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奇梦
来到了门前，夏明昭谨慎地敲了敲门，对着屋内大喊一声：“道长—来客人了—”
门内传来应答：“没事儿，进来吧！”
打开门，李清昀盘腿坐在沙发上，夏明烛甩给了哥哥一个质问的眼神，然后满腹狐疑地盯着李清昀。
李清昀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矗在门口的二人，双方几乎同时开口——
“小昭，这是谁啊？”
“明昭兄，这是谁啊？”
“小昭，你没和我说你有室友啊，你俩不会是……吧？”
“咦，明昭兄，我看你今日面带桃花相，就是这位……吧？”
“咦惹，小昭，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的内心和你的外表一样，是个无趣且正经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这么闷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你居然在在家……和一个……道……呃……还是个……男的，这也……太刺激了吧！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不会告诉爸妈的！”
“啧，明昭兄，真是我看走了眼，还以为你的桃花迟迟未到，没想到，不但先我一步，还是个挺精致的妹子！好你个明昭兄，居然连这种重要的消息也瞒着我，真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
夏明烛两眼放光，李清昀一脸鄙夷，在两人片刻不停歇的话语中，夏明昭感到头痛欲裂。
“啊啊啊……打住！停！你们两个人都闭嘴！”
夏明昭急忙喊停两人，先是按住异常激动的磕cp太太夏明烛，再是把一脸落寞好似被抛弃的小寡妇李清昀拉回来，深吸一口气，随即对着二人朗声道：“先好好听我说——”
他指着李清昀，向夏明烛介绍道：“这位是怀玉道长，是我的合租室友，你也可以叫他李清昀，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那奇怪的想法赶快给我收回去，平时都叫你少看点儿这些小说了！”
夏明烛委屈，小声嘟囔：“小昭，我没有，谁叫他看着怪里怪气的，名字也娘娘的，还‘轻云’……会想歪也不怪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玩cosplay呢……”
“明烛，不能这么没礼貌！”
夏明昭正色，旋即又拉住了一副欲与夏明烛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的李清昀。
“道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夏明烛，她就是这样，整天胡思乱想的，口无遮拦，别和她计较。她明天就要去大学报道了，今晚就在这儿暂住一晚。”
夏明昭给妹妹使眼色：“明烛，快给人家道歉！”
夏明烛装模做样地鞠了一躬，憋着笑意说道：“……小云道长，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李清昀悻悻退了几步，手掐指诀，咬牙切齿地说道：“贫道道号怀玉，俗名李清昀，不可混为一谈！”
夏明烛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知道了，小云道长！”
“你！”
夏明昭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赶忙把妹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累得长吁了一口气，质问夏明烛：“明烛，这可不像你啊？”
“小昭，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就是觉得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很好玩，逗他一下罢了。”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晚上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睡沙发，你收拾收拾可以早点休息了。”
出了房间，他不放心地向李清昀走去，看见他气定神闲地又盘腿坐回沙发上了，便开口询问：“道长？我妹妹她……”
“明昭兄，放心吧，我不和小孩儿一般计较。”李清昀打断了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什么事？”
“今天我的摊上来了一个大客户，出手阔绰，但是人品不怎么样。”李清昀撇撇嘴，“每天找我卜算的人很多，大家都是排队的，而那个人却去插队，与后面的人闹起来了。”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如今我怀玉道长的名头也打响了，是天桥底下的第一大招牌，远近闻名、有口皆碑，我估摸着，是时候提升我的服务水平了，我想弄一个预约制。
“道长，你哪儿学来的？”
“今天一个客户建议的，她说如果需要她可以当我的经纪人，但毕竟是个陌生人，我还是不大放心，就想着来问问你。”
“怎么个预约法？”
“以后我就不用去天桥下面摆摊了，通过预约直接去对方家里，帮他们解决问题就行。明昭兄，我觉得你说得对，既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我看大家都是用手机互相联系。”
“你终于想通打算买个手机了？”
“不不不，我是想着明天出摊的时候，打印几张你的微信名片分给大家，你就来当我的算命经纪人。”
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夏明昭沉默了。
