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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巫女

    暗处吹笛的操纵者好似杀不尽一般!黑熊群也没有丝毫减弱。

    玺润纵身跃下围场,为了能在羽筝面前逞英雄也是拼了。

    谁知!玺润一上场,所有黑熊兽全部只袭击他一人,连同暗处操纵者也异常激动起来,笛声越发刺耳雄厚。

    整个围场所有人都一阵哗然,到底多大的仇,才会如此手段至玺润于死地。

    丛帝大急,赶紧吩咐护卫上前救人,生怕玺润有何闪失。

    本来还帮忙的珠玑沅止等人罢了手,此等奸臣,死了更好,故而无人插手,各自纵身跃上安全地带。

    羽筝如今的心已经开始偏向玺润,才尝到爱情的滋味,怎能眼看着玺润赴死,就要冲下围场救他时。

    弗如珠玑二人赶紧阻拦。

    :“阿筝,莫要冲动。”

    珠玑瞧着这一幕,心中明白了个大概,眼神扫向弗如时。

    只见她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中惊骇,可眼下也不是仔细盘问的时候,故而只好与弗如一致对外。

    如若玺润跟羽筝真在一起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未来妹夫遇难吧!

    二人赶紧拿起弓箭,一面射击黑熊一面劝解羽筝。

    :“阿筝,我们替你守着国相大人,你赶紧去杀了暗处操纵之人,如若笛声不除,恐难对付这群恶畜。”

    所谓关心则乱、旁观者清,羽筝此时反应过来,赶紧纵身跃起,飞奔至百米远处的深林之处。

    沅止不经意的瞧了一眼!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受伤,被这红衣女子所救嘛!那可是救命恩人啊!

    他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神色立刻不自在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

    而一旁的沐玄若也是一惊!为何觉得此女如此熟悉,猛然想起一人来,顿时感觉又喜又忧,竟不知后面该怎么去面对她。

    羽筝耳目聪灵,屏息宁神感知暗处之人的方向。

    她轻轻折下身旁一束芙蓉花枝,乘其不备极速向那人攻击而去。

    刚刚要触及吹笛之人,身后便突然杀出一位蒙面绝顶高手,仅仅三招便将羽筝逼迫在百米开外。

    羽筝神色清冷异常,杀气肆虐而出,这小暴脾气一上来,可不甘心就此放他们安然离去。

    愣是手持芙蓉枝与之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此人十分难对付,吹笛那人的肺活力也是让人佩服,一丝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羽筝气结,长袖一挥,三支银针飞射而去,正中那吹笛之人的穴位,此时笛声已停!

    不过眼前这绝顶高手耐力极强,甚至其剑法还是她所熟悉的。

    其实二人都有疑惑,各自所用剑法都出至同派。

    :“你是谁?”

    那绝顶高手冷冷一笑!

    :“此话应当是我该问你。你又是谁?”

    羽筝并未回话,只一心想着如何解决了这二人。

    此时沅止偷偷纵身跃来,想着救命之恩就在此时还给她也好。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弹指飞来,次次直击绝顶高手的命脉。

    也正是沅止在暗处偷偷帮忙,打乱了绝顶高手的剑法招式。

    羽筝来不及去计较暗处帮忙的人是谁?只一味想着如何击败眼前的绝顶高手。

    二人一明一暗配合默契非常,片刻便将此人重伤。

    大势已去,只好想着如何带着同伴逃命之策。

    沅止再次出手,石子正打在绝顶高手的穴位之处,占时无法动弹。

    就在羽筝上前,欲挑开此人面纱时。

    那吹笛之人宁可受内伤,也要使内息逆行,将脖颈上的银针逼出,拼了命的奔向此人身前挡剑。

    :“不过一死罢了!姑娘助纣为虐,天劫报应必早来,我师徒命丧于此,今后还有无数勇士前来除奸佞。”

    羽筝听得有些糊涂,助纣为***佞等字眼说的她是气愤又错愕!

    :“你们是谁?谁又是奸佞?”

    那师徒二人只是相视一望,冷笑一阵,原来面前的姑娘竟是个是非不分的蠢货。

    正当欲告知实情,莫让羽筝再陷于糊涂为虐时?

    玺润突然带着重伤跑了来,看样子,黑熊兽应当被他全部斩杀。

    眼下急切慌张的模样,倒不似一向镇定自若的他。

    玺润也害怕,害怕羽筝盘问出什么?打乱自己的计划,确也担心她受到半分伤害。

    :“姑娘好自为之。”

    那吹笛之人说完!乘着羽筝因思虑而分神之际,带着自己的师父纵身跃入深林之中不见了身影。

    此时玺润满身血渍,匆忙而又疲惫的飞奔至她的身前。

    羽筝正因方才那师徒的一番话,感到疑惑而发呆时。

    玺润察觉不妥,赶紧搂着她的小蛮腰,将沉思的羽筝拉了回来。

    心中疑虑是否真被她知道了什么内幕,故而试探的问道:“羽筝,瞧你忧虑的神色,可是出了什么事?”

