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胜意而立
“瞅一眼都不行？”汉子魁梧的身躯被少年拦住，小家伙撑着臂膀使劲摇头。见王富贵拦的坚决，赵局满脸惋惜，视线从那两团被被单裹着的身影上收回，还没等他松了口气，赵局再次欺身上前作势要掀，气的小家伙满脸铁青，一时也忘了要向他告状的事。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再次被拦住，见王富贵气鼓鼓的模样，赵局讪讪开口，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未从两个感染者身上挪开。
“没事了！”小家伙还在生气，分明说是请他来斩妖除魔，如今鬼也不让斩，妖也寻不到，除了让人气的通透，也没做其他事。
“看完你把我也关里边不就完了？”赵局笑呵呵道，面上的耿直笑容让人分不清他的话是不是衷心之言，也不给王富贵喘息的时间，再次朝他身后扑去，大手差点摸到透明屏障旁的开关。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王富贵气呼呼开口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几个不都是在别地儿出的么，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我不能稀罕稀罕？”见王富贵还是那般严防死守，赵局哂笑道：“你们不是也没事么，到时候我也学你们跳点磕碜舞不就得了？这我可在行”发现王富贵态度有些松动，赵局声音愈发充满诱惑：“你要是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把秦泊淮砍了，就现在...”
王富贵明显意动，微微错开身形露出身后的开关，圆滚滚的的小脑袋瓜撇向一旁，有些心虚的摆弄起手指。赵局嘿声发笑，宽厚大手朝开关摁去，可还没等他贴上指纹，妖精的柔媚嗓音已是冰冷刺耳。
“姓名齐艳丽，暂定编号1-4-3，职业教师，旁边那位是文天翔，暂定编号1-4-4，东海市公安局彭安分局刑侦支队队长，档案照片人家都传过来了，你怎么不上来看？”
赵局讪讪缩手，悄声埋怨：“推三阻四的，不然我早瞅着了，还能让她抓现行？”见王富贵神色略微不满，汉子随口补道：“不能杀鬼咯...”言语间的奚落气的小家伙咬牙切齿，别过头去再也不愿意讲话。
“我能听见。”青年嗓音平静，似乎并未在意赵局口中的鬼是谁。赵局神色如常，糙脸儿的汉子从未害怕身后话被原主听见，此时也不例外，大喇喇的走向金属闸门，透过反光发现少年还杵在监牢前生闷气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径直朝监室走去。
推开门，秦泊淮和姜珊珊正在座椅上翻看着监牢内两人的档案，和谐的氛围竟有些举案齐眉的意味，赵局一时有些发愣，迟疑道：“你俩...是不是有事啊？”
“瞎说什么？外边还有诡异感染源呢，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珠姐骂你...”姜珊珊面颊微红，竟也没有反驳汉子的话，赵局面上的狐疑之色更甚，却也明白事况的紧迫，沉声问道：“除了这俩不就剩下个失踪的小丫头么？怎么？还有？”
“里面晃荡那两人是1-4-3和1-4-4，1-4-2叫丁良山，彭安分局物证科的，现在还没找到人，档案分析里写的是从拿到李子墨的手机开始就有感染征兆了，初步怀疑1-4-1就是李子墨...”
“就是说只要关住她就解决源头了是么？”秦泊淮若有所思，比起让诡异在自己识海里掐架，他更想让这几位“患者”老老实实呆在监牢里，鬼婴的话从来都是真假参半，有了折中的办法，他自然不想做什么英雄。
跳脱的思路引得赵局和姜珊珊一时沉默，片刻后，姜珊珊慢声说道：“...你还没看过诡异档案是么？”
秦泊淮疑惑道：“什么档案？”
姜珊珊瞥了眼赵局，见他神色尴尬，也明白了这粗心人没给秦泊淮交底，柔声细语开口道：“诡异是从黑水入海开始出现的，或者说从那时起祂们开始变得活跃，表现形式各不一致，但有几条特性是共通的...”
