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只要我一时兴起，就能完成念的修行
说话阴阳怪气的，自然是两年半前输给托雷斯的个人练……哦，是预备执事克里马。
这两年半，他也长高了不少，但外表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脸颊消瘦、颧骨较为突出，光看面相就不像是什么宽厚老实之人。
没有理会克里马的叫嚣，托雷斯朝壶音说道：“还请见谅，壶音老师，回来途中遇到了些许垃圾，清扫花了些时间。”
“我刚刚听梧桐说了。”壶音捏了捏单片眼镜，“作为外人，你替揍敌客家族将一百余位持有枪械的黑帮入侵者全部清扫干净，做得非常不错，我没有理由不原谅你的迟到。”
听了壶音的话，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虽然他们都知道托马斯在战斗课中成绩一直都很优秀，但那终究只是训练，他们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服，觉得实战起来自己必然不会输给托马斯多少。
可这回，托马斯头一次出手便全歼三位数的持械敌人，终于是让他们实际感受到了托马斯的天赋与实力之离谱，不是他们所能及的。
*巴托奇亚粗口*，这小子的实力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克里马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与不肝。
但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居然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堪比川剧般的变脸速度，让注意到的托雷斯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谢你的理解。”没去理会有些神经质的克里马，托雷斯朝壶音说道。
壶音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既然人已经齐了，就开始今天的修行吧。之前我通知的时候便说过了，今天的课程内容非常重要，现在我便告知你们，今日的课题是有关念的修行。”
听到壶音的话，在场的绝大部分预备执事的脸上都闪过了一抹迷茫。
托雷斯也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
“所谓“念”，是能够自由操纵从体内发出的气，也就是生命的能量。练至高深时，还可以通过心中祈祷、祈求发动超能力，使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七个月前，我将冥想法传授给你们。现在，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气的人，举起手来。”
唰——
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右手，除了托雷斯。
众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托雷斯，又看了眼壶音，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托雷斯终究是个外人，没资格获得他们揍敌客家族的冥想法。
除了雨音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外，几乎所有预备执事脸上都表露出了揶揄的神色，这是克里马在两年半间唯一“赢过”托雷斯的地方，用他总管父亲的名头团结了这几位预备执事中的精英们、并对托雷斯这个“外人”产生了些许的敌视——他们是不信托雷斯是席巴=揍敌客私生子的那一类人。
倒不是托雷斯没法破局，只不过他觉得克里马的做法多少有些幼稚了。
与其对这些原著中没有露脸过、实力也不怎样的“路人”表达善意，还不如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个世界实力才是一切的基本，他也就由得克里马去了。
而且，托雷斯也认为壶音和揍敌客家族没必要害他，其中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天生念能力者几乎都是修炼的天才，不需要什么冥想法、或者说不需要多少时间冥想就能感受到气的存在，相较于从小就接受严酷训练的执事们，托雷斯更需要的是全心全意锻炼他的肉体。
“我很欣慰，作为这届预备执事中最出色的十位，你们都打开了身体中的精孔，感受到气的存在，通过了考验，可以向你们进一步传授念的修行。”
“首先，我要声明的是，念能力者与非念能力者之间的差距，就如同世俗认知里的大人与小孩一样。”
“由于任何人都能学会念，为避免社会秩序被破坏，所以世界各国与猎人协会一同将念的存在隐瞒了起来。你们作为被家族挑选出来的精英，也要牢记这点，不要做出任何将念的存在散播出去的举动。”
“接下来，我将说明念的基本能力。”
““缠”“绝”“练”“发”统称为“四大行”。”
“所有人都会缓缓地散发微量的生命能量，特别是打开精孔后，所以需要用“缠”将气留在体内，这可以让身体更加强壮，青春常驻，若是能一直保持的话还能防下暗中射来的子弹。”
“你们之中，应该有些人已经能控制气的流动了。”
“闭上眼，想象气从头顶流向右肩、手、通过脚，流向左侧，想象气如同血液一般流遍全身。”
