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财有术
当晚，他返回旧街住处，找到朱梅咒骂一通，被九条帮的混混们围起来狠狠揍了一顿。
第二天叶明鼻青脸肿的上班，科长李乐关心的问：“小叶，你这是怎么弄的？”
叶明故意委屈道：“科长，我昨天回了趟旧街，恰好遇到九条帮的人，他们非得逼我交钱买罗鑫的什么名额，我不愿意，就被他们追着打了一顿。”
“分不清大小王了，连我们稽查三科的人都敢打！”李乐大怒，拍桌子道。
“科长，过几天的行动，不如带着小叶一起，出出气。”老干事杜威提议道。
李乐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小叶，给你透个底，这九条帮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到时候我们带你去收拾它。”
叶明立刻明白，稽查三科很快就要动手了，自己计划的重要一环解决了，心情激动下拉扯了伤口，不由又哭又笑。
李乐见状，更加同情和愤怒，虽然叶明只是临时工，但干活如此勤勉，怎么能被帮会分子随便欺辱。
当天，叶明趁着午休在人联建设银行开了个不记名账户，傍晚下班后来到旧街三尺金抖灰店。
有很多穷人正在这里吃着散发馊味的二手食物，沈大妈依旧热情的招呼。
叶明要了一份乱炖，却没有吃，只是坐在那等着。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叶明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三尺会三当家沈春，戴着眼镜的刀疤脸。
“沈当家的，我是在内务调查司工作的叶明，这是我的工作证。”一见面，叶明就扛起内务调查司的大旗。
沈春看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又仔细看了看工作证上的字“内务调查司工作证叶明”，心中充满疑惑：“可是我们帮会的小弟得罪了叶干事？”
叶明低声道：“这里不方便，咱们到楼上说。”
“是吗？那楼上请！”沈春没弄明白这小子的路数，打算先敬三分，如果是小弟没长眼打了叶明，断手赔钱就是。
到了楼上房间，沈春刚关上门，叶明说话了：“想不想干掉九条帮，让三尺会彻底接管旧街！”
沈春一愣，狐疑道：“您能帮我们干掉九条帮？”
叶明严肃道：“自然可以，不过，得看你们的诚意。”
“什么诚意？”沈春问道。
“这个就是诚意！”叶明伸出两个指头，压低声音道。
“两百万？我们帮会账上才一百万！这么大笔钱，阁下怎么保证灭掉九条帮？”沈春反问道。
叶明本来只想要二十万，没想到对方说二百万，不由心跳加速，努力保持严肃：“保证？我代表的是上峰，不可能给你留下什么保证。”
“如果是真是大人物的意思，我们自然会想方设法会凑齐。但是，您怎么证明您是内务调查司的人，我没法辨认工作证的真伪。”
沈春在心中嘀咕着，就算证是真的，怎么证明你代表大人物，万一想要空手套白狼怎么办？
叶明哈哈一笑，递给沈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银行账号：“明天你去内务调查司附近，看看我能不能进去不就行了？为了你安心，你可以先给这个不记名账户打个定金，数额随意，什么时候处理完九条帮，你再把剩下的钱打到这个账户，记住，一分钱都不能少！”
听说定金随意，沈春安心不少，就算被骗也损失有限：“叶干事敞亮，我就先小人后君子了，以后一定给您赔罪。”
“不必赔罪，记得按时打钱就行。”
第二天，沈春发现叶明果然凭着工作证出入内务调查司，不由信了大半，暗道：“得马上向老大汇报此事，先拿出十万当定金试个水。如果真能和内务调查司搭上线，二百万也值了！”
叶明等了几日才去查看不记名账户，看着存单上的十万，心跳不禁慢了一拍，心中喜道：“我工作十年都攒不出来的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账了，后续灭了九条帮，三尺会敢不给钱吗？”
转眼到了七月底，旧街三尺会老大秦怀钟家。
“老三，你说那个叶明是不是在唬咱们。这十万人联币花出去了，九条帮的混蛋们连根毛都没掉！咱们还贱卖了许多产业才凑齐剩下的钱，别当了冤大头啊！”三尺会老大秦怀钟有些坐不住，低声抱怨道。
沈春也有些犯嘀咕，但事情是他决定的，没尘埃落定前绝不能露怯，于是坚定道：“大哥，这事您就放在肚子里，耐心……”
两人正说着，忽然有亲信小弟敲门进来：“老大！一群黑制服，把九条帮老巢给围起来了。杜九条想动火枪反抗，一个大胡子黑制服背后出现一道影子，打出蓝光就把他弄昏了。”