姜珊珊语气一顿，思索了片刻才细致说明：“诡异都遵循着三性原则，就是传播性、危害性和诱导性，传播性是指当诡异从最开始没有得到有效遏制的话，那么祂就会一直传播下去，1-1就是如此，当时九局对诡异还没有明确认知，所以在祂刚开始传播的时候都以为是渔村里的土家邪信，直到去那取证的公职人员也出现感染时才有了对诡异的明确定义和命名建档，当时诡异的传播范围是...一座城。”
寒意顺着脊柱升起涌向四肢百骸，秦泊淮不着痕迹的揉了揉手臂，追问道：“然后呢？”
姜珊珊似乎很满意心上人的反应，当初她听到时也是吓的汗毛乍立，出于某种恶趣心理，妖精的讲解更为细致：“九局在最开始定义诡异的时候认为祂是可消除的，直到将1-1的感染者收缩到最后一个人身上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人变成了极为诡异的存在，所有当时看见祂的人都疯了，无一例外，这就是危害性...你别用那种看学渣的眼神看我，之所以说他诡异就是因为根本没人能形容出来祂的样子，哪怕是癞头僧那边的人过去，看见祂也变疯了。这也是和传播性区分开的原因，因为诡异无法被消除，如果祂真的了传播途径，就会变成那种形态。”
秦泊淮神色一动，开口道：“那如果没有传播途径也没有变成那种形态的诡异，是不是就不是诡异了？”
赵局晦暗的视线投向姜珊珊，却没收到后者的回应，妩媚妖精的心思一门扑在秦泊淮身上，压根没空理他，可疑的模样让赵局愈发觉得两人有问题。
“这一点在1-2和1-3身上都有证实，当诡异和宿主身上的某种特性吻合时，祂们就会自我封闭，除了宿主身上的诡异特性，其他传染者受感染的症状会慢慢消退，不过他们的家人朋友却察觉不出异常，就好像他们这段时间也生活在他们身边一样，包括他们自己也会收获一段虚假记忆，当然，还有招鬼体质。诡异和阴邪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每个被诡异侵蚀感染过的人类都异常受阴邪喜欢，轻则高烧不退看见鬼影，重则如同被被阴邪夺舍，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大概是觉得他们身上安全吧，秦泊淮心道，姜珊珊话语中的要素过多，让他一时有些没回过神，可姜珊珊红唇仍在启合，他连忙收敛心神，仔细听去。
“...我们把诡异固定寄生的宿主称为使徒，据1-2和1-3而言，他们和诡异的接触过程都十分离奇，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牵着他们去接触诡异的一样，这两位使徒中的一位的交通工具或是停运或是堵车，总之就各种不顺的事都让他给遇上了，然后稀里糊涂被诡异传染寄生了，另一位不愿意说，我猜也是怕觉得尴尬。除了他俩，其他感染者都或多或少存在被诡异诱导的情形，比如想看看异性的卫生间是什么样子，看见易拉罐就想踢一脚之类的，这些都是被诡异侵蚀的预兆。这些人感染开始后就会不断重复着传播的过程，直到诡异寻找到自己的使徒，可即便找到他们也会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不断碰见阴邪，九局中有部份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离奇观点，大致是说被诡异占据后的人体就如同一个空出来的瓶子，阴邪就是类似寄居蟹的存在，相应的，被阴邪占据过的身体也...”
姜珊珊话语一滞，眸光闪烁着望向秦泊淮，见他仍是面色如常，强颜欢笑道：“我还没和你说九局是什么吧？我们都把局里叫九局，分局总局都一样，说是这数吉利能压住诡异和阴邪，可我觉得就是提升凝聚力...”
“被阴邪占据过的身体，然后呢？”秦泊淮缓声道，可青年的语气分明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以用你做个实验，看看人鬼共生体能不能将诡异收容，这也是当初你杀了王坤局里不满的原因，但录像表明你的心里还是更偏向人类这一方，所以处罚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还是要看你能不能完成诡异收容。”赵局神色坦然，替妖精把话说完，姜珊珊俏脸惨白，不敢直视秦泊淮的眼睛。
沉寂...
气氛如同寒冰凝结，恒温的监室此时竟有些刺骨，过了半晌，青年笑了笑，轻声道：“那还等什么？去抓人啊?”
