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马
次日，周小云穿上骑装，将长发高高束起下楼。
大批人马早已集结，比起大庆，姜逸似乎更有大当家的气势，她的身侧是一脸挑衅的朱更亮，他见了周小云，在姜逸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逸冷冷一笑，扬鞭喝了声驾，野马帮在她的率领下，马蹄铎地，隆隆前行。
扬起的尘烟把周小云整个盖住，她被呛地几乎咳出眼泪，等到尘烟散去，富盈骑着马还立在原地等她，而他的身后，是被周小云准备的马——一匹年迈的老马。
老马走的很慢，前方野马帮的大部队早已没了踪迹，它还在慢悠悠地踱步。
周小云心里焦急，再三催促，但无论她如何鞭打，踢踹，吆喝，老马就是不为所动，保持它的节奏，缓慢的，持平地往前踱步，偶尔瞧见它爱吃的，还要停下来啃上几口。
周小云没了办法，回头看幸灾乐祸的富盈：“我感觉我还不如骑一头毛驴！”
富盈坏笑着说：“不如你骑我？”
周小云没理他，勒着辔，又吁又喝。
“阿姜故意整你，你如果不想想办法，你屋里那位俏郎君可就保不住咯。”富盈驱马与周小云并肩：“你怎么喜欢那种男人，身上没二两肉，腿脚还不好，只有一张脸中看，可中看有什么用，榻上功夫肯定不行。”
周小云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行。”
富盈嘚瑟地摇头晃脑：“反正肯定没我行。”
周小云叹息，不愿与他多说。
富盈却不依不饶：“山寨里头有个温泉洞，我们都在那条泉里泡过，大家脱光了赤条条下去，男人嘛，难免要比较的，至今为止，我可没遇到过比我更大的。”
周小云盯他：“你听说了我能让冬天变成春天吗？”
“听说了，这是什么把戏，还挺神奇的！”
“先别管神奇不神奇，你如果再跟我废话，我就把你从最大的，变成最小的。”周小云模仿他坏笑。
富盈有些惊讶：“寻常娘子被我调戏，都是又羞又恼，便是再恨也不能怎么样，你倒是猖狂的很！”
周小云实在是拿老马无可奈何了，她将辔一扔，对富盈说：“把你的马给我。”
“凭什么？”
“快点给我。”
“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让我看一看你的乳，我就把马给你。”
“好。”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周小云笑着，将腰带解开。
富盈兴奋地舔唇，他有过不少女人，其中风韵少妇，纯情少女，良家，娼妓……有些靠骗，有些用强，有些花钱，有些翻墙，可周小云这等姿色的，却前所未有过。
无论多么深闺中养大的女子，肌肤上总瑕疵，有些可能有汗毛，有些或许是胎记，有些生了湿疹，有些长了豆豆，周小云的肌肤却白皙到无暇。
衣裳缓缓敞开，那里面的年轻肉体一定如鸡蛋般光滑……
一条蛇飞窜出来！
冲着他的面门张开血盆大口，尖锐毒牙，分岔的信子，富盈尖叫了一声从马背重重摔在地上，他听见周小云咯咯笑，她的身影成双又重叠，重叠又成双。
富盈使劲摇了摇头，才发现，周小云根本不曾解开衣裳，她从老马背上溜下鞍，翻身骑上他的马，她一夹马腹，他那跟了他三年的俊马往后踢了他一脸泥土，扬尘而去。
富盈从未在女人手里吃过亏，当下恨的牙痒痒，但他又能如何，他只能骑上那匹老马，追赶周小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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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里，远远传来接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喜乐声，渐渐能看见一身红衣的新郎官高骑在马背上，接亲仪仗隆重，今天是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大日子，人生中这样的大日子不多。但这个大日子，会比任何一个大日子都令他俩难忘。
对接亲队伍里的其他人，来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
铎地的马蹄，放声呼啸的山匪，接亲队伍乱成了一团，姜逸不仅仅只要嫁妆，她说帮里多了这么多人弟兄，做饭浆洗的奴隶不够用，得再抢些人回去。
新娘子被新郎官搂着飞跑，跌落了凤冠，飞乱了发，他们被马贼撵地快要跑不动了，可哪敢停下来，天知道被这群马贼掳回去会遭遇些什么，这年头是乱世，四处都在打仗，官府见了马贼都得躲。
新郎官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新娘子被绊了脚，也摔的不轻，马贼们追上来，勒着辔绕他们转圈。
