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别骂了别骂了
“哎嘿，还是被发现了。”
何芸也不是故意想要暴露的。
刚刚她嫌在电线杆旁听不清便利店内情况，想要离近点听得清楚些。
没想到观察半天便利店里的两人一动不动，刚准备过点，就被抓住了Timing。
新子憧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默默从收银台上探出头来，然后也看到了门口的何芸。
何芸注意到了店内传来的视线，朝着那边比了个“Hi”的手势，新子憧也用同样的手势回应。
看来她误认为两人是一起来的了。
而后何芸注意到何杰手里提着的两捆卫生纸：“沉不沉？我来帮你提吧。”
……
回家路上，兄妹各提着一捆卫生纸。
何杰对于眼下的事有点没想明白，于是开口问道：“你不放心就直说呗。先跟我说一个人去，又偷偷跟着我，是想干嘛？”
何芸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难道我不说，老哥你就不懂？”
何杰听得迷迷糊糊：“你啥也没说啊，我懂什么？”
何芸凝视他了一会，然后失望地叹了口气。
本来她以为自己老哥克服了社恐之后，能把情商低的毛病也顺带一起治了。
现在想来，属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她清了清嗓子，而后用语重心长的语气道：“老哥你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这是优点没错，但老是这样，我这做妹妹的会很担心老哥你未来怎么找媳妇啊。”
何杰一头雾水：“干嘛突然讲这个，再说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别人女孩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老哥你居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何杰听完，艰难地思考了一下何芸话里的含义，然后有点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便利店。
“……你说的‘别人女孩子’是指她？新子憧？”
“哎呀！当然是了！”何芸狠狠地点头，然后半发牢骚半认真地道，“真是急死我了！老哥你这榆木脑袋再不改改，小心到死都是单身狗！”
何杰听完突然胸口一痛，想跪地大喊别骂了别骂了。
妹妹无意间的一句话，刚好精确地概括了过去世界的他的一生。
也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话语刺伤的感觉。
何芸发觉自己说的有点重了，于是稍微放缓了一些语气：“老哥你知不知道，自从你那盘棋赢过晴绘老师之后，小憧看你的眼神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何杰摇摇头：“这我还真没注意。”
“唉！果然是这样！哼，要不是有我做僚机，像小憧这么好的女孩子恐怕就错过了！还不快谢谢我？”
见何杰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何芸继续道：“还有，说出来老哥你可别吓到，以我的观察，阿知贺围棋社的每个女孩子都有被老哥你攻略的前兆。所以老哥你要是觉得小憧实在不对你胃口的话，换别人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本来何杰还半信半疑，听到这话，他彻底不信了：“我就这么有魅力，一下子能攻略一整个社团的人？我怎么自己都不信？是你太恋爱脑了，看什么都像是示爱吧？”
“胡说！老哥你不妨想象一下，如果让你一天到晚身边全是男人，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甚至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也只能看到男人，你会怎么想？”
“……那不就是男校吗？”
“对啊！老哥，你想想男校的那些男高中生对女孩子是什么态度？女校的女高中生对男人也是相同的态度，只是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
何芸继续道：“你想想看，学校里有家有业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老师都会成为女孩子偷偷幻想的对象，此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年龄相仿，言行举止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相当引人注目的一技之长的同龄异性，是你你不心动吗？”
何杰略一思考：“好像有点道理。”
何芸凑了上来神秘兮兮地道：“对吧？所以老哥，现在偷偷告诉我你喜欢哪个，我好帮你参谋参谋下一阶段的行动。”
何杰挠挠头。
这问题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实话，在他眼里阿知贺的女孩子确实都很可爱没错。但从男女之事的角度，他对这群小女生不是特别感兴趣。
现在就出手，总感觉像是就着热水生啃面饼。
而现在何芸的问题，就好像在问是红烧牛肉面的面饼好啃，还是老坛酸菜面的面饼好啃。
可以不啃，先泡会吗？
见何杰左思右想也没有结果，何芸放弃了追问，转而催促他道：
“老哥你得抓紧机会呀！能和她们天天见面的日子也就只剩下比赛前这一个多周了，等到围棋社解散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何杰听完感觉到不对劲：“等一下，谁说围棋社要解散了？”
“她们自己说的啊。只要今年进不了全国赛，围棋社就要被迫解散。”
“那进全国赛不就行了？”
何芸听完停下了脚步：“老哥，你是认真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啊。不然那一百万円月薪从哪来？”
何芸凝望了一会何杰的背影，总感觉这背影比往常更加高大了些。
“我一直以为，老哥你去给她们当教练，就是看准了她们付不起工资，想要到时候上演那种‘还不起债了是吗？那就用和我约会来偿还吧’这种剧情……”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何杰继续往家门口走。
何芸快步跟上，耍着俏皮向他道歉：“抱歉啦抱歉啦，是我不对。不过老哥，听晴绘老师的意思，她们和县里围棋最强的那个高中差距特别的大吧。你打算要怎么战胜她们？不会要动用那个‘附身’能力吧……”
何杰断然摇头：“当然不是。我后来想过了，‘附身’能力不应该用来帮其他人作弊，尤其是这种十分重要的对局。赤土晴绘的那一局是特例，我会找机会补偿她的对手的。”
“我会让她们在棋盘上击败晚成高中。我已经帮她们铺好了通往胜利的路，而究竟能不能真的走出来，就看她们自己了。”
何芸听完心里一惊，又在原地停了一会，而后暗自嘀咕。
“什么啊，还‘通往胜利的路’，犯中二病吗？”
“好端端的耍什么帅嘛，害得我都差点……切！”
何芸也不是故意想要暴露的。
刚刚她嫌在电线杆旁听不清便利店内情况，想要离近点听得清楚些。