    羽筝只摇了摇头,并未回话。

    暗处偷偷瞧着这一幕的沅止,不敢多逗留片刻,随即也悄悄离去。

    玺润再次仔细瞧了瞧羽筝,虽未有受伤,但却另他更加顾虑。

    :“你可有受伤?这些杀手是冲着我来的,必然是有何误会,怕你受我牵连。羽筝,我担心你。”

    她望了望一脸焦急的玺润,只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

    :“我也不清楚,不过此来的杀手各个武功高强,你今后要小心些。”

    玺润望着羽筝自若又淡定的模样,便也没有再疑虑。

    羽筝心中迷惑,自从回到都城之后,便觉得好似被安排了一般。

    况且,自己所作所为缕缕都被否定着,难道自己本就是某人的棋子?

    但眼下还不是将此事挑明的时候,她不能落入别人为她设计的陷阱中,也绝不要被利用。

    便只好假意迎合,查出真相。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围场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且一尘不染。

    而丛帝心心念念,所担心的玺润正被羽筝亲自扶至了跟前来。

    宠臣不愧是宠臣,丛帝见了他这般,心疼的了不得,甚至是各种嘘寒问暖。

    此时三五个疾医已经恭候多时,就等为玺润看诊呢!

    可玺润愣是拽着羽筝不松手,生怕她会跑了似得。

    丛帝早已看出端倪,只淡笑道:“先处理伤势,其他的容后再说吧!”

    玺润也知趣,紧拉着羽筝因不自在而挣脱的小嫩手。

    嘱咐道:“不要担心,小伤而已,莫要乱走动,让我安心,等我。”

    羽筝乖乖点了点头,目送着玺润被疾医们簇拥着进了皇帐。

    此刻连焦急的清二白都插不上手,何况是旁人了。

    丛帝瞧着羽筝气质卓然,好似在哪里见过,故问道:“小丫头,你是哪家的贵女?”

    不待珠玑弗如二人前去帮忙解围。

    反倒是巫师急忙的上前回话。

    :“禀君,这丫头本是老臣族中兄长的幼女,因犯了错,养在了乡下,前几日才接回来。”

    丛帝如今心思不在政治上,故而好糊弄,也就没有半分疑心。

    :“叫什么名字?”

    :“民女羽筝。”

    只见他笑了笑!

    :“羽族出美人,此言果然不假,丫头灵秀卓然,倒有令兄嫂几分气质,很是不错。”

    羽筝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赶紧行礼。

    :“君谬赞,羽筝实在远远不及母亲半分。”

    丛帝幽幽一笑!美人嘛!自然总能让旁人赏心悦目的。

    巫师趁热打铁,瞧着丛帝高兴,赶紧附和道:“老臣还有一等要事禀报,请君授意。”

    丛帝摆了摆手!巫师会意,上前行礼说道:“老臣已在古稀之年,身归何处亦无定论,如今羽族后继有人,便想着将一身本事传给这丫头。”

    丛帝与众人均有些惊愕!包括啥也不知情的珠玑,担心羽筝会被巫师所逼迫。

    :“这丫头聪慧,又有仁善之心,将来继承巫女之职,必然会为蜀国谋求福祉,为君分忧解难,老臣便也死而无憾。”

    丛帝犹豫再三。

    而此时珠玑急切起来,赶紧上前制止。

    :“不可不可,羽筝不能做巫女,国之大任岂是她一个女儿家做得的。”

    羽筝不断给珠玑弗如二人使眼色儿,生怕珠玑这个笨丫头打乱自己的计划。

    尤其是巫师,丛帝还没有搞定,又来个捣乱的珠玑,可不能让她给硬生生破坏了机缘。

    弗如反应也快,赶紧将懵圈的珠玑拽回了身后。

    礼数做到极致,淡笑道:“羽筝姑娘是有福气的,民瞧着她,也是有些才识在身。”

    此刻一众人,不过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在场并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何况大权臣玺润都够他们闹心的,哪有功夫去为难一个女娃娃。

    丛帝见众人都安静非常,没有丝毫反对之意,自己若再纠结也是无趣,便只好准允。

    二人则赶紧跪礼谢恩。

    此事关乎国运,重中之重,丛帝也免不了嘱咐几句。

    :“此乃大事,巫师你需好生教导,莫要有差池。”

    :“君请放心。”

    就在君臣说话间,此事便也传进了玺润耳中。

    竟顾不得一身的伤,推开一旁正为他包扎伤口的疾医,硬撑着要去阻止。

    索性清二白力气大,轻而易举便将重伤的玺润给堵了回去。

    一旁疾医们吓得只跪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敢插手此事,只做充耳不闻窗外事的局外人。

    :“君已经准允,主子您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

    玺润着急,再三确认道:“羽筝可是被巫师所逼迫?”