“接着，气流逐渐慢慢地停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气在身体周围浮动的画面。”
随着壶音一声令下，除了托雷斯以外的十人均势站好了姿势，闭上双眼。
“……”
约十五分钟后，壶音微微颔首。
“查理、克里马、雨音，三人都勉强能将气用“缠”留在身体周围。其他人也要继续努力修行，这样才能回报家族的恩情。”
长舒一口气后，黄毛小子克里马看向托雷斯，嘴角流露出一丝顽劣而挑衅的笑容——那意思很明显，没修炼过气的你小子，连我们再说些什么都搞不明白吧。
托雷斯有些无语，他有些想跟克里马说“你想多了，我肉眼都能看到气的存在”，又觉得这么做有点小孩子气，便作罢了。
“四大行的修行要循序渐进，直到我认可为止，专心修行“缠”。”
这么说着，壶音指向训练场角落里放着的一台机器，对着学会了“缠”的三人说道：“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奇它是什么吗？而现在，你们可以使用这台念量测试机了。”
从外表是来看，它与拳力测试机有几分相似，背后还有个显示器一样的东西。
以揍敌客家执事人均一扇试练之门的力气，这台看起来不怎么大的机器应该是会被瞬间打成稀巴烂才是。
但少年少女们的脸上均是闪过了微妙的神色，有的还下意识地搓了搓右手手背。
“之前你们也都试过了，对于无法使用念的人而言，无论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它分毫。”
“现在，你们三人可以尝试维持“缠”的状态后再出拳。”
首先上去的是查理，一个身材比同龄人壮一圈的男孩，他一拳打在机器上，后面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数字、并不断上升，最终停在了10上。
因为没有对比，大家也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
托雷斯心里倒是隐隐有些猜测，原著中明确出现将“气”数字化的只有拿酷戮的“波特克林”，修炼了一年念能力的主角小杰一拳能打出“一百五十”的气。
如果是以拿酷戮的计算方式，没有学会“缠”的进阶技巧“硬”的念的初心者，10这个数字是挺合理的，也就是说这个测试机的计算方式应该和拿酷戮的差不多。
接下来上去测试的是雨音，一拳下去，机器上的数字来到了16。
查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
而托雷斯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许微妙，他看得出来，雨音在挥拳的瞬间刻意将身上的“缠”的力度解除了不少，这是保留实力的体现，也是两年半以前的她绝对不会有的心眼。
最后，克里马走上前去，深呼吸了数次后，朝机器狠狠挥拳。
砰！
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了20。
一旁看戏的预备执事们均是发出了不小的感叹声，看向克里马的眼神也愈发尊敬了起来。
“果然克里马还是我们中天赋最强的人啊。”
“亏他能从两年半前的那次打击中振作起来。”
“连雨音也比不少他，不愧是阿克麦瑟总管的儿子。”
“如果没法修行冥想法的话，那个外人怎么都不可能再赢过克里马了吧，毕竟壶音老师说了，念能力者与非念能力者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呵呵，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取回了我应有的一切！
尽管克里马想保持住一副淡然的态度，但嘴角的翘起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他一步一步走到托雷斯跟前，用无比挑衅地目光看着他。
至于嘛……托雷斯有些无语，仍不太想搭理克里马。
但壶音却忽然说道：“托雷斯，你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感知到气的存在？”
虽然不明白壶音的意思，但他还是老实答道：“今天应该就可以吧，大概不用多久。”
这并不是吹牛。
尽管这两年半里从未修行过念，但托雷斯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他一时兴起，便能掌握念的使用方法。
除了雨音以外，所有预备执事脸上均闪过了一抹不快，克里马甚至还“切”了出来，开口嘲讽道：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最快的我也花了五个月才感知到气的存在，你是想白日飞升还是怎么的？”
“一点战斗天赋都没有、只会‘偷窃’他人努力成果的拙劣演员，这回终于没法再偷了吧，冥想可是精神方面的修行，跟扮演什么的毫无关系。”
对于托雷斯的回答，壶音眉头微微挑起，似是有些惊讶，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下一刻，壶音却是忽然板起脸来，沉声说道：“我可不记得教过你撒谎，托雷斯。若你所言非虚，就演示一下吧。”
这把托雷斯都有些整懵了。
没必要吧，我什么天赋你不知道？
在一群小孩子面前装逼有什么意思啊。
但回过神后，托雷斯还是决定照做，虽然搞不清壶音有什么打算，但这对他并没有危害。
于是，托雷斯闭上了双眼，开始冥想起来。