“肯定是大人物动手了，老三咱们快些去，也好混个眼熟。”秦怀钟忙道。
沈春赶走小弟，低声道：“大哥先去，我把剩下的一百九十万抓紧打过去。”
“对对对，再加十万，给叶干事当辛苦费。”
三尺会老大秦怀钟到九条帮老巢时，恰好看到叶明正在指认九条帮的打手，每个被叶明指认的都被司警暴打一顿，朱梅更是吓尿了裤子。
等叶明处理完，秦怀钟走上前，谄笑：“叶干事。咱们内务调查司的领导们都很辛苦，不如待会去我那……”
谁知叶明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我们秉公办案，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来！”
叶明抓着秦怀钟到一旁，压低声音：“上峰不希望这次行动出现不实流言，闷声吃下好处就是，记住，该给的不能少！”
秦怀钟如一下子反应过来，公众场合下，内务调查司怎么可能和贫民窟小帮派有交集。
他懊恼不已，刚想解释，又被叶明瞪了一眼，只得灰溜溜离开。
其实，叶明是害怕他和秦怀钟之间的联系被稽查三科的人注意到，万一捅破了，那可就全完了。
九条帮的覆灭在旧街影响很大，但对汤市来说只是小事。
桑农家和内务调查司角力的重点还是在市长桑农权身上，一个想把桑农权摘出去，另一个想把桑农权送进去。
过了几天，叶明悄悄查看了无记名账户，存单上竟是二百一十万整，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没有取一分钱，转身又去了旧街。
他再次见了沈春，高深莫测的说：“你们做的不错，上峰是满意的。要记住，只做不说，这关系着你我的前途和小命。”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沈春细细品味。
在这之后，叶明继续在稽查三科整理档案材料，直到四周暑期实习期满才离开。
罗鑫探秘公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暂时还没烧到市长桑农权身上。
李乐科长对叶明很满意，叮嘱他寒假也要来实习，叶明不住点头，但心思早就飘远。
拿到实习工资离开内务调查司，叶明坐上前往省城的火车，靠窗回望汤市，心情激荡的低吟：“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第二天叶明鼻青脸肿的上班，科长李乐关心的问：“小叶，你这是怎么弄的？”
叶明故意委屈道：“科长，我昨天回了趟旧街，恰好遇到九条帮的人，他们非得逼我交钱买罗鑫的什么名额，我不愿意，就被他们追着打了一顿。”
“分不清大小王了，连我们稽查三科的人都敢打！”李乐大怒，拍桌子道。
“科长，过几天的行动，不如带着小叶一起，出出气。”老干事杜威提议道。
李乐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小叶，给你透个底，这九条帮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到时候我们带你去收拾它。”
叶明立刻明白，稽查三科很快就要动手了，自己计划的重要一环解决了，心情激动下拉扯了伤口，不由又哭又笑。
李乐见状，更加同情和愤怒，虽然叶明只是临时工，但干活如此勤勉，怎么能被帮会分子随便欺辱。
当天，叶明趁着午休在人联建设银行开了个不记名账户，傍晚下班后来到旧街三尺金抖灰店。
有很多穷人正在这里吃着散发馊味的二手食物，沈大妈依旧热情的招呼。
叶明要了一份乱炖，却没有吃，只是坐在那等着。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叶明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三尺会三当家沈春，戴着眼镜的刀疤脸。
“沈当家的，我是在内务调查司工作的叶明，这是我的工作证。”一见面，叶明就扛起内务调查司的大旗。
沈春看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又仔细看了看工作证上的字“内务调查司工作证叶明”，心中充满疑惑：“可是我们帮会的小弟得罪了叶干事？”
叶明低声道：“这里不方便，咱们到楼上说。”
“是吗？那楼上请！”沈春没弄明白这小子的路数，打算先敬三分，如果是小弟没长眼打了叶明，断手赔钱就是。
到了楼上房间，沈春刚关上门，叶明说话了：“想不想干掉九条帮，让三尺会彻底接管旧街！”
沈春一愣，狐疑道：“您能帮我们干掉九条帮？”
叶明严肃道：“自然可以，不过，得看你们的诚意。”
