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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碗毒药就想便宜了你

    谢怡蕴和全琮默不作声地在车厢里等着娶亲的队伍过去。

    与此同时,柳溪和卢尚书的女儿正式交锋刚刚开始。

    都说苏炳秋是圣眷正浓的人,这不,大喜的日子还在皇帝身边凑着,恭敬地呈上去几枚“长生丸”。

    苏炳秋写得一手好青词,嘉庆帝便把寻丹访药的任务交给了他,苏炳秋凭的是这一手谄媚功夫见长,哪能不屁滚尿流地腆着脸往上凑。

    太医们都劝导圣上不要再吃丹药了,内热严重,先调养一番,嘉庆帝不听,觉得苏炳秋献上来的丹药让他身强力壮,夜晚都可以和女人睡在一处了(嗯……不敢写明了)。

    苏炳秋小心翼翼地伺候嘉庆帝服了丹,再睡下,这才出宫回府去,见自己的新夫人。

    一路上,众位内侍朝他揖手,恭祝他新婚。

    他都一一应下,想起春日里偶然在卢尚书府见着她家小女儿,惊闻天人,从此心痒难耐,六王爷是个投人所好的,居然把卢尚书家的小女儿嫁了过来。

    今夜怕是一夜春风,快活乐哉吧。

    吩咐赶马的小厮跑快些,再跑快些,一刻也等不及了。

    再说苏府,卢露自从嫁了过来,夫君一眼没见着不说,高堂也没拜,一路被人领进来,进了一个小屋,让她顶着喜帕坐着,也没什么人伺候。

    家里说,知体面的人家怕新妇娇羞,是不大去找痛快的。

    她就当作是苏炳秋的授意,让她在这儿等着他。

    等了许久,终于门“嘎吱”一声,推开了,卷进来一阵沉香味儿,卢露以为是苏炳秋来了,屏住声息讲:“夫君?”

    来人没说话,只是卢露能感受到他越走越近,心也似乱雷一般,紧张兮兮的。

    忽然,她下垂的眼睑瞧见一只妇人的鞋子,之后再是银红的罗膝裤,猛然抬头的瞬间喜帕已经被扯落,一只簪子直直逼向她花容月貌的脸。

    簪脚是她曾见哥哥耍刀闪过的寒光,在她脸上一扯,鲜血汩汩流淌。

    反手再一划,躲闪不及,额上又中了一下。

    惊恐的尖叫惊到了门外候侍的婆子,齐齐飞奔进来,见了血淋淋的场面,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卢露哀哀的求救,婆子们适才跑过去拖着发了疯的柳溪。

    柳溪挥着簪子乱扎,一些婆子的手臂都被扎出了血。

    卢露捧着鲜血淋漓的脸,哭得要死不活,含糊不清地说出:“救我,救我,救救我!”

    她确实被吓到了,吓坏了,吓傻了!家里人都告诉她,苏炳秋是一个好归宿,让她安心,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的脸毁了啊,脸毁了!

    血迹从她的指缝中流下来,滴落在大红的嫁衣上,很快融为一体,仿佛一如平常。

    苏炳秋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乱糟糟的一团。

    新妇捧着被划伤的脸尖利哀嚎,柳溪被婆子制止住后,还不忘踢人一脚。

    苏炳秋震怒:“到底怎么回事?”

    婆子唯唯诺诺地跪地回话:“大人,柳姨娘说您还没回来,她先找夫人说说话,教她一些伺候您的活儿,让您今晚舒坦,只是没想到……”柳溪一进来,就划伤了新妇的脸。

    苏炳秋走过去,爱怜地摸了摸新妇的脸,眼底终究遗憾了几分,说:“无妨,我给你找最好的名医,你还能是以前那样儿。”

    卢露哭哭啼啼地后退:“我要回家。”

    苏炳秋宽慰地摸了摸她的手,没答,转头冷眼地命人去找大夫,再把柳溪提了出去。

    “你安心养伤,我去替你找公道。”卢露是不可能回府的,卢尚书也不可能知道小女儿嫁过来的第一晚就毁了容。

    提起震怒的步子,往外走去,柳溪已经被人架着,五花大绑地困在了地上。

    苏炳秋说:“你还真是和宣德侯府那群人一个臭模样。”

    柳溪不屈地看她,眼里写满了恨意:“是你先负我的!”之前千万甜蜜语儿哄她做正妻,熬死一个正经夫人,又看他马不停蹄娶一个。

    真是眼看他踏着自己的尸骨宴高楼,也不知道楼什么时候塌。

    苏炳秋笑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犯得着和卢露那样的小孩儿计较,她是六王爷塞给我的,我有胆子不要吗?”

    柳溪此时已经心死了,只很不能再划几刀在那新妇的脸上,看毁了容,苏炳秋还宠不宠她,还爱不爱。

    苏炳秋应付柳溪也已经应付烦了,之前和她纠缠偷欢,不过是年少时一点未竟的遗憾,她的滋味尝起来又好,又爱受他摆弄,被伺候得很舒坦,娶她过门,不过是打全琮的脸,现在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想和她谈情爱?正当他苏炳秋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小门生?

    时局已经变了,人总要往前走。

    苏炳秋蹲下去,两只手狠狠地钳住柳溪的下颚:“来人,把汤端来。”

    然后把那墨色的汁液沽沽灌进柳溪的嘴中。

    柳溪疯狂摆头,眸子抗拒地缩了缩,却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喝了进去。

    喝完后,苏炳秋扔了碗,柳溪恐惧地盯着他:“你要我死?”

    苏炳秋不为所动地笑笑:“一碗毒药就想便宜了你?别天真了,这是落胎药。”

    “我肚中怀的是你的孩子啊!”

    “你这么滢浪的性子,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苏炳秋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被落胎药脏了的手,毫无感情地说,“把她关起来,每天喝一碗,直到胎落下来。”

    他要让她知道,忤逆他是什么下场。

    苏炳秋厌烦地走进书房,手一挥,掀掉了摆在条案上的炉瓶三事以及一众供奉等,心里提着一股劲儿,始终落不下去。柳溪把好好的一个新婚夜晚都毁了,还要应付卢尚书人等,真是无趣。

    冰冷着脸对小厮说:“卢露身边的小官儿都追回来没有?”

    “追回来了。”小厮回。

    苏炳秋点点头:“扣押起来,决不能让她去向卢府报信儿。”

    至于卢露,他是绝对不会再踏进她的房了。

    一个女人,没有了花容月色,有什么值得男人留恋的。

    苏炳秋现在像吃了苍蝇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