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流涌动
“哈哈哈哈，小天佑说得不错，暗夜之王的威名离不开彼岸花，但是圣器有灵，既然他能掌控彼岸花，那就证明他配得上。无能之辈即使手持利刃，也不过是徒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到头来难免是反噬自身，自食恶果。”
冯唤章起身走到杨离的面前，顺手摸了摸都天佑的脑袋，他正视着杨离道：
“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手底下培养的调查官没有一千，八百总是有了的，要看出一个后生是不是个好苗子，一份任务报告足以。高阶的灵能武器虽然珍贵，但是老夫相信你终有一天能够配得上，到时候老夫愿意以月桂功勋的名义为你向总部申请。”
这种承诺从冯唤章的口中说出，那便不是玩笑话，那是一份承诺，冯唤章半生为暗月培养人才，遇见可造之才，心生欣喜，可见一斑。
他拍了拍杨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只希望你日后勇猛精进，不要辱没了上天恩赐的天神卡，又能常怀止戈之心，为联邦与人类的和平多做贡献。”
......
日薄西山，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杨离在百里公馆已经呆了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这期间手机的信号全部处于屏蔽状态，不允许与外界产生联系。
不过此时，严格的戒严终于解除。
秦教授完成了初步的检测，巴泽尔的尸体已经被装上了车，一共三支一样配置的车队先后驶离了公馆，这三支车队都是一辆运输车和两辆越野车的配置，只有一支是真正的冯唤章和秦教授一行人。
目送车队在夕阳映照下远去，杨离终于能回学校好好休息一下，他看着七条未接来电，其中六条是齐盛打来的，这六条不重要，还有一条是张教授的，杨离赶忙打了回去。
电话拨通，还没等杨离开口，张教授的声音已经传来，
“抽空来我这里一趟，抓紧。”
随后电话便被挂断。
杨离的心中咯噔一下。
平日里张教授为人活泼可亲，说话从没有架子，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老小孩性格，喜欢与学生们嘻嘻哈哈，只是今天的语气显得格外低沉严肃，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把电话收起，默默坐上了叶香檀的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都天佑坐在后排，这个刻薄的小孩如今住在叶香檀的家里。
康城大学的门口，零零散散的学生进进出出，门口的商铺大约开了七八成，等到假期结束，这里会更加热闹。
与二人告别，杨离从车上下来，四周的行人都被叶香檀的容貌气质和她开着的大型越野车所吸引，连带着杨离也备受关注。
“我去，怎么是你，离哥！”
齐盛蹲在路边，本来安静地看着美女，当看清美女车上下来的小白脸的样子是，他惊讶地跳了起来。
然后三两步跑到杨离的身边。
“这是谁啊，你小子这是走了桃花运了么？”
“哦，你嫂子和你大侄子，非拉着我过情人节。”
杨离摆出了一副不耐烦地姿态，直把齐盛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吱~”
轮胎摩擦声从十几米外传来，叶香檀和都天佑的脑袋同时盯向了杨离的方向，两位D级使徒的听力都意外地好。
“嫂子真漂亮，就是大侄子的年纪有点太大了吧，是你们俩发育得早还是大侄子发育得早啊？”
杨离拉着作死的齐盛，玩命地跑进了学校，直到跑出了三四百米的距离，那股惊人的杀意才完全消失。
“为啥要跑啊？”
齐盛被拽得踉踉跄跄的，无法挣脱杨离地钳制，只能跟着狂奔。
“我还想去和嫂子打声招呼呢。”
“下次吧，下次趁我不在的时候，看不见你被打死的过程我心里能好受一点。”
“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为啥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啊？”
“哦，对了，我是担心你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不知道，康城最近不太平，我老爸从执法局的朋友那得到的消息，徐梓婷死了，死的老惨了。还有一个网络主播，也是康城的，也被人杀害了。康城出了个变态杀人狂，消息被封锁了，一般人不知道的，你这两天注意一点。”
杨离心中暗道，你以为的变态杀人狂已经死了，算是间接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惜不能告诉你。
“盛少爷果然消息灵通，多谢少爷关心，放心吧，我没事，我要去老张那里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打了一下午篮球累坏了，我回家休息了。”
张教授居住的小楼内部是复式构造，朝南的客厅是上下打通的足有四五米的挑高，虽然是客厅，但其实是被张教授当作办公室在用的，没有茶几，没有电视柜，只有沙发、椅子和办公桌，地面上四处堆着书本，有一些是研究资料，有一些是老张自己的著作。
老式的布艺沙发上，张教授正襟危坐，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亮着台灯，还可以看到杨离送的那块石壁残片。
“杨离，你是不是和暗月的人混在了一起？”
原本正要坐下的杨离僵在了半空，他缓缓站直了身子，一脸震惊地看向老张。为什么如此隐秘的机构老张会知道，老张对于使徒的世界又了解多少，这一刻杨离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这表情看样子老头子我说得没错，糊涂啊！暗月的人不能沾！你应该已经是使徒了吧。”
“是，老师，E级使徒。”
“什么E级D级都是些没用的划分，天神卡根本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它也不是天神的恩赐。现在这些和你没有关系，记住不要沉迷于天神卡带来的力量就能规避未知的风险。”