说是冥想，但托雷斯也只是按照对原作的理解，开始幻想有无数的水蒸气从浑身上下的“孔”中冒出来。
这似乎并不难，仅仅是两三分钟后，托雷斯体内的气便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从身体各处的精孔中散出。
但在场之人，只有使用了“凝”的壶音知道这点。
这明明是非常离谱的现象，壶音在漫长的人生中从来没听过有人的天赋可以到达如此地步，可对天生念能力者而言，无论有着怎样出色的资质都不奇怪，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而这，似乎让克里马误会了。
“喂喂，你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我们要这样看多久，你不会是想直接拖到午饭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硬撑着有点滑稽了，老实承认自己弱于别人有那么难吗？”
“闭嘴！”雨音忽然低声喝道。
似乎是没想到雨音是站在托马斯一边的，克里马面色微变，竟真的不再言语。
在感知到气的冒出后，托雷斯又按照壶音刚刚的指导，想象气在体内的流动，想象置身于温暖的粘液中，想象身上盖着一件没有重量的衣服。
“……”
即便是心中有所准备，甚至对托雷斯的妖孽资质都有些抗性了，壶音这回还是不免得有些震惊，瞳孔扩张了些许，下意识地捏了捏右眼上的单片眼镜。
从气的冒出到稳定——也就是习得“缠”——托雷斯竟然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念的四大行修炼，虽然一般而言有修炼的顺序，却并没有说哪一项的难度特别高。
这代表着，托雷斯可以用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习得念的基本能力，进而靠着他的想象力，开发出世界上独属于他的念能力！
仅仅是身体里满溢而出的才华，便有着可以轻松夺得他人努力的恐怖能力，那当他真正开始踏入念能力的世界后，又会诞生出何等的念能力？
壶音无法想象，或许世界上也没有人能跟得上这种天才的想象。
此时她无比庆幸，当时席巴并没有因为族中规矩将他放下山，不管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实就是在席巴的决策下，一位将来的顶尖强者将与他们结下不小的善缘。
在众人或蔑视，或担忧，或期待的目光中，托雷斯张开双眼，迈步来到机器前，抬起了右拳。
砰！！！
显示器上的数字飞快跳动，但在场众人的动态视力都能看清它每一刻的变化。
5、10、15、20……
数字还在上升，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又是几番变动后，显示器终于停了下来。
上面的数字，停留在了27。
这两年半，他也长高了不少，但外表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脸颊消瘦、颧骨较为突出，光看面相就不像是什么宽厚老实之人。
没有理会克里马的叫嚣，托雷斯朝壶音说道：“还请见谅，壶音老师，回来途中遇到了些许垃圾，清扫花了些时间。”
“我刚刚听梧桐说了。”壶音捏了捏单片眼镜，“作为外人，你替揍敌客家族将一百余位持有枪械的黑帮入侵者全部清扫干净，做得非常不错，我没有理由不原谅你的迟到。”
听了壶音的话，在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虽然他们都知道托马斯在战斗课中成绩一直都很优秀，但那终究只是训练，他们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服，觉得实战起来自己必然不会输给托马斯多少。
可这回，托马斯头一次出手便全歼三位数的持械敌人，终于是让他们实际感受到了托马斯的天赋与实力之离谱，不是他们所能及的。
*巴托奇亚粗口*，这小子的实力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克里马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与不肝。
但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居然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堪比川剧般的变脸速度，让注意到的托雷斯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谢你的理解。”没去理会有些神经质的克里马，托雷斯朝壶音说道。
壶音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既然人已经齐了，就开始今天的修行吧。之前我通知的时候便说过了，今天的课程内容非常重要，现在我便告知你们，今日的课题是有关念的修行。”
听到壶音的话，在场的绝大部分预备执事的脸上都闪过了一抹迷茫。
托雷斯也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
“所谓“念”，是能够自由操纵从体内发出的气，也就是生命的能量。练至高深时，还可以通过心中祈祷、祈求发动超能力，使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七个月前，我将冥想法传授给你们。现在，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气的人，举起手来。”
