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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老房之约

    惋惜在办公室里记着帐,蒋云艳拖着行李箱站门口喊她,“林姐姐!”惋惜抬眼见是蒋云艳,开心地迎上来,俩人就差像小孩子那样跳起来了。

    惋惜满眼带着笑说:“你现在刚到吗?行李怎么还没拿去杨贺家?杨贺没去接你吗?”

    蒋云艳说:“我是来找你的,你老是杨贺杨贺地叫,是不是不欢迎我?”

    惋惜说:“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杨双林这时候走过来了,见是蒋小姐来找惋惜,打过招呼后,他让惋惜到柜上去支点钱,带蒋小姐到饭馆吃个饭招待一下。

    杨双林走后,蒋云艳悄悄附在惋惜耳边说:“我听说你俩的事了,你们怎么看起来感情一点没受影响的样子?”

    惋惜云淡风轻地说:“咱们先去吃饭,我慢慢跟你说。”杨双林这样做,她还是有些暖意的,毕竟在外人面前也不想自己太难堪。

    她走到外面跟一个伙计小声交待了一下,之后便带着蒋云艳到了一家名叫“蝴蝶轩”的餐馆。

    俩人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研究吃什么好,转头蒋云艳瞥见楼下杨贺正往饭店进来,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内心又高兴又假装不欢迎他,对惋惜说:“他怎么来了?”

    惋惜看了一眼打趣道:“哦,我让人去叫他的,他女朋友来了不叫他来,过几天,不声不响的,又悄悄送走了,你不得让他怪罪死我呀?”

    蒋云艳冲她使了个嗔怪的表情。

    杨贺走到他们这一桌,招呼也不打,在惋惜对面的位置坐下,径自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喝起来。

    蒋云艳紧张得语无伦次,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逃似的离了席,估计是到洗手间照镜子看看妆容有没有完好无损,衣服有没有得体之类的吧?恋爱中的小女孩总是很在意自己在男友心目中的形象的。

    杨贺眼睛热辣辣地看着林惋惜,从天池回来以后,这是俩人第一次见面。他看得林惋惜一颗心像受了惊吓的小猪一样乱窜,担心一会如果他不收敛一点,让蒋云艳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就惨了。

    她强装镇定地说:“蒋云艳是个好女孩,请你不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杨贺挑衅似的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完还伸手去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睛仍然炽热地看着她,只是眼神温柔了许多。眼前这个女人折磨得他好苦。

    惋惜脸涨得通红,想把手拿走,却让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这举动万一让蒋云艳看见了怎么办?她一面挣扎着想抽出手来一面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见蒋云艳还没出来,又急又气又像是服软地说:“杨贺,求你不要这样,别让我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你这样等于是我在无情的践踏云艳的尊严。放手!”

    杨贺见她这样说,也没多为难她,将她手放开。他刚放开,云艳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径直往这边走来。

    杨贺若无其事说了句:“明天下午五点到小溪边等我,有事跟你说!”

    惋惜压低了声音说:“那你对云艳热情一点。”意思是如果他不热情一点,她就不去了。

    惋惜有些慌乱,刚好蒋云艳来到桌子这边坐下,幸好她没有听到。

    她为了缓解尴尬对他说:“杨贺,我们俩已经点好菜了,你喜欢吃什么?”他面无表情接过菜单点了两个菜。

    杨贺说:“你怎么来之前不写信告诉我时间,我好去接你。”

    蒋云艳说:“林姐姐给我写信,让我来陪陪她,我这些天要住她那里。”

    杨贺这时候才知道林惋惜给蒋云艳写了信,他询问似的看了林惋惜一眼。

    惋惜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就赶紧说:“不行喔,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你还是去杨贺家住吧,他家早给你收拾好房间了。真不行。”

    蒋云艳说:“林姐姐,你怎么这样啊,不是你让我来陪你吗?早知道不来了。”

    惋惜笑道:“你白天陪我就行,我总不能一天到晚老霸占着你吧?”

    蒋云艳说:“那我还是去住旅馆吧!”