张教授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着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递给了杨离。
“看看吧，这就是暗月的真正面目。”
照片上，是一只狼人，被锁在实验室中的，伤痕累累的狼人！
“这是第一代使徒，也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使徒，他叫里瓦雷兹。原本是蟾宫实验室的二级研究员，是我当年的同事，是我人生中的挚友。”
“他从遗迹中找到了第一张狼人卡并完成了契约，这也是他噩梦的开始，实验室的高层们在他身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为了获取准确的天神卡数据，不到半年他的精神就已经崩溃，无法操控狼人卡进行变身，高层们决定将他杀死。就是这帮人在之后组建了暗月，他们都该死，他们都会死的，天神卡的诅咒会给他们带来毁灭的！”
张教授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嘶吼过后瘫坐在沙发上，慢慢平息下来，继续说道：
“第二位实验者是一位武官，他知道了里瓦雷兹的遭遇，他是个非常强大的人，无论是智慧、意志力还是对狼人卡的掌握，他找到万分之一的机会逃到了玛尔斯，但是暗月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们发动了无休无止的暗杀，最终把他也杀死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脱离了蟾宫实验室，也就是如今的暗月，来到了康城。”
杨离沉思许久，叶香檀、都天佑、冯唤章这些人给他的感觉都并非是毫无底线的邪恶之徒，他开口道：“老师，您当年的暗月与我这几天所见的暗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想再看看，如果日后我发现其中确实藏污纳垢，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退出暗月！”
......
康城的城市边缘，山间的狭窄公路上，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拱卫着一辆运输车，三辆车几乎贴在了一起，以相同的速度行驶着。
这条公路人迹罕至，半路上出了车队之外一辆其余的车也看不见，这是冯唤章选择的路线，这几乎是与去燕城的方向完全相反，他要在山里兜一个大圈子然后才会开往燕城。
打头的越野车上，童明武正在开车，灯光被反射了回来，是一面写着“前方施工”的警示牌，立在了道路中央。
警示牌旁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随着距离的靠近，人影逐渐清晰，是一位身着唐装的男子，他一手扶着告示盘，静静地站立在路中间，对着迎面驶来的汽车视而不见。
“不要停！加速，撞过去！”
冯唤章起身走到杨离的面前，顺手摸了摸都天佑的脑袋，他正视着杨离道：
“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手底下培养的调查官没有一千，八百总是有了的，要看出一个后生是不是个好苗子，一份任务报告足以。高阶的灵能武器虽然珍贵，但是老夫相信你终有一天能够配得上，到时候老夫愿意以月桂功勋的名义为你向总部申请。”
这种承诺从冯唤章的口中说出，那便不是玩笑话，那是一份承诺，冯唤章半生为暗月培养人才，遇见可造之才，心生欣喜，可见一斑。
他拍了拍杨离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只希望你日后勇猛精进，不要辱没了上天恩赐的天神卡，又能常怀止戈之心，为联邦与人类的和平多做贡献。”
......
日薄西山，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杨离在百里公馆已经呆了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这期间手机的信号全部处于屏蔽状态，不允许与外界产生联系。
不过此时，严格的戒严终于解除。
秦教授完成了初步的检测，巴泽尔的尸体已经被装上了车，一共三支一样配置的车队先后驶离了公馆，这三支车队都是一辆运输车和两辆越野车的配置，只有一支是真正的冯唤章和秦教授一行人。
目送车队在夕阳映照下远去，杨离终于能回学校好好休息一下，他看着七条未接来电，其中六条是齐盛打来的，这六条不重要，还有一条是张教授的，杨离赶忙打了回去。
电话拨通，还没等杨离开口，张教授的声音已经传来，
“抽空来我这里一趟，抓紧。”
随后电话便被挂断。
杨离的心中咯噔一下。
平日里张教授为人活泼可亲，说话从没有架子，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老小孩性格，喜欢与学生们嘻嘻哈哈，只是今天的语气显得格外低沉严肃，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把电话收起，默默坐上了叶香檀的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都天佑坐在后排，这个刻薄的小孩如今住在叶香檀的家里。
康城大学的门口，零零散散的学生进进出出，门口的商铺大约开了七八成，等到假期结束，这里会更加热闹。
与二人告别，杨离从车上下来，四周的行人都被叶香檀的容貌气质和她开着的大型越野车所吸引，连带着杨离也备受关注。
“我去，怎么是你，离哥！”
齐盛蹲在路边，本来安静地看着美女，当看清美女车上下来的小白脸的样子是，他惊讶地跳了起来。
然后三两步跑到杨离的身边。
“这是谁啊，你小子这是走了桃花运了么？”
“哦，你嫂子和你大侄子，非拉着我过情人节。”
杨离摆出了一副不耐烦地姿态，直把齐盛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吱~”
