑扑的小脸与护士服相得益彰，酒意上涌，戴礼乐双颊泛红，更显娇艳，秦泊淮满意的打了个酒嗝，在成功收获戴礼乐的嗔怪后，他尴尬的咳嗽一声。对于秦泊淮的屌丝行径戴礼乐罕见的没了翻白眼的念头，反而粉唇轻启，有些担忧道：“那个病人是不是很难以相处啊？”
低头朝着羊肉使劲的秦泊淮愣了一下，嘴里因含肉而口齿不清：“老赵...倒是挺好说话的，除了每天打卡似的踹尿壶，倒也没什么别的，你知道吗？光是收拾尿壶我就干了四天...”
不合时宜的话让戴礼乐十分不满，娴熟的赏他一个白眼，吃味问道：“怎么是四天？还有一天你干嘛去了？”
秦泊淮一愣，分明就是昨天请的假，却总是模模糊糊想不起来。
“那天...我干什么去了？”秦泊淮含糊的话让戴礼乐失去了追问的兴趣，只当是不方便说与自己听，似乎是想起自己也有言不由衷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姑娘神色一暗，几筷子毛肚贡菜下肚，不多时嘴唇已被辣的通红。
想不出结果，秦泊淮摇头将疑惑驱散，抬头看向戴礼乐，正巧瞧见戴礼乐将贡菜吸入口中，一抹青色顺滑的在微微红肿的唇中消失，看的秦泊淮一阵出神，脑海中只剩旖旎遐想。
早知道去码头整点生蚝了，他暗自懊恼。
场面一时间沉默下来，秦泊淮心头一动，抓起二手苹果手机，想要给两人留个合影的他被屏幕上的满满当当来电显示惊出一身冷汗，李姐的未接来电翻不见底，思索半晌，决定还是回个电话。
电话被瞬间接起，一连串的骂人土话顺着手机扎进秦泊淮的脑子里，“你要是能干就干，干不了趁早给我滚蛋，你给赵老头吃了什么？他现在吵着要见你！”
惦记着赵老头，秦泊淮稍作说明便撇下佳人，风似的消失在戴礼乐的视野里。
戴礼乐自嘲一笑，起身去结账，手机屏幕上富二代的短信让她犹豫半晌，在廉价丝巾和名牌包之间拿不定主意，包装袋就在手边，戴礼乐神情一动，脑海里不知为何想起了秦泊淮心疼的样子，有些好笑，打开包装袋想要看看这位小气的人出了多少血，却没有发现价格标签，粘连的丝巾下空有一只纸鹤，这位美丽的姑娘展颜一笑，低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随手将短信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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