没想到观察半天便利店里的两人一动不动，刚准备过点，就被抓住了Timing。
新子憧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默默从收银台上探出头来，然后也看到了门口的何芸。
何芸注意到了店内传来的视线，朝着那边比了个“Hi”的手势，新子憧也用同样的手势回应。
看来她误认为两人是一起来的了。
而后何芸注意到何杰手里提着的两捆卫生纸：“沉不沉？我来帮你提吧。”
……
回家路上，兄妹各提着一捆卫生纸。
何杰对于眼下的事有点没想明白，于是开口问道：“你不放心就直说呗。先跟我说一个人去，又偷偷跟着我，是想干嘛？”
何芸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难道我不说，老哥你就不懂？”
何杰听得迷迷糊糊：“你啥也没说啊，我懂什么？”
何芸凝视他了一会，然后失望地叹了口气。
本来她以为自己老哥克服了社恐之后，能把情商低的毛病也顺带一起治了。
现在想来，属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她清了清嗓子，而后用语重心长的语气道：“老哥你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这是优点没错，但老是这样，我这做妹妹的会很担心老哥你未来怎么找媳妇啊。”
何杰一头雾水：“干嘛突然讲这个，再说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别人女孩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老哥你居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何杰听完，艰难地思考了一下何芸话里的含义，然后有点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指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便利店。
“……你说的‘别人女孩子’是指她？新子憧？”
“哎呀！当然是了！”何芸狠狠地点头，然后半发牢骚半认真地道，“真是急死我了！老哥你这榆木脑袋再不改改，小心到死都是单身狗！”
何杰听完突然胸口一痛，想跪地大喊别骂了别骂了。
妹妹无意间的一句话，刚好精确地概括了过去世界的他的一生。
也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话语刺伤的感觉。
何芸发觉自己说的有点重了，于是稍微放缓了一些语气：“老哥你知不知道，自从你那盘棋赢过晴绘老师之后，小憧看你的眼神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何杰摇摇头：“这我还真没注意。”
“唉！果然是这样！哼，要不是有我做僚机，像小憧这么好的女孩子恐怕就错过了！还不快谢谢我？”
见何杰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何芸继续道：“还有，说出来老哥你可别吓到，以我的观察，阿知贺围棋社的每个女孩子都有被老哥你攻略的前兆。所以老哥你要是觉得小憧实在不对你胃口的话，换别人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本来何杰还半信半疑，听到这话，他彻底不信了：“我就这么有魅力，一下子能攻略一整个社团的人？我怎么自己都不信？是你太恋爱脑了，看什么都像是示爱吧？”
“胡说！老哥你不妨想象一下，如果让你一天到晚身边全是男人，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甚至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也只能看到男人，你会怎么想？”
“……那不就是男校吗？”
“对啊！老哥，你想想男校的那些男高中生对女孩子是什么态度？女校的女高中生对男人也是相同的态度，只是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
何芸继续道：“你想想看，学校里有家有业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老师都会成为女孩子偷偷幻想的对象，此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年龄相仿，言行举止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还有相当引人注目的一技之长的同龄异性，是你你不心动吗？”
何杰略一思考：“好像有点道理。”
何芸凑了上来神秘兮兮地道：“对吧？所以老哥，现在偷偷告诉我你喜欢哪个，我好帮你参谋参谋下一阶段的行动。”
何杰挠挠头。
这问题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实话，在他眼里阿知贺的女孩子确实都很可爱没错。但从男女之事的角度，他对这群小女生不是特别感兴趣。
现在就出手，总感觉像是就着热水生啃面饼。
而现在何芸的问题，就好像在问是红烧牛肉面的面饼好啃，还是老坛酸菜面的面饼好啃。
可以不啃，先泡会吗？
见何杰左思右想也没有结果，何芸放弃了追问，转而催促他道：
“老哥你得抓紧机会呀！能和她们天天见面的日子也就只剩下比赛前这一个多周了，等到围棋社解散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何杰听完感觉到不对劲：“等一下，谁说围棋社要解散了？”
“她们自己说的啊。只要今年进不了全国赛，围棋社就要被迫解散。”
“那进全国赛不就行了？”
何芸听完停下了脚步：“老哥，你是认真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啊。不然那一百万円月薪从哪来？”
何芸凝望了一会何杰的背影，总感觉这背影比往常更加高大了些。
“我一直以为，老哥你去给她们当教练，就是看准了她们付不起工资，想要到时候上演那种‘还不起债了是吗？那就用和我约会来偿还吧’这种剧情……”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何杰继续往家门口走。
何芸快步跟上，耍着俏皮向他道歉：“抱歉啦抱歉啦，是我不对。不过老哥，听晴绘老师的意思，她们和县里围棋最强的那个高中差距特别的大吧。你打算要怎么战胜她们？不会要动用那个‘附身’能力吧……”
何杰断然摇头：“当然不是。我后来想过了，‘附身’能力不应该用来帮其他人作弊，尤其是这种十分重要的对局。赤土晴绘的那一局是特例，我会找机会补偿她的对手的。”
“我会让她们在棋盘上击败晚成高中。我已经帮她们铺好了通往胜利的路，而究竟能不能真的走出来，就看她们自己了。”
何芸听完心里一惊，又在原地停了一会，而后暗自嘀咕。
“什么啊，还‘通往胜利的路’，犯中二病吗？”
“好端端的耍什么帅嘛，害得我都差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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