有的说风凉话：“你们跑啊，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说你们跑什么呢，两条腿的还能跑得过四条腿的？”
有的扬鞭子就打：“叫你跑，叫你跑！”
新郎官不停地求饶。
新娘子呜呜的哭，他们的年纪都不大，人生才刚刚开始。
马贼们绕着他们转圈，绕着绕着，忽然走起了波浪线，波浪线走了一会又变成直线，再走着，马头对着马尾，自己几个绕成了圈圈。
新郎官没反应过来，新娘子也怔怔的。
周小云骑着马，从林子里走出来。
新娘子不知她是敌是友，往新郎官的身后缩，新郎官心里也怕，也往新娘子的身后躲。
周小云：“知道怎么下山吗，赶紧跑。下山之后就去报官。”她把山寨的具体位置说了一遍，特别叮嘱道：“记得说清楚，宗瀚亲王的世子也在这山上，让他们加派人马赶紧来救人。”
新娘子看新郎官，新郎官看周小云：“你……你是谁？”
周小云反问他们：“你们还不跑啊？”
新娘子与新郎官如梦初醒，想跑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声道了谢谢，跌跌撞撞地跑了。
周小云牵着马从来时的路走回去，走了一会，打了个响指，解开还在绕圈圈的马贼身上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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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抬的嫁妆里的银条，比姜逸打听到的更多，马贼们一面开箱，一面欢呼。
朱更亮拍姜逸的马屁：“发啦，发啦，果然是二当家，干了这一票，别说歇一年了，就是歇两年都没问题！”
姜逸高骑在马背上，神情桀骜：“咱们干完这一票的功夫，山上田里那秧苗不知道长多高了。”
朱更亮笑：“这点子功夫秧苗能长多少！”
姜逸斜看了大庆一眼，大庆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被这一百二十抬的嫁妆晃晕了眼，经不住思考起来，是啊，能立马抢到白银又何必辛辛苦苦农作走商呢，他们又不是孱弱无力的平头百姓，不得不老老实实耕作。
他忽然想起来，四下里到处找。
大批人马早已集结，比起大庆，姜逸似乎更有大当家的气势，她的身侧是一脸挑衅的朱更亮，他见了周小云，在姜逸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逸冷冷一笑，扬鞭喝了声驾，野马帮在她的率领下，马蹄铎地，隆隆前行。
扬起的尘烟把周小云整个盖住，她被呛地几乎咳出眼泪，等到尘烟散去，富盈骑着马还立在原地等她，而他的身后，是被周小云准备的马——一匹年迈的老马。
老马走的很慢，前方野马帮的大部队早已没了踪迹，它还在慢悠悠地踱步。
周小云心里焦急，再三催促，但无论她如何鞭打，踢踹，吆喝，老马就是不为所动，保持它的节奏，缓慢的，持平地往前踱步，偶尔瞧见它爱吃的，还要停下来啃上几口。
周小云没了办法，回头看幸灾乐祸的富盈：“我感觉我还不如骑一头毛驴！”
富盈坏笑着说：“不如你骑我？”
周小云没理他，勒着辔，又吁又喝。
“阿姜故意整你，你如果不想想办法，你屋里那位俏郎君可就保不住咯。”富盈驱马与周小云并肩：“你怎么喜欢那种男人，身上没二两肉，腿脚还不好，只有一张脸中看，可中看有什么用，榻上功夫肯定不行。”
周小云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行。”
富盈嘚瑟地摇头晃脑：“反正肯定没我行。”
周小云叹息，不愿与他多说。
富盈却不依不饶：“山寨里头有个温泉洞，我们都在那条泉里泡过，大家脱光了赤条条下去，男人嘛，难免要比较的，至今为止，我可没遇到过比我更大的。”
周小云盯他：“你听说了我能让冬天变成春天吗？”
“听说了，这是什么把戏，还挺神奇的！”
“先别管神奇不神奇，你如果再跟我废话，我就把你从最大的，变成最小的。”周小云模仿他坏笑。
富盈有些惊讶：“寻常娘子被我调戏，都是又羞又恼，便是再恨也不能怎么样，你倒是猖狂的很！”
周小云实在是拿老马无可奈何了，她将辔一扔，对富盈说：“把你的马给我。”
“凭什么？”
“快点给我。”
“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让我看一看你的乳，我就把马给你。”
“好。”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周小云笑着，将腰带解开。