    杨贺说:“住什么旅馆,你一个女孩子住外面我们也不放心,就住家里,房间都收拾好了。”

    蒋云艳心里美滋滋的,嘴里还是咕噜道:“林姐姐你真会骗人!”

    菜很快上齐了,仨人边吃饭边闲聊,杨贺和蒋云艳聊着学校里的一些事,惋惜借口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吃点药,让杨贺一会吃完饭直接送蒋云艳回家,明天再联系。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先去把账单结了。留他们俩人独自在那吃饭。

    蒋云艳到杨贺家以后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根本没时间出来和惋惜见面。连续几天杨贺母亲更是拉着她问东问西聊家长,一会带她去买东西一会又带她去亲戚家窜窜门,还一定要杨贺陪着,其间在亲戚朋友面前有意无意还透露出俩人要订婚的消息,杨贺渐渐感觉骑虎难下,面对亲戚朋友的热心肠竟不知如何应对了,尽管忙得抽不开身,他还是如约在第二天下午到小溪边等林惋惜,只不过他等到天黑了,也不见林惋惜来。

    杨贺渐渐感觉自己让身边的人莫名其妙地和蒋云艳捆绑在了一起,他想挣脱却又找不到什么借口,他想找林惋惜说清楚,林惋惜又躲着不见他,自己又不能去商铺找她,他在压抑中彻底爆发了。

    这天晚上,林惋惜想上床休息了,听见有人敲她窗户,她知道是谁,吹了灯不理他,没想到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她一颗心狂跳得利害。杨双林估计外出还没回来,大门没关上,让他给进来了,她本想不去开门的,又担心他被别人看见,只好去开了门。

    他一进来便紧紧地抱住她,就像不抱紧了就会马上烟消云散一样。他热烈地吻她,吻得她快要窒息了,吻得她一颗心也跟着沦陷了。黑暗中他冲动得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她几乎都快守不住了。

    屋外传来杨双林回家的声音,让俩个滚烫的人稍稍冷静一下,刚才进门太紧张忘记闩门了,他悄悄去把门闩上。他抱着她,俩人在惋惜的床上躺下,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杨双林在屋外洗漱,洗完漱,杨双林还到惋惜房门口推了推门,直到发现纹丝不动才回屋睡去了。

    他想脱掉她的衣服,她死拽着衣服不让动,流着泪说:“别,不要在这里!”他温柔地吻她,没有停下动作,她只好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她求他快走,她明天晚上会去老房子那找他,到时会给他他想要的。她说的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起码俩人关系更进了一步,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他内心从未有过的笃定,他很确定她也是爱他的。

    杨贺轻轻展开自己的衣裳,一个朱红牙印像朵金盏花一样浮在肩上,一如几年前他在杨双林肩上看到的一样,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印痕,同样的醒目,他忍不住嘴角勾上笑,这女人是数狗的吗?肩上的刺痛感让他微皱了下眉,就如同他的爱情一样,痛并快乐着。

    为了晚上和林惋惜的老房子之约,杨贺一整天都在装病,他怕母亲和蒋云艳又拉着他到处跑,心里又担心着林惋惜像上次一样失约,让自己像五更天唱曲子高兴得太早了。

    母亲和蒋云艳听说他病了,两个女人轮番上阵对他关怀备至,恨不得将他放在手心里捧着。母亲给他喂完一碗汤水刚走,蒋云艳就来到他的床前,他假装病得不轻,难受得卧床休息,蒋云艳心疼得将头靠在他胸口上,感受他的呼吸,怕他病得厉害,人突然间就没了。她哪里知道她心疼着的这个人,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另一个女人跳跃着,翻滚着。

    夜晚的天空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乌云,就像有人在你头顶上放了一块黑色的布一样,空气闷热中透着凉风,四周阴恻恻的黑,雷声由远及近轰隆隆响,杨贺抱怨着这鬼天气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这时候出来捣乱,转念又想,雨下就下吧,下雨了正好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他吃完晚饭就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了,他在老房子里点了盘蚊香,坐在矮墙上静静地等着她。他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时而像浪涛一样翻滚,时而忐忑不安,垂首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