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逃跑，反而是向我走来么？
姓名：格兰德
职业：天才猎人
显现气量：2000。
潜在气量：100000。
强化系：88%（B+）
放出系：88%（B+）
操作系：40%（F-）
变化系：0%
具现化系：0%
特质系：0%
念能力评价：“百万流星拳”（天赋）。
武艺：心源流拳法（秀）。
战斗素养评价：C（二流武斗家）。
综合评价：B（单论拳脚功夫，你在他面前就是大一点的蚂蚁）。
……
“你是心源流的弟子？”托雷斯忽然问道。
“嗯？”格兰德挠了挠脑阔，“奇怪，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似是不打算纠结这件事，直入正题道：“你小子就是托雷斯？长得也太着急了吧。我叫格兰德，你愿不愿意入我门下？”
“为什么，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可以获得本大爷这个天才中的天才的指点！”
“天才？”
托雷斯废了挺大劲才把嘴角的扬起给压下去。
“你夸我天才？”格兰德眉头挑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冥想三个月便感受到气，三个月将四大行修炼成熟，十五岁的时候便诞生了念能力？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念是什么吧。念是……”
“我知道。”托雷斯面无表情地抢答，看向格兰德的眼神就像看动物园后山的猴子，“我已经学会念了。”
“啊？”
格兰德挤了挤眼睛，挠着脑阔说道：“你是靠着念才完成以一敌百的吗？难道是提尔那小子天赋太低，没感觉到你的念？”
“准确来说，那时候我确实还没有学会念。”
“……”
仿佛被鱼刺卡住了似的，格兰德的脸色僵硬了不少，但很快，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仿佛放出了宇宙大爆炸般的精光。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两周多的时间里感知到了气的存在？”
他并没有认为托雷斯是靠别人打开精孔学会的念，因为那终归只是邪道。
“不，并非如此。”
“……也是。”格兰德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淡了不少，撇了撇嘴，“这世上怎么会有比本大爷更天才的存在嘛。”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托雷斯摇了摇右手食指。
“如果只是感知到气的存在，我花费的时间是五分钟。这两周的修炼，是为了完全掌握“四大行”。”
“……”
格兰德不笑了。
梧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
而阿克麦瑟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动摇，却也不由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收到来自B级强者格兰德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强化系开发度+1%，放出系开发度+1%，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100。】
【收到来自C+级强者梧桐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0.5%，显现气量+5，潜在气量+50。】
【收到来自B-级强者阿克麦瑟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特质系开发度+1%，操作系开发度+0.8%，显现气量+10，潜在气量+80。】
【收到来自众多杂鱼念能力者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强化系开发度+1%，放出系开发度+0.5%，变化系开发度+0.7%，显现气量+20，潜在气量+120。】
【强化系：20%→22%】
【放出系：24%（H-）→26%（H）】
【操作系：35%→35.8%】
【变化系：25%→25.7%】
【特质系：51%→52%】
【显现气量：110→160】
【潜在气量：30000→30350】
快速浏览完面前刷过的蓝色半透明信息栏，托雷斯咂了咂嘴、心里不免得有些遗憾，壶音在前两天检验修行成果时已经知道这事了，而那时他还没开发出系统，少了些许蚊子腿。
格兰德忽然扬天长笑起来，惊起林中一大群鸟儿。
“小子，我越来越想要你了。”他向托雷斯伸出手来，“来当本大爷的徒弟吧！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把所有阻拦的人都杀光，强行把你掳走。”
坏了。
梧桐和壶音心里皆是闪过这个想法。
他们都没有想过，外表看似豪气的格兰德居然是如此不拘一节的人，没有一丝强者应有的节气。
而且，格兰德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格兰德一开始便公开了念能力的情报——即便是“制约”的一部分，也相当于是示好——揍敌客家族若是懂得礼节，就该回以同等的态度。
