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凶手？
“我叫黄言，本案将由我负责。”
黄言警官是一位30出头的年轻警官，穿着黑色警服，皮肤黝黑，此刻正一脸冷峻的站在我对面。
“我是朱明，朱元璋的朱，明天的明。额~刚刚死去的学生是我的学生。名字叫青柳高三二班，我是他的班主任。也是他的语文老师。”
说话间我莫名有些紧张，手指揉捏着衣角，似乎这样能让我说话不磕绊。此时此刻教师办公室只有我和黄言警官两人，外面挤着看热闹的学生，已经被教务主任轰散了。
“初步排除自杀的可能。”
他的眼神如探照灯，令人无处藏身。
“有……有没有可能？呃，可能是……”
我还是结巴起来，试图将目光拉向地面。
“朱老师，您昨晚有见过被害人吗？”
“是的，见过。”
“什么时间？”
“是……是昨晚晚自习后吧，她问我模拟考中的一道题。”
“能将情况说明一下吗？”
第一次被审讯，我紧张到想要上厕所，真的是难堪至极，只好用力夹紧双腿。
“她问梁彦光两次到相洲任职，执政思想有什么区别？这是模拟考试中文言文的一道题。她还问了一个相关的问题……就是，主要是考试试卷上的题目。”
黄言警官不说话，直直看着我，那种静默感，让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咳……就问了这两个问题，我解答完就离开教室了。”
“青柳当时的状态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发现异常。”
几乎是脱口而出，而脑中却闪过青柳的扭曲死状。
“朱老师，青柳这个学生给人是怎样的印象？”
“她是一个活泼大胆的学生，胆子比男生还大，长相清秀。很受男生的欢迎，但女生缘不怎么样，目前没发现早恋。”
黄言平静的点点头。似乎猜到我会这样说。
“青柳的人际关系与学习成绩如何？”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跟着爸爸，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她在外面社会关系复杂，成绩不好，注意力不集中，看似活泼，实则内心孤僻，容易走极端。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半夜去废弃的小阁楼。”
“怎么知道她是半夜一个人去往阁楼的？”
“呃，我我我也是猜的。”
他挑了一下眉头，目光没有投射向我，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已经将自己推向凶手的装饰里了。
“你不需要帮我推理案情，说你的问题就好。”
“最近学校是有关于我和青柳的流言蜚语，说我们关系不一般，传的像是地下情侣。但这绝对是谣言，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
我说的很是气愤，黄言却依旧云淡风轻。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了解，没有任何证据，确实纯属谣言，我相信你的话。”
他说完，我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黄言警官停下三秒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朱老师对学校的环境熟悉吗？”
“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太熟悉了。毕业后分到这里带毕业班，这可是我的母校啊，所以很熟悉，也很荣幸。”
“听说您马上要离开了。”
“是的，高考结束后会去教育局任职。但我还是热爱教师这一职业，毕竟当老师还是很光荣的。”
他听完平静点头，便起身了。
“好的，那我们今天先聊到这儿，还请朱老师最近能尽可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好的”
“随时联系，再见。”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我刚才撒谎了。
青柳昨晚根本没有问我习题，因为她对学习根本毫无兴趣，而是对我说
“朱老师我知道那个女人的秘密。”
“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沿河高中所有人的秘密。”
这才是昨晚我与青柳的对话，虽然她像个该死的女巫一样，让我倒霉透了，我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我不是凶手。
2014年5月5日中午，我完全没有一点儿胃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早上看到青柳尸体的场景在脑中无限循环。
下午我走进教室，一眼便看到空出来的座位，那是青柳的位置，不知是谁放了一只黄色杜鹃花在课桌上。我们学校后面山上就有一大片杜鹃花，现在正是杜鹃花的花期，漫山遍野的嫩黄色，美的惊艳。
我没有以前的激昂，将前几天的模考试卷讲了一遍，学生们时不时交头接耳，目光悄悄瞟向我。
下课后我低头匆忙离开，走廊上学生们的目光像探照灯照射在我的身上，像是笃定我就是杀死青柳的凶手。操场上我们班的三五个男生正凑在一起说话，看到我走过来，赶紧做鸟兽散去，只有马涛停在那里，心疼的看着我，一脸忧郁。
马涛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成绩很优异。
“我知道凶手绝对不是您。”
他突然对我即将离去的背影说道，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他继续说。
“青柳是中毒死的”
我惊愕的看着马涛。
“我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青柳是从窗户外的排水管道爬到废弃宿舍楼顶的。原本可以从阁楼房门回来，可是被人从外面锁上，她中毒后又不能原路返回，门在里面打不开，所以无法出来。地板上有液体残留。我让我叔(化学老师)进行了化验，发现大量杜鹃花毒素。”
其实，马涛说的这些我已然知晓，只是在马涛面前装作不知道而已。
“别到处说，谁都不知道青柳到底经历了什么。等警官的结果吧。”
说完，我飞快的从马涛面前跑开，因为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寻觅。他也是不确定我到底与青柳的死亡有没有关系，而我真的有些害怕。我宿舍窗口外就可以看到后山上的黄色杜鹃花，娇艳欲滴却又让人作呕。那毒啊，极艳之花必有奇毒。
