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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军士心得

    靠在土丘上,正是庄园里葡萄成熟的时节,秋季象征着丰收。罗兰随手拿起一串吃了起来、吐出皮,他的身心疲倦,天也快要亮了,他把葡萄串随身收起,私自偷吃庄园作物的军士是要挨鞭子的。

    服务于城堡的农户更是早早起来,对他们来说又是辛苦忙碌的一天。罗兰貌似站着岗,心有所思,他能感觉到原身体对达库尔的信仰,那个邪恶的宗教献祭具有强大的同化作用,尤其是对灵能种子的拥有者,同时它还拥有保留自我的来自地球的人格。“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罗兰扣下小块的药膏,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吃点“吃还是不吃?可真纠结。”想到可能会见到异神神选的管家,罗兰还是决定找个试验品,这个药膏罗兰没有很大的勇气吃下。

    但是想想被异神腐蚀的人格,罗兰没有觉得作为自己人的情况下,对方有什么心思害自己,若是对神选的恩赐疑神疑鬼,被抓到了,罗兰才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若是抓到罗兰虚假的信仰,他可不敢保证下一个躺在仪式祭台的人会不会是他。

    “黑狗或许知道一些异神的消息,他当过佣兵,是个小百科。”罗兰烦恼自己怎么出一下城堡,黑狗还被征召时期,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赎买自己的自由。随后不经意摸了下装有纹章戒指的口袋,罗兰打开看到了黑狗放在他这里的一份“算了,他的那一份戒指都还在我这,或许城镇军营里能看到他。”

    尽管不想将黑狗这位老兄弟扯进异神的仪式,罗兰也别无他法,现在他连商量的人都没有。现在告诉老比尔,他甚至怀疑这位军士会不会一军镰送他上路。至少罗兰能确定这个世界骑士、平民普遍信仰天父,大家都喜欢口头上喊喊,天父在上。

    最有意思的天父在他们口中不算神话故事中神灵,而是最早殖民于大陆的先祖,圣化为神灵。骑士们中较少一部分恪守骑士之道追随初创者安塞姆的道路,成为宣誓者。这些都是堂堂正正的信仰,也可以选无信仰。

    罗兰逐步理清思绪,他对异神的信徒显然有不小的价值,按理来说这位领主的管家不应该会害现在的他,他把绿色药膏放在嘴巴里。一股混合了数总恶臭的味道充斥他的味蕾。“我吃过鲱鱼罐头,就是那个味道。”罗兰能感觉到这个恶心的味道给他带来的不适。

    灵能种子似乎收到某种刺激,罗兰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出现缓慢的变化。耳边却传来奇怪的呓语,就像是洗脑一样,强化着他对异神的信仰。“这个玩意果然有点问题,似乎吃了它配合宗教仪式,会加强对达库尔的信仰。”

    异神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碰的,罗兰看了下药罐,他想到对达库尔的信仰强化,好像也无所谓啊,总比参加献祭仪式好。杀戮无辜的弱者,才真的让罗兰心底里发出厌恶和恶心感。这种教派,妥妥的邪教。

    看着换岗卫兵走过来,罗兰收起思绪“教头,你可以休息半天。”卫兵接过罗兰站岗守卫用的装备,罗兰打了个招呼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城堡军士是可以请假的,但是直接找黑狗大概率会被管家发现。他想找合适的时间寻求黑狗的我帮助,时机也需要合适,不然只会害了黑狗。

    罗兰躺在木质床板中闭上眼睛,一晚没休息让他有点疲劳。房间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昨晚还有其他的军士站岗,好几个人的呼噜声音也没有吵到他,他美美地睡了一觉。

    睁开眼睛,房间里刚才还在睡觉的军士早已经离开,有新的军士躺在自己的位置。罗兰心里想道“我可真的是不喜欢大通铺混居。”

    走向城堡用餐区,他拿走足量的面包配一碗浓汤,大口吃起来。不一会半截手臂长的面包进了他的肚子,浓汤也喝完,罗兰离开了用餐区前往训练营地。

    城堡弓弩教头这个头衔这两天给罗兰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大作用,军士们大多都有正规的训练方式,还有用剑教头,短兵教头,盾牌教头。他们都和罗兰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自己的技巧。固定一段时间给请教的军士示范如何使用自己擅长的武器。

    罗兰则是麻烦一点,他在城堡训练区自己训练完后,请教他使用弓弩的军士如果有需要示范的话,他还必须带到庄园下面示范,这里的室内训练空间不是很足够,不足够支持长距离的武器射击。