阿克麦瑟带着几十名念能力者的到来，差点就引爆了火药桶。
危急时刻，壶音以老师的身份——超高的资历，让她几乎是在场所有执事的老师——以席巴=揍敌客直属执事的身份，强行从阿克麦瑟手中争来了一半的指挥权，让所有人暂时待命。
而面对格兰德的不信，则是她与身为执事副总管的梧桐一起，主动踏入了格兰德的“圆”。
这本是一场化干戈与玉帛的好主意，但在格兰德舍弃强者的面皮，想要将托雷斯强行掳走时，她和梧桐便成了累赘。
就算壶音的“大和抚子七变化”有着非同一般的速度，变型和启动也需要一定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身为强化系的格兰德杀他们几次的了。
“只要我当你的徒弟、跟你走，你就放过梧桐副总管与壶音老师？”托雷斯挤着眉头，看起来相当烦恼与纠结。
“哈哈，看来他们在你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我没威胁错人。没错，只要你当了我的乖徒弟，我绝不会伤他们一根头发。并且，我还会送你一个大大的拜师礼，满足你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无论你是要杀死什么仇人，还是一睹世界第一强者尼特罗的风采，亦或者直接要个一百亿戒尼，我都可以满足你。怎么样，果然还是跟我走更……”
“但是，我拒绝！”托雷斯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我岸边露伴，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NO’！我是绝对不会当你的徒弟的！”
“……”
格兰德迅速拉下脸来，梧桐与壶音都紧绷着身体，随时准备应对来自格兰德的攻击。
不过，格兰德第一时间并没有翻脸，反而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这是不明白我的实力，如果你知道师傅我究竟有多强，就会知道自己的拒绝是有多不明智了。”
说着，格兰德摆了个健美的姿势，黑猩猩似的健硕胸肌一抖一抖。
“我不会主动出击，只会在半径一米的范围内防御，并且不会离开原地半步。只要你能触碰到我一根头发，或者让我离开原地半步，我就放弃收你为徒的打算。”
“别跟他赌。”壶音沉声道，“这是必输的赌局。”
“他有这么强？”
“没错，他的“百万流星拳”是强化系与放出系相结合的念能力，别说你，就连我和梧桐加起来也不能碰到他分毫。”
“可我觉得，我还是有胜算的。”
托雷斯回过头来，冲着格兰德挑起眉毛，说道：“这赢了对我也没好处啊。”
“你要如何？”
“达者为师，如果我做到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师傅吧。”
“好小子，够胆，我喜欢！就这样说定了！”
格兰德又是扬头大笑起来。
在这一瞬间，格兰德把他的“圆”收了回去，而壶音的内心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这点空隙，足以让她趁机使用“大和抚子七变化”将自己变成飞行器。
但想要趁强化系念能力者没反应过来之前逃跑，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除非有人用性命去拖住格兰德。
与壶音不同，以阿克麦瑟为首的百名执事的目的，是不让格兰德继续朝枯枯戮山前进。
倘若格兰德的目的只是带走托雷斯，这些执事们并不会阻止。
是用性命与恩情，将天生念能力者彻底捆死在揍敌客这条船上，还是揍敌客家族几十位执事、几十位弟子的命更重要？
对揍敌客家族的绝对忠诚，让她决心选择前者。
这个世界，强者至上。
几十只大些的蝼蚁加起来，也比不上一头幼年期的巨龙。
若是想要在不暴露托雷斯天生念能力者身份的情况下，驱使他们拼命，只能是利用曾经的谣言——即托雷斯是席巴=揍敌客的私生子。
揍敌客家族的执事对于本家的忠诚几乎都是拉满的，此时壶音却想要利用这点来欺骗他们、让他们献出自己的性命，这才是她纠结的地方。
“你想要保他？”
忽然，一直旁观的阿克麦瑟来到了壶音身后不远处。
“只要你之后能给出解释，我可以命令执事们拖住他。”
壶音觉得有些奇怪，阿克麦瑟跟托雷斯没什么联系，甚至因为克里马的事，对托雷斯的感观应该不怎么才是，为何会主动提出这点？
或许是杰诺大人的暗中命令吧。
情况紧急，壶音没去想太多，沉声道：“没有问题。”
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喷涌而出，壶音在短短一瞬间便奔到托雷斯身旁、并完成了变型。
“我们撤。”
几乎同一时间，阿克麦瑟的右手也抬了起来，只待托雷斯跳上飞行器，便命所有执事发起进攻。
然而，托雷斯一句淡淡的话，便将他们所有的想法与行动都打乱了。
“为什么要逃？”
说完，他迈开腿来，朝着格兰德走去。
眨眼间，壶音便“明白”了托雷斯心里的想法。
没人知道格兰德强行收徒只是他脑子有些问题，还是为了满足念的某种“制约”，但哪怕真是后者，为了将“制约”带来的效果最大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托雷斯有什么坏处。
妥协并不符合揍敌客家族的最大利益，但这是托雷斯主动的选择，没有人会因此付出性命。
哎……