唰——
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右手，除了托雷斯。
众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托雷斯，又看了眼壶音，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托雷斯终究是个外人，没资格获得他们揍敌客家族的冥想法。
除了雨音脸上闪过一抹歉意外，几乎所有预备执事脸上都表露出了揶揄的神色，这是克里马在两年半间唯一“赢过”托雷斯的地方，用他总管父亲的名头团结了这几位预备执事中的精英们、并对托雷斯这个“外人”产生了些许的敌视——他们是不信托雷斯是席巴=揍敌客私生子的那一类人。
倒不是托雷斯没法破局，只不过他觉得克里马的做法多少有些幼稚了。
与其对这些原著中没有露脸过、实力也不怎样的“路人”表达善意，还不如专注于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个世界实力才是一切的基本，他也就由得克里马去了。
而且，托雷斯也认为壶音和揍敌客家族没必要害他，其中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天生念能力者几乎都是修炼的天才，不需要什么冥想法、或者说不需要多少时间冥想就能感受到气的存在，相较于从小就接受严酷训练的执事们，托雷斯更需要的是全心全意锻炼他的肉体。
“我很欣慰，作为这届预备执事中最出色的十位，你们都打开了身体中的精孔，感受到气的存在，通过了考验，可以向你们进一步传授念的修行。”
“首先，我要声明的是，念能力者与非念能力者之间的差距，就如同世俗认知里的大人与小孩一样。”
“由于任何人都能学会念，为避免社会秩序被破坏，所以世界各国与猎人协会一同将念的存在隐瞒了起来。你们作为被家族挑选出来的精英，也要牢记这点，不要做出任何将念的存在散播出去的举动。”
“接下来，我将说明念的基本能力。”
““缠”“绝”“练”“发”统称为“四大行”。”
“所有人都会缓缓地散发微量的生命能量，特别是打开精孔后，所以需要用“缠”将气留在体内，这可以让身体更加强壮，青春常驻，若是能一直保持的话还能防下暗中射来的子弹。”
“你们之中，应该有些人已经能控制气的流动了。”
“闭上眼，想象气从头顶流向右肩、手、通过脚，流向左侧，想象气如同血液一般流遍全身。”
“接着，气流逐渐慢慢地停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气在身体周围浮动的画面。”
随着壶音一声令下，除了托雷斯以外的十人均势站好了姿势，闭上双眼。
“……”
约十五分钟后，壶音微微颔首。
“查理、克里马、雨音，三人都勉强能将气用“缠”留在身体周围。其他人也要继续努力修行，这样才能回报家族的恩情。”
长舒一口气后，黄毛小子克里马看向托雷斯，嘴角流露出一丝顽劣而挑衅的笑容——那意思很明显，没修炼过气的你小子，连我们再说些什么都搞不明白吧。
托雷斯有些无语，他有些想跟克里马说“你想多了，我肉眼都能看到气的存在”，又觉得这么做有点小孩子气，便作罢了。
“四大行的修行要循序渐进，直到我认可为止，专心修行“缠”。”
这么说着，壶音指向训练场角落里放着的一台机器，对着学会了“缠”的三人说道：“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奇它是什么吗？而现在，你们可以使用这台念量测试机了。”
从外表是来看，它与拳力测试机有几分相似，背后还有个显示器一样的东西。
以揍敌客家执事人均一扇试练之门的力气，这台看起来不怎么大的机器应该是会被瞬间打成稀巴烂才是。
但少年少女们的脸上均是闪过了微妙的神色，有的还下意识地搓了搓右手手背。
“之前你们也都试过了，对于无法使用念的人而言，无论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它分毫。”
“现在，你们三人可以尝试维持“缠”的状态后再出拳。”
首先上去的是查理，一个身材比同龄人壮一圈的男孩，他一拳打在机器上，后面显示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数字、并不断上升，最终停在了10上。
因为没有对比，大家也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
托雷斯心里倒是隐隐有些猜测，原著中明确出现将“气”数字化的只有拿酷戮的“波特克林”，修炼了一年念能力的主角小杰一拳能打出“一百五十”的气。
如果是以拿酷戮的计算方式，没有学会“缠”的进阶技巧“硬”的念的初心者，10这个数字是挺合理的，也就是说这个测试机的计算方式应该和拿酷戮的差不多。
接下来上去测试的是雨音，一拳下去，机器上的数字来到了16。
查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
而托雷斯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许微妙，他看得出来，雨音在挥拳的瞬间刻意将身上的“缠”的力度解除了不少，这是保留实力的体现，也是两年半以前的她绝对不会有的心眼。
最后，克里马走上前去，深呼吸了数次后，朝机器狠狠挥拳。
砰！
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最终停在了20。