“我每天上班都很忙……”
“不是白嫖，会付你工资的，给你两成，怎么样？”
“道长，你这样摆摊一天能收入多少啊？”夏明昭不是很情愿地问道。
“不多吧，我都是让他们意思意思看着给就行，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李清昀从衣服的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整齐的纸币，故意对着夏明昭开始清点：“1、2、3、4、5……102，既然这样让你为难的话，我再另寻他人便是。”
散发出的耀眼的红光晃得夏明昭眼骨突突直跳。
什么！是听错了吗？没听错吧！
他一把拉住李清昀的手，满怀真挚与感激：“道长，我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夜已深，夏明昭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近来的夜晚都无边安心，不再有噩梦困扰，怀揣着美好的心愿，他沉沉睡去了。
眼睛所笼罩的白雾散去，夏明昭睁开了眼，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奇异景色。
此时千言万语都描述不出他的复杂的心情，一通脏话脱口而出：“wc，怎么又来！”
矗立在他前的是一座恢弘的中式古宫殿，宫殿通体由青色的玉石砌成，雕刻以繁杂的纹理。
他正对的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前两侧各立着同一个长相古怪的石雕大鸟，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相互对着。鸟嘴里衔着黑白各异的两条石鱼，它的瞳孔收缩，泛着一阵诡异的光，正紧紧地盯着他。
等……等等……为什么两只石鸟的眼睛看着他，夏明昭不由来得一丝心慌，这又是哪儿，为什么自己做的梦越发离奇？
身体好像出现了一种本能，他屏声息气，一步步向前走去，手直直地伸向了宫殿的大门。
很轻，没有一丝阻碍，夏明昭很轻松地就推开了门，这个奇异的地方好像在召唤他，他慢慢地走入。
宫殿内部不如外部那样精美，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甚至横梁上都刻满了夏明昭难以理解的图腾和文字。
被好奇心驱使，他向着宫殿深入，四周的图腾文字互相串联，形成了一个图案，如果从宫殿上空向下看，夏明昭就会发现，那正是他之前收到的沉香木盒上雕刻的那幅画。
在画中人首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把座椅，座椅上端坐着一人。
那人是凭空出现在面前的，夏明昭想要悄悄地退出宫殿，却发现双腿发软，无法动弹。他放缓了呼吸，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夏明昭。”
一道人声打破了宁静，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
夏明昭没有应答，他忐忑不安地看去，那人，他不知道能不能将其称之为人，准确地说，这好像只是一个人形的虚影——没有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五官，身着一袭华服，浑身散发着青金色的光。
祂是谁？这是哪儿？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
夏明昭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但他不敢开口。
夏明昭，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不要担心，你不会怎么样的，醒来就没事儿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
又是几道声音传来——
“此为九重天，汝身处之地为东南阳天。”
“汝为夏明昭，吾选择了汝作为吾的继承人，故唤汝前来。”
被看穿了心中所想，夏明昭诧然：“什么？你……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您是谁？”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应该真的在做梦，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
夏明昭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本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如今这些让他有些遭不住。
“吾为伏羲。”
“夏明昭，一切皆实而非幻梦，不必自欺欺人。”
夏明昭抬手，狠狠往脸上抽了一个巴掌，嘶，有点疼，不像是假的。
“句芒，汝来。”自称伏羲的虚影开口。
门外响起一声嘹亮的啼鸣，随后便是石块摩擦地板的刺耳的声音。
“是，主上。”
门外响起了一个像路行之那般和煦温柔的声音，随即走入一个穿着一袭青衫的男人，他的腰间坠着一枚翡翠佩，青黛色的领口袖口都镶绣着凤羽纹样的滚边，头发以木簪束起，身上有一股陈年的木质的味道。
座椅上那人悠悠开口：“汝与之言。”
青衣男子走到夏明昭身侧，恭敬地对着他欠身作揖，夏明昭赶紧扶起他：“不必不必，这位仁兄，不用行此大礼，请问您又是谁？”
“吾乃伏羲大人的部属，唤吾句芒便可。”句芒抬起手，“恕在下失礼了。”指尖轻轻按住了夏明昭的的太阳穴。
不太对，夏明昭感觉到句芒触碰他的手并不是人类手掌皮肤的触感，而是仿佛羽毛一般轻柔的质感。
容不得他多想，一段画面和语音随即通过这手指传送入夏明昭的脑海之中。