壶音从飞行器变了回来，看着托雷斯的背影，脸上紧绷的皱纹却松弛了些许。
没有人注意到，缓缓放下右手的阿克麦瑟，那微微反光的眼镜下方，一抹凶光一闪而逝。
“哦，不逃跑，反而是向我格兰德走来么。不得不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看着缓缓朝他走来的托雷斯，格兰德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双臂向身体两侧张开。
“来吧，我的乖徒弟！上下左右，从哪个方向攻击都行；殴杀、刺杀、扑杀、斩杀、烧杀、压杀、绞杀、咒杀，不管用什么攻击都没问题，向我倾注你的一切吧！”
在格兰德面前一米半的地方停下，托雷斯将他右手中一直抓着的黄色牛皮纸袋放在地上。
“你喜欢漫画吗？”
“……嗯？那是什么，书？”格兰德浑身凶悍的气质稍缓，“我可不看书！”
“漫画是一种娱乐，如果你看了我的漫画，跟它产生共鸣的话，就证明我们两个有师徒之缘。”
“哦？”
看着主动后退几米的托雷斯，格兰德眉头一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纸袋。
居然没有趁机偷袭，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让我看看漫画？
还是说，这漫画中有什么机关？
毒素？不可能，没有什么剧毒能不接触伤口就把我放倒。
难不成……是某种念能力？
不不，怎么想也不可能，光是两周时间掌握“四大行”已经相当离谱了，应该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开发出属于自己的念能力。
对我而言，威胁最大的是强制型、半强制型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但两者想要达到操控他人的效果的话，都需要与我的肉体直接接触，或是将某个充满念的“媒介”刺入我的体内。
这小子是真的只想让我看看他画的漫画？
还是说，他想趁我看漫画的时候发动攻击？
不管怎么样，先把“百万流星拳”切换为有人踏入“圆”便迎击的自动模式吧，虽然范围只有两米，速度力量也比不上亲自操控，但对付一个十岁的少年还是随便的。
脑内各种思绪互相碰撞，格兰德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叠原稿。
哦？画得不错嘛。
这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就是主角？他手上的嘴是念能力么？
有点好奇，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别往下看了，说不定也有着“看完一整话”就能发动的念能力呢。
啪。
就在这时，肩部的轻微冲击将格兰德从漫画中拉回了现实，一对虎目仿佛要掉出来似的瞪大，看着托雷斯搭在他右肩上的左手。
怎么……可能？！
职业：天才猎人
显现气量：2000。
潜在气量：100000。
强化系：88%（B+）
放出系：88%（B+）
操作系：40%（F-）
变化系：0%
具现化系：0%
特质系：0%
念能力评价：“百万流星拳”（天赋）。
武艺：心源流拳法（秀）。
战斗素养评价：C（二流武斗家）。
综合评价：B（单论拳脚功夫，你在他面前就是大一点的蚂蚁）。
……
“你是心源流的弟子？”托雷斯忽然问道。
“嗯？”格兰德挠了挠脑阔，“奇怪，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很快，他摇了摇头，似是不打算纠结这件事，直入正题道：“你小子就是托雷斯？长得也太着急了吧。我叫格兰德，你愿不愿意入我门下？”
“为什么，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可以获得本大爷这个天才中的天才的指点！”
“天才？”
托雷斯废了挺大劲才把嘴角的扬起给压下去。
“你夸我天才？”格兰德眉头挑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冥想三个月便感受到气，三个月将四大行修炼成熟，十五岁的时候便诞生了念能力？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念是什么吧。念是……”
“我知道。”托雷斯面无表情地抢答，看向格兰德的眼神就像看动物园后山的猴子，“我已经学会念了。”
“啊？”
格兰德挤了挤眼睛，挠着脑阔说道：“你是靠着念才完成以一敌百的吗？难道是提尔那小子天赋太低，没感觉到你的念？”
“准确来说，那时候我确实还没有学会念。”
“……”
仿佛被鱼刺卡住了似的，格兰德的脸色僵硬了不少，但很快，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仿佛放出了宇宙大爆炸般的精光。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两周多的时间里感知到了气的存在？”
他并没有认为托雷斯是靠别人打开精孔学会的念，因为那终归只是邪道。
“不，并非如此。”
“……也是。”格兰德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淡了不少，撇了撇嘴，“这世上怎么会有比本大爷更天才的存在嘛。”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托雷斯摇了摇右手食指。
