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下重手
巴山虎直接笑了：“伸伸手就能要了他的命？”
“毕姥爷这话我们还真是有些不信，莫非你那病人还像那摆套圈摊那家伙一样，出手套圈，不留活口，圈圈夺命，例无虚发？”
毕渊淡淡笑着：“说句老实话，我的病人中，领头的那个正是李玄玉。”
这句话说出口，巴山虎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若破纸一张，咧嘴干笑道：“毕姥爷您……您又何苦开这种玩笑？”
毕渊更显悠然：“若是不能相信，那你们自己看看吧！”
说着，他身子转圜，露出了身后正在发生的情景。
巴山虎怔了一怔，忽然开口大呼道：“飞圈郎，李老爷，手下留人啊！”
毕渊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原来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辈的嘴脸都不过这样，永远都是自己孩子的命最金贵。”
“别人的命，在你们眼里永远都比狗都不如，永远都是只允许自己孩子杀别人，却见不得别人伤了他。”
巴山虎急到不行，旁边劳德昭那本沉着的胖脸却是抖了一下，蓦然翻出来一丝丝恶毒笑意。
但他还是将这份笑意努力掩饰住，长叹了一声：“飞圈郎若是真的出手杀了那个孩子，他怕是要后悔到死了！”
李玄玉手掌轻飘飘挥了出去，看起来普普通通，既没有魂力光芒显露，也没有任何奇诡变化。
小哪吒虽说年纪小，但同人交手还是老到得很，眼瞅着对方一掌拍过来，居然没有任何闪避。
看样子他是算定了对方这招必然是一记虚招，真正的杀招必然在这招之后。
所以他也不过是斜斜向上挑起了双刃刃尖，双刃上也没有蓄出魂力，静待对方那掌主动拍来。
如此一来，他可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李玄玉这掌会有后续任何变化，他的双刃都可以随之变换位置。
若是李玄玉这掌突然由虚变实，那他的双刃这一挑便也可以变为实招，乘机刺穿李玄玉的手掌。
不用说那些普通人觉醒而成的人，就连早年间的大多异人，见了他这种应对方式，也定会在心里暗赞一声。
这一招以静制动用得当是妥帖，不论是位置、时间还是力度，全部拿捏得不差毫厘。
这人世间能用出这种招式的人，实是少之又少。
看得出来，这小孩不仅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天生也确实聪颖，是一块儿修行的好材料！
要知道在这人人觉醒的时代，魂力修行虽然可以人传人，但真正对敌战斗的时候，那必须的应变力和判断力，却是只能依靠自己的。
正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只可惜了这鬼灵精的小娃娃，今天遇到的对手却是李玄玉。
其实李玄玉这一掌，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出手速度太快了，快到看起来很慢……
这种快完全就是另一种概念上的，就像是四维生物穿破虚空，直接无视了时间和空间的法则。
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这种快却实在慢的出奇，慢到都能看到他的每一分移动。
自始至终，除了对江小川上心，对别的全然不在意的藏灵儿，在看到这一掌后，却是眼神被吸引住了，呢喃道：
“李大哥厉害噻！”
随后她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一、二、三……我还要烧三百多具尸体，或许我的火才能到达这种程度噻……”
江小川听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对李玄玉这一掌，他实在是没看明白。
但就是这样“慢吞吞”的一掌，却使得小哪吒之前所有对策全然落了空。
等到他掌中双刃再要主动出击，去刺李玄玉手掌的时候，那手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不过这一掌并没有令他觉到半分疼痛，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洋洋魂力，自对方掌心透体而入，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那感觉就像是他喝下了一杯七十多度烈酒，火辣辣的酒线穿过肚腹，清晰无比。
直到这一刻，外面才传来了巴山虎那焦急无比的呼声——
“飞圈郎，李老爷，手下留人啊！”
但等到巴山虎直接撞破了那卷帘门，冲进来之后，小哪吒已然倒在了地上。
他并没有昏迷，但那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大醉一般，昏昏沉沉，软软绵绵，提不起半丝力气。
莫不是李玄玉除了那一手套圈之外，还会什么“化骨绵掌”？
