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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终究还是踏入这里

    2027年7月我计划找到周生小月,她应该是知道什么的,我期待她看见了,又害怕站在身后的人是她。那我的执念,我那短暂的25年就真的是一文不值的笑话。。

    这一天是每年农历七月十五,wh回家的日子。年轻人不知道这个思念如骨的日子吧,也许只有她是例外。

    看来依旧年轻,明艳的脸颊,透着清冷。大多数人都会猜错她的年龄。

    我从天虹百货广场进入地铁站。一路跟着她。她去的地方我知道。本可以在目的地等。但我还是恐惧,我的灵魂在抗拒。于是选择一路跟着,找到合适的机会,或许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该如何去谈及她才能抛弃自己十几年唯物主义观念去选择相信,我这个奈何桥上走下来的旧魂所说的“天方夜谭”呢。

    可是,十几年了,似乎瞬息,但我的执念无时无刻不在鞭打着朱明的心:他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他不该是那样的结局,他不该……

    她叫周生小月。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露出洁白纤细的脚踝,白色的平底鞋,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有淡淡的妆容,嘴唇抹着可有可无的颜色,挎着一个简单的小包。

    或许是地铁进站的缘故,突如其来一阵冷风,长长的黑发宛如丝绸扬起,正好掠过她身后我抓着自动扶梯的手背。

    她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看我的目光由不经意变为一瞬间的错愕,微皱起得眉头,似乎在说:“怎么感觉似曾相识”。我迎着她的目光,轻轻说了一个名字。

    她惊恐地回头不再看我,似乎那个名字是恶魔,是炸弹,是不可提及的恐怖。我看到她因为紧张而急促呼吸,甚至后背都有些颤抖。是的,这是中元节啊,我叹了口气,没成想还是吓到了她。

    周生小月幻想过无数种可能。或许当年倒在城南的不是朱明,或许那只是一个梦,或许是一场误会……..可是依旧无法改变那个俊朗正直的人真的消失了。

    她每年中元节都会去城南,甚至还幻想过在那里会见到他不愿散去的yuanhun。

    那张脸!那个少年的眼神!他嘴里说的名字!是幻觉吗?还是,是他回来了?她在脑海中搜索这张脸。刹那间!感觉自己精神错乱了!

    她走到地铁站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年被人群阻隔得几乎看不到脸。

    周生小月莫名地加快脚步,要避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好一组列车到站。她迅即闪入打开的车门,站台上的他赶紧向前冲,虽然体形消瘦灵活,但高峰期的人群根本推不开

    “等一等!!!”

    他大叫着,但车门关闭警报声响起。她挤在车门后的角落里,看着站台上的他。门将他和她隔绝在站台与车两个空间。列车启动,他静默得看着玻璃门内不敢抬头的女孩儿越来越远。

    “周生小月。”

    我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喊着这个名字。似乎想用意念将远去的女孩儿召回!

    她已随列车驶入深深的隧道,虽没听到那句话,心里却很清楚——就是他。

    盛夏的晚高峰,酸腐、汗臭四处弥漫着。阳光退却明艳,渐渐隐入地平线。

    她感觉似乎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它们,今天是它们的日子也是人间给予它们安慰与救赎的日子,可是多少人还记得他们。

    我走出地铁站,换乘了公交依旧还是要去城南会会她。那是我内心的刑场。

    下车,站在熟悉又陌生的路边,往事翻涌,快将我淹没。第一次将冰冷的Dao送入他的后背,他最后的申诉都回荡在耳边。所以我是不该原谅始作俑者,今日归来的wanghun不仅仅是我!想到这里,我没那么恐惧了,瞬间觉得自己像被正义化身。大步流星走向那断壁残垣。

    往回望,可以看到沿河高级中学最高的那一栋楼的楼顶,十四年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楼变高了。这里可以看到校园的一角,还是那样子。

    周生小月静静站在沿河高级中学的对面街道,目光投向他,是岁月蹉跎了年华,他的眼神里的沉稳近乎冷血,夹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胡子刮的很干净,腰板笔直,双目有神,当他与学生们相遇,孩子们纷纷低头致意,看来他还是学生们心目中的神。

    他是全区最有名的数学老师,当年有许多人出高价请他做家教,时进斗金,好不夸张。如今行情大不如前了吧,AI如手机的时代,他也被时光洪流冲洗成了“老古董”。校门口的路边停车带,他坐进一辆黑色的赤龙11J,迅速掉头开走了。

    她静谧的像挂在墙上的美人,看不出表情,也猜不到所想。就那样目光流转,看了半个小时,才抬步向那断壁残垣走去。两块工地之间隐藏着一条野草丛生的小道,依稀就是当年那间工厂入口的小路。

    那些高高的烟囱不见了,但残破不堪如当年那般,旁边有一圈施工围墙,锈迹斑斑,腐化破洞的大门敞开着,整个工厂早已关闭,原址被圈起,已开始动工建设,她触摸着厂房外墙,粗糙的水泥与砖头颗粒,就像正在腐烂的皮肤,风化成粉,一触碰就纷纷的落下。垫着脚,小心避开脏臭不堪的污物,缓缓走进厂房,地下满是废弃的垃圾,角落里散发着粪便的酸臭味儿,想是附近的流浪汉留下的。她挪动到地道前通往地下的深深阶梯,隐没于阴影之中。

    我刚踏下台阶一步,就有某种冰冷的感觉。从脚底板渗透到了头顶心。触电般的缩回来,背靠墙壁大口喘息,只要进入那个空间,就会有种被人拿尖Dao捅入后背心的惊恐感,心脏莫名的疼起来,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