    罗兰稳健地抓住训练重弩“我说过在使用弩箭时,一定要保持稳定,眼睛,弓弩成为一根线。就是这样子..”罗兰很轻易集中注意力发射了他的弩矢。他的弩矢轻易射中五十米开外的假人脖子。

    “好,”军士们的喝彩不断,罗兰的射击从来没有脱离过假人,尽管请教他的军士也能瞄准射击,远没有罗兰惊人的命中率。

    “罗兰教头,这或许就是天赋。不久后,你的天赋会展现出它巨大的作用。”一个骑士注意到罗兰精湛的射击天赋,都走了过来。他原本负责带领侍从进行体能训练,二十多位侍从两两扛着一根粗大的原木小跑着,他们的手上还拿着短兵器,导致不能两只手抱着原木,看着分外吃苦。

    “爵士大人。”罗兰轻低头以示尊敬。“有机会的话我要向你请教下射击。艾德里安.巴纳德大骑士,向你的百步穿杨致敬。”大骑士略微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以示尊敬。

    “不敢当,爵士。”罗兰还礼。“小伙子们,好好操练,让军士们看看持盾者也不是贵族家庭里娇滴滴的花朵,多向军士们展示下,证明你们是未来的骑士。”

    侍从们扛着原木有气无力喊道“是的爵士。”巴纳德爵士总是倾力压榨侍从们,城堡的侍从没有少给他操练。“你们没吃饭?”大声点,你们是战场骑士,不是未来的骑士老爷。”巴纳德爵士的大嗓门扯开“加时一时钟。”

    “是的,爵士。”侍从们害怕巴纳德爵士继续增加时间,提起精气神大喊。艾德里安.巴纳德满意的点了下头,跟上侍从们。“棒小伙们,多流汗,你们会少流血。”

    “艾德里安.巴纳德从来不是以严格要求而对待持盾者们的。”军士中有还算熟悉这位巴纳德家族的骑士。“是的,三家联军,前线军士、侍从和民兵损失殆尽,骑士也战死不下五人。或许不过几天,城堡的卫兵都会被抽调。”

    军士们的话语沉重,作为一线退下来的罗兰更是清楚。三贵族联军的攻击,到现在罗兰一行是唯一从战场上撤离下来的。领主用特殊的方式也不会拖延很久,食尸鬼可以拖延骑士,也可以杀死对方的骑士,问题是他的主君索森家族又有多少食尸鬼?用一次两次可以反复用吗?

    战争的决定因素就是兵力,索森的骑士、军士、民兵、农兵远不如对方多,这场战场的走向堪忧。

    “安宁不会持续很久的,我们会坦然接等待战争巨兽,无论它吞噬了谁。”军士们想到游吟诗人的故事,尽管他们不是骑士,作为职业军人,他们也不惧怕战争,即便是劣势一方。

    “能站方可止战。”罗兰想起家乡的话,军士们颇为认同。都是当兵吃粮卖命的,有啥好怕的。

    军士们继续热火朝天训练,罗兰也请教了盾牌和短兵教头,交流使用近身武器的心得,他们的武器使用也让罗兰收获巨大,“年轻的罗兰教头,在个人冲锋时,盾牌一定是保护心脏等要害位置,必要时盾牌可以砸向对方,尽可能的话盾牌不离手。”罗兰赞同的点了点头,军士补充“战阵时,盾牌以稳定己方阵线为主,保护你的战友兄弟,其他人也会保护你,战阵冲锋就是集体。”

    “短兵相接也以盾牌为主,盾剑,盾矛,盾和军镰,我们不是骑士,没有骑士巨大的力量,所以我们讲究配合,战友之间的配合,盾牌就是你的战友,武器也不可轻易脱手。这就是民兵难以和我们军士媲美,我们结阵,盾牌是我们的第二生命,战友的生命比我们还重要。”盾牌军士告诫罗兰。

    罗兰开始可以理解,这些麋鹿旗帜的军士为何战力强大,团队为核心,持矛与盾,剑与盾,军镰与盾配合轻重弩,任何五人以上的三人以上的麋鹿军士都可以组合成一个远程、防护、进攻的小型战团,麋鹿军士向来不单打独斗。

    或许单个军士单打独斗不如骑士侍从,但是骑士侍从没有军士的配合,小型战阵情况下的麋鹿军士甚至可以打赢同等的骑士侍从。

    “年轻的罗兰教头,你虽然不需要配合军士战阵,可你的弩射也是战场上你伙伴们的坚实护盾。”军士们感慨罗兰的能力,任何一个己方神射手都是敌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