一旁看戏的预备执事们均是发出了不小的感叹声，看向克里马的眼神也愈发尊敬了起来。
“果然克里马还是我们中天赋最强的人啊。”
“亏他能从两年半前的那次打击中振作起来。”
“连雨音也比不少他，不愧是阿克麦瑟总管的儿子。”
“如果没法修行冥想法的话，那个外人怎么都不可能再赢过克里马了吧，毕竟壶音老师说了，念能力者与非念能力者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呵呵，成功了，我成功了。
我取回了我应有的一切！
尽管克里马想保持住一副淡然的态度，但嘴角的翘起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他一步一步走到托雷斯跟前，用无比挑衅地目光看着他。
至于嘛……托雷斯有些无语，仍不太想搭理克里马。
但壶音却忽然说道：“托雷斯，你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感知到气的存在？”
虽然不明白壶音的意思，但他还是老实答道：“今天应该就可以吧，大概不用多久。”
这并不是吹牛。
尽管这两年半里从未修行过念，但托雷斯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他一时兴起，便能掌握念的使用方法。
除了雨音以外，所有预备执事脸上均闪过了一抹不快，克里马甚至还“切”了出来，开口嘲讽道：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最快的我也花了五个月才感知到气的存在，你是想白日飞升还是怎么的？”
“一点战斗天赋都没有、只会‘偷窃’他人努力成果的拙劣演员，这回终于没法再偷了吧，冥想可是精神方面的修行，跟扮演什么的毫无关系。”
对于托雷斯的回答，壶音眉头微微挑起，似是有些惊讶，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下一刻，壶音却是忽然板起脸来，沉声说道：“我可不记得教过你撒谎，托雷斯。若你所言非虚，就演示一下吧。”
这把托雷斯都有些整懵了。
没必要吧，我什么天赋你不知道？
在一群小孩子面前装逼有什么意思啊。
但回过神后，托雷斯还是决定照做，虽然搞不清壶音有什么打算，但这对他并没有危害。
于是，托雷斯闭上了双眼，开始冥想起来。
说是冥想，但托雷斯也只是按照对原作的理解，开始幻想有无数的水蒸气从浑身上下的“孔”中冒出来。
这似乎并不难，仅仅是两三分钟后，托雷斯体内的气便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从身体各处的精孔中散出。
但在场之人，只有使用了“凝”的壶音知道这点。
这明明是非常离谱的现象，壶音在漫长的人生中从来没听过有人的天赋可以到达如此地步，可对天生念能力者而言，无论有着怎样出色的资质都不奇怪，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而这，似乎让克里马误会了。
“喂喂，你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我们要这样看多久，你不会是想直接拖到午饭吧？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硬撑着有点滑稽了，老实承认自己弱于别人有那么难吗？”
“闭嘴！”雨音忽然低声喝道。
似乎是没想到雨音是站在托马斯一边的，克里马面色微变，竟真的不再言语。
在感知到气的冒出后，托雷斯又按照壶音刚刚的指导，想象气在体内的流动，想象置身于温暖的粘液中，想象身上盖着一件没有重量的衣服。
“……”
即便是心中有所准备，甚至对托雷斯的妖孽资质都有些抗性了，壶音这回还是不免得有些震惊，瞳孔扩张了些许，下意识地捏了捏右眼上的单片眼镜。
从气的冒出到稳定——也就是习得“缠”——托雷斯竟然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念的四大行修炼，虽然一般而言有修炼的顺序，却并没有说哪一项的难度特别高。
这代表着，托雷斯可以用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习得念的基本能力，进而靠着他的想象力，开发出世界上独属于他的念能力！
仅仅是身体里满溢而出的才华，便有着可以轻松夺得他人努力的恐怖能力，那当他真正开始踏入念能力的世界后，又会诞生出何等的念能力？
壶音无法想象，或许世界上也没有人能跟得上这种天才的想象。
此时她无比庆幸，当时席巴并没有因为族中规矩将他放下山，不管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实就是在席巴的决策下，一位将来的顶尖强者将与他们结下不小的善缘。
在众人或蔑视，或担忧，或期待的目光中，托雷斯张开双眼，迈步来到机器前，抬起了右拳。
砰！！！
显示器上的数字飞快跳动，但在场众人的动态视力都能看清它每一刻的变化。
5、10、15、20……
数字还在上升，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又是几番变动后，显示器终于停了下来。
上面的数字，停留在了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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