状若轻松的话语并没让姜珊珊觉得温暖，相反的，妖精早就潸然泪下，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好在粗犷汉子突然出声道：“小姜还漏了一点，使徒身上不能兼容两个诡异，如果说你身上已经有了诡异，那么新的诡异就会和原有诡异发生冲突。当然，你不信也没关系，我要说的只有一句，比起用你做收容瓶，我们更希望你身体里的诡异能将1-4彻底抹除，这是个机会，一个证明诡异也能除掉的机会，也是给九局能够容忍你不断抛弃队友的理由。”
“我觉得你身上的那位比这只会跳舞的骚娘们猛，小姜也这么想，不信你看她。”秦泊淮转眸望去，姜珊珊泪流满面，正咬着嘴唇不停点头。
秦泊淮深呼口气，朝粗犷汉子轻声说道：“上次搬山计划这名儿谁起的？”还没他等说完，妖精已是怯生生举起手来。惹人怜爱的模样惹得秦泊淮畅怀大笑，肆意的笑声中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他心中的苦闷一并吐出。
“要我说，这名字忒难听，还得让我来取。”青年面色快意，不惑之年的他第一次有了这般年纪该有张狂。
“就叫——猛踹天鹅那条瘸腿！”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再次被拦住，见王富贵气鼓鼓的模样，赵局讪讪开口，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未从两个感染者身上挪开。
“没事了！”小家伙还在生气，分明说是请他来斩妖除魔，如今鬼也不让斩，妖也寻不到，除了让人气的通透，也没做其他事。
“看完你把我也关里边不就完了？”赵局笑呵呵道，面上的耿直笑容让人分不清他的话是不是衷心之言，也不给王富贵喘息的时间，再次朝他身后扑去，大手差点摸到透明屏障旁的开关。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王富贵气呼呼开口道“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几个不都是在别地儿出的么，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我不能稀罕稀罕？”见王富贵还是那般严防死守，赵局哂笑道：“你们不是也没事么，到时候我也学你们跳点磕碜舞不就得了？这我可在行”发现王富贵态度有些松动，赵局声音愈发充满诱惑：“你要是让我看一眼，我就让你把秦泊淮砍了，就现在...”
王富贵明显意动，微微错开身形露出身后的开关，圆滚滚的的小脑袋瓜撇向一旁，有些心虚的摆弄起手指。赵局嘿声发笑，宽厚大手朝开关摁去，可还没等他贴上指纹，妖精的柔媚嗓音已是冰冷刺耳。
“姓名齐艳丽，暂定编号1-4-3，职业教师，旁边那位是文天翔，暂定编号1-4-4，东海市公安局彭安分局刑侦支队队长，档案照片人家都传过来了，你怎么不上来看？”
赵局讪讪缩手，悄声埋怨：“推三阻四的，不然我早瞅着了，还能让她抓现行？”见王富贵神色略微不满，汉子随口补道：“不能杀鬼咯...”言语间的奚落气的小家伙咬牙切齿，别过头去再也不愿意讲话。
“我能听见。”青年嗓音平静，似乎并未在意赵局口中的鬼是谁。赵局神色如常，糙脸儿的汉子从未害怕身后话被原主听见，此时也不例外，大喇喇的走向金属闸门，透过反光发现少年还杵在监牢前生闷气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径直朝监室走去。
推开门，秦泊淮和姜珊珊正在座椅上翻看着监牢内两人的档案，和谐的氛围竟有些举案齐眉的意味，赵局一时有些发愣，迟疑道：“你俩...是不是有事啊？”
“瞎说什么？外边还有诡异感染源呢，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珠姐骂你...”姜珊珊面颊微红，竟也没有反驳汉子的话，赵局面上的狐疑之色更甚，却也明白事况的紧迫，沉声问道：“除了这俩不就剩下个失踪的小丫头么？怎么？还有？”
“里面晃荡那两人是1-4-3和1-4-4，1-4-2叫丁良山，彭安分局物证科的，现在还没找到人，档案分析里写的是从拿到李子墨的手机开始就有感染征兆了，初步怀疑1-4-1就是李子墨...”
“就是说只要关住她就解决源头了是么？”秦泊淮若有所思，比起让诡异在自己识海里掐架，他更想让这几位“患者”老老实实呆在监牢里，鬼婴的话从来都是真假参半，有了折中的办法，他自然不想做什么英雄。
跳脱的思路引得赵局和姜珊珊一时沉默，片刻后，姜珊珊慢声说道：“...你还没看过诡异档案是么？”
秦泊淮疑惑道：“什么档案？”
姜珊珊瞥了眼赵局，见他神色尴尬，也明白了这粗心人没给秦泊淮交底，柔声细语开口道：“诡异是从黑水入海开始出现的，或者说从那时起祂们开始变得活跃，表现形式各不一致，但有几条特性是共通的...”