门内传来应答：“没事儿，进来吧！”
打开门，李清昀盘腿坐在沙发上，夏明烛甩给了哥哥一个质问的眼神，然后满腹狐疑地盯着李清昀。
李清昀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矗在门口的二人，双方几乎同时开口——
“小昭，这是谁啊？”
“明昭兄，这是谁啊？”
“小昭，你没和我说你有室友啊，你俩不会是……吧？”
“咦，明昭兄，我看你今日面带桃花相，就是这位……吧？”
“咦惹，小昭，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的内心和你的外表一样，是个无趣且正经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这么闷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你居然在在家……和一个……道……呃……还是个……男的，这也……太刺激了吧！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不会告诉爸妈的！”
“啧，明昭兄，真是我看走了眼，还以为你的桃花迟迟未到，没想到，不但先我一步，还是个挺精致的妹子！好你个明昭兄，居然连这种重要的消息也瞒着我，真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
……
夏明烛两眼放光，李清昀一脸鄙夷，在两人片刻不停歇的话语中，夏明昭感到头痛欲裂。
“啊啊啊……打住！停！你们两个人都闭嘴！”
夏明昭急忙喊停两人，先是按住异常激动的磕cp太太夏明烛，再是把一脸落寞好似被抛弃的小寡妇李清昀拉回来，深吸一口气，随即对着二人朗声道：“先好好听我说——”
他指着李清昀，向夏明烛介绍道：“这位是怀玉道长，是我的合租室友，你也可以叫他李清昀，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那奇怪的想法赶快给我收回去，平时都叫你少看点儿这些小说了！”
夏明烛委屈，小声嘟囔：“小昭，我没有，谁叫他看着怪里怪气的，名字也娘娘的，还‘轻云’……会想歪也不怪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玩cosplay呢……”
“明烛，不能这么没礼貌！”
夏明昭正色，旋即又拉住了一副欲与夏明烛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的李清昀。
“道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夏明烛，她就是这样，整天胡思乱想的，口无遮拦，别和她计较。她明天就要去大学报道了，今晚就在这儿暂住一晚。”
夏明昭给妹妹使眼色：“明烛，快给人家道歉！”
夏明烛装模做样地鞠了一躬，憋着笑意说道：“……小云道长，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李清昀悻悻退了几步，手掐指诀，咬牙切齿地说道：“贫道道号怀玉，俗名李清昀，不可混为一谈！”
夏明烛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知道了，小云道长！”
“你！”
夏明昭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赶忙把妹妹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累得长吁了一口气，质问夏明烛：“明烛，这可不像你啊？”
“小昭，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就是觉得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很好玩，逗他一下罢了。”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晚上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睡沙发，你收拾收拾可以早点休息了。”
出了房间，他不放心地向李清昀走去，看见他气定神闲地又盘腿坐回沙发上了，便开口询问：“道长？我妹妹她……”
“明昭兄，放心吧，我不和小孩儿一般计较。”李清昀打断了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什么事？”
“今天我的摊上来了一个大客户，出手阔绰，但是人品不怎么样。”李清昀撇撇嘴，“每天找我卜算的人很多，大家都是排队的，而那个人却去插队，与后面的人闹起来了。”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如今我怀玉道长的名头也打响了，是天桥底下的第一大招牌，远近闻名、有口皆碑，我估摸着，是时候提升我的服务水平了，我想弄一个预约制。
“道长，你哪儿学来的？”
“今天一个客户建议的，她说如果需要她可以当我的经纪人，但毕竟是个陌生人，我还是不大放心，就想着来问问你。”
“怎么个预约法？”
“以后我就不用去天桥下面摆摊了，通过预约直接去对方家里，帮他们解决问题就行。明昭兄，我觉得你说得对，既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我看大家都是用手机互相联系。”
“你终于想通打算买个手机了？”
“不不不，我是想着明天出摊的时候，打印几张你的微信名片分给大家，你就来当我的算命经纪人。”
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夏明昭沉默了。
“我每天上班都很忙……”
“不是白嫖，会付你工资的，给你两成，怎么样？”