“如果只是感知到气的存在，我花费的时间是五分钟。这两周的修炼，是为了完全掌握“四大行”。”
“……”
格兰德不笑了。
梧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仿佛能塞下一颗鸡蛋。
而阿克麦瑟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动摇，却也不由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收到来自B级强者格兰德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强化系开发度+1%，放出系开发度+1%，显现气量+15，潜在气量+100。】
【收到来自C+级强者梧桐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放出系开发度+0.5%，显现气量+5，潜在气量+50。】
【收到来自B-级强者阿克麦瑟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特质系开发度+1%，操作系开发度+0.8%，显现气量+10，潜在气量+80。】
【收到来自众多杂鱼念能力者的强烈震惊情绪，你的强化系开发度+1%，放出系开发度+0.5%，变化系开发度+0.7%，显现气量+20，潜在气量+120。】
【强化系：20%→22%】
【放出系：24%（H-）→26%（H）】
【操作系：35%→35.8%】
【变化系：25%→25.7%】
【特质系：51%→52%】
【显现气量：110→160】
【潜在气量：30000→30350】
快速浏览完面前刷过的蓝色半透明信息栏，托雷斯咂了咂嘴、心里不免得有些遗憾，壶音在前两天检验修行成果时已经知道这事了，而那时他还没开发出系统，少了些许蚊子腿。
格兰德忽然扬天长笑起来，惊起林中一大群鸟儿。
“小子，我越来越想要你了。”他向托雷斯伸出手来，“来当本大爷的徒弟吧！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就把所有阻拦的人都杀光，强行把你掳走。”
坏了。
梧桐和壶音心里皆是闪过这个想法。
他们都没有想过，外表看似豪气的格兰德居然是如此不拘一节的人，没有一丝强者应有的节气。
而且，格兰德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格兰德一开始便公开了念能力的情报——即便是“制约”的一部分，也相当于是示好——揍敌客家族若是懂得礼节，就该回以同等的态度。
阿克麦瑟带着几十名念能力者的到来，差点就引爆了火药桶。
危急时刻，壶音以老师的身份——超高的资历，让她几乎是在场所有执事的老师——以席巴=揍敌客直属执事的身份，强行从阿克麦瑟手中争来了一半的指挥权，让所有人暂时待命。
而面对格兰德的不信，则是她与身为执事副总管的梧桐一起，主动踏入了格兰德的“圆”。
这本是一场化干戈与玉帛的好主意，但在格兰德舍弃强者的面皮，想要将托雷斯强行掳走时，她和梧桐便成了累赘。
就算壶音的“大和抚子七变化”有着非同一般的速度，变型和启动也需要一定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身为强化系的格兰德杀他们几次的了。
“只要我当你的徒弟、跟你走，你就放过梧桐副总管与壶音老师？”托雷斯挤着眉头，看起来相当烦恼与纠结。
“哈哈，看来他们在你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我没威胁错人。没错，只要你当了我的乖徒弟，我绝不会伤他们一根头发。并且，我还会送你一个大大的拜师礼，满足你一个力所能及的愿望。无论你是要杀死什么仇人，还是一睹世界第一强者尼特罗的风采，亦或者直接要个一百亿戒尼，我都可以满足你。怎么样，果然还是跟我走更……”
“但是，我拒绝！”托雷斯板着脸，冷冷地说道，“我岸边露伴，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说‘NO’！我是绝对不会当你的徒弟的！”
“……”
格兰德迅速拉下脸来，梧桐与壶音都紧绷着身体，随时准备应对来自格兰德的攻击。
不过，格兰德第一时间并没有翻脸，反而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这是不明白我的实力，如果你知道师傅我究竟有多强，就会知道自己的拒绝是有多不明智了。”
说着，格兰德摆了个健美的姿势，黑猩猩似的健硕胸肌一抖一抖。
“我不会主动出击，只会在半径一米的范围内防御，并且不会离开原地半步。只要你能触碰到我一根头发，或者让我离开原地半步，我就放弃收你为徒的打算。”
“别跟他赌。”壶音沉声道，“这是必输的赌局。”
“他有这么强？”
“没错，他的“百万流星拳”是强化系与放出系相结合的念能力，别说你，就连我和梧桐加起来也不能碰到他分毫。”
“可我觉得，我还是有胜算的。”
托雷斯回过头来，冲着格兰德挑起眉毛，说道：“这赢了对我也没好处啊。”
“你要如何？”
“达者为师，如果我做到的话，你就叫我一声师傅吧。”
“好小子，够胆，我喜欢！就这样说定了！”
格兰德又是扬头大笑起来。