富盈兴奋地舔唇，他有过不少女人，其中风韵少妇，纯情少女，良家，娼妓……有些靠骗，有些用强，有些花钱，有些翻墙，可周小云这等姿色的，却前所未有过。
无论多么深闺中养大的女子，肌肤上总瑕疵，有些可能有汗毛，有些或许是胎记，有些生了湿疹，有些长了豆豆，周小云的肌肤却白皙到无暇。
衣裳缓缓敞开，那里面的年轻肉体一定如鸡蛋般光滑……
一条蛇飞窜出来！
冲着他的面门张开血盆大口，尖锐毒牙，分岔的信子，富盈尖叫了一声从马背重重摔在地上，他听见周小云咯咯笑，她的身影成双又重叠，重叠又成双。
富盈使劲摇了摇头，才发现，周小云根本不曾解开衣裳，她从老马背上溜下鞍，翻身骑上他的马，她一夹马腹，他那跟了他三年的俊马往后踢了他一脸泥土，扬尘而去。
富盈从未在女人手里吃过亏，当下恨的牙痒痒，但他又能如何，他只能骑上那匹老马，追赶周小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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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里，远远传来接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喜乐声，渐渐能看见一身红衣的新郎官高骑在马背上，接亲仪仗隆重，今天是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大日子，人生中这样的大日子不多。但这个大日子，会比任何一个大日子都令他俩难忘。
对接亲队伍里的其他人，来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
铎地的马蹄，放声呼啸的山匪，接亲队伍乱成了一团，姜逸不仅仅只要嫁妆，她说帮里多了这么多人弟兄，做饭浆洗的奴隶不够用，得再抢些人回去。
新娘子被新郎官搂着飞跑，跌落了凤冠，飞乱了发，他们被马贼撵地快要跑不动了，可哪敢停下来，天知道被这群马贼掳回去会遭遇些什么，这年头是乱世，四处都在打仗，官府见了马贼都得躲。
新郎官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新娘子被绊了脚，也摔的不轻，马贼们追上来，勒着辔绕他们转圈。
有的说风凉话：“你们跑啊，跑啊，怎么不跑了?”
“你说你们跑什么呢，两条腿的还能跑得过四条腿的？”
有的扬鞭子就打：“叫你跑，叫你跑！”
新郎官不停地求饶。
新娘子呜呜的哭，他们的年纪都不大，人生才刚刚开始。
马贼们绕着他们转圈，绕着绕着，忽然走起了波浪线，波浪线走了一会又变成直线，再走着，马头对着马尾，自己几个绕成了圈圈。
新郎官没反应过来，新娘子也怔怔的。
周小云骑着马，从林子里走出来。
新娘子不知她是敌是友，往新郎官的身后缩，新郎官心里也怕，也往新娘子的身后躲。
周小云：“知道怎么下山吗，赶紧跑。下山之后就去报官。”她把山寨的具体位置说了一遍，特别叮嘱道：“记得说清楚，宗瀚亲王的世子也在这山上，让他们加派人马赶紧来救人。”
新娘子看新郎官，新郎官看周小云：“你……你是谁？”
周小云反问他们：“你们还不跑啊？”
新娘子与新郎官如梦初醒，想跑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声道了谢谢，跌跌撞撞地跑了。
周小云牵着马从来时的路走回去，走了一会，打了个响指，解开还在绕圈圈的马贼身上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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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抬的嫁妆里的银条，比姜逸打听到的更多，马贼们一面开箱，一面欢呼。
朱更亮拍姜逸的马屁：“发啦，发啦，果然是二当家，干了这一票，别说歇一年了，就是歇两年都没问题！”
姜逸高骑在马背上，神情桀骜：“咱们干完这一票的功夫，山上田里那秧苗不知道长多高了。”
朱更亮笑：“这点子功夫秧苗能长多少！”
姜逸斜看了大庆一眼，大庆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被这一百二十抬的嫁妆晃晕了眼，经不住思考起来，是啊，能立马抢到白银又何必辛辛苦苦农作走商呢，他们又不是孱弱无力的平头百姓，不得不老老实实耕作。
他忽然想起来，四下里到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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