“道长，你这样摆摊一天能收入多少啊？”夏明昭不是很情愿地问道。
“不多吧，我都是让他们意思意思看着给就行，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李清昀从衣服的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整齐的纸币，故意对着夏明昭开始清点：“1、2、3、4、5……102，既然这样让你为难的话，我再另寻他人便是。”
散发出的耀眼的红光晃得夏明昭眼骨突突直跳。
什么！是听错了吗？没听错吧！
他一把拉住李清昀的手，满怀真挚与感激：“道长，我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夜已深，夏明昭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近来的夜晚都无边安心，不再有噩梦困扰，怀揣着美好的心愿，他沉沉睡去了。
眼睛所笼罩的白雾散去，夏明昭睁开了眼，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奇异景色。
此时千言万语都描述不出他的复杂的心情，一通脏话脱口而出：“wc，怎么又来！”
矗立在他前的是一座恢弘的中式古宫殿，宫殿通体由青色的玉石砌成，雕刻以繁杂的纹理。
他正对的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前两侧各立着同一个长相古怪的石雕大鸟，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相互对着。鸟嘴里衔着黑白各异的两条石鱼，它的瞳孔收缩，泛着一阵诡异的光，正紧紧地盯着他。
等……等等……为什么两只石鸟的眼睛看着他，夏明昭不由来得一丝心慌，这又是哪儿，为什么自己做的梦越发离奇？
身体好像出现了一种本能，他屏声息气，一步步向前走去，手直直地伸向了宫殿的大门。
很轻，没有一丝阻碍，夏明昭很轻松地就推开了门，这个奇异的地方好像在召唤他，他慢慢地走入。
宫殿内部不如外部那样精美，墙壁上、天花板上、地板上、甚至横梁上都刻满了夏明昭难以理解的图腾和文字。
被好奇心驱使，他向着宫殿深入，四周的图腾文字互相串联，形成了一个图案，如果从宫殿上空向下看，夏明昭就会发现，那正是他之前收到的沉香木盒上雕刻的那幅画。
在画中人首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把座椅，座椅上端坐着一人。
那人是凭空出现在面前的，夏明昭想要悄悄地退出宫殿，却发现双腿发软，无法动弹。他放缓了呼吸，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夏明昭。”
一道人声打破了宁静，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
夏明昭没有应答，他忐忑不安地看去，那人，他不知道能不能将其称之为人，准确地说，这好像只是一个人形的虚影——没有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抹去了五官，身着一袭华服，浑身散发着青金色的光。
祂是谁？这是哪儿？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什么？
夏明昭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但他不敢开口。
夏明昭，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不要担心，你不会怎么样的，醒来就没事儿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
又是几道声音传来——
“此为九重天，汝身处之地为东南阳天。”
“汝为夏明昭，吾选择了汝作为吾的继承人，故唤汝前来。”
被看穿了心中所想，夏明昭诧然：“什么？你……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您是谁？”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应该真的在做梦，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
夏明昭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他本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如今这些让他有些遭不住。
“吾为伏羲。”
“夏明昭，一切皆实而非幻梦，不必自欺欺人。”
夏明昭抬手，狠狠往脸上抽了一个巴掌，嘶，有点疼，不像是假的。
“句芒，汝来。”自称伏羲的虚影开口。
门外响起一声嘹亮的啼鸣，随后便是石块摩擦地板的刺耳的声音。
“是，主上。”
门外响起了一个像路行之那般和煦温柔的声音，随即走入一个穿着一袭青衫的男人，他的腰间坠着一枚翡翠佩，青黛色的领口袖口都镶绣着凤羽纹样的滚边，头发以木簪束起，身上有一股陈年的木质的味道。
座椅上那人悠悠开口：“汝与之言。”
青衣男子走到夏明昭身侧，恭敬地对着他欠身作揖，夏明昭赶紧扶起他：“不必不必，这位仁兄，不用行此大礼，请问您又是谁？”
“吾乃伏羲大人的部属，唤吾句芒便可。”句芒抬起手，“恕在下失礼了。”指尖轻轻按住了夏明昭的的太阳穴。
不太对，夏明昭感觉到句芒触碰他的手并不是人类手掌皮肤的触感，而是仿佛羽毛一般轻柔的质感。
容不得他多想，一段画面和语音随即通过这手指传送入夏明昭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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