在这一瞬间，格兰德把他的“圆”收了回去，而壶音的内心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这点空隙，足以让她趁机使用“大和抚子七变化”将自己变成飞行器。
但想要趁强化系念能力者没反应过来之前逃跑，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除非有人用性命去拖住格兰德。
与壶音不同，以阿克麦瑟为首的百名执事的目的，是不让格兰德继续朝枯枯戮山前进。
倘若格兰德的目的只是带走托雷斯，这些执事们并不会阻止。
是用性命与恩情，将天生念能力者彻底捆死在揍敌客这条船上，还是揍敌客家族几十位执事、几十位弟子的命更重要？
对揍敌客家族的绝对忠诚，让她决心选择前者。
这个世界，强者至上。
几十只大些的蝼蚁加起来，也比不上一头幼年期的巨龙。
若是想要在不暴露托雷斯天生念能力者身份的情况下，驱使他们拼命，只能是利用曾经的谣言——即托雷斯是席巴=揍敌客的私生子。
揍敌客家族的执事对于本家的忠诚几乎都是拉满的，此时壶音却想要利用这点来欺骗他们、让他们献出自己的性命，这才是她纠结的地方。
“你想要保他？”
忽然，一直旁观的阿克麦瑟来到了壶音身后不远处。
“只要你之后能给出解释，我可以命令执事们拖住他。”
壶音觉得有些奇怪，阿克麦瑟跟托雷斯没什么联系，甚至因为克里马的事，对托雷斯的感观应该不怎么才是，为何会主动提出这点？
或许是杰诺大人的暗中命令吧。
情况紧急，壶音没去想太多，沉声道：“没有问题。”
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喷涌而出，壶音在短短一瞬间便奔到托雷斯身旁、并完成了变型。
“我们撤。”
几乎同一时间，阿克麦瑟的右手也抬了起来，只待托雷斯跳上飞行器，便命所有执事发起进攻。
然而，托雷斯一句淡淡的话，便将他们所有的想法与行动都打乱了。
“为什么要逃？”
说完，他迈开腿来，朝着格兰德走去。
眨眼间，壶音便“明白”了托雷斯心里的想法。
没人知道格兰德强行收徒只是他脑子有些问题，还是为了满足念的某种“制约”，但哪怕真是后者，为了将“制约”带来的效果最大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托雷斯有什么坏处。
妥协并不符合揍敌客家族的最大利益，但这是托雷斯主动的选择，没有人会因此付出性命。
哎……
壶音从飞行器变了回来，看着托雷斯的背影，脸上紧绷的皱纹却松弛了些许。
没有人注意到，缓缓放下右手的阿克麦瑟，那微微反光的眼镜下方，一抹凶光一闪而逝。
“哦，不逃跑，反而是向我格兰德走来么。不得不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看着缓缓朝他走来的托雷斯，格兰德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双臂向身体两侧张开。
“来吧，我的乖徒弟！上下左右，从哪个方向攻击都行；殴杀、刺杀、扑杀、斩杀、烧杀、压杀、绞杀、咒杀，不管用什么攻击都没问题，向我倾注你的一切吧！”
在格兰德面前一米半的地方停下，托雷斯将他右手中一直抓着的黄色牛皮纸袋放在地上。
“你喜欢漫画吗？”
“……嗯？那是什么，书？”格兰德浑身凶悍的气质稍缓，“我可不看书！”
“漫画是一种娱乐，如果你看了我的漫画，跟它产生共鸣的话，就证明我们两个有师徒之缘。”
“哦？”
看着主动后退几米的托雷斯，格兰德眉头一挑，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纸袋。
居然没有趁机偷袭，难道他真的只是想让我看看漫画？
还是说，这漫画中有什么机关？
毒素？不可能，没有什么剧毒能不接触伤口就把我放倒。
难不成……是某种念能力？
不不，怎么想也不可能，光是两周时间掌握“四大行”已经相当离谱了，应该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开发出属于自己的念能力。
对我而言，威胁最大的是强制型、半强制型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但两者想要达到操控他人的效果的话，都需要与我的肉体直接接触，或是将某个充满念的“媒介”刺入我的体内。
这小子是真的只想让我看看他画的漫画？
还是说，他想趁我看漫画的时候发动攻击？
不管怎么样，先把“百万流星拳”切换为有人踏入“圆”便迎击的自动模式吧，虽然范围只有两米，速度力量也比不上亲自操控，但对付一个十岁的少年还是随便的。
脑内各种思绪互相碰撞，格兰德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叠原稿。
哦？画得不错嘛。
这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就是主角？他手上的嘴是念能力么？
有点好奇，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别往下看了，说不定也有着“看完一整话”就能发动的念能力呢。
啪。
就在这时，肩部的轻微冲击将格兰德从漫画中拉回了现实，一对虎目仿佛要掉出来似的瞪大，看着托雷斯搭在他右肩上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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