“什么诚意？”沈春问道。
“这个就是诚意！”叶明伸出两个指头，压低声音道。
“两百万？我们帮会账上才一百万！这么大笔钱，阁下怎么保证灭掉九条帮？”沈春反问道。
叶明本来只想要二十万，没想到对方说二百万，不由心跳加速，努力保持严肃：“保证？我代表的是上峰，不可能给你留下什么保证。”
“如果是真是大人物的意思，我们自然会想方设法会凑齐。但是，您怎么证明您是内务调查司的人，我没法辨认工作证的真伪。”
沈春在心中嘀咕着，就算证是真的，怎么证明你代表大人物，万一想要空手套白狼怎么办？
叶明哈哈一笑，递给沈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银行账号：“明天你去内务调查司附近，看看我能不能进去不就行了？为了你安心，你可以先给这个不记名账户打个定金，数额随意，什么时候处理完九条帮，你再把剩下的钱打到这个账户，记住，一分钱都不能少！”
听说定金随意，沈春安心不少，就算被骗也损失有限：“叶干事敞亮，我就先小人后君子了，以后一定给您赔罪。”
“不必赔罪，记得按时打钱就行。”
第二天，沈春发现叶明果然凭着工作证出入内务调查司，不由信了大半，暗道：“得马上向老大汇报此事，先拿出十万当定金试个水。如果真能和内务调查司搭上线，二百万也值了！”
叶明等了几日才去查看不记名账户，看着存单上的十万，心跳不禁慢了一拍，心中喜道：“我工作十年都攒不出来的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账了，后续灭了九条帮，三尺会敢不给钱吗？”
转眼到了七月底，旧街三尺会老大秦怀钟家。
“老三，你说那个叶明是不是在唬咱们。这十万人联币花出去了，九条帮的混蛋们连根毛都没掉！咱们还贱卖了许多产业才凑齐剩下的钱，别当了冤大头啊！”三尺会老大秦怀钟有些坐不住，低声抱怨道。
沈春也有些犯嘀咕，但事情是他决定的，没尘埃落定前绝不能露怯，于是坚定道：“大哥，这事您就放在肚子里，耐心……”
两人正说着，忽然有亲信小弟敲门进来：“老大！一群黑制服，把九条帮老巢给围起来了。杜九条想动火枪反抗，一个大胡子黑制服背后出现一道影子，打出蓝光就把他弄昏了。”
“肯定是大人物动手了，老三咱们快些去，也好混个眼熟。”秦怀钟忙道。
沈春赶走小弟，低声道：“大哥先去，我把剩下的一百九十万抓紧打过去。”
“对对对，再加十万，给叶干事当辛苦费。”
三尺会老大秦怀钟到九条帮老巢时，恰好看到叶明正在指认九条帮的打手，每个被叶明指认的都被司警暴打一顿，朱梅更是吓尿了裤子。
等叶明处理完，秦怀钟走上前，谄笑：“叶干事。咱们内务调查司的领导们都很辛苦，不如待会去我那……”
谁知叶明瞪了他一眼，直接打断：“我们秉公办案，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来！”
叶明抓着秦怀钟到一旁，压低声音：“上峰不希望这次行动出现不实流言，闷声吃下好处就是，记住，该给的不能少！”
秦怀钟如一下子反应过来，公众场合下，内务调查司怎么可能和贫民窟小帮派有交集。
他懊恼不已，刚想解释，又被叶明瞪了一眼，只得灰溜溜离开。
其实，叶明是害怕他和秦怀钟之间的联系被稽查三科的人注意到，万一捅破了，那可就全完了。
九条帮的覆灭在旧街影响很大，但对汤市来说只是小事。
桑农家和内务调查司角力的重点还是在市长桑农权身上，一个想把桑农权摘出去，另一个想把桑农权送进去。
过了几天，叶明悄悄查看了无记名账户，存单上竟是二百一十万整，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没有取一分钱，转身又去了旧街。
他再次见了沈春，高深莫测的说：“你们做的不错，上峰是满意的。要记住，只做不说，这关系着你我的前途和小命。”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沈春细细品味。
在这之后，叶明继续在稽查三科整理档案材料，直到四周暑期实习期满才离开。
罗鑫探秘公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暂时还没烧到市长桑农权身上。
李乐科长对叶明很满意，叮嘱他寒假也要来实习，叶明不住点头，但心思早就飘远。
拿到实习工资离开内务调查司，叶明坐上前往省城的火车，靠窗回望汤市，心情激荡的低吟：“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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