轮胎摩擦声从十几米外传来，叶香檀和都天佑的脑袋同时盯向了杨离的方向，两位D级使徒的听力都意外地好。
“嫂子真漂亮，就是大侄子的年纪有点太大了吧，是你们俩发育得早还是大侄子发育得早啊？”
杨离拉着作死的齐盛，玩命地跑进了学校，直到跑出了三四百米的距离，那股惊人的杀意才完全消失。
“为啥要跑啊？”
齐盛被拽得踉踉跄跄的，无法挣脱杨离地钳制，只能跟着狂奔。
“我还想去和嫂子打声招呼呢。”
“下次吧，下次趁我不在的时候，看不见你被打死的过程我心里能好受一点。”
“啊？！”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为啥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啊？”
“哦，对了，我是担心你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不知道，康城最近不太平，我老爸从执法局的朋友那得到的消息，徐梓婷死了，死的老惨了。还有一个网络主播，也是康城的，也被人杀害了。康城出了个变态杀人狂，消息被封锁了，一般人不知道的，你这两天注意一点。”
杨离心中暗道，你以为的变态杀人狂已经死了，算是间接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可惜不能告诉你。
“盛少爷果然消息灵通，多谢少爷关心，放心吧，我没事，我要去老张那里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打了一下午篮球累坏了，我回家休息了。”
张教授居住的小楼内部是复式构造，朝南的客厅是上下打通的足有四五米的挑高，虽然是客厅，但其实是被张教授当作办公室在用的，没有茶几，没有电视柜，只有沙发、椅子和办公桌，地面上四处堆着书本，有一些是研究资料，有一些是老张自己的著作。
老式的布艺沙发上，张教授正襟危坐，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亮着台灯，还可以看到杨离送的那块石壁残片。
“杨离，你是不是和暗月的人混在了一起？”
原本正要坐下的杨离僵在了半空，他缓缓站直了身子，一脸震惊地看向老张。为什么如此隐秘的机构老张会知道，老张对于使徒的世界又了解多少，这一刻杨离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这表情看样子老头子我说得没错，糊涂啊！暗月的人不能沾！你应该已经是使徒了吧。”
“是，老师，E级使徒。”
“什么E级D级都是些没用的划分，天神卡根本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它也不是天神的恩赐。现在这些和你没有关系，记住不要沉迷于天神卡带来的力量就能规避未知的风险。”
张教授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着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张照片，他把照片递给了杨离。
“看看吧，这就是暗月的真正面目。”
照片上，是一只狼人，被锁在实验室中的，伤痕累累的狼人！
“这是第一代使徒，也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使徒，他叫里瓦雷兹。原本是蟾宫实验室的二级研究员，是我当年的同事，是我人生中的挚友。”
“他从遗迹中找到了第一张狼人卡并完成了契约，这也是他噩梦的开始，实验室的高层们在他身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为了获取准确的天神卡数据，不到半年他的精神就已经崩溃，无法操控狼人卡进行变身，高层们决定将他杀死。就是这帮人在之后组建了暗月，他们都该死，他们都会死的，天神卡的诅咒会给他们带来毁灭的！”
张教授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嘶吼过后瘫坐在沙发上，慢慢平息下来，继续说道：
“第二位实验者是一位武官，他知道了里瓦雷兹的遭遇，他是个非常强大的人，无论是智慧、意志力还是对狼人卡的掌握，他找到万分之一的机会逃到了玛尔斯，但是暗月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们发动了无休无止的暗杀，最终把他也杀死了。”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脱离了蟾宫实验室，也就是如今的暗月，来到了康城。”
杨离沉思许久，叶香檀、都天佑、冯唤章这些人给他的感觉都并非是毫无底线的邪恶之徒，他开口道：“老师，您当年的暗月与我这几天所见的暗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想再看看，如果日后我发现其中确实藏污纳垢，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退出暗月！”
......
康城的城市边缘，山间的狭窄公路上，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拱卫着一辆运输车，三辆车几乎贴在了一起，以相同的速度行驶着。
这条公路人迹罕至，半路上出了车队之外一辆其余的车也看不见，这是冯唤章选择的路线，这几乎是与去燕城的方向完全相反，他要在山里兜一个大圈子然后才会开往燕城。
打头的越野车上，童明武正在开车，灯光被反射了回来，是一面写着“前方施工”的警示牌，立在了道路中央。
警示牌旁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随着距离的靠近，人影逐渐清晰，是一位身着唐装的男子，他一手扶着告示盘，静静地站立在路中间，对着迎面驶来的汽车视而不见。
“不要停！加速，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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