巴山虎这下再不淡定了，上前抱起小哪吒，急声唤道：“君少爷，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小哪吒很显然也察觉到自己情况不妙了，这一下就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我……我怕是已经遭了这人的毒手了，你快去找我爸，找我妈来，叫他们替我报仇，快！”
话刚说完，这孩子终于忍不住心底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总算像是一个正常小孩子了。
巴山虎抱着他，狠狠地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毕渊虽说功夫一般，但眼光却是极好的，见此一幕便对巴山虎说道：“飞圈郎终究还是留情了。”
“虽然这孩子魂脉被废，却也不至于半点魂力不能用出，长大后谋条生路还是问题不大的。”
巴山虎却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他只是扭头看了李玄玉一会儿，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扑上去为那小孩子报仇，而是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李玄玉也没料到他竟会这般做，眉头皱起问道：“你和这孩子什么关系？”
巴山虎道：“小人巴山虎，飞圈郎虽没有听说过小人，小人却早便听说过飞圈郎大名了。”
李玄玉淡然点头：“既然你知道我，那便很好了。”
“你带这孩子走吧，回去告诉他家大人是我打的就成。”
“若是他爸妈想要找我报仇，那尽管叫他们来找我便是了。”
巴山虎没听到之前毕渊说的话，但他怀里那小哪吒可是听得清楚，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发愣到这时，他突然“哇”的一声，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在巴山虎怀里挣扎不已，一边挣扎一边乱哭乱叫：
“我不要做废人，你让他还我功夫，我不要做废人……你放开我，放我去死，我不要活了！”
毕渊嘴角微勾，冷声讽刺他道：“你就庆幸飞圈郎对你还是没忍心吧！他只不过叫你以后莫要再随意出手伤人罢了！”
“依着你这脾气，这样反而更容易活得久一点啊！”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似你这般被大人惯坏了的性格，若非今日飞圈郎出手，那日后必遭横祸！”
这时门外却另有一个声音传进屋来：“若依毕老所言，那圈下从不留活口的飞圈郎，又为何至今未遭横祸呢？”
屋内众人立马循声望去。
只见破烂的卷帘门处，那久未出声的捕行首席走了进来。
劳德昭进门后，目光直射在李玄玉面上：“十多年未见，飞圈郎便不识的故人了？”
李玄玉皱了皱眉，笑道：“‘逃不了’的劳首席，怪不得这孩子进来后便敢随意出手伤人。”
“有劳首席给其撑腰，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出手相杀的？”
劳德昭冷笑一声道：“论起杀人，只怕我们三个加起来杀的，都没有飞圈郎一半多吧？”
李玄玉淡淡说道：“劳首席倒也没必要太过谦虚，只不过，在下杀了人，那便是恶贯满盈，而劳首席杀了人，那便是除恶务尽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若是这孩子杀了我们三人，那日后传出去，必然不可能说他是为了抢毕渊先生而杀人的吧？”
“想来那定是要说他和劳首席又一次为这世间行侠仗义，对吧？”
劳德昭虽说是老异人了，江湖经验丰富至极，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依然有点隐隐发红。
说白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劳德昭虽是渔业捕行首席，但放眼整个华夏，他也绝对排不进那十佬之席位。
但当年李玄玉却实打实在十佬榜中排第二！
只是后来因摆摊行那“马扎子小哥”江南，为了整个人间界贡献巨大，所以李玄玉心甘情愿让出了十佬席位而已。
毕竟，在华夏十佬话语权重极大，一个行当不可能有两位十佬，就算实力达到，其他行当也不可能同意。
至于劳德昭这些人，在面对现任或者历任十佬的时候，怕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唯独面对李玄玉，他们敢，却也只敢在嘴巴上贪点便宜了。
那小哪吒本来就听得有点发懵，此时见状，顿时再次大哭了起来：“劳伯伯，你老人家跟他废话什么，怎么还不替我报仇啊？”
劳德昭冷着脸笑了起来：“若是其他人伤了你，那当然有的是人愿替你报仇，但飞圈郎伤了你，你怕便只能是认命了。”
小哪吒止住哭声，抽噎着问道：“为……为什么……这么说？”