姜珊珊语气一顿，思索了片刻才细致说明：“诡异都遵循着三性原则，就是传播性、危害性和诱导性，传播性是指当诡异从最开始没有得到有效遏制的话，那么祂就会一直传播下去，1-1就是如此，当时九局对诡异还没有明确认知，所以在祂刚开始传播的时候都以为是渔村里的土家邪信，直到去那取证的公职人员也出现感染时才有了对诡异的明确定义和命名建档，当时诡异的传播范围是...一座城。”
寒意顺着脊柱升起涌向四肢百骸，秦泊淮不着痕迹的揉了揉手臂，追问道：“然后呢？”
姜珊珊似乎很满意心上人的反应，当初她听到时也是吓的汗毛乍立，出于某种恶趣心理，妖精的讲解更为细致：“九局在最开始定义诡异的时候认为祂是可消除的，直到将1-1的感染者收缩到最后一个人身上时，他们才发现，那个人变成了极为诡异的存在，所有当时看见祂的人都疯了，无一例外，这就是危害性...你别用那种看学渣的眼神看我，之所以说他诡异就是因为根本没人能形容出来祂的样子，哪怕是癞头僧那边的人过去，看见祂也变疯了。这也是和传播性区分开的原因，因为诡异无法被消除，如果祂真的了传播途径，就会变成那种形态。”
秦泊淮神色一动，开口道：“那如果没有传播途径也没有变成那种形态的诡异，是不是就不是诡异了？”
赵局晦暗的视线投向姜珊珊，却没收到后者的回应，妩媚妖精的心思一门扑在秦泊淮身上，压根没空理他，可疑的模样让赵局愈发觉得两人有问题。
“这一点在1-2和1-3身上都有证实，当诡异和宿主身上的某种特性吻合时，祂们就会自我封闭，除了宿主身上的诡异特性，其他传染者受感染的症状会慢慢消退，不过他们的家人朋友却察觉不出异常，就好像他们这段时间也生活在他们身边一样，包括他们自己也会收获一段虚假记忆，当然，还有招鬼体质。诡异和阴邪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每个被诡异侵蚀感染过的人类都异常受阴邪喜欢，轻则高烧不退看见鬼影，重则如同被被阴邪夺舍，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大概是觉得他们身上安全吧，秦泊淮心道，姜珊珊话语中的要素过多，让他一时有些没回过神，可姜珊珊红唇仍在启合，他连忙收敛心神，仔细听去。
“...我们把诡异固定寄生的宿主称为使徒，据1-2和1-3而言，他们和诡异的接触过程都十分离奇，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牵着他们去接触诡异的一样，这两位使徒中的一位的交通工具或是停运或是堵车，总之就各种不顺的事都让他给遇上了，然后稀里糊涂被诡异传染寄生了，另一位不愿意说，我猜也是怕觉得尴尬。除了他俩，其他感染者都或多或少存在被诡异诱导的情形，比如想看看异性的卫生间是什么样子，看见易拉罐就想踢一脚之类的，这些都是被诡异侵蚀的预兆。这些人感染开始后就会不断重复着传播的过程，直到诡异寻找到自己的使徒，可即便找到他们也会在接下来的人生中不断碰见阴邪，九局中有部份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离奇观点，大致是说被诡异占据后的人体就如同一个空出来的瓶子，阴邪就是类似寄居蟹的存在，相应的，被阴邪占据过的身体也...”
姜珊珊话语一滞，眸光闪烁着望向秦泊淮，见他仍是面色如常，强颜欢笑道：“我还没和你说九局是什么吧？我们都把局里叫九局，分局总局都一样，说是这数吉利能压住诡异和阴邪，可我觉得就是提升凝聚力...”
“被阴邪占据过的身体，然后呢？”秦泊淮缓声道，可青年的语气分明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以用你做个实验，看看人鬼共生体能不能将诡异收容，这也是当初你杀了王坤局里不满的原因，但录像表明你的心里还是更偏向人类这一方，所以处罚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还是要看你能不能完成诡异收容。”赵局神色坦然，替妖精把话说完，姜珊珊俏脸惨白，不敢直视秦泊淮的眼睛。
沉寂...
气氛如同寒冰凝结，恒温的监室此时竟有些刺骨，过了半晌，青年笑了笑，轻声道：“那还等什么？去抓人啊?”
状若轻松的话语并没让姜珊珊觉得温暖，相反的，妖精早就潸然泪下，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好在粗犷汉子突然出声道：“小姜还漏了一点，使徒身上不能兼容两个诡异，如果说你身上已经有了诡异，那么新的诡异就会和原有诡异发生冲突。当然，你不信也没关系，我要说的只有一句，比起用你做收容瓶，我们更希望你身体里的诡异能将1-4彻底抹除，这是个机会，一个证明诡异也能除掉的机会，也是给九局能够容忍你不断抛弃队友的理由。”
“我觉得你身上的那位比这只会跳舞的骚娘们猛，小姜也这么想，不信你看她。”秦泊淮转眸望去，姜珊珊泪流满面，正咬着嘴唇不停点头。
秦泊淮深呼口气，朝粗犷汉子轻声说道：“上次搬山计划这名儿谁起的？”还没他等说完，妖精已是怯生生举起手来。惹人怜爱的模样惹得秦泊淮畅怀大笑，肆意的笑声中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他心中的苦闷一并吐出。
“要我说，这名字忒难听，还得让我来取。”青年面色快意，不惑之年的他第一次有了这般年纪该有张狂。
“就叫——猛踹天鹅那条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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