黄言警官是一位30出头的年轻警官，穿着黑色警服，皮肤黝黑，此刻正一脸冷峻的站在我对面。
“我是朱明，朱元璋的朱，明天的明。额~刚刚死去的学生是我的学生。名字叫青柳高三二班，我是他的班主任。也是他的语文老师。”
说话间我莫名有些紧张，手指揉捏着衣角，似乎这样能让我说话不磕绊。此时此刻教师办公室只有我和黄言警官两人，外面挤着看热闹的学生，已经被教务主任轰散了。
“初步排除自杀的可能。”
他的眼神如探照灯，令人无处藏身。
“有……有没有可能？呃，可能是……”
我还是结巴起来，试图将目光拉向地面。
“朱老师，您昨晚有见过被害人吗？”
“是的，见过。”
“什么时间？”
“是……是昨晚晚自习后吧，她问我模拟考中的一道题。”
“能将情况说明一下吗？”
第一次被审讯，我紧张到想要上厕所，真的是难堪至极，只好用力夹紧双腿。
“她问梁彦光两次到相洲任职，执政思想有什么区别？这是模拟考试中文言文的一道题。她还问了一个相关的问题……就是，主要是考试试卷上的题目。”
黄言警官不说话，直直看着我，那种静默感，让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咳……就问了这两个问题，我解答完就离开教室了。”
“青柳当时的状态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什么不同，没有发现异常。”
几乎是脱口而出，而脑中却闪过青柳的扭曲死状。
“朱老师，青柳这个学生给人是怎样的印象？”
“她是一个活泼大胆的学生，胆子比男生还大，长相清秀。很受男生的欢迎，但女生缘不怎么样，目前没发现早恋。”
黄言平静的点点头。似乎猜到我会这样说。
“青柳的人际关系与学习成绩如何？”
“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跟着爸爸，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她在外面社会关系复杂，成绩不好，注意力不集中，看似活泼，实则内心孤僻，容易走极端。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半夜去废弃的小阁楼。”
“怎么知道她是半夜一个人去往阁楼的？”
“呃，我我我也是猜的。”
他挑了一下眉头，目光没有投射向我，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已经将自己推向凶手的装饰里了。
“你不需要帮我推理案情，说你的问题就好。”
“最近学校是有关于我和青柳的流言蜚语，说我们关系不一般，传的像是地下情侣。但这绝对是谣言，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
我说的很是气愤，黄言却依旧云淡风轻。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了解，没有任何证据，确实纯属谣言，我相信你的话。”
他说完，我努力扯出一丝微笑。黄言警官停下三秒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朱老师对学校的环境熟悉吗？”
“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太熟悉了。毕业后分到这里带毕业班，这可是我的母校啊，所以很熟悉，也很荣幸。”
“听说您马上要离开了。”
“是的，高考结束后会去教育局任职。但我还是热爱教师这一职业，毕竟当老师还是很光荣的。”
他听完平静点头，便起身了。
“好的，那我们今天先聊到这儿，还请朱老师最近能尽可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好的”
“随时联系，再见。”
看着他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我刚才撒谎了。
青柳昨晚根本没有问我习题，因为她对学习根本毫无兴趣，而是对我说
“朱老师我知道那个女人的秘密。”
“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沿河高中所有人的秘密。”
这才是昨晚我与青柳的对话，虽然她像个该死的女巫一样，让我倒霉透了，我恨不得她立刻消失。但我不是凶手。
2014年5月5日中午，我完全没有一点儿胃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早上看到青柳尸体的场景在脑中无限循环。
下午我走进教室，一眼便看到空出来的座位，那是青柳的位置，不知是谁放了一只黄色杜鹃花在课桌上。我们学校后面山上就有一大片杜鹃花，现在正是杜鹃花的花期，漫山遍野的嫩黄色，美的惊艳。
我没有以前的激昂，将前几天的模考试卷讲了一遍，学生们时不时交头接耳，目光悄悄瞟向我。
下课后我低头匆忙离开，走廊上学生们的目光像探照灯照射在我的身上，像是笃定我就是杀死青柳的凶手。操场上我们班的三五个男生正凑在一起说话，看到我走过来，赶紧做鸟兽散去，只有马涛停在那里，心疼的看着我，一脸忧郁。
马涛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成绩很优异。
“我知道凶手绝对不是您。”
他突然对我即将离去的背影说道，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他继续说。
“青柳是中毒死的”
我惊愕的看着马涛。
“我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青柳是从窗户外的排水管道爬到废弃宿舍楼顶的。原本可以从阁楼房门回来，可是被人从外面锁上，她中毒后又不能原路返回，门在里面打不开，所以无法出来。地板上有液体残留。我让我叔(化学老师)进行了化验，发现大量杜鹃花毒素。”
其实，马涛说的这些我已然知晓，只是在马涛面前装作不知道而已。
“别到处说，谁都不知道青柳到底经历了什么。等警官的结果吧。”
说完，我飞快的从马涛面前跑开，因为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寻觅。他也是不确定我到底与青柳的死亡有没有关系，而我真的有些害怕。我宿舍窗口外就可以看到后山上的黄色杜鹃花，娇艳欲滴却又让人作呕。那毒啊，极艳之花必有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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