劳德昭扫了李玄玉一眼：“你可知道你面前这个伤你的人，究竟是谁吗？”
“毕姥爷这话我们还真是有些不信，莫非你那病人还像那摆套圈摊那家伙一样，出手套圈，不留活口，圈圈夺命，例无虚发？”
毕渊淡淡笑着：“说句老实话，我的病人中，领头的那个正是李玄玉。”
这句话说出口，巴山虎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若破纸一张，咧嘴干笑道：“毕姥爷您……您又何苦开这种玩笑？”
毕渊更显悠然：“若是不能相信，那你们自己看看吧！”
说着，他身子转圜，露出了身后正在发生的情景。
巴山虎怔了一怔，忽然开口大呼道：“飞圈郎，李老爷，手下留人啊！”
毕渊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原来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辈的嘴脸都不过这样，永远都是自己孩子的命最金贵。”
“别人的命，在你们眼里永远都比狗都不如，永远都是只允许自己孩子杀别人，却见不得别人伤了他。”
巴山虎急到不行，旁边劳德昭那本沉着的胖脸却是抖了一下，蓦然翻出来一丝丝恶毒笑意。
但他还是将这份笑意努力掩饰住，长叹了一声：“飞圈郎若是真的出手杀了那个孩子，他怕是要后悔到死了！”
李玄玉手掌轻飘飘挥了出去，看起来普普通通，既没有魂力光芒显露，也没有任何奇诡变化。
小哪吒虽说年纪小，但同人交手还是老到得很，眼瞅着对方一掌拍过来，居然没有任何闪避。
看样子他是算定了对方这招必然是一记虚招，真正的杀招必然在这招之后。
所以他也不过是斜斜向上挑起了双刃刃尖，双刃上也没有蓄出魂力，静待对方那掌主动拍来。
如此一来，他可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李玄玉这掌会有后续任何变化，他的双刃都可以随之变换位置。
若是李玄玉这掌突然由虚变实，那他的双刃这一挑便也可以变为实招，乘机刺穿李玄玉的手掌。
不用说那些普通人觉醒而成的人，就连早年间的大多异人，见了他这种应对方式，也定会在心里暗赞一声。
这一招以静制动用得当是妥帖，不论是位置、时间还是力度，全部拿捏得不差毫厘。
这人世间能用出这种招式的人，实是少之又少。
看得出来，这小孩不仅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天生也确实聪颖，是一块儿修行的好材料！
要知道在这人人觉醒的时代，魂力修行虽然可以人传人，但真正对敌战斗的时候，那必须的应变力和判断力，却是只能依靠自己的。
正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只可惜了这鬼灵精的小娃娃，今天遇到的对手却是李玄玉。
其实李玄玉这一掌，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出手速度太快了，快到看起来很慢……
这种快完全就是另一种概念上的，就像是四维生物穿破虚空，直接无视了时间和空间的法则。
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这种快却实在慢的出奇，慢到都能看到他的每一分移动。
自始至终，除了对江小川上心，对别的全然不在意的藏灵儿，在看到这一掌后，却是眼神被吸引住了，呢喃道：
“李大哥厉害噻！”
随后她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一、二、三……我还要烧三百多具尸体，或许我的火才能到达这种程度噻……”
江小川听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她，对李玄玉这一掌，他实在是没看明白。
但就是这样“慢吞吞”的一掌，却使得小哪吒之前所有对策全然落了空。
等到他掌中双刃再要主动出击，去刺李玄玉手掌的时候，那手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胸膛上面。
不过这一掌并没有令他觉到半分疼痛，他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洋洋魂力，自对方掌心透体而入，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那感觉就像是他喝下了一杯七十多度烈酒，火辣辣的酒线穿过肚腹，清晰无比。
直到这一刻，外面才传来了巴山虎那焦急无比的呼声——
“飞圈郎，李老爷，手下留人啊！”
但等到巴山虎直接撞破了那卷帘门，冲进来之后，小哪吒已然倒在了地上。
他并没有昏迷，但那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大醉一般，昏昏沉沉，软软绵绵，提不起半丝力气。
莫不是李玄玉除了那一手套圈之外，还会什么“化骨绵掌”？