    清二白摇了摇头,竟还有些说不出口,怕伤了玺润的心。

    玺润不悦,呵斥一声!

    :“说。”

    :“属下瞧着羽筝姑娘还挺高兴的,眼下整个围场都是恭贺之词!”

    玺润郁结,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唬的清二白惊慌不已,赶紧呵斥一旁疾医看诊。

    怎奈玺润摆了摆手!捂着胸口踌躇的自言自语:“她到底是为何?还是不知做巫女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此狠心,她——到底想做什么?”

    清二白心急如焚,他家主子何曾这样莫名其妙魔怔过,此刻竟对羽筝生出几许恨意来。

    :“早知如此!属下就该替您早早解决了她,您优柔寡断,如今又如何收场,只要主子您现在开口,属下即刻想法子要了她的命。”

    :“你闭嘴!以后若胆敢再胡言乱语,本相容不得你。”

    清二白委屈,也替自己主子不甘心,见他重伤,不敢再刺激他,故而闭嘴不言。

    冷静片刻的玺润,才挥了挥手示意,疾医们乃敢上前为其处理伤势。

    围场之上,已恢复往昔,仍旧热闹非常。

    珠诸听闻自家姑姑有难的消息,不顾仆子嬷嬷阻拦,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往围场赶来。

    他才多大的娃娃啊!竟有这样的胆识与魄力,不愧是将门之后。

    此番壮举让在场官员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

    尤其是丛帝,他爱才惜才,指不定在想什么主意,想从珠家将珠诸抢过来呢!

    珠诸见了眼下事态平息如常,竟有些失望,没有大显身手多少有些不爽。

    他先是恭恭敬敬拜见丛帝,在向左政史与巫师行礼。

    虽说是个孩子,但礼数做的比大人还周到。

    :“不愧是珠家的孙孙,勇气可嘉,长大了可愿意留在尊身边儿做一员大将啊!”

    远处落座的珠玑,不满的饮尽一杯冷酒,埋怨道:“瞧瞧!君乃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向我珠家抢人,诱拐孩童,我的侄儿。”

    弗如羽筝相视一笑!不管拐不拐,珠家不都得自愿为国效力,哪里还用抢。

    :“瞧,这丫头是吃了多少酸果子。”

    :“哪里是吃酸果子,明明就是嫉妒。”

    :“赶明儿给这丫头做副遮羞锦,竟好意思跟侄儿夺宠。”

    珠玑被二人打趣的没好意思,竟连喝了三杯烈酒下肚。

    :“切切切,真讨厌,懒得理你们。”

    二人幽幽一笑!也不再打趣她,若惹急了,也不知道她会趁着酒劲儿做出什么事呢!

    珠诸胆大如他的姑姑,口齿伶俐又聪明。

    竟不急着回丛帝的话,反而微微行礼反问道:“敢问君,您是蜀国至尊,可拿什么留住臣子?使其衷心留在您身边儿呢?”

    丛帝听罢!眉头一挑,正想着什么说辞时!

    珠家人可被这小子的莽撞无礼给吓了一跳!

    珠如旧一家三口赶紧上前行礼,为珠诸的童言无忌服错领罚。

    :“君勿怪,珠诸这孩子小不知事,望您饶恕。”

    不待丛帝回话,叶知秋也赶紧附和道:“君仁善慈爱,请莫怪罪孩子胡言。”

    此刻丛帝大方的呵呵一笑!

    :“孩子何错之有?尊倒觉得他所言有理。”

    夫妇二人望了左政史一眼,只见他点头示意,这才打消疑虑。

    丛帝心性极好,看着神色又很有兴致,似乎并不会因此龙颜大怒。

    珠家人这才放心的退至一旁。

    :“方才说道尊该如何留住你,那你告知尊,你想要什么?尊允你就是。”

    珠诸挠了挠后脑勺,竟想不起来要什么?思量片刻,结果脱口而出说道:“臣子希望您能训斥训斥臣子的祖父祖母,让他们也尝尝整日被教训的滋味。”

    众人听罢!不由得笑了笑,甚至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无奈的珠家夫妇。

    孩童就是孩童,稚嫩未脱,言行之间皆是稚气。

    :“这是为何啊?”丛帝觉得有趣,故问道!

    :“祖父总是训斥臣子,可是臣子并没有做错什么,故——请君为臣子做主。”

    众人被珠诸逗得笑也不是教育也不是,好好的涉猎地,成了他的笑话场。

    :“不如将此事放在心里,待以后想到了,再告诉尊,尊允你就是,至于你祖父祖母嘛!明日尊替你罚他们三日内不许训你如何?”

    珠诸见好就收,赶紧行礼谢恩!

    珠如旧夫妇二人全程捏了一把汗,好在此事有惊无险,这才放心。