巴山虎这下再不淡定了，上前抱起小哪吒，急声唤道：“君少爷，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小哪吒很显然也察觉到自己情况不妙了，这一下就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我……我怕是已经遭了这人的毒手了，你快去找我爸，找我妈来，叫他们替我报仇，快！”
话刚说完，这孩子终于忍不住心底委屈，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时候，他才总算像是一个正常小孩子了。
巴山虎抱着他，狠狠地在原地跺了跺脚，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毕渊虽说功夫一般，但眼光却是极好的，见此一幕便对巴山虎说道：“飞圈郎终究还是留情了。”
“虽然这孩子魂脉被废，却也不至于半点魂力不能用出，长大后谋条生路还是问题不大的。”
巴山虎却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他只是扭头看了李玄玉一会儿，也没有说话，更没有扑上去为那小孩子报仇，而是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李玄玉也没料到他竟会这般做，眉头皱起问道：“你和这孩子什么关系？”
巴山虎道：“小人巴山虎，飞圈郎虽没有听说过小人，小人却早便听说过飞圈郎大名了。”
李玄玉淡然点头：“既然你知道我，那便很好了。”
“你带这孩子走吧，回去告诉他家大人是我打的就成。”
“若是他爸妈想要找我报仇，那尽管叫他们来找我便是了。”
巴山虎没听到之前毕渊说的话，但他怀里那小哪吒可是听得清楚，只是一时不敢相信罢了。
发愣到这时，他突然“哇”的一声，再次放声大哭了起来，在巴山虎怀里挣扎不已，一边挣扎一边乱哭乱叫：
“我不要做废人，你让他还我功夫，我不要做废人……你放开我，放我去死，我不要活了！”
毕渊嘴角微勾，冷声讽刺他道：“你就庆幸飞圈郎对你还是没忍心吧！他只不过叫你以后莫要再随意出手伤人罢了！”
“依着你这脾气，这样反而更容易活得久一点啊！”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似你这般被大人惯坏了的性格，若非今日飞圈郎出手，那日后必遭横祸！”
这时门外却另有一个声音传进屋来：“若依毕老所言，那圈下从不留活口的飞圈郎，又为何至今未遭横祸呢？”
屋内众人立马循声望去。
只见破烂的卷帘门处，那久未出声的捕行首席走了进来。
劳德昭进门后，目光直射在李玄玉面上：“十多年未见，飞圈郎便不识的故人了？”
李玄玉皱了皱眉，笑道：“‘逃不了’的劳首席，怪不得这孩子进来后便敢随意出手伤人。”
“有劳首席给其撑腰，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出手相杀的？”
劳德昭冷笑一声道：“论起杀人，只怕我们三个加起来杀的，都没有飞圈郎一半多吧？”
李玄玉淡淡说道：“劳首席倒也没必要太过谦虚，只不过，在下杀了人，那便是恶贯满盈，而劳首席杀了人，那便是除恶务尽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若是这孩子杀了我们三人，那日后传出去，必然不可能说他是为了抢毕渊先生而杀人的吧？”
“想来那定是要说他和劳首席又一次为这世间行侠仗义，对吧？”
劳德昭虽说是老异人了，江湖经验丰富至极，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依然有点隐隐发红。
说白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劳德昭虽是渔业捕行首席，但放眼整个华夏，他也绝对排不进那十佬之席位。
但当年李玄玉却实打实在十佬榜中排第二！
只是后来因摆摊行那“马扎子小哥”江南，为了整个人间界贡献巨大，所以李玄玉心甘情愿让出了十佬席位而已。
毕竟，在华夏十佬话语权重极大，一个行当不可能有两位十佬，就算实力达到，其他行当也不可能同意。
至于劳德昭这些人，在面对现任或者历任十佬的时候，怕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唯独面对李玄玉，他们敢，却也只敢在嘴巴上贪点便宜了。
那小哪吒本来就听得有点发懵，此时见状，顿时再次大哭了起来：“劳伯伯，你老人家跟他废话什么，怎么还不替我报仇啊？”
劳德昭冷着脸笑了起来：“若是其他人伤了你，那当然有的是人愿替你报仇，但飞圈郎伤了你，你怕便只能是认命了。”
小哪吒止住哭声，抽噎着问道：“为……为什么……这么说？”
劳德昭扫了李玄玉一眼：“你可知道你面前